等王天羽搞完後，緊接着就是輪到九明再次上陣。那血染的菊花，迎受着衆多人充滿慾望的眼神，在這片骯髒的監獄內，悄然綻放。
我扭頭看了一眼，差點沒把我之前吃的飯給吐出來。媽的，都他媽搞出血來了，還不打算放過這人，九明粗魯的動作絲毫不把這白淨瘦弱的獄犯當人看。
過了一會兒，等九明玩完後，又輪到其餘那些獄犯們。直到號子裡除了我以外，其餘人都玩了個乾淨，這才作罷。而那白淨獄犯身後早已菊花綻放，那一抹深紅色的痕跡格外的刺眼。
他痛哭流涕，鼻涕泡都起的老高，就像是個被欺辱的嬰兒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說實話，那一瞬間我還真覺得有些不忍心，想制止這一羣人的舉動。可轉念一想，我他媽自己都不知道啥時候能活着出去，還管那麼多幹啥？更何況，如果真的制止了，先不說他們會不會聽我的，即便是聽我的，那也會因此對我懷恨在心。
畢竟這羣人在這裡的時間夠長了，得需要找個人來發泄發泄。
獄犯們都弄完後，隨手就用這細皮嫩肉的獄犯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污穢的精華，然後幾個人都這麼光着身子，大大咧咧的聊起天來，有的還他媽討論自己剛纔多勇猛，過了好長時間才結束。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們，可這房間面積就這麼小，不想聽他們扯犢子那也得聽。
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王天羽睡在牀鋪的最裡面，而我則是其次，在這破爛牀鋪的邊緣位置。也就是之前王天羽准許我在牀沿的地方。
在這破監獄裡，每一間房裡就那麼一張破牀，牀上的被褥因爲長時間不整理而變得發黴起來。即使如此，像這種在外面扔到地上都不要的被褥，此刻卻在監獄裡是格外的稀有罕見。
彷彿得到了牀褥，就是得到了天下一樣。
不過，也不怪他們這羣人都這樣，起初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大家對於一張牀褥爭爭搶搶的，可到了夜裡，我才恍然大悟。
這他媽鬼天氣實在是太涼了，之前還沒感覺，可今天晚上就像是墜入了冰窖一樣，一股森森寒冷涌入了內心深處。我還算好，在牀沿，可以和王天羽共用被褥。
可沒地方睡覺的獄犯們就慘多了，他們穿着薄薄的囚服，幾個人圍成一團被凍得直打寒顫，瑟瑟發抖。更要命的是，半夜中途王天羽起來上廁所時，心血**把那羣人叫醒，讓他們繼續學狗叫。
原因竟是王天羽自個兒睡不着覺，想聽點東西催眠入睡。王天羽是享受了，但我卻是苦逼了，我這剛睡着沒多久呢，就被這一陣陣的狗叫聲給吵醒。搞得我直到天矇矇亮時才睡着。
由於我佔了牀沿這個“香餑餑”的位置，九明對此是一直懷恨在心，因爲在我來之前，這裡一直都是他的位置，可他卻只能苦逼的蹲在地上，背部靠着牀沿睡。
“小子，晚上睡得怎麼樣？好不好？”
晨曦透過黎明的天空，喚醒了沉睡的大地。清晨時，王天羽推了我一下，爽朗的笑道。
“好個屁！”我當時說話都沒經過腦子，直接罵了出來。他孃的，老子這直到天快亮纔剛睡着，沒多久就又被王天羽推醒。
其實我挺想對他就是一番狂罵的，媽的，這傢伙可算是睡舒服了，老子一晚上聽了狗叫。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在我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腦子瞬間清醒了，心裡對自己口無遮攔而感到十分後悔，低着頭偷偷瞥了一眼王天羽，這一瞥卻讓我大感驚訝。
王天羽臉上沒有絲毫惱怒之色，反而笑哈哈的對我這副反應感到很正常，他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後，衝我說道：“不習慣就對了，我當時來的時候，也是不習慣。後來時間長了，也就適應這環境了。”
我翻了個身，將那破爛不堪且又髒兮兮的枕頭捂在腦袋上，想通過此舉來告訴王天羽，我想睡覺，不想聽他瞎幾把逼逼。
可王天羽卻是不以爲然，或許是我昨天那兩包煙，讓他憋了許久的精神從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一樣。他今天脾氣變得格外的好，心情也是格外的開朗。
笑眯眯的看着我，繼續說道：“小子，你別不知足。我跟你講，我剛進這號子裡的時候，全他媽是一羣死囚犯，那些人還爆過我菊……你算不錯了，一來就有牀位睡，還避免了新人爆菊的傳統習俗。”
那曖昧的眼神看着我，讓我從心底裡油然而生一種惡寒。我被嚇得如同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腳下步伐急速的往後退去，與王天羽保持着至少五米遠的安全距離。
只有這樣，我內心裡才感覺到平靜與心安。
那顆之前被嚇得砰砰直跳的心臟也逐漸的變得平穩了起來。
媽的，說實話。這種眼神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噁心了，要不是忌憚王天羽是這裡的老大，再加上之前對我也算是湊活，我真的就想兩巴掌扇他臉上了。
王天羽笑了笑，也沒說什麼，給我遞了支菸後，自顧自的繼續抽着他那支即將抽完的劣質香菸。我也沒跟他客氣什麼，畢竟這煙是我搞來的，索性就從他牀上摸出打火機給自己點燃。
在那羣獄犯們羨慕的眼光中，悠然自得的抽起香菸。
但是抽了一會兒就覺得一陣難受，這些獄犯們眼巴巴的看着我，實在是讓我抽不下去，再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心裡覺得挺煩的，就直接將煙扔給了那羣獄犯們。
王天羽見了我的舉動，卻是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小子，你對他們那麼好乾什麼？他們命賤，給他們抽點菸頭就算是賞賜了。”
寂靜！
突然而來的寂靜！
在場除了我和九明之外，其餘的獄犯聽到王天羽的話，渾身一顫，眼神怪異的瞥了王天羽一眼，隨後默默的一人一口抽起香菸。
我不以爲然的笑道：“大哥，你看過三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