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手底下的娛樂街,天恆手底下的向陽街,還有黑鬼的襄陽街都是連在一起的。現在最亂的是襄陽街,當我找過去的時候,黑鬼正在嚷嚷着去哪兒報仇。
“浩哥,現在冒出了一個新勢力,昨天砍了我一個兄弟,我正打算去報仇呢,想不到你就來了,呵呵。”黑鬼訕訕的笑了笑,摸着自己的後腦勺。
我讓黑鬼給我說說是什麼事情-,黑鬼當時就氣憤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這股新冒出來的勢力,昨天砸場子砸到他的地頭去了。
衝着黑鬼笑了笑,我說,沒什麼大事就不要喊打喊殺了。聽到我的話,黑鬼立馬就不爽了,他紅着眼看着我,他大聲的說道,難道老子的場子被砸,兄弟被打,你讓我忍下來?我就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讓人把那幾個小子請過來吧,就說我想認識一下他們,能過來最好,不能過來,直接打殘廢了丟出襄陽街吧。
黑鬼的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就淡了下來,他說,照我說,還談個什麼,我們還用給他們幾個小兔崽子面子?
我說,你不懂,這個時間段,我不想鬧出一點事情,想鬧事,等幾天讓你鬧個夠。
說完,我拿出手機給天恆還有黃毛都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我有事要商量。
坐在內堂抽着煙,黑鬼就坐在我的旁邊,一張不大的圓桌,還留下了兩個空位子。我從煙盒裡面,抽出一根菸丟給黑鬼,黑鬼道了聲謝,就坐在椅子上抽着悶煙,一臉的不爽。
對於黑鬼的態度其實我很生氣,但是我現在根基不穩,如果我動了黑鬼,黑鬼絕對會反出去,那麼只會讓我得不償失。黃毛我可以肯定他會跟着我,但是天恆和黑鬼是一起的,我怕自己真要做出事情來了,到時候反的恐怕不止黑鬼一個人。
電話打出去之後,黃毛是最先過來的,他一來就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看得出來黃毛眼裡的着急,我說,沒事,就是有事想跟你們說一下。
天恆過來之後,對着我問了聲好,然後坐在那朝着黑鬼擠眉弄眼,我一聲咳嗽纔打斷了他的小動作。
在場的每個人我都仔細觀察了一遍,黃毛不用說,天恆謹慎多疑,從他剛剛的小動作就能看的出來了,黑鬼性子直,脾氣火爆,能爲了這麼一件小事,和我置氣這麼久,也只有他了。
“好了,人都來齊了,我也不想拐彎抹角的和那家玩那些心機,我叫你們來我只想告訴你們,現在你們是跟着我混,不是左天,現在你們是我的人。”我把菸頭踩滅之後,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當然了,你們可以不服我,也可以說鳥都不鳥我,但是我現在要你們的一個態度,跟着我,或者說,回到左天的身邊,還是······”
後面的話我沒說完,我想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的話是什麼,無非就是自己獨出去單幹。我喝着茶,微笑着看着天恆和黑鬼兩個人,黃毛衝着我笑了一下,然後大聲的說道,“我黃毛只認你這個老大!”
天恆的臉色變得很快,而黑鬼卻是看着天恆,似乎是天恆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王哥,我想問一個問題,跟着你,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看着天恆,我不由得露出讚賞的眼光,這樣的人懂得進退,其實他不管怎麼回答都是虛的,出來混都是爲了錢,爲了利益,他的這個問題,問的很直接。
“我只想說一句,我不會虧待跟着我的兄弟,你們的地盤仍然是你們的,但是我只想最後補充一點,我的人,就必須得聽我的話。”
“我們還有的選擇嗎?”天恆看着我,突然他笑了一下,朝着我說了一句,“以後咱哥倆就跟着你混了。”
黑鬼的心裡雖然不願意,但是還是跟着天恆喊了一句老大。我當時笑了幾聲,然後嚴肅的說道,這幾天別給我弄出大事,等幾天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尤其是你,黑鬼。
黑鬼撇了撇嘴,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沒了下文。
對於黑鬼的態度,我也不好發作,交代了一句,就打算往外面走。
黃毛是跟着我一起出來的,他朝着我伸了一個大拇指,他說,浩哥,你這一手可是真的把他們逼到了死路上去了啊,左天和
你,我怎麼都想不到他們會選擇你。
我罵了句傻逼,你懂個幾把,明知道左天當起了脫手掌櫃,他們難道還傻乎乎的跟着左天麼?你要知道看得到的利益纔是利益,別人畫的大餅,還沒吃到嘴,就千萬別信。
看到黃毛傻乎乎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了左天對我說的話,照搬過來,對着黃毛說教起來。
就在我走出門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有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人慢慢的走了進來,一臉的平靜,臉上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我突然對這個人感到有點好奇,我問黃毛,他是誰,黃毛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這麼號人物,可能是黑鬼手底下的小弟吧。
我點了點頭,想了一下,把黃毛一拉,就跟着走了進去。
等到我剛走進去,就發現剛剛來的那個人已經和黑鬼對上了,兩個人面紅耳赤的,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怎麼,叫我過來就是打算來陰我的?”那人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就找了個凳子坐下來,“老子跟你說,只要我在這出了事情,我兄弟肯定把你的所有場子都給砸一遍,不信你試試。”
“草泥馬的小崽子,老子不弄死你我跟你姓,麻痹的。”黑鬼吼了一句,直接上前扯住那人的衣領,瞪大了眼睛,紅着臉,死死的瞪着他。
看到這裡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就是砸了黑鬼場子的人,剛剛給忘了,現在纔想起來我把他叫過來的這個茬。
“黑鬼,給我個面子,就別和他計較了。”
黑鬼本來還想發作的,但是看到進來的人是我,冷哼了一聲,就使勁的甩開了那人的衣領。
我問他叫什麼。他不卑不吭的回答道,瘋子!
到後來我才慶幸自己多管閒事,救下了這個稱呼自己爲瘋子的人,那個時候我已經成了真正的扛把子,而他是我手底下最能打的那把刀,出生入死。
就如同他第一次和我見面時,說的那句話一樣,“我叫瘋子,知道這道刀疤哪來的嗎?”瘋子指着自己臉上的一條長長的刀疤,“這特麼的拼了命換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