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晴,你認爲我髒是吧,行,就當你以後沒我這個姐姐。”說完,李玉清就跑出了房間。
我跑上去拉着李玉清,李玉清讓我也滾,她說,我是個髒女人你們都可以說我,現在連我的弟弟也不認我了,我這麼辛辛苦苦的賺錢到底是爲了誰啊?
李玉清越說越激動,然後沒由來的就哭了出來,我把自己的肩膀靠過去,我說,傻丫頭,就算你弟弟不認你,不是還有我嗎?過完年咱就回去,回去結婚,然後我老老實實的找份工作。
李天晴沒追出來,我出來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我安慰着李玉清,我讓她別哭了,再哭妝都花了,就醜了。李玉清就說,醜怎麼了,醜你也要啊。
是,是,是,醜我也要。我說。
李玉清望着我,破涕爲笑,她緊緊的抱着我的脖子,把頭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她說,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說,嗯,不會。
只是,事事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絕對以及肯定的事情,活在當下纔是最好的選擇。
我在騙李玉清,以後的事情我也說不準,我只能在自己的心裡,默默的補上了一句,盡我所能的對我好。
回去的時候,李天晴還坐在那裡發呆,不過當他看到走進來的李玉清的時候,眼光柔和了許多,不過還是沒拉下自己的面子,朝着這個最疼愛自己的姐姐認個錯。
看着這姐弟兩,我搖了搖頭,打了黃毛的電話,在電話裡,我讓黃毛給我找個房子,三室一廳的。現在三個人住在這麼個地方過年,也實在不像個樣子。
在這個小城市裡,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幫我,這地方哪怕是郊區的房子都不是那麼好找的,尤其還是奢侈的三室一廳。
讓我去找左天?你們覺得可能嗎?去找小白?小白一定會殺了我的吧。至於
瑩姐,我和她早就沒了聯繫。
我能想得到的也只有黃毛了。
黃毛的辦事效率很快,電話打過去還沒一個小時,那邊就來了電話,說是問我在哪裡,他來接我。
“麻利的收拾東西,等下咱換地方住去,這地方也不像個樣子。”話說完,坐在椅子上的姐弟兩沒一個人肯動的,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唉,這種苦力活,還是得我自己來。”
東西收好,我打算下去和小辣椒道個別的,可是下去之後,前臺的說小辣椒今天請假了,我苦笑了一下,不見也好,本來就不熟,見了還感覺怪怪的。
黃毛來的時候找了兩輛車,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一輛奧迪,一輛雪鐵龍。黃毛來的時候沒帶人,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開車的司機了。
把東西放進車裡,黃毛讓李玉清和李天晴坐在後面的雪鐵龍裡面,然後把我拉進奧迪,他說,要跟我說個事情。
“抽嗎,浩哥?”黃毛給我遞上來一根菸。
我笑了笑,伸手把煙接到手上,剛放進嘴裡,黃毛拿着火就遞了上來,呵呵笑着幫我把煙點燃。
“黃毛,真得謝謝你了哈,不然我們這三個人也不好找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王哥,這兩天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點,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值得嗎?”黃毛看着我。
“值得不值得,不是我們說的算,而是它。”指着自己的心臟,我繼續說道,“黃毛,跟你交個底子吧,我不知道什麼,但我知道男人就該做男人應該有的事兒,所以你別勸我,不然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黃毛嘆了一口氣,他砸吧砸吧嘴巴,又搖了搖頭,望着我,嘴巴張了張,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不敢說。
我讓他別磨嘰,要說什麼就說什麼。黃毛就說,你可別怪我,我可真說了啊。我說,不怪你,說吧。
其實吧,我覺得小白哥的話真沒說錯,給李玉清一筆錢,讓她走。你們三個繼續是兄弟
,女人什麼時候不可以找,但是說個實話,兄弟沒了,可什麼都沒了。這幾天小白哥一直在衝着我們發脾氣,手底下的弟兄們過的苦啊,不過看到小白哥那樣子,我們也都不敢跟他置氣,說白了,何必呢?黃毛說。
我的臉色一變,黃毛以爲我要發火了,他趕緊的朝着旁邊挪了一下屁股。我苦澀的笑了一下,我說,道理誰都明白,但是我做不出來。李玉清有我的孩子了,我不可能爲了這些放棄她們。
黃毛沉默了一下,他看着我,認真的說道,浩哥,我就認你這個老大,一句話,你說獨出來自己幹,我們就自己幹下去。不敢說大話,現在娛樂街這一畝三分地我都說的上話,我只要和兄弟們說一聲,他們都願意跟着我幹。
黃毛的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真的聽他的這麼做了,那可就意味着我得和左天小白他們徹底的玩完,走上對立面。
不過黃毛的話讓我很心動,按照他的分析,左天是肯定不會對我出手的,因爲上次左天說過,他還認我這個兄弟,就算左天出手,小白也絕對會攔着他的。所以說,可以幹,而且大有幹頭。
心動歸心動,可是我卻不敢幹出來這樣的傻事,我說,還是算了吧,我現在也就圖個安穩,好好的和李玉清結了婚,然後安分的找個工作。我還說,過完年我就走了。
其實,說真的,心裡不想那是騙鬼的。
卡里還揣着一百萬,這條路子來錢快,嚐到了甜頭的我,要走出有那麼容易麼?畢竟,人都是貪心的,貪心不足蛇吞象。貪婪,纔是人類進化的根本。
這話有點偏激,但是我不認爲自己是錯的。那些出來打工的,還不是看上了高工資,說到底,是貪。那些想着當官的,真爲人民做了什麼實事嗎?貪污他們最在行。(算了,不說了,再說,得請進去喝茶了。)黃毛看着我,他搖了搖頭,很肯定的對我說,浩哥,你不是這樣一個安分的下來的人,不信我們打個賭。
我說,行,這個賭我贏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