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老子還真以爲你死了呢?”
這是我醒過來聽到的第一句話,迷迷糊糊的睜開自己的眼睛,我看到左天正站在我的牀前。
我沒死?那瘋子呢?那個所謂的天哥呢?······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我着急的看着左天,我說,瘋子怎麼樣了?左天白了我一眼,他說,瘋子沒事,如果當時不是我正要去看看黃毛,遇到你們了,你們早特麼被人砍死了。
我感激的看着左天,我又問他,我說,這事情沒讓孫品藝知道吧?左天搖了搖頭,他說,如果這事情真被孫品藝知道了,她非得跟我鬧,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沒讓她知道。
聽着左天開玩笑的話,我心裡舒了一口氣,我問他說,知道是誰在幕後搞事嗎?左天說,這事讓我別插手,現在已經不是我能夠管的事情了。
他問我,天恆是不是被人砍死了?我猛地一想,才發現這事是我讓世傑他們做的,也不知道他們把天恆綁去了哪裡。
也怪不得左天會這麼想了,他說,天恆不見人影的那一天,和我被砍是在同一天,所以他懷疑天恆是不是被人給弄死了。
我搖着頭,笑了笑,我說,天恆現在在我手上呢?本來打算試探下他是不是內奸的,可是誰知道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
左天沉吟了一聲,他說,這事情現在你別管了,全部交給我來做,你傷的很重,得好好養一下。
我不肯,左天就使勁的罵我傻逼。
就在我再三的懇求,左天才答應讓我跟在他的身後。我傷的雖然很重,但是聽左天說,我已經昏迷了三天,當時他真的以爲我已經死了。我又問他瘋子現在醒了沒,左天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他說,瘋子那傻逼正活蹦亂跳的嚷嚷着要去報仇呢。
我灑然一笑,瘋子沒事就好,也沒虧我爲他擋了這麼多刀子。
醒來的第二天我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本
來左天是不肯的,但是犟不過我,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脫下病人服,我也沒管身上的繃帶,套上一件長袖的衣服,換上自己的牛仔褲,就自己下牀了。
動一下,我就覺得身上的傷口在裂開,我忍着痛,看着左天,嘴硬的說道,我說,笑什麼笑,我只不過在牀上躺的久了,有點不適應罷了。
我出院的時候,瘋子也跟着出院了,和我一樣的犟,我和左天都沒能把他勸下來。
這中間我給孫品藝打了個電話,她一個勁兒的問我在哪兒,讓我回去。我雖然心中不忍,但是還是心一狠,我說,事情還有不久就能做完了,我答應你只要幹完了手裡的事情,我就專心的陪在你身邊,好嗎?
孫品藝說,嗯,不管你是死了,還是殘了,我都在這裡等着你。你動不了了,我就揹着你。
記住了,有個愛你的人還在等你。
我感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當時我就覺得那時候自己特不是個人,可是這事已經到了生死大仇的地步,我別無選擇。我只說,你就這麼希望我死了或者殘了啊,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平平安安的站在你的面前。
孫品藝連聲說着,她沒有。語氣中帶着焦急。
我安慰了她幾聲,就掛斷了電話。
左天問我,要不要回去看看,我說,娘們就是不能寵,回去幹嘛,我說把事情幹完了再回去就是把事情幹完了再回去。
說話的時候,我還故意把胸膛挺了挺,只不過當時差點就岔了氣。
瘋子和左天就在一旁看着我笑,罵我傻逼犢子。
其實回去看看孫品藝,我又何嘗不想呢,但是我真得怕我一回去了,就回不來了。在孫品藝的面前,我發現自己所有的招架能力都爲零。
瘋子說,老大,情啊,愛啊的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男人不能丟下個女人不管。
左天也說,回去看一下
吧,把事情都做完了,我們三個放開了手去幹。動我兄弟一下,我殺他全家!
我仍然是搖了搖頭,我說,還是算了吧,這事過去了,我就好好的陪着孫品藝過日子,也不差那一天兩天的。
他們說不過我,也就不再勸我,而是讓我自己做什麼事情都注意點分寸,顧及點孫品藝的感受。
從醫院出來,我們就朝着六子他們的地方趕了過去,現在瘋子已經打電話確認了,知道了天恆就在他們的手裡。
在車裡的時候,我們就在想,天恆到底是不是內鬼,瘋子說是,我也說是,唯獨左天說,天恆不是,因爲他懂分寸。
左天和我們打了個賭,他說,如果天恆不是內鬼,你們就給我好好的呆在醫院裡面,哪裡都不能去。
我呵呵的笑了一下,看到左天說的這麼肯定,我也就沒那麼大的把握了。我問他,你就這麼肯定天恆不是內鬼?左天說,天恆很怕死你不知道嗎?我又問他,那你現在跟着我們一起過去幹嘛?左天笑了笑,他說,我過去放他出來而已。
訕訕的點燃一根菸,我沒說話。看左天的樣子,已經肯定天恆不是內鬼了,但是在我的想法中,最有可能是內鬼的就是天恆了。黑鬼那人有勇無謀,不可能,黃毛正躺在醫院,還在昏迷中,也不可能。
瘋子?我朝着後面望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可能是瘋子嗎?
瘋子問左天,如果內鬼不是天恆的話,那到底是誰?左天笑了笑,他說,明天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我們只需要等。
我點燃一根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說,你特麼的就跟老子裝逼吧,等下老子就把天恆嘴裡的話給全部撬出來。
左天只是說了句隨便,就開始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不再說一句話。
其實經過左天這麼一說,我也不知道誰是內鬼了,只是如果這個內鬼,不是天恆的話,又到底會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