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樓蘭遺蹟嗎?”
就在帶土心裡風起雲涌的時候,在他點對面,坐在自來也肩頭的深作仙人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的場景有些眼熟,好像以前曾經來過。
“似乎的確是這個地方的樣子。”
志麻仙人也四處看了看,發現確實如此,而且最主要的是,在他們前方的不遠處,有着非常明顯的四代火影設置的封印。
據他們所知,在木葉村外,波風水門特地設下封印的地方,似乎只有一個樓蘭遺蹟的龍脈。
“原來如此,他們的目的看來是龍脈嗎?”
看到封印的那一剎那,深作仙人就明白了,怪不得,帶土會特地在鐵之國搞出事情來吸引目光,原來目的是另一個方向的龍脈。
“只是,他們打算用龍脈來做什麼?”
深作仙人疑惑道,龍脈是很厲害不假,在過去的忍界裡也是一個有名的玩意兒,只是因爲無法使用,才被人慢慢忘卻了,從沒聽說過它和什麼月之眼計劃能夠扯上關係啊。
“龍脈似乎擁有穿越時空的力量,他的目的,或許是想要使用龍脈的力量回到過去,然後修改一切。”
這時,一邊的幸村卻想到了什麼,目光一動,如此說道。
在剛剛從異空間裡出來時,看見周圍的景色,他就差不多知道帶土的打算了。
樓蘭遺蹟,龍脈,這是火影劇場版失落之塔中出現的東西,雖然幸村從沒有來過,但是看見那麼明顯的封印,這段劇情就從記憶深處浮現了出來。
失落之塔的劇情主要講的就是鳴人等人追逐砂隱叛忍百足到樓蘭,結果因爲百足吞噬了龍脈和封印,導致時空劇變,讓鳴人和大和一起穿越到了十幾年前的戰爭時期。然後在那裡,鳴人遇見了當時還是上忍的自己的老爸波風水門以及僞裝成樓蘭大臣的百足,父子倆一起打敗了百足後,波風水門封印了龍脈,時空間恢復正常,鳴人就又回到了過去。
這段劇情說不上太有趣,戰鬥場面也不算華麗,不過龍脈的出現卻是一個難得的亮點,在火影的世界裡,能夠進行空間穿梭的忍術並不少,就連最簡單是替身術都能實現短暫的空間移動。
但是,能夠穿越時間的東西,所有劇情裡面也就只有在失落之塔裡出現過,這是絕無僅有的。
因此,一看到那個特殊的封印術式,幸村就基本知道了帶土的打算。
他是想借用龍脈的力量穿越時間,回到輪迴眼和外道魔像都沒有被破壞的過去,重新開始自己的月之眼計劃。
“什麼?那樣的事情也能做得到嗎?”
志麻仙人驚道,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龍脈有着如此的效果,不過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了。”
深作仙人沉聲道,他們花費了好大的力氣,好不容易纔將曉和帶土逼到如此的絕境,自然不可能讓他們重頭再來一次。
“這一次,終於要結束了。”
自來也雙目微沉,厲聲道。
“你逃不掉了,宇智波帶土,接下來,我們要將你消滅在這裡。”
他言詞鑿鑿地說道,的確,此刻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之前帶土能夠一次次從自己等人的面前溜掉,是因爲他的時空間忍術太過厲害,現如今這個優勢已經被破解,在逃無可逃的情況下,帶土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正面迎戰。
正面交戰的話,木葉是佔據絕對優勢的,四對二,木葉這邊有自來也、幸村、卡卡西和鳴人,帶土那裡只有他和黑絕,拋開戰力方面的對比,光是人數方面,木葉就比對方要多一倍,正是因爲有着這般絕對的優勢,自來也纔有信心,在今天結束一切。
沒錯,幹掉月之眼計劃的執行人宇智波帶土,如果可以的話,順便也解決幕後搞事的黑絕當然是最好的了,這就是自來也的目的。
“糟糕,情況變得不太妙了呢~”
黑絕輕聲喃喃着,他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帶土,然後又看了看對面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自來也等人,眼珠子轉了轉,心裡悄悄打定了主意。
“或許是如此吧,陰謀和詭計終究還是小道,這個世界上,還是要靠實力來決定勝負的。”
面對自來也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帶土的表情卻顯得很平靜,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他成長了許多,意志也變得堅定了不少,在經過最初的慌亂後,成長之後的帶土便迅速冷靜了下來,並接受了面前展現的現實。
“不得不說,你們能夠出現在這裡,讓我感到很驚訝。”
他目光微沉,表情十分鎮定地說道,就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自來也,而是幾個沒有名氣的無名小卒一樣。
“不過,可不要以爲,你們就這樣吃定我了!”
緊接着,他雙目猛地一瞪,剎那之間,周身火紅的查克拉如同炙熱的烈焰一般升起,一瞬之間,他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披着火焰的紅色的火人。
火紅色的查克拉將帶土包裹在其中,以他爲中心,捲起一場小型的風暴。
“這是……”
見到這般場景,鳴人的目光登時一怔。
因爲,這樣的景象他太熟悉了,或者說,和他現在的情況完全一樣。
【八尾的查克拉!】
與此同時,九尾震驚的聲音在鳴人心裡響起,坐實了鳴人心裡的猜測。
【這個傢伙,他吸收了八尾的查克拉。】
“尾獸化?”
幸村見狀也是一愣,帶土現在的狀態,明顯就是人柱力開啓了尾獸衣之後的樣子啊。
“帶土他……將自己變成了人柱力?”
他驚訝地說道,這一出倒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因爲月之眼計劃需要收集尾獸復活十尾,而被剝離尾獸後,人柱力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們並沒有想過帶土會將自己也變成人柱力。
“這是怎麼一回事?”
自來也說道,這是帶土他自己不想活了嗎?
而且,剛纔從異空間救出的人柱力總數的確是有六個,和尾獸的數量完全相同,如果有一個在帶土身上的話,那麼多出的人柱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是八尾的查克拉,自來也老師。”
鳴人此時已經從九尾那裡得到了詳細的情報,他睜開眼睛,看着對面的火人認真說道。
“九尾說,八尾和其他的尾獸不太一樣,如果有需要的話,它可以自己切斷自己的尾巴,而且這些斷掉的尾巴以後還會再生長出來。”
“原來如此,八尾的一部分查克拉嗎?”
自來也點點頭,明白了。
這麼就是說,他們的確救出了所有的人柱力,只是在他們救出人柱力之前,帶土已經將八尾的查克拉一分爲二,一部分封印在自己的身體力,一部分放置在作爲容器的人柱力體內。
“他這麼做,是打算提升自己的實力嗎?”
不用怎麼思考,自來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帶土的用意。
忍界中有許多迅速提升戰鬥力的方式,尾獸便是其中之一,面對目前的形勢,帶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不奇怪,而且使用這種方法的話,他即使不犧牲自己也能夠聚集所有尾獸的查克拉,復活十尾。
【出色的想法。】
面對這樣的變化,九尾也不禁嘆道,如果不是帶土突然爆發出這股力量的話,就連它都沒能察覺八尾的查剋剋拉居然缺失了一部分。
“你們的閒話聊完了嗎?”
就在幾人交煥情報的時候,帶土已經完全引出了自己體內封印着的八尾的查克拉,儘管因爲查克拉不完全,沒有到完全體尾獸化的階段,不過比起之前而言卻是強大了許多。
畢竟,八尾可是除了九尾以外最強的尾獸,即使只是它的一部分查克拉,對於忍者而言依然是個無可比擬的巨大能源。
“現在,該我了。”
然後,他冷冷地說道,起手結印。
木遁·樹界降臨
伴隨着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霎那間,天翻地覆。
轟隆隆隆!
腳下的大地被巨大的力量撕裂開來,粗壯的枝幹穿破了地面,毫無阻礙地從腳下以及周圍的石壁上生長出來,如同蜿蜒的觸手一般,向着中間的人羣襲來。
“這是初代大人的木遁!”
自來也身形猛地一顫,神色大變。
只要是木葉的忍者,就沒有不知道木遁這種被平定亂世,終結戰國時代的超級忍術的,這可是忍界中的一個人人都心聲嚮往的傳奇。
但是,當這個傳奇出現在自己敵對面的時候,情況就不是那麼好了。
粗壯的枝幹不斷從四面八方襲來,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周圍已經變成了一片綠色的海洋。
這些樹木生中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儘管帶土使出的木遁還遠遠達不到千手柱間的水平,不過藉助八尾那龐大的查克拉的幫助,他至少將木遁數量龐大、源源不絕的特性發揮到了極致。
登時間,周圍的一切都在迅速崩壞,樹枝源源不斷地涌現出來,大地、巖壁、天空一時之間全都被枝幹遮蓋了起來,放眼望去,好似整個世界都在被綠色的樹木所吞噬着。
“大家快點離開這裡。”
自來也大聲叫道,要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樓蘭遺蹟的地底,距離地面還有上百米的高度,而現在,周圍的巖壁還在樹木的擠壓下快速崩裂,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這片遺蹟就會被完全毀掉,將他們埋在下面。
說着,他手中結印,擡頭向天,同時喉頭一鼓,向外吐道。
仙法·火遁·炎彈
熊熊烈火從自來也口中噴出,熾熱的高溫向着天空釋放出去,這是在忍術中添加了自然能量的仙法火遁,由於自然查克拉的效果,因此火焰的威力比平常更甚,其溫度之高,面積之廣是幸村平所未見的,金色的火焰形成巨大的球體向上噴射而出,僅僅一招,便將籠罩在幾人頭頂的那些樹木全都付之一炬。
雖然是在火影的世界裡,火併不克木,但這畢竟是帶土使用出來的木遁,而不是千手柱間本尊,忍術的威力十成裡發揮不到三成,這才被自來也的仙術一擊所破,燒了個精光。
轉眼前,場上已經清空了好大一片,只留下一堆散發着熱氣的灰燼殘骸像是黑色的雪花一般,從頭頂緩緩飄落下去。
“幸村!”
緊接着,自來也又立刻向幸村喊道。
“知道了。”
幸村頷首道,拿出畫筆,在地上的卷軸上勾畫起來。
忍法·超獸僞畫·墨鷹
就在頭頂的樹木被燃燒一空的瞬間,幸村也馬上起筆作畫,黑色的墨水凝聚成形,形成一隻墨色的飛鳥,躍出紙面,載着四人沖天而起,順着被火遁燃燒出來的缺口衝出遺蹟,然後才一邊在半空中滑翔着,一邊觀察着下方的動靜。
這時候,樹界降臨的威力還沒有停止,地面的樹木還在不斷增多,接連生長的樹木摧毀了本來就不牢固的地層,轉眼間就將這片沙漠變成了一片森林。
緊接着,只聽一陣狂烈的震響,大地脆弱的結構終於被完全破壞,周圍的土地向中間傾倒下去,泥沙翻覆,淹沒了遺蹟的洞口。
“那個傢伙,把自己給埋下去了?”
鳴人睜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莫非,帶土是準備自殺?
“不要大意,鳴人。”
自來也卻不這麼認爲,只見他雙眉緊皺,目光緊盯着下面的叢林。
“那是他使用的忍術,不可能將自己也埋在土裡。”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下方的樹木又是一陣蠕動,一根明顯比其他樹木都要粗壯的枝幹頂開了周圍的雜草,從樹叢中緩緩升起,而站在那根枝幹之上的,正是一個他們無比熟悉的身影,宇智波帶土。
“只要一個啊。”
卡卡西敏銳的發現,從地下出現的身影只有帶土一個人,而本來在下方的另一個,也就是黑絕卻不見了蹤影。
“逃跑了嗎?”
他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