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校門前,人流涌動。
三月份,又到了每年忍者學校最忙碌的時期,畢業生的考試期,所有的老師都感覺身上好像背了一座大山,他們又要照顧那些年幼的熊孩子們,阻止他們日復一日的各種高水平作死行爲,另一方面,班裡的畢業生也是需要重點照顧的對象,他們必須對大點的熊孩子們的心理、生理等多方面進行完美的照顧和引導,以保證每個人都能以正確的心態順利通過學業。
不過,即使如此,大部分的考生依舊有些緊張,他們的家長甚至比他們還緊張,一大清早,家長們就已經在學校門口集合起來了,對着自己的孩子各種千叮萬囑,諄諄教誨,生怕自己的孩子考試發揮不好導致無法畢業。
雖然一次畢業考試並不能決定一切,就算今年考不過,來年也能夠再考,但是,人都是有臉的,要面子的,別人都考過了,就你考不過,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終究會受到一定的負面影響,更別說按照新的考試規定,如果復讀的話,他們明年遇見的考官一定會是今年畢業的同學。
到那時,就會發生一些非常尷尬的情況。
例如:
“哎呀,A君,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嗎?”
“B君,好巧啊,我最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真沒想到又在這裡碰面了,你是來考試的嗎?”
“對啊,你呢?”
“我就是你的考官,那麼現在,考生A同學,請回到你的位置上去,我們馬上就要開始考試了……”
A:~!!!^_^;
因此,爲了保證不會發生類似以上的笑話,這些天來,幾乎所有的畢業生都訓練的非常刻苦,即使是被稱爲首席生的佐助也不敢放鬆,每天放學後都會拜託哥哥幫助自己進行特訓,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佐助也不想因爲一時大意而陰溝裡翻船,那樣會被某個黃毛笑話的。
就在所有考生日復一日的準備和修煉中,終於,時間走到了畢業日當天。
“今年的人數還是那麼多。”
校園裡吵吵嚷嚷的,除了每年一度的報名日以外,此時應該算是最熱鬧的時候了。
幸村站在教學樓一側的拐角處,帶着笑意,頗有興致地看着面前那一個個戰戰兢兢,有如上戰場一般的大齡熊孩子們。
在考試的大山面前,這羣平日裡在學校裡整天調皮搗蛋的小鬼少見的露出相當乖巧的樣子啊。
“對啊,畢竟對於很多人來說,自己的孩子考試也算是件大事了。”
鷹見信站在他旁邊,他覺得面前的一幕幕非常有趣,看見這些忙碌的考生和家長,他就會想起當年的自己。
兩年以前,他們也有過同樣的情況呢。
“好懷念的樣子。”
鷹見信這般感懷道,隨即在人羣中掃了一眼,又接着說。
“話說,幾乎所有的家長都到齊了啊。”
由於今年的畢業生中有很多出身家族的勳貴子弟,所以今天到場的家長裡面,有許多木葉村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
奈良一族族長加火影參謀奈良鹿久。
山中一族族長加情報部部長山中亥一。
秋道一族族長秋道丁座。
犬冢一族族長犬冢爪。
油女一族族長油女志微。
以及,三忍的自來也。
………………
“大牌雲集啊。”
看到這裡,他不禁嘆道,幸村在旁邊點點頭,表示同意這種說法,同時不負責任的想,如果有誰在這時候來一發神羅天徵,整個木葉村將會馬上進入停滯狀態。
不過,雖然大多數考試的父母都到了,但也有一些特例,例如佐助的老爸宇智波富嶽就沒來,只有哥哥鼬和母親美琴前來給佐助加油。
因爲這個緣故,佐助今天表情有些很不高興,黑着臉站在人羣裡生悶氣。
在他看來,這是父親不關心自己的表現,儘管幸村覺得其中的原因大概是宇智波富嶽覺得佐助的能力完全能夠通過考試,完全沒有必要關心這種完全不可能出現意外的小事。
與兒子的考試相比,還是族內的工作更加重要一些。
從這點來看,宇智波千成在對待家人方面比宇智波富嶽要好一些,雖然他在家裡也總是不苟言笑,可是兩年前幸村考試的時候,宇智波千成和宇智波紗理奈都是特地趕來給他加油的,儘管他也只是站在人羣裡一句話都沒說,可是那種態度卻讓倖存感覺到很欣慰。
“好了,今年的考生被叫到名字的請跟我來,家長們請在考場外面等候。”
很快,就在考生和家長都來齊了之後,伊魯卡拿着一張名單走了過來,站在人羣的前面,並且根據名單進行點名。
“竹田拓真。”
“到。”
“加藤蒼空。”
“到。”
“犬冢牙。”
“到。”
“星野未央。”
“到。”
“宇智波千佳。”
“到。”
………………
很快,被點到名的考生一個個走出人羣,跟在伊魯卡後面進入考場,家長們也跟在後面,他們雖然不能進去,但是可以在外面圍觀。
考場被安排在校園的訓練場裡,單獨空出了一個很大的場地,讓今天的考生們使用,家長們站在外面,圍了黑壓壓的一圈,像是一堵人牆一樣,偶爾還能聽到不連貫的加油聲。
幸村和一些老師站在另一頭,旁邊坐着幾個特地從醫院調來的醫療忍者,既然是以戰鬥爲主的考試,受傷自然是難免的,所以學校提前也做好了準備,避免出現因爲人手不夠而耽誤治療的情況。
很快,在伊魯卡等老師的安排下,考生們在訓練場內排成了三排,總共三個班九十多名考生,昂首挺胸,以精氣十足的姿態面對着學校裡的老師。
鳴人他們班就站在最前面的一排,三十個人裡面,小強們佔了幾乎三分之一,很多都是幸村非常熟悉的面孔,鳴人、佐助、小櫻、鹿丸、丁次、井野……看着他們那副稚嫩的樣子,誰能想得到,十年以後,木葉村的格局會交給這樣一羣年紀輕輕的孩子去執掌呢?
伊魯卡站在前頭,面對着一羣學生笑得很開心,每當看見這些原本稚嫩的雛鳥在自己的教育下慢慢長大,一點點長出羽毛學會飛翔,他心中就會不由地升起一股濃烈的自豪感。
畢竟,這些學生也是自己的孩子啊,無論他們以後去往何方,無論他們未來的生活是好是壞,但是現在,既然能夠站在這裡,就代表着他們已經完成了在忍者學校內數年的辛苦學習,作爲他們成長路上的領航者之一,伊魯卡對此表示十分欣慰。
可是,周圍的人羣裡,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他這般高興的。
“那個怪物也要考試啊……”
看到鳴人的出場,人羣中傳出竊竊私語,即使到了現在,木葉村中依舊存在着一些不待見鳴人的愚昧村民。
“真希望他考不過。”
有人這般低聲詛咒道。
“別這麼說了。”
旁邊的人趕快拉了一下他,鳴人現在的監護人可是自來也大人,背地裡偶爾說說還行,當面還是很少有人這麼直接的。
後者頓時縮了縮頭,有些畏懼地向自來也的方向看了一眼,閉嘴不說話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距離比較近的幸村還是聽到了些許,他目光一轉,向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掃了一眼,發現那是兩個打扮很普通的女人,從言行舉止判斷,應該不是在職的忍者。
另一邊,鳴人也很明顯地向同一個方向轉了轉頭,他似乎也聽到了什麼,不過他的表現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悲傷,也沒什麼明顯的表示,好像這些閒言蜚語完全不存在似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鳴人是做不到這麼淡定的,不過自從和父母見面以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肩負的重任,他的心理年齡好像一下子成長了不少,至少,一些淡淡的流言蜚語和冷暴力已經完全無法影響到他了,和未來的那些危險比起來,一些無知之人的看法算個毛線啊。
緊接着,就在考生們站定之後,他們的考官,也就是上一屆畢業的忍者們也很快到場了。
他們人不多,只有十幾個,都是幸村有些印象的後輩,因爲去年的時候,幸村他們也給下一屆的考生當過考官,其中有幾個還是從幸村手上畢業的,因此很是面熟。
在這些人裡,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褐色長髮披在身後,在髮尾綁成小束,穿着白色的衣裳,不過特別明顯的,還是他那對純白的雙目,那是日向一族的血跡限界-白眼。
這個人便是日向寧次,上一屆的首席生,同樣也是日向一族有名的天才,雖然出身於分家,但是卻有着比大多數宗家都強的天賦,甚至靠着自己的努力開發出了只有宗家才能夠學習的迴天等柔拳體術,是個非常優秀的體術忍者。
一般來說,像他這樣的精英是沒有興趣參加畢業考試這種虐菜行動的,他的隊友天天和小李就沒有報名,現在正站在外面當觀衆,他們的上忍老師邁特凱同樣也站在那裡,在人羣中用一種比較複雜的眼神望着場中央的寧次。
很顯然,他們都知道,寧次報名成爲畢業考生,不是因爲虐菜的興趣,而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可是,他的目的,真的有可能實現嗎?
凱輕輕搖了搖頭,不管寧次打算做些什麼,在這麼多上忍的注視下,都是不可能完成的,凱深知這一點,所以一直都想打消寧次那種報復的念頭。
可是,也許是心中有着太大的怨恨,也許是凱沒有那麼好的嘴遁口才,凱的開導最終還是沒有效果,否則的話,寧次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這次報名擔任考官的事情是寧次瞞着老師和同伴們報的,之後凱班的成員才得知的消息,當時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儘管事後凱還曾經請求過綱手,要求剝奪寧次的考官資格,只是綱手在經過一番思考以後,終究還是沒有同意,畢竟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寧次自己的選擇。
雖說有綱手在,凱相信她不可能讓寧次有預謀得逞的,可是依然非常擔心,如果寧次真的一意孤行造成什麼意外的話,即使日向日足不在意,但是日向一族裡的其他人,他們會放過一個對宗家出手的分家嗎?
寧次,希望你不要做傻事纔好……
他站在場外,隔着鐵欄,靜靜地看着那個心靈被黑暗籠罩的學生,小聲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