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長生妖性（求月票）
外圍妖市
石洞內，衆妖排排坐。
這次是真的安安靜靜的排排坐着，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屏息凝神，似在等待誰的到來。
片刻後，黑寡婦臉色驟然一變，沉聲說道：
“來了！”
話音剛落，只聽到一陣蠕動蛇行之音，正在由遠及近傳來。
速度非常快。
一開始還只能隱約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僅僅幾秒鐘後，這聲音便變成了轟隆隆震耳欲聾的響動。
好似有某種巨大的物體，正在快速的接近這裡。
一時間，就連地面上的小石子也被轟隆聲帶動，不安的在四處地上跳動。
頓有一種天搖地晃之感。
狐女小四的臉色同樣也說不上好看，心情鬱郁，頗爲惆悵。
畢竟他們現在屬於合作關係，蘇長生想要獲取這些消息，自然是要找她的。
總體也縮小了不少。
可以進入石窟了。
以解心頭之恨。
當然，他也不會完全相信，但多問問多聽聽，多知道一些東西，總是沒錯的。
但現在看來卻不然。
別看她與靈植鋪攤主說的好聽，言稱十分高興狐書妖盟誕生了如此強大的一頭六級妖怪。
‘好大，好粗、好壯！’
他們嚮往自己更大更壯。
他順着白綾的話說道，此事也正合他意。
真的是太大了啊！
要知道，無論是什麼生靈，人類也好，妖族也罷，都對大有着天然的嚮往和恐懼。
‘看來不止我一個有所進步啊。’
“至於修煉難度的問題……我給您儘量留意着。”
白綾重新拿出了一枚縮符，觀符文身上流轉的光輝和妖力，這竟然是一枚精通級別的。
大地又是一震，甚至整個石窟都發出了低沉的轟鳴之音。
尤其是黑寡婦麾下妖怪，它們互相看了看，竟然全部悄然的後退了幾步，似乎在表明自己已經與黑寡婦劃清了界限一般。
“簡直是長生天的恩賜啊。”
這也讓她舉手擡足間，意氣風發，充滿了上位者的壓迫感。
說完這些，微微一笑，繼續道：“妖術安全上的問題還請雕爺放心，畢竟你我都是被歧路妖術坑慘的主，又豈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縮小類的妖術技藝是否有問題，其他妖說了不算，蘇長生自會去親自判斷。
黑寡婦一口氣說了很多，一番高談闊論後，突然咬了咬牙，似乎在下定決心一般，繼續道：“說起來，這些時日多虧雕爺氣息庇護，才讓我等免於被‘它’侵蝕污染。”
只縮小了不足一米的程度而已。
然而白綾卻搖了搖頭，道：“沒誰能確切的說出妖性是什麼，每一頭妖怪的妖性都不同。可以是某種寄託，也可能是某種精神執念，甚至就是一道妖術技藝，亦或者是某個具體的東西。”
縮符？
所以當一頭站立高度足足有十三米，體長超過二十五米的龐然大物，驟然出現在它們面前之時。
直面蘇長生的妖氣，就連本爲六級的黑寡婦，也難掩心中驚駭之情。
“有什麼辦法可以輔助自己發現妖性嗎？妖寨中那位多高級妖怪，總不能都是機緣巧合下發現自身妖性的吧？”
“太窄，使勁磨蹭都進不去！”
蘇長生聲音微微一頓，用手比劃了一下他與白綾的身高差，悵然若失道：“咋倆體型也相差太大了。都快達到生殖…咳咳物種隔離了。”
“自然是有的。”
倒是個心思通透、見風使舵，比較激靈的傢伙。
狐女小四和白綾分別通報了一下最近的計劃進程。
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遠的不說，就拿大妖王白娘娘而言，這位娘娘那一手天地法相技能，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盡得長生天造化。不知多少妖魔鬼怪淪爲了此技身下亡魂。”
白綾深吸了口氣，眼神微微閃爍着說道。
‘這傢伙果然有精通級別的縮符。‘
“這……那你試試這個！”
白綾既然給他科普這些信息，自然是有所準備的。很可能在他晉升六級後，便已經預料到了他回來此詢問。
“你晉升六級後，是不是感覺實力再難以前進了？”
“石窟有些小了。”
“妖性？”
“其實雕爺的問題雖然棘手，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要說起體型變化的妖術技藝，咱們妖寨中還是有不少此類妖術的。”
“而且妖寨中層、核心區域，體型龐大的妖族比比皆是。當然，它們的體型還比不得雕爺，不過爲了方便行動，那裡確實催生出了不少改變體型大小的妖術技藝和符文。”
白綾點了點頭，繼續道：“這便是了，受妖性所困，晉升六級後若不解決妖性問題，讓妖性逐漸融入精神之中，六級妖怪是很難繼續向上提升的。”
貌似自己提升的依舊很快啊。
蘇長生心中一動，又接過了這枚符文使用起來，總算是把體型縮回了十米範圍。
待統一了妖寨外層，她說什麼也要花費一些精力，把那條半妖白蛇揪出來！
‘爲什麼我就遇不到這種妖怪？’
白綾在一旁輕聲道。
‘一旦淨化符文晉升小成，若可以衍生出精神側的淨化能力，那些妖術技藝再有問題，也能給你一發刷掉！’
“不行，還有沒有品質更好一些的？這縮符也不太給力啊。”
……
而且哪怕是白綾有所圖謀，想來也不會在這裡給他設下陷阱。
凜冽的妖風，也在這一刻緊隨而來，一時間呼嘯聲縱橫天地，而那氣息更是如狂風暴雨一般，裹挾着無盡的嗜血與鋒芒，直面而來。
可以預見的是：白綾的縮符效果一般，畢竟僅僅是熟練層次而已，還難以壓制他那龐大的體型。
白綾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繼續道：“差不多吧，不過比傳說中的人類煉心求道還要複雜一些。”
要麼選擇繼續晉升，要麼選擇更換中級符文，對於這一點，他比較傾向於前者。
一番恭維後，見蘇長生神色放緩，也沒有驅趕它，心中一定，話語又是一轉道：
正在此刻。
蘇長生抱怨着。
接下來
蘇長生微微一愣。
蘇長生再次感謝。
哪怕是衆妖早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倒吸了三口涼氣。
“看來還需要給你找一種可以縮小體型的妖術技藝才行。單憑符文，已經無法控制你的體型。”
“掌握更大的權勢，可以讓她的妖性也逐步壯大。你看她自從執掌狐書妖盟，已經從三級破入了五級門檻，這便是妖性的作用。”
“妖性啊……”
衆妖驚駭，哪怕是心裡早有預料，但親眼所見之後，依舊難以維持自身的鎮定。
僅僅可以壓縮到原本五級時候的體型罷了。
隨後二者又簡單的聊了兩句，這才分開。
隨着實力強大，很多帶着一些小坑的妖術，他基本上都可以忽略了。
“聚勢？”
蘇長生點了點頭，表面認同，但心中卻不置可否。
白綾看向狐女小四，目光有些複雜，似羨慕又似憐憫，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道：
而再看蘇長生，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皺起了眉頭，目光在衆妖中搜尋着，最後看向了狐女小四，忍不住抱怨道：
“這是什麼？”
狐女小四這邊，狐書妖盟基本上已經統治了妖寨外層三分之二的地盤，手底下各色妖怪足有上萬。
蘇長生問道。
“她其實在聚勢。”
從始至終，他就沒有相信過黑山妖寨裡的任何妖怪，謹慎小心一直是核心主旋律。
他指的是境界那欄、出現的0/1000，這也是他來尋找白綾，想要探明其中關鍵的原因所在。
他看了看旁邊的白綾，後者顯露出來的妖氣依舊是‘四級’，但卻是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
白綾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很明顯蘇長生並未發現自己的妖性是什麼。
精神力他倒是知道，甚至自己也猜測過境界那一欄0/1000，有可能是精神力。
說到這裡，白綾又看向了狐女小四，這才解釋起先前的疑問，道：
白綾點點頭，伸出了兩根纖細手指，繼續道：“有兩種辦法，呼吸法與觀想法！”
“不過現在看來……”
黑寡婦鬆了口氣，急忙道：“豈敢豈敢，稱呼在下老黑便可。”
“或者說提升的異常緩慢，幾乎微不可查？”
“這……”蘇長生佯裝出一絲遲疑，隨後才點點頭道：“那就感謝黑寡婦大人了。對於此術我到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別有坑，也別太難就行。”
“如果硬要形容一下，用人類的話講，妖性便是你的修道之路，是你的成道之基。找到你的妖性，用妖性淬鍊精神，如此才能破開六級，進入七級。”
好在他屬於半蛇妖，軀體非常靈活，倒也不費事。
至於眼下這般詢問，也是爲了之後尋找符文知識，研究其他妖術埋下藉口而已。
白綾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思索了一會後，拿出了一枚縮符，衝着蘇長生道：“試試這個吧，把自己體型暫時控制一下。”
所有妖怪面面相覷，忐忑不安，眼中盡是無法掩飾的驚恐與慌亂。
此時此刻而言，隨着他不斷變強，這些低級符文的效果已經漸漸落伍。
“一直找不到該如何答謝您。”
“妖性難求，更難以發現。這也是大多數六級妖怪，死死困在六級而不得寸進的原因所在。”
“她與我們不同，她很早之前由於種種因由‘機緣巧合’下發現了自己的妖性：權勢！”
……
“怎麼？很好奇小四身上的變化嗎？”
蘇長生十分疑惑。
但說到底蘇長生並不是她這一派的，反而與白綾關係親密，心中難免有些吃味。
“咱們狐書妖盟家大業大，是不是應該換個開會的場所？這麼豆丁點的石窟，也太小家子氣了。”
‘怎麼會如此之強？’
“咱找的妖術技藝，不說十拿九穩，但也是經過妖寨中層、核心高層衆多妖族再三修煉過的，絕對沒有問題。”
“確實如此。”
蘇長生若有所思。
狐女小四聞言滿頭黑線。
它爲了緩解與蘇長生的關係，也算是煞費苦心了，趁此機會，趕緊賣了個好。
由於他體型太大，白綾又太過嬌小，哪怕是這般簡單的動作，不使用妖力輔助的話，都需要彎身才行。
只要不是歧路妖術這般大的坑就行。
“那是什麼？”
當然，若有合適的中級符文，也沒有坑的話，倒也可以研習一二，畢竟符文多多益善，總有用到的時候。
‘好快！’
“其實我一開始也在懷疑，懷疑你是不是也提前發現了自己的妖性，畢竟你的修煉速度着實不慢。”
白綾見蘇長生望過來，還以爲他在好奇狐女小四的變化，便輕聲解釋道。
其實他早知道縮符的效果，哪怕是精通級別的，也只能讓他的體型縮小兩三米罷了。
其在月光下，投下了一片深沉的暗影，這陰影幾乎要把整個石窟填滿一般。
哪怕是白綾，別看他們兩個之間走得很近，但說到底也只是互相利用、扶持，要說互相之間有幾分信任，那是半點也無。
然而不等白綾回答，卻見黑寡婦舔着臉擠上近前，先是小心翼翼確認蘇長生並未生氣，隨後才由衷的讚歎道：
“雕爺這體型確實太大了，屬實是在下平生所見，厲害，太厲害了。想來雕爺祖上一定有上古大妖們的血脈纔是。”
蘇長生用手敲了敲四周，以及腦袋頂的巖壁，巨大的力量，讓整個石窟砰砰作響。
同時，蘇長生注意到她也突破了五級。
蘇長生眼神一亮，躬下了身，接過了縮符。
‘該死的，這傢伙真的是晉升了六級，而不是七級嗎？’
隨後一抹巨大的身形，跟隨着無比嬌小的白綾，緩緩出現在了石窟洞口。
“晉升六級後，總感覺身體裡出現了新的桎梏一般，普通的吐納修煉，似乎不怎麼起作用了。”
恐怖，太恐怖了！
“眼下正好，在下倒是有些門路，可以爲雕爺尋上一門變化妖術技藝，就是不清楚雕爺對此類妖術，是否還有其他要求？”
“僅僅縮小了這麼點？”
“伱的妖軀太強了，對於妖術符文竟有如此大的抵抗力，真不知道你蘊含着什麼蛇妖血脈。”
大佬何苦裝萌新！
‘白綾這傢伙是真的撿到寶了啊。’
心中直呼娘嘞！
“黑寡婦還是很靠譜的，你倒也不用擔心它會坑你。對它而言，現在與你交好纔是上上策。”
“是啊，體型太大幹啥都不方便，要是能自由控制當然更好了。”
感受着自己體內每時每刻都在沸騰的妖力，以及暴增的氣血，蘇長生點了點頭，頗爲贊同道：
或者說、是精神力卻又不完全是，裡面還涉及到了所謂的妖性。
一瞬間，整個石窟，萬籟俱寂，寒蟬若驚。
卻又恐懼別人這般。
如此強的六級妖怪，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妖寨外層，中層甚至是核心地帶，才應該是它的生活區域纔對。
蘇長生心中自語。
蘇長生皺了皺眉頭，他倒是在妖寨流傳的人類故事中，見過類似的設定，道：“人類的煉心求道？”
“而聚集更大的勢力，會讓她蛻變的更快，屆時或許會先於你之前，邁入七級層次也說不定。”
三四級的都有數百之多。
甚至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那頭在制符一道頗有建樹的半妖白蛇，一時間更是恨的後牙根都開始發癢。
“不過縮小類的符文，我倒是見過一些，包括這縮符。但妖術技藝……還真有可以直接縮小體型的技藝？”
有嗎？
縮符使用起來多少有些不便，尤其是他‘人設’還是屬於符文一道不太擅長的類型，若有一項契合自身的妖術技藝，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便是他的底氣。
‘怎會有如此離譜的尺寸？’
轟隆！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有這麼一個大體格子麼。
“不過我也給你找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其實白娘娘那裡創造了不少變化體型的妖術符文和技藝，或許其中有比較契合你的。”
“不過，前提是你介不介意，告訴我一下你的呼吸法爲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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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