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你是我的眼
啪嗒！
尚未裝修好的德萊利法師塔中，德萊利·鎧鼠氣得將辦公室裡的古董擺設，統統摔在地上，以發泄自己的情緒。
“父親大人，請消消氣。”德萊利的兒子，揮手示意僕從將古董碎片打掃乾淨，“此番競選失利不要緊，等十年後換屆時，再競爭不遲，這十年就讓我們先蟄伏。”
發泄一番，德萊利也消了不少氣，看向兒子，問道：“德隆，你什麼時候能完成靈核固化？”
“就在這幾天了。”留着兩撇小鬍子的德隆，微笑之中滿是自信，“能量線已經閉合，只等尋找一個合適契機，便可以能量融合方式固化靈核，成爲一名奧法學者。”
“你當真要走能量融合路線，而不走家族的傳統，元素分解路線？”
“不了，奧術師的發展前景太狹窄了，還是奧法學者更適應如今這個欣欣向榮的時代。”
“雖然我並不希望你背離家族傳統，但你對未來有自己的判斷，爲父自然會支持你。”德萊利說着，嘆了口氣，“你真的決定晉升之後，便向杜克賢者法師塔申請進修？”
德隆問道：“父親大人反對嗎？”
德萊利神情複雜：“怎麼說呢，爲父很厭惡杜克，當初我從伯努利那裡打聽到雙子泉眼，打算購入之後建立我們家族的新基業。杜克卻仗勢欺人，搶奪了雙子泉眼。”
每個人的立場都不同，看待問題自然也不同。
杜克認爲是德萊利·鎧鼠不給面子，公然搶奪雙子泉眼，德萊利·鎧鼠則認爲杜克仗勢欺人，與鎧鼠家族做對。
德隆對此並不迴應，只是認真地聽着。
“本身就是一件小事，爲父也不至於放在心中，但是這一次競選，爲父勝算機率很大，擴大會議不少議員都傾向於爲父。只是杜克、基斯頓仗着加分票，強把喬維斯·山貓扶上位，着實可惡！”
頓了頓，德萊利又憤聲道：“最可惡的是，竟然讓豪特·疣豬競選成功，壓下了彭羅斯！”
身爲外遷三大家族之一，鎧鼠家族的話事人，德萊利覺得分外沒有面子。
疣豬家族的話事人，豪特·疣豬已經上位，風蛇家族的博伊頓·風蛇，也鎖定一個位子，只有他落了下來。
博伊頓·風蛇就不提了，畢竟是4環大奧法師。
但豪特·疣豬和他都是3環奧法師，他的曾祖父德克特·鎧鼠，是6環天空奧法師，豪特·疣豬的族兄豪斯·疣豬，只是5環海洋奧法師。
不管是家族勢力，還是親疏關係，他自覺都要勝過豪特·疣豬。
“父親大人，其實未必是一件壞事，若是此舉能消弭杜克賢者對鎧鼠家族的誤會，我認爲是值得的。”德隆回道。
德萊利皺起眉頭。
德隆繼續說道：“山戈薇家族拋售聯合卡店的股份，就是一個訊號，鎮守使大人對潤物城的死水狀態，已經心生不滿。杜克賢者才代表着風息領域的未來啊。”
“哼，那也未必！”德萊利哼道。
“不管怎樣，至少值得我們搏一場。”德隆沉聲道，“大伯註定要繼承鎧鼠家族的正統，我們只能靠自己……若是杜克賢者真的升起爲羣星，那我們未必沒有機會超過大伯！”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若是杜克成爲羣星之一，身邊之人自然能跟着水漲船高。
“你太樂觀了。”德萊利想要駁斥兒子幾句，但終究還是嚥了下去，“算了，杜克既然標榜有教無類，開放了賢者法師塔，你去進修一趟未嘗不可，大不了再回來。”
德隆頓時欠身道：“感謝父親對我的信任。”
“你是我兒子，我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
“兒子也請父親大人，往後不要與黑玉家族走得太近，若能保持超然就更好了。”
“我知道你的小心思，怕爲父跟杜克鬧矛盾，引起他對你的誤會，你放心吧……事實上爲父即便想要作對，估計也沒資格……二十二歲的3環奧法師，爲父這個年紀還沒晉升奧法師！”
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慨嘆道：“杜克羽翼已豐啊，翠海市今後由他說了算。”
“父親大人也不必過於介懷，若有一天杜克賢者升起爲羣星，恐怕整個風息領域都由他說了算……當然，真有那一天，杜克賢者肯定會在奧法聖城主持大局。”
德萊利冷哼一聲：“先等到這一天再說！”
有人愁就有人歡喜。
新建成的翠海市大酒店，由沉蛟市大酒店集團出資建立，算是翠海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目前翠海市大酒店尚未對外營業，但是今天卻有衆多服務員在忙碌，都是從集團旗下各家酒店臨時召集過來，只爲籌備今天晚上的一頓晚宴。
晚宴由杜克做東，以翠海市聯合塔首席執政身份，宴請新舊同僚。
沉蛟市五塔的首席、執政、理事，以及各部門主管，翠海市五塔的新任首席、執政、理事，以及暫代的各部門主管，都是杜克的邀請對象，並且沒有任何一人缺席。
“基斯頓大人，您坐上首。”杜克在大包廂中，與基斯頓·怒濤謙辭着。
基斯頓哈哈笑道：“你是宴席的主人，應當你坐上首，我坐客位即可，勿要推辭了，你當得起！”
埃爾文也樂呵呵的說道：“是啊，你當得起，以後我們都得喊您一聲首席執政大人了！”
一個賢者頭銜，就能與4環大地奧法師平起平坐。
如今杜克擁有雙賢者頭銜，自然要超過這些4環大地奧法師，當得起衆人一聲尊稱。
見基斯頓態度堅決，杜克也就不再謙辭：“那我就當仁不讓了，老大人請先入座。”
“好，好！”基斯頓摸着鬍鬚，率先在包廂中坐了下來。
隨即杜克落座，威廉姆斯、埃爾文、博伊頓·風蛇等各座高塔的首席，依次落座。
其他一些執政、理事，則另開了兩桌。
至於各部門主管中，奧法師們相聚在一張桌子，非奧法師們同樣相聚在一張桌子。
主次分明，階級森嚴。
七塔聯邦雖然已經逐漸脫離封建制度，但人還是被分爲三六九等，對號入座，不可輕易僭越。
身爲宴席的主人，杜克在酒菜上齊之後，果斷端起杯中美酒：“翠海市新建，領導班子也新選，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希望從今天開始，在靈性的指引下，諸位與我勠力同心，打造一座邊陲明珠！”
“靈性指引，勠力同心！”衆人紛紛舉杯呼應。
酒至半酣，氣氛融洽。
連豪特·疣豬，都特意向杜克多敬了幾杯酒，似乎對於杜克想要推舉彭羅斯上位，絲毫沒有介懷。
杜克也回敬了豪特·疣豬一杯，只要對方態度好，願意配合杜克將來的施政策略，那麼他並不介意對方是老牌貴族，還是本土勢力，亦或者是其它地方來的人。
等到宴會差不多快要結束時。
沉蛟市法靈塔理事，菲麗貝爾拿着一臺光之巨人生產的新款照相機，笑着走到主桌這裡。
“諸位大人們，靈性在上，讓我爲你們拍攝一張合影，記錄在法靈塔的時光相冊之中吧。”
“時光相冊又是什麼玩意？”基斯頓·怒濤有些不解。
“時光相冊是法靈至高塔新推出的一項數據庫，記錄每個城市乃至集鎮，所發生的點點滴滴事件。翠海市五塔首席選舉圓滿禮成，自然要記錄在時光相冊之中。”
菲麗貝爾笑着解答。
法靈塔的主要職責，是負責三海修士的檔案管理，以及推廣修煉功法、協調學術交流，以及協助奧法塔，蒐集各種各樣的資料文件——因爲奧法塔並沒有分塔，所以法靈塔就承接了奧法塔的大部分任務。
“既然是法靈至高塔的任務，那我們就配合一下。”基斯頓招呼道，“菲麗貝爾，要我們怎麼配合？”
“請諸位大人移步到風景牆前，我們在風景牆前合影留念。”
在菲麗貝爾的指揮下，杜克等人迅速趕往翠海市大酒店的風景牆前，風景牆上繪刻的便是原始的翠海谷風貌。
基斯頓和杜克居中，其他八人分列左右。
菲麗貝爾咔咔按動快門，新款照相機內部的幻燈卡里，便填滿了十位首席的影像。
隨後理事們又站過來，接着主管們也站了過來。
濟濟一堂，共襄盛舉。
……
離開翠海市大酒店，杜克就運轉鬥氣，消弭了上頭的酒意，乘坐飛梭趕回了靈牙山。
“老師，彭羅斯導師。”在自己的法師塔裡，杜克見到了有些沮喪的彭羅斯。
今天彭羅斯在競爭中，敗給了豪特·疣豬。
“首席執政大人回來了。”蘇克塔拉笑着調侃道，“以後整個翠海市，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是權力，也是一份重擔。”杜克說道。
隨即將話題轉向彭羅斯：“導師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是因爲今天的競選結果嗎？”
彭羅斯苦笑一聲：“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我已經聽說了，一輪投票就敗給了豪特·疣豬閣下，確實差距太大。我在學術上成就不好，修行上也無領先，敗了也坦然。”
“也是我們對結果的預料出現了偏差，本以爲導師你跟豪特·疣豬，應該能競爭的……若是讓導師你與卡里烏斯·火烈鳥調換，那麼導師上位就簡單得多了。”
不得不說，卡里烏斯·火烈鳥能擊敗一衆競選者，運氣成分佔了很大。
最大的競爭者是伯力士·黑玉，而對方又垂垂老矣，其他幾位競選者根基又不是很足。
隨即杜克又補充一句：“或許是本土派上位太多，高層有意平衡，所以導師你敗得纔會如此快速。”
彭羅斯搖搖頭：“無妨，首席執政大人不必掛牽我，調整好心情，我還是沉蛟市聯合塔的執政。競選失敗，對我的影響沒有那麼大，或許也能更多精力投入到學術上。”
“翠海市爲黑蛟河地的副城，所以我也就不邀請導師你來聯合塔，幫助我了。”杜克說道。
同爲聯合塔執政，沉蛟市的執政地位要比翠海市的執政高一些。
雖然杜克很想要彭羅斯來幫自己，但總不能將彭羅斯降級，所以謀劃法靈塔首席理事失敗，也就絕了彭羅斯過來的路。
“要我說啊，彭羅斯你就是太在意權勢了。”蘇克塔拉已經完全退下來，一心撲在杜克賢者法師塔上，說話也就沒有那麼顧忌，“只要你能沉下心來，鑽研學術，未必不能在百歲前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晉升大奧法師。”
彭羅斯嘆道：“說是容易，做起太難。”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說說簡單，但是成功者卻寥寥無幾。
他以往確實天賦不錯，能在制卡領域拿到學者頭銜，可見一斑。
但是如今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前段時間還想趁着烙印之環的風潮，跟風拼一把。可惜準備的幾個課題，不僅毫無頭緒，研究起來還心亂如麻，彷彿隔着一層屏障。
這讓他絕望。
因爲看到了自己修行之路的天花板，對靈性奧法的認知，差不多也就到此爲止了。
“你啊！”蘇克塔拉有很多話想說，但又說不出口。
說白了，她活得年紀確實久了，有兩個彭羅斯那麼大，但是也無非就是3環奧法師，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價另一位3環奧法師。
杜克也不好說什麼。
留彭羅斯在法師塔歇一晚，他便回自己的塔樓去了。
晚課進行到一半，便收到了小藝的彙報：“恭喜主人，已經完成奧器之眼法術模型的研發，主人可以着手鑄造奧器之眼了。”
“奧眼終於研發成功了？”
杜克大喜。
隨即也不去做什麼晚課了，反正有小藝幫忙掛機，他做不做晚課也差不了多少。
每次晚課，更多是理解、消化小藝分析出來的種種數據，增加自身對靈性奧法的認知。
當下他解除阿凡達形態，走出臥室，立刻吩咐外間住着的兩位小助理：“去法師塔庫房，按照這份材料清單提取材料，立刻讓人給我送過來。”
“好的，先生。”
片刻後，各種各樣的靈材便送到了杜克面前。
杜克沒有絲毫耽擱，按照小藝整理的流程，開始提煉靈材並逐一煉化，在靈海中鑄造奧器之眼。
1環奧器而已，鑄造難度不大。
兩個小時後，靈海中奧器之眼的法術模型閃爍起光輝，已經成功激活爲成品。
“那麼，出來吧。”
杜克意念一動，一枚大約有腦袋大的眼球結構，便在他身前緩緩凝現。整體呈現淡淡的藍色，彷彿由水晶雕刻而成，虹膜卻是深邃的紅色，瞳孔則是淺淺的黃色。
在眼球結構的周圍和後方，還有一根一根突起，串聯成一條類似小辮子的結構。
彷彿是這枚眼球的尾巴。
“很邪惡，但很有個性！”杜克控制着奧器之眼轉個圈，讓奧器之眼的瞳孔與自己對視。
然後切換到奧器之眼的感知視角。
下一刻，便從奧器之眼的視角中，看到了自己的全貌，與正常眼睛看到的景象沒有區別。
但是隨着杜克意念的不斷引導，奧器之眼的感知開始逐漸變幻，從視覺向聽覺過度。
視野頓時大變，沒有了杜克，但是卻有了另一個杜克，一個由聲音組成的杜克——心跳的聲音，血管流動的聲音，腸胃蠕動的聲音，呼吸的聲音，乃至空氣摩擦的聲音，交匯成一副新的景象。
沒有色彩，只有聲音信號的大與小，卻也能交織出清晰的人物形象。
“唔，很酷！”
意念繼續引導，奧器之眼的感知又開始變化，從聽覺向味覺過度，空氣中形形色色的氣味粒子，都被奧器之眼感知到，各種各樣怪異的味覺，簡直要把杜克薰死過去。
嚇得他趕緊切換新的感知：“太敏感了，奧器之眼的感知太細微！”
新的感知是嗅覺，與味覺的體驗差不多，只不過一個彷彿是嘴巴嚐出來的味道，一個彷彿是鼻子聞出來的味道。
隨後再向觸覺變化，接着又是震動感知，都有着與衆不同的新鮮體驗。
等到最後，奧器之眼還有多種靈性之力的感知方式，被杜克稱之爲靈能感知。
“真美啊！”
在靈能感知視野中，世界已經脫離了現實的樣子，成爲一幅顏色絢麗並且抽象的畫卷。
連面前杜克自己，都成了這副畫卷的一部分，還是色彩最明亮的一部分。
“很神奇是不是，小藝，你能感知到這一切吧？”杜克貪婪的看着靈性之力繪出的畫卷，這一幅畫卷，每一處細節都蘊藏着對靈性奧法的深刻認知，讓他模糊之中，彷彿看到了世界的真實一面。
“我能感知到，主人，主人的感知延伸，就是小藝的感知延伸呢。”小藝回答道。
“那麼就努力記下這一切的感知，擴大數據庫！”
“好的主人。”
杜克控制着奧器之眼，懸浮飛到窗邊，看向外面的漆黑大地。昏暗的背景之上，是一條條五彩繽紛的線條，組成了這個世界的真實輪廓，也組成了形形色色的萬物。
他又將目光投向另一層窗戶外的翠海市。
翠海市燈火闌珊，比起地球上人類需要節能不同，擁有大型靈性之泉的城市，幾乎有着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能。所以即便夜已經深了，路上沒什麼人了，依然燈火通明。
故此，在奧器之眼的視野中，翠海市就是一座彩虹之都，靈性之力澎湃且變化多端。
“真是美麗的景象！”
杜克讚歎：“但這遠遠不是奧器之眼的極限，小藝，讓我們一起見證一下奧器之眼的使用方式！”
下一刻。
奧器之手凝聚出來，緊接着在杜克的意念引導下，奧器之眼的小尾巴與奧器之手的斷裂手臂部分，緊緊融合在一起。
彷彿是一枚碩大的眼球，長出了一條手臂。
緊接着。
奧器之手化作千絲萬縷，奧器之眼也跟隨着奧器之手，同樣化作千絲萬縷。
這千絲萬縷的細小觸鬚頂端，分別長着一枚細小的眼球。
當杜克控制千絲萬縷扎入桌子上的一樣靈材中，原本只能以靈能進行感知的奧器之手，此時此刻卻有了無數種感知方式，將靈材內部一切的結構、力量、材料都看得清清楚楚。
等於說一瞬間，杜克就對這種靈材，有了最全面、最清晰的瞭解。
瞭如指掌！
比地球上的電子顯微鏡，還要強大得多，可以“看”到物質最細微的層面，以及靈性的更深一層。
“即便是基礎的靈性粒子，也是由多種元素結合而成，難怪靈性粒子可以被激發出元素態……”恍惚之間，杜克感覺自己對世界的認識，又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層面。
他心有所感。
立刻內視靈海，但見靈核之上，第三層原本只是一道行星環的結構，正在快速膨脹、突起，無數靈性粒子圍繞着這層行星環，綻放出不同種類的元素狀態。
“頓悟！”
杜克大喜，自己一次頓悟，至少提升了第三環的5%修煉進度，節省時間可以用年來計算！
而且不止於此。
元素狀態的靈性粒子，彷彿會蔓延一般，轉瞬就在整個靈海之中氾濫成災，隨處可見靈性粒子的光彩閃爍，與先前靈海中的種種異象，互相結合，生成更多彩色異象。
“第十三種異象！”杜克退出內視狀態，微微一笑，“這種異象，就叫做彩色元素、彩素吧。”
他的第十二種異象，叫做金雪，是在與蒂芙尼公主坐在雪衫王樹冠上，看夕陽時領悟，靈海中下起了金色的大雪。不過當時情難自禁，讓他忽略了金雪異象。
十三種冥想法異象，七種樹王奧秘異象，構成了此刻靈海中，多姿多彩的景象。
揮揮手。
奧器之手與奧器之眼的結合體，便消散在空氣中，迴歸了靈海深處的環軌道上。
“現在第一環軌道已經滿了，四個槽位分別是奧術盾牌、幻境、治療術和奧器之眼……奧器之眼暫時夠用了，就不用向第二環軌道上升華了。”杜克開始考慮環軌道槽位的分配。
第二環軌道有五個槽位，目前已經用掉三個，分別是元素盾牌、心眼小獸和奧器之手，至於二環沙鷹是獨立存在，並不佔用槽位。
第三環軌道大概有六個槽位，目前第一個槽位上的元素裝甲還在建造中。
“唉，修煉太快也有煩惱，第二環軌道還沒建設完，第三環軌道又要抓緊建設……算了，先緊第三環軌道來……”杜克陷入了幸福的煩惱，“小藝，添加新進程。”
“主人，您請說。”
“研發奧器之甲！”杜克說出了早就構思好的方案，依然是一件奧器，不過是防禦性奧器。
遭遇沉淪魔彌貴爾的襲擊之後，杜克就考慮着手增加自己的防禦力，當然不是爲了防禦沉淪魔——區區3環級別的防禦性奧器，也防不了7環及以上沉淪魔的攻擊。
他是爲了開闢羣星夢境中的諸多樹王。
等翠海市一切穩定之後，他會逐步增加對諸多樹王的探索，尋找新的靈感啓發。
去一趟阿西巴部落，就得到了橡木之心和血靈晶兩件寶物，深入開發之後，絕對能在靈植領域和馴獸領域，獲得重大的學術成果。
由此可見。
未來還有多少寶藏，等待着他去探索。
“好的主人，已經爲您添加新進程……”小藝忠實的彙報着，“沙鷹2.2大口徑版即將完成研發，元素裝甲奧術奇觀還有742天建成，主人的3環奧法學者修煉進度，目前約9.3%，無法預估具體時間。”
緊隨着奧器之眼的研發成功，沙鷹2.2大口徑版也在第二天早晨，成功研發。
準備好靈材煉化，沙鷹2.2大口徑版也隨之具現化。
握着銀灰色的沙鷹，杜克感覺良好：“別人是近戰法師，而我是……兵王法師！”
最後一天了，老白拜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