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吹雪柱
靈獸。
是從野獸不斷進化而成，即便是一隻麻雀，若是能不斷捕食靈性，久而久之也有可能進化成靈獸。
根據人類對靈性奧法的研究，認定哪怕是9環亞龍，最開始的時候也只是普通生物。
是一代又一代的進化，血脈不斷強大，最終達到9環的巔峰。
只不過靈性的滋潤是潛移默化的，除了人類可以依靠修煉快速成長之外，任何生物都只能通過繁衍，來完成血脈等級上的躍遷。往往這種躍遷，需要幾千上萬年的迭代。
當然。
精靈或許是個異數，畢竟很難界定它是動物還是植物。
至於幻獸，同樣是個變數，但它畢竟與人類有關，是人類對靈獸選擇性培育的結果。
總之，靈獸出於野獸，但又自成一體。
“靈獸的進化，需要成千上萬年迭代，而退化只在一朝一夕之間，這太過於驚悚。”杜克感慨。
正在觀察人腳梟的彭羅斯導師，卻淡然迴應道：“靈獸生長需要幾十上百年，但被我們獵殺，只需要幾分鐘時間，所以，這又有什麼值得驚訝，後退永遠比前進容易得多。”
“話雖如此，但導師您不會感覺到後怕嗎，如果是上古邪物的完整蛻殼，感染這片森林……”
“那是伯努利他們該煩惱的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彭羅斯瞥了一眼大驚小怪的杜克。
“額……”
“去忙你的吧，不要杞人憂天了，暴風歷已經四千多年曆史，從來只有人類征服森林，從未有過森林吞沒人類。”
被彭羅斯趕出黑甲蟲車。
杜克搖頭失笑，他只是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以及對這場調研的重視而已。
既然3環奧法師彭羅斯不在意，他一個1環奧法師，又何必在意。
正如彭羅斯的態度——關我屁事。
“杜克，過來參加篝火晚會。”維卡斯導助找了過來，“來了翠海谷調研好幾天，都沒來得及一起小聚，正好今天大家回來得都挺早，來一場篝火晚會樂呵樂呵。”
“好。”杜克欣然答應。
篝火已經燃起，巴爾扎親自將獵殺到的靈獸肉，串在樹枝上燒烤，奧利安娜幫他打下手。
見到杜克過來，奧利安娜立刻說道：“想吃什麼自己烤，今晚這場篝火晚會，主題是自力更生，不許讓別人代勞。”
杜克呵呵一笑：“沒有人比我更懂燒烤。”
於是從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燒烤用具中，找到合適的樹枝，再找到一條兔子腿，熟練的串在樹枝上，開始在篝火上架着進行燒烤。
利德曼導助和維卡斯導助，還有布朗克，也都對野外燒烤十分嫺熟。
唯獨剛剛洗完澡過來的基麗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笨手笨腳的撿起樹枝串上一塊靈獸肉。
“導師呢，維卡斯導助，你沒把導師喊過來嗎？”奧利安娜問道。
“導師還在忙實驗，他說了一會兒過來，讓我們先吃。”維卡斯說道，“等會留一點蛇肉給導師，導師最喜歡吃烤蛇了。”
圍繞着篝火，衆人一邊烤肉，一邊閒聊。
杜克轉着自己手中的樹枝，看了一眼旁邊的基麗雅，提醒道：“翻面，另外你得靠近一點，先用大火猛烤一陣，讓烤肉外表焦化，鎖住肉質水分，不然小火烤太久，肉會很乾。”
“哦。”基麗雅將自己的烤肉，靠近篝火。
“多翻面，防止烤糊了。”
“好的。”
基麗雅認真投入到燒烤之中，等到烤肉外殼已經焦了，她碰了一下杜克，問道：“我這個烤好了嗎？”
“離火遠一點，繼續烤一會。”
“嗯。”
杜克已經烤好了自己的兔子腿，從身上拿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直接在兔子腿上劃了幾道口子。
“杜克、基麗雅，這裡有調味品，你們可以撒一點放在烤肉上面。”奧利安娜提醒道。
杜克笑着拒絕：“我說過沒有人比我更懂燒烤，奧利安娜，你們應該試一試我的獨家烤肉秘料。”
他將一個小瓶子掏出來，給自己的兔子腿撒上一層秘料，再遞給別人。
“這是什麼秘料？”維卡斯導助最先接過小瓶子，學着杜克給自己的烤肉撒上一層。
咬一口，頓時驚呼起來：“唔，香！”
他將一口烤肉吞嚥下肚，然後舉着小瓶子，大聲讚歎：“這是什麼香料，杜克，它讓烤肉變得更加美味了！”
“我來試一試。”奧利安娜接過小瓶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嗯，真的很香，不過味道真有維卡斯導助你誇張的那麼好嗎？”
“你自己試一試就知道。”維卡斯說着，又轉過頭詢問杜克，“這到底是什麼香料？”
“我叫它孜然粉。”杜克笑着說道。
此孜然粉，孜然不是地球上的孜然粉，杜克住在蛇首鎮的時候，經常進森林中冒險。
自然少不了要在森林中烤肉吃。
但是市面上找不到孜然粉，也找不到類似孜然粉的烤肉調味品，於是他便自己尋找能找到的香料，通過無數次調配，最終調配出一種能夠大幅度提升烤肉口感的香料。
也就是現在小瓶子中，被他稱爲“孜然粉”的秘料。
維卡斯導助點頭讚道：“孜然粉……這秘料灑在烤肉上，當真是讓烤肉更加可口了，你們都該試一試。”
奧利安娜也已經品嚐了一口，眼中放光：“確實如此，孜然粉的作用真的很神奇，不僅讓烤肉入口更香了，而且感覺吃下去時，還消除了不少烤肉本身的油膩！”
在兩人的誇讚下，所有人都試了。
並得到一致性的認同。
連對烤肉興趣並不是很大，只是想要融入篝火晚會氛圍的基麗雅，都連連點頭：“孜然粉的效果，比我之前吃過的大部分香料，要更加醇厚一些，尤其是配合烤肉，恰到好處。”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孜然粉，能讓烤肉更香？”彭羅斯導師加入到篝火晚會中。
奧利安娜將自己烤好的一塊烤肉，遞給彭羅斯：“導師您嚐嚐，杜克提供的孜然粉，讓這場篝火晚會的烤肉質量，上升了整整一個檔次。”
導師品嚐後，予以贊同：“確實不錯。”
“杜克，你這孜然粉是怎麼配出來的，我只能品嚐出四種香料，茴香、小云豆、劈柴草和雞骨頭花。”巴爾扎將孜然粉倒出一點在手心，然後仔細的分辨。
杜克笑道：“這本該保密的，我還想着靠孜然粉開連鎖烤肉店呢，不過既然你們喜歡，我就將孜然粉的配方分享出來……滿根草、牛舌頭尖果……按照一定比例混合，便成了孜然粉。”
“這麼複雜？”奧利安娜咋舌。
“沒辦法，我原本想找一種單獨的香料，解除烤肉的腥羶問題，但是找來找去沒找到合適的香料，便只能試着混合香料，最終幾萬次的摸索，讓我配出了理想中的孜然粉。”
“如果你開烤肉店，我一定要去辦理會員卡。”維卡斯導助說道。
一直沒怎麼說話，只是默默烤肉吃的利德曼導助，難得的點頭贊頭：“我附議。”
彭羅斯導師則調侃道：“你掌握了一門新的技藝，讓我不至於擔心你畢業後，會餓死自己了。”
基麗雅也小聲的讚歎道：“真的看不出來，你很懂生活呢，爲了一款能匹配烤肉的香料，嘗試過那麼多次。一般人嘗試幾次後，應該就會放棄了，絕對調配不出孜然粉。”
不是對生活熱愛到極致的人，幹不出這種事。
杜克輕聲地笑着迴應道：“我不是沒想過放棄，我只是堅信，靈性會指引我找到我想要的味道，這個味道也一定會存在。”
“是啊，靈性深深地眷顧於你。”基麗雅很是認同這一點。
十六歲晉升奧法師，十七歲便已經學會制卡，又能發明隨身燈這種靈器，現在連烤肉的孜然粉都調配出來。
在杜克身上，基麗雅深刻的感受到，什麼叫做靈性眷顧。
她悄悄的靠近杜克耳邊，小聲說道：“我原本還以爲你的性格，很像利德曼導助呢。”
“利德曼導助聽到這話，應該會很傷心的，聽上去就好像在說他是一個不懂生活的人。”
“我可沒有這樣說，你別冤枉我。”
“別解釋了，沒有人比我更懂閱讀理解。”
“反正我是不會承認的。”
兩人緊挨着坐在一起，笑着互相調侃，比起之前止於同事間的生疏，現在多了些朋友間的親近。
奧利安娜已經瞄了兩人好一會，等到兩人不再說話了，她才笑着開起玩笑：“你們兩個交頭接耳好一會了，連烤肉都顧不上吃，是不是在說我們的壞話？”
杜克擺手：“然而並沒有。”
“是啊，沒有沒有。”基麗雅笑着迴應。
“那你們在說什麼，說那麼小聲，明顯是不想讓我們聽到。”奧利安娜追着打趣。
杜克淡然微笑：“具體內容，不方便透露。”
維卡斯便感慨道：“老了，已經跟年輕人有代溝了，看着杜克和基麗雅如此朝氣蓬勃，真的感覺到自己已經老了。”
彭羅斯導師哼了一聲：“你都老了，那我又算什麼。”
維卡斯頓時訕訕一笑。
他有六七十歲了，但相對於2環奧法師普遍的一百五十歲壽命來說，連一半都還沒走過。
說老，當真過早。
一場篝火晚會，在孜然粉的助力下，讓衆人盡興而歸。
杜克去黑甲蟲上洗了個澡，回到自己的帳篷坐下修煉，與小雞合體，施展呼吸法。
再度以基麗雅的大型飛梭中，那棵2環靈植爲注意力焦點，進行另一種方式的觀察世界。
嘩啦啦。
可以看到，並且聽到，基麗雅洗澡的朦朧身影，以及隱隱約約的水聲。這一幕讓他血脈有些賁張，誘惑力實在太強大，尤其越是朦朧越適合腦補，反而更刺激。
當然。
杜克是個正人君子，施展《雨落呼吸法》絕不是爲了偷窺，而且也看不到真實的樣子，只是一種特殊的感官體驗而已。
他是爲了修煉“自然之眼”。
精靈形態加持，他把這種呼吸共鳴狀態下，可以通過2環靈植充當“眼睛”，感知周圍細節的能力，稱之爲自然之眼。
意爲自然之力形成的眼睛。
“等到我的自然之眼修煉到大成，在普通植物上也能凝聚自然之眼，就等於幾百米乃至數公里之外，我都能輕易的洞悉一切。”
自然之眼毫無疑問是強大的偵查手段。
值得杜克每日辛苦修煉。
“我絕不是衝着基麗雅而去，只是因爲她的大型飛梭上面，有一棵2環靈植而已。”
“就是這樣。”
合體時長一個半小時，疲憊不堪的小雞凝聚出身體，又一次給了杜克一個“老色批”的眼神，然後迴歸氣海休息。
杜克臉色淡然，搖搖頭：“小雞這煞筆，如何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他摸着緩緩醒來的小兜，說道：“還是小兜懂我。”
“嘰嘰！”小兜連連點頭，彷彿它真的懂杜克。
“那你就快點成長，早一天進階1環靈獸，我就能早一天突破1環大騎士，壯大斗氣。”
杜克必須承認，鬥氣有鬥氣的價值。
尤其是在調研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時，鬥氣鎧甲的防禦效果一流，對於爆炸流膿、血液飛濺，都能起到絕對的防禦。
他是個講衛生的人，有了鬥氣鎧甲，森林中再髒的東西，都污染不到他。
翌日，調研過程中，他就遇到了“髒”東西。
“這是什麼玩意？”
面前的枯葉堆中，長出一根高度大約有兩米，粗細有成年人大腿粗的植物，並且有着與尖牙地衣、變異魔芋花相似的氣息，都是邪氣感染之後，長出來的東西。
算不上邪裔生靈，頂多算是邪異植物。
鬥氣鎧甲將手臂包裹住，他握着匕首，向這棵筆直的邪異植物身上觸去，準備切割一點樣本。
植物顏色是白中透綠。
綠色是它本體的顏色，白色則是它外表上長出來的密密麻麻白毛，好似染了一層雪。
風一吹，白毛顫動，好似頭髮一般。
“吹雪柱，這玩意暫定名字爲吹雪柱。”杜克一邊說着，一邊用匕首在吹雪柱上面割了一刀。
下一剎那。
吹雪柱上面好似長出了無數的紅色手指頭，又像是無數的紅色小蟲子，然後這些小蟲子，一起向杜克噴射粘稠的汁液。
啪嗒！
鬥氣鎧甲在小藝的控制下，迅速籠罩杜克全身，將這些汁液全部擋下。
“大人小心！”維薇安等大騎士，迅速靠近，準備將吹雪柱亂劍砍掉。
杜克卻擡起手阻止：“停，別動不動就砍打砍殺，讓我好好研究吹雪柱這種噁心人的邪異植物。”
雖然此時吹雪柱全身冒出紅色小蟲子般的觸手，並且噴射汁液，很令人噁心。
但杜克這幾天在森林中調研邪氣感染，已經習慣了。
這種程度的噁心，不被他放在眼中。
等到吹雪柱的紅色小蟲子觸手，不再噴出汁液，他才繼續用匕首切割吹雪柱。
挖下來一根小蟲子觸手。
觸手當真如小蟲子一般，在杜克的手中亂動，還想着要鑽進杜克的手中，不過被鬥氣鎧甲阻擋住。
“生命力挺強，和尖牙地衣一樣，都已經將植物部分活化。”杜克輕輕一捏，便將小蟲子觸手捏爆。
隨即對着死掉的小蟲子觸手，注入靈能進行探索。
發現這隻小蟲子觸手中的靈性之力駁雜，像是一個靈性大染缸：“唔，很有意思！這就是一口靈性池子，想要什麼樣的靈性之力，完全可以在這裡面尋找。”
杜克大喜。
稍微複雜一點的靈卡，都需要大量不同屬性的靈性之力，進行能量線的繪製。
這些不同屬性的靈性之力，需要從不同的靈材當中提煉。
然而這吹雪柱的觸手小蟲子，卻囊括了複雜的靈性之力，等於說是開了靈性之力的大禮包。
他當即又從吹雪柱身上割了一點白毛和本體。
仔細感知後發現，這兩樣東西上面，並無混雜的靈性之力。
等他再度挖出一條觸手小蟲子，一番探索後發現，唯獨吹雪柱的觸手結構中，囊括複雜的靈性之力。
“好東西啊！”杜克採集一點樣本收進玻璃試管中。
隨即對身後跟隨的齊娜說道：“這種吹雪柱，絕對是重要的靈材資源，你們僱傭兵團，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全力搜索它……若是能摸索出一套種植方式就更好了。”
“是，大人。”齊娜應道。
杜克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結合小藝記錄的地圖信息，判斷出自己目前的方位。
幾天時間的調研趕路，已經翻過了山脈，進入翠海谷。
“這裡距離3號井區已經不遠，受到邪氣感染的動植物明顯多了起來，潛在價值也越來越高……不過這些有價值的邪異植物，以及特殊的邪裔生靈，一旦被剿滅……”
3號井區的邪氣泄漏，遲早會被解決。
一旦失去了邪氣的支撐，恐怕如吹雪柱、虎蟲、尖牙地衣這些東西，都會隨之消亡。
“捨不得啊！”
杜克心中嘆息。
前天他還在擔憂上古邪物的存在，會通過蛻殼，在這片土地上覆蘇，造成可怕的影響。
現在已經開始擔心，邪氣不夠的話，所發現的資源會曇花一現。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心中哂道：“果然，還是彭羅斯導師說得對，杞人憂天！從來只有人類征服森林，從未發生過森林吞噬人類，靈獸不是人類的對手，上古邪物更不是！”
調研一整天，回到紮營地之後，杜克將採集到的樣本送去黑甲蟲車，並找到彭羅斯導師。
將自己對邪異植物曇花一現的想法說了出來：“我今天發現的吹雪柱，價值巨大，至少在制卡的靈材價值上，它能夠大幅度的削減制卡成本……可惜沒有邪氣支援的話，很難再培養。”
“邪氣只是一個引子。”彭羅斯導師卻有不同想法，“邪氣感染形成了吹雪柱，而不是讓它退化成尖牙地衣這樣的黏菌，就說明吹雪柱已經找到了新的進化方法。”
“您的意思是？”
“或許離開邪氣感染之後，吹雪柱會退化，但是它的進化前景，已經在抗衡邪氣侵蝕中打開。”彭羅斯眯着眼睛說道，“你不是開了一家農場嗎，何不試着培養吹雪柱。”
“我明白了。”杜克頓時有了計較。
上古邪物可以看做是靈性的反面，靈性促進萬物勃發進化，那麼邪氣就侵蝕靈性，讓萬物退化。
比如3環靈獸-人腳梟，在感染之後，逐漸退化成了普通體質的貓頭鷹。
植物也是這個道理，會在邪氣的感染下，逐漸退化，退化成尖牙地衣這種黏菌形式。
但萬物之間的生克都是平衡的。
邪氣固然會讓植物退化，但植物也可以在抗衡退化中，獲得新的進化契機。
比如吹雪柱，就是在對抗邪氣感染中，將靈性全都儲存到小蟲子觸手中，從而有了新的活力，並且也成爲更有價值的新品種。
等到邪氣消融，對抗不復存在，或許它的進化也會隨之跌落。
但是隻要開啓了這個全新的進化方向，完全可以人工培育，保留下它的紅色小蟲子觸手。
久而久之，吹雪柱便能繁衍不息。
甚至定向培育，培育出具備不同靈性之力特製的紅色觸手，從而開發出更多的價值。
“這是靈植學的方向，但是身爲奧法師，並不拘泥於單一領域。”彭羅斯繼續說道，“我教學生，從不限制學生的興趣，制卡艱難，你可以苦尋此道，但也可以在其他領域一展所長。”
“多謝導師解惑。”杜克決定回去之後，試着在杜克-詹姆斯農場培育吹雪柱。
萬一培育成功，說不定還能撈一個靈植學者頭銜。
制卡之道、博物之學、靈植領域，杜克晉升奧法師時間雖短，但是研究領域已經涵蓋三個方向。
“另外還有一點，我昨天去基斯頓的戰艦上開會，聽取了其它奧法師調研隊的信息交流，這一次邪氣泄漏感染事件，對翠海谷影響深遠，但新變化帶來的利益也是巨大的。”
彭羅斯說道。
他作爲帶隊的奧法師，開會自然必不可免。
繼續說道：“綜合大家的意見，我們召開了一次緊急的五塔會議，準備在清理邪氣污染時，將3號井區周圍保留下來，作爲邪氣研究的一處基地……另外你們的封口令，也會很快解除。”
“保留3號井區？”這當真是意外之喜，“只是導師，上古邪物的蛻殼碎片，總有氣息散去的一天吧？”
彭羅斯意味深長的說道：“只要不去人爲驅除，邪氣將源源不斷的產生，永不停歇。”
杜克還想追問，上古邪物到底是什麼樣存在。
彭羅斯卻搖搖頭，不再說了，或許他也不知道，什麼是上古邪物，畢竟他沒摻和到禁地之戰，也沒見過上古邪物褪下的殼。
……
兩天之後，伴隨着彭羅斯宣佈完成對翠海谷神秘變化的調研，迴環號飛艇緩緩升空。
向沉蛟市回返。
沒有遭受什麼危機，彷彿黑玉鱟龍刻意躲藏，連黑玉蠍都沒再露過面。
靈獸雖然沒有文明，但高等級的靈獸有一定智商，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無法清除翠海谷的邪氣，纔會躲起來，方便人類將這場危機抹除，保護住翠海谷棲息地。
迴環號很快便抵達彭羅斯法師塔。
彭羅斯又及時宣佈，給所有人放假兩天。
在歡呼聲中各自道別，奧法師們先後離開了法師塔，迴歸自己家，好好休息休息。
杜克卻沒有放鬆，他第一時間就帶着採集到的一批吹雪柱樣本，去了杜克-詹姆斯農場。
“讓你手下的靈植使們，穿戴好防腐蝕的保護衣，配合我將這些吹雪柱種在田裡。”杜克直接吩咐詹姆斯，“另外你再去一趟聯合塔，在農場周圍繼續購買五百畝地。”
“大人這吹雪柱是什麼靈植？”
“一種很邪性的靈植，我現在還不知道，它能不能種活，總之先培育看一看。”
有棗沒棗先打一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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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