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太狂暴
七塔聯邦聯合至高塔常務會議議長，也就是上議長安德烈·月見草，與世長辭。
瞬間將熱鬧喜悅的年節氛圍，降至冰點。
在公佈了安德烈·月見草的死訊之後，聯合至高塔又簽署文件，宣佈接下來七天時間裡，全民哀悼，禁止任何娛樂活動。
讓這個年節徹底失去味道。
“上議長大人迴歸靈海，對我七塔聯邦來說，是巨大的損失。但是古語說得好，國不可一日無君，七塔聯邦也不可一日無元首。”下議長贊布羅塔主持羣星會議。
安德烈·月見草的遺體，已經被焚化煉製，只剩下一堆骨灰。
現在就擺放在月見草水晶宮中，等待着舉行葬禮。
贊布羅塔繼續說道：“所以諸位回去之後，仔細想一想，在心中抉擇出自己想要選擇的元首人選。在八位輝月……不，現在只剩下七位輝月，大家慎重選擇吧。”
聲音稍稍低沉一會。
贊布羅塔又重新恢復淡然：“接下來我們羣星，將全力籌備安德烈·月見草上議長的星葬儀式。等待星葬儀式結束，便由各地輪番召集擴大會議，推舉元首人選。”
說完，贊布羅塔便直接宣佈了散會。
杜克的大地分身，也在會議結束後，離開了聯合至高塔。趁着分身持續時間還沒結束，他迅速去了一趟醒靈水晶宮。
醒靈水晶宮是輝月兼先知齊德樂·醒靈的法師塔。
在奧法聖城，法師塔多以姓氏爲名，家族代代傳承，畢竟奧法聖城寸土寸金，一個蘿蔔一個坑。
“杜克先知，你要的中級複製環資料，全部在此了。”在醒靈水晶宮實驗室中，主持實驗的並非齊德樂·醒靈，而是另一位鍊金領域先知，也是少數非羣星的道格斯先知。
“好的，多謝道格斯先知了。”
“不用客氣，這些資料都是在您發明的烙印之環基礎上，加以研究出來的拓展資料。”道格斯客氣的應道，對待杜恪，甚至用上了“您”這樣的敬語，以示敬重。
五環先知七賢者，當世第一聖賢，杜克的名望不僅在民間深入人心，在奧法師羣體中，同樣深入人心。
道格斯雖然入選奧法塔首席賢者，但終究沒有羣星身份，只是一位6環天空奧法師。
所以面對杜克用一個“您”稱呼，也算是理所當然。
“道格斯先知不用謙虛，我只是提供了一點思路，能攻克中級複製環，讓2環奧法師得以施展靈犀之環，道格斯先知功不可沒，天下奧法師都會承你的一份情。”
花花轎子人人擡，道格斯尊重杜克，杜克也不介意吹捧一下道格斯。
兩人交流雖然簡短，但是氣氛卻甚好。
別過道格斯，杜克就在醒靈水晶宮中，找個安靜的休息室，仔細閱讀起了中級複製環的資料。
奧器之眼懸浮肩頭，記錄下資料的所有信息。
片刻後。
大地分身持續時間到頭，在休息室中散做點點熒光，只留下了一份資料拉在桌子上。
意識恢復真身，杜克迅速溝通小藝：“小藝，從奧器之眼中接收資料，然後設計我的中級複製環。”
“好的主人，小藝正在快速接收資料……接收資料完成，建立新進程，研發中級複製環。”
交給小藝研發。
杜克自己則思忖起了羣星會議的內容：“八位……七位輝月奧法導師，都有資格擔任上議長……下議長贊布羅塔資歷最高，奈何走了奧術師路線，並且沒有入選奧法塔首席賢者……”
七塔聯邦上議長，就是元首職位。
並非奧術師不可以擔任該職位，但在不成文的規定中，擔任元首職位的必須是羣星兼先知。
自古以來公認的道理，只有在靈性奧法道路上，修爲和學術都登峰造極之人，才能正確領導七塔聯邦的前進——修爲和學術二者缺一，便意味着靈性奧法認知有缺。
贊布羅塔身爲奧術師，在元素領域沒有太多學術建樹。
目前元素領域唯一的先知，是提米拉蘇·風神。
所以，他的靈性奧法認知有缺，哪怕是安德烈·月見草之下，資歷最老的輝月，也很難被選舉爲上議長。
“薩日朗、提米拉蘇·風神、西爾維斯特、瑟爾薩斯、齊德樂·醒靈、蘭伯特·渡鴉……基本上就是這六位輝月之中，選舉一位擔任上議長。”杜克其實內心裡已經有了選擇。
這六位輝月中，與他關係最好的就是瑟爾薩斯。
哪怕瑟爾薩斯年紀稍微大了一些，他也仍然願意選擇瑟爾薩斯：“六位輝月都有資格，爲何不選跟我關係最好的呢？”
況且。
他心裡還有一些小九九，瑟爾薩斯年紀最大，再過個幾十年大約就該退位讓賢了。
那個時候，他估計自己也該晉升羣星，並衝擊輝月。
身爲人類第一聖賢，那麼他毫無疑問最有資格接任上議長職位，成爲七塔聯邦的元首。
“讓瑟爾阿斯過渡一下，給我爭取一點發育時間……完美！”杜克作出決定，接下來就該以自己的影響力，動員擴大會議成員，讓各地擴大會議推舉瑟爾薩斯爲元首。
擴大會議的成員，包括所有大地奧法師、賢者。
因爲靈犀之環的影響，整個七塔聯邦至少增加了七百位偷渡成功的大地奧法師。
雖然有奧法師認爲，這批偷渡客，應該被稱爲“靈犀奧法師”，以示與正規大地奧法師區分。
但不管怎麼說，靈犀奧法師們都拿到了擴大會議成員名額，獲得了寶貴的投票資格。
杜克只要在公開場合表露態度，這些靈犀奧法師多多少少都會承杜克的一份情——沒有杜克發明靈犀之環，他們這輩子恐怕都只是默默無聞的3環奧法師。
“有我支持，瑟爾薩斯應該穩了！”杜克自信一笑。
他不會高估自己的影響力，但也不會妄自菲薄，這十多年間，他已經將這個正在變革的嶄新時代，烙印上了自己的名字。
翌日。
杜克繼續前往奧法聖城，月見草水晶宮，參加正在這裡舉行的星葬儀式。
七塔光視臺全程直播本次星葬儀式，這也是自光信之環發佈以來，第一位去世的羣星。在直播鏡頭中，承載着安德烈·月見草的骨灰盒，伴隨一艘特殊的飛行器升空。
或許可以用火箭來形容這臺飛行器，越飛越高，穿過雲層，直至肉眼再難見。
鏡頭依然仰望天空。
終於，在十多分鐘後，天上忽然閃爍起一團光亮，像是一顆星星忽然綻放光明。
“奧法歸羣星，靈性歸靈海。”贊布羅塔高聲疾呼。
“奧法歸羣星，靈性歸靈海！”月見草水晶宮中的羣星們，跟隨着齊齊疾呼，杜克也不例外。
贊布羅塔繼續疾呼：“安德烈·月見草，真實靈性大海的彼岸我們再見！”
“安德烈·月見草，真實靈性大海的彼岸我們再見！”羣星們依然跟着疾呼，每個人都神情肅穆，似乎並非重複一個簡單的儀式，而是真的在跟安德烈·月見草的魂靈對話。
杜克跟着疾呼完，仰頭看着天空上閃爍的星星。
他知道那是載着骨灰盒的飛行器，穿越罡風層時爆炸產生的火光，而非真的升起一顆星星。
很快，這顆星星就熄滅了，藍天白雲之上再無異象。
簡短的星葬儀式就此結束，羣星們對安德烈·月見草的魂靈一番疾呼之後，也陸續散去。
杜克剛走出月見草水晶宮，就被七塔光視臺的記者攔住：“杜克大人，您能接受我們直播採訪嗎？”
“好。”杜克頓住腳步。
記者得到肯定的答覆，興奮得衝着遠處招招手，拖拽着長長光纜的直播車，便快速駛過來。
攝影師扛着直播設備，對準杜克和記者。
“光視機前的觀衆們，現在我們邀請到了羣星會議議員、奧法塔首席賢者杜克大人，接受我們的採訪。”記者先念了一段介紹，然後開始正式提問，“安德烈·月見草大人，魂歸真實靈性大海，那麼……”
記者一上來就問了些尖銳的問題：“您認爲真實靈性大海是怎樣的存在，是否真的存在彼岸？”
“通過我對靈性奧法的認知，真實靈性大海無處不在，只是我們身處其中無從察覺而已……”杜克略作思考，便迅速回應，“至於彼岸，或許得等有人衝擊9環曜日成功，才能找到吧。”
“現在大家公認您是靈性的化身，那麼您自己有信心，衝擊9環曜日嗎？”記者繼續提問。
七塔聯邦的風氣較爲開放，所以記者問的問題都比較犀利。
杜克微笑道：“我不認爲我是靈性的化身，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的更遠。至於衝擊9環曜日，我想每一位羣星都有這樣的想法，但對我而言，暫且言之過早。”
“現在聯合塔常務會議議長職位懸空，您認爲誰更合適擔任如此重要的元首之位？”
“七位輝月都有卓絕的領導力，我認爲誰都有可能，當然，我更希望未來的元首能更好的推動博物之學發展。”杜克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人選，“洞微靈性時代，需要整個社會共同參與。”
“好的，非常感謝杜克大人您百忙之中，接受我們的採訪。”
“不客氣。”
……
星葬儀式結束後，七塔聯邦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過渡，各地頻繁召開擴大會議。
一來推舉上議長人選，二來準備改換新的章程。
自安德烈·月見草衝擊9環曜日失敗，整個人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七塔聯邦高層就做好了權力交接的準備。
所以這個年節雖然氣氛冰冷，但七塔聯邦的秩序沒有任何混亂，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交接中。
“這樣直白的支持瑟爾薩斯大人，會不會引來其他六位輝月大人的不滿？”基麗雅·怒濤躺在杜克懷中，略帶擔憂的詢問。
七塔光視臺雖然有多方勢力參與博弈，但大部分權力，依然掌握在基麗雅·怒濤手中。
或者說，是掌握在杜克、瑟爾薩斯、蘭伯特·渡鴉、洛倫·山戈薇等幾位羣星小團體之中。
白天七塔光視臺的記者採訪，就是基麗雅·怒濤親自安排，以便杜克施展自己的影響力，影響擴大會議的推舉結果。
“不妨事，既然是爭奪元首之位，自然要各顯神通。”杜克笑了笑，“我跟瑟爾薩斯有默契，蘭伯特·渡鴉也是支持瑟爾薩斯的，其他幾位輝月不滿，那就展示他們的手段。”
羣星可不是鐵板一塊，輝月們更是各有心思。
每個人對靈性奧法的認知都不同，也都想要引導靈性奧法，按照自己的道路走下去。
所以該爭就得爭。
“你心中有計較就好。”
“基麗雅，你現在掌握夢工廠和七塔光視臺，雖然各方面博弈需要你代表我坐鎮，但一些不重要的場合還是別參加了。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儘快晉升3環奧法師。” 杜克並不希望基麗雅·怒濤，耽擱修煉去操持這些庶務。
他繼續說道：“我已經在研製中級複製環，等鑄造出來，就放在騎士隱修院那邊。薇諾娜還要積蓄知識，暫時不進七塔光視臺，我會讓雅妮絲進光視臺幫你。”
基麗雅·怒濤點點頭：“我懂，我會盡量合理安排修煉和工作，爭取能在最近二十年內衝擊3環。”
“嗯。”杜克熄滅牀頭燈，“睡吧。”
吱吱呀呀……
夜漸漸濃郁，窗外雪花還在飄落，這場遲來的冬雪已經下了幾天幾夜，爲翠海市披上了厚厚的銀裝。
天還未亮。
杜克便從睡夢中朦朦朧朧的醒來，看了一樣窗戶，半通透的窗簾外面仍是黑黢黢一片。
“還早，再睡會。”這樣想着，杜克翻個身，將基麗雅·怒濤蓮藕般的胳膊拿開，找個舒服姿勢繼續睡覺。
不過才朦朧一小會，再睜開眼時，外面已經大亮。
基麗雅·怒濤還在睡，他悄然下牀，走到窗戶邊掀開一角，準備看看今天的天氣。
下一刻，虛實交錯。
外面並非橡牙山的風景，也看不到遠處的翠海市，而是車水馬龍的城市街頭，大貨車、公交車、滴滴跑車，以及無數橫穿馬路的電瓶車，還有擁擠的人羣……
這赫然是杜克在地球的老家，也是他在扭曲之環門戶中，深藏着的影像。
恍惚只在一瞬間，緊接着杜克便皺起眉頭，凝望着窗外的地球景象，看到這一切景象的背後，隱隱有黑煙在蒸騰。
隨即。
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好傢伙，夢魘入侵！”
“小藝啊小藝，我會會沉淪魔，你注意等我擊潰沉淪魔的分身之後，執行抓捕，絕不可放過任何一具沉淪魔分身！”沒有任何突兀與意外，和上次夢魘入侵一樣。
沉淪魔的分身，藉助靈性投影的方式，侵入杜克的靈海營造夢魘空間時，便已經落入小藝的監控中。
身爲9環造物的小藝，雖然無法在現實世界具現化，但杜克的靈海內部，小藝能掌控一切。
區區夢魘分身而已，根本動搖不了杜克的靈海。
“腐朽的靈性氣息，熟悉的味道……”杜克轉身走到牀邊，基麗雅·怒濤並沒有被驚醒，依然恬靜的睡着。
儘管知道夢魘空間的造物，都是虛假的，但這場景依然真實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也唯有靈性投影，才能實現如此真實的場景。
“繼續睡吧，我去跟沉淪魔分身玩一玩。”杜克敲個響指，然後綠皮大青蛙蹦了出來。
是晉升3環大精靈的小雞，青蛙眼轉一圈：“啥情況啊杜克，大清早的不跟你的金髮大波妞睡覺，來找我。”
嘭。
兩隻棕色大蝴蝶也顯出身形，是橡靈和歐甘：“杜克大人，您找我們什麼事？”
“合體再說。”杜克懶得廢話。
伸出三根手指，橡靈和歐甘順從的含住手指，化作兩攤棕色的液體，順着杜克的手掌融入進去。
唯獨小雞，不情不願。
好在杜克瞪眼過後，它終於含住了手指，化作一灘綠色液體融合。
力量在澎湃，杜克的身體猛然膨脹起來，化作五米高的細長條巨人，形態頗似阿凡達與精靈族的結合體，萬物之氣、靈能、鬥氣，都像吹氣球一般膨脹增幅。
“5環精靈煉氣大師、4環大地奧法師、4環龍騎士……這就是我現在的修行水平。”
杜克看着自己的雙手，精靈化身很強，但還能繼續與小兜合體，進入真龍化身形態。
可惜。
小兜住在橡牙山豢龍苑，並不在血海中，所以在靈性投影形成的夢魘空間中，杜克呼喚不了它。
不過杜克並不在意。
奧器之眼、奧器之甲、奧器之手、奧器之盾、奧術之手凝現，並迅速組合成奧器通天。
此時奧器通天上面，還纏繞着無數綠色藤條，這是守護·奧秘之藤的力量。
精靈化身、奧器通天、守護·奧秘之藤，杜克瞬間便疊了三層甲。這還沒完，鬥氣鎧甲瞬間覆蓋在奧器通天之上，又疊了第四層甲。接着從專屬星空中掏出了透體龍槍和雷霆長劍。
在他疊甲時，整個房間陡然冒出森然黑煙。
窗外的地球景象也迅速崩滅，滾滾黑煙籠罩了全世界，並迅速向杜克房間所在位置席捲而來。
“不裝了是吧？”杜克嘿嘿笑着。
伴隨着黑煙的席捲，房間也開始崩毀，牀上恬靜睡着的基麗雅·怒濤也碎成了黑煙。
剎那間，整個世界便只剩下滾滾黑煙，杜克身處其中，除了漆黑還是漆黑。
“雕蟲小技！”
杜克意念一動，開始疊最後一層甲。
從黑煙中猛然伸出一隻灰色的大手，這赫然便是7環禁術-不滅之握，本該漆黑的不滅之握，在滾滾黑煙的映襯下，已經不那麼黑，而是呈現出蒼白無力感的灰色。
躲在不滅之握的拳頭籠罩中，杜克的安全感倍增。
猛然間，透體龍槍從奧器之手中飛出，直刺前方滾滾黑煙之地，右手握着雷霆長劍緊隨其後刺過去。
“嗷！”
煙霧中有什麼東西被刺中，發出刺耳又彆扭的嚎叫聲。
然後便見黑煙如龍捲風一樣旋轉，當中飛出一隻渾身渾身黑煙滾滾，卻能看到森然白骨架子的怪物，這怪物的頭顱眼眶中，還有綠油油的兩團鬼火，如人眼一般盯着杜克。
沉淪魔分身。
杜克凜然不懼，在他尚弱小時，都宰了三具沉淪魔分身，何況如今神功大成，已經是羣星之下第一人。
“嗷！”沉淪魔分身眼眶中的綠油油鬼火閃動。
滾滾黑煙從它手中飛出，下一刻漫天黑煙之中，伸出了無數巨大的蒼白色大手，在漆黑的背景下格外惹眼。
“蒼白之手被你施展的出神入化啊！”杜克還有心思讚賞沉淪魔分身的奧術造詣。
臨危不亂，以氣馭劍。
透體龍槍和雷霆長劍在黑暗中絞碎無數黑煙，將這一隻只蒼白之手斬落。
奧術之手敲打響指，同樣有無數4環複合奧術-蒼白之手，從黑煙中探出並抓向沉淪魔分身。
但是下一刻，更多的蒼白之手，將杜克施展的蒼白之手擊碎，化作漫天的白色大手，從四面八方轟向杜克的不滅之握。饒是不滅之握乃是禁術，也被轟得顫動不已。
緊接着便有更多綠油油的鬼火，從黑煙中透射出滲人的綠光。
那是一具具沉淪魔分身現身。
杜克卻絲毫不懼，反而越來越興奮：“一具，兩具，三具……整整七具沉淪魔分身，我這是要大發特發了啊！”
沉淪魔分身，與奧法師的分身差不多。
只不過一個用複製環作爲投影的座標，一個用腐朽靈性作爲投影的座標，凝聚出不同的分身。
同時，羣星級別的沉淪魔，其分身實力，也基本分爲天空分身、海洋分身、大地分身，也就是4環、5環、6環三個級別。
杜克並不知道周圍這七具沉淪魔分身，是什麼級別，但什麼級別都無關緊要。
“本想和你們慢慢玩，較量一下彼此的奧術造詣，但你們忽然不講武德羣毆，那就別怪我也不講武德。”他嘿嘿一笑，在這個夢魘空間中，肆無忌憚的施展全力。
三環沙鷹陡然凝現。
左手持盾，右手握槍，奧器之手負責以氣馭劍，奧術之手負責奧術轟炸，火力全開。
轟轟轟！
爆炸無處不在。
三環沙鷹已經快要改良到法術模型的極限，終結子彈的威力堪比5環乃至6環的奧術，在狂暴射速的加持下，子彈瞬爆的威力不斷疊加，幾乎可以突破任何防禦。
整個戰鬥場面乏善可陳。
七具沉淪魔分身不斷施法，但卻難以抗衡三環沙鷹的轟炸，何況杜克還有奧術之手同樣在施法。
即便不滅之握被轟破，也可以瞬發第二個不滅之握，確保杜克可以站在黑煙之中巋然不動，以法術炮臺的形式跟沉淪魔分身們對轟，比拼誰的火力更猛烈。
事實證明，杜克的火力更猛，他的三環沙鷹領先一個時代。
奧術等級越高，施法時間越久，但三環沙鷹的子彈卻能在一瞬間幾百發轟出。
“一具……”杜克閉着眼睛。
奧器通天上面密密麻麻的眼睛，代替他的眼睛，洞悉周圍黑煙中的一切情況，清楚看到一具沉淪魔分身扛不住轟炸，被炸成一堆碎骨渣。
接着，又是一具沉淪魔分身爆開。
轟！
轟！
轟！
三具，四具，五具，短短片刻的對轟，便有五具沉淪魔分身破滅，倒在了三環沙鷹的槍口下。
“我還沒用力啊！”杜克意氣風發，難得可以肆無忌憚的開火，“等我三環沙鷹昇華爲四環沙鷹，甚至五環沙鷹、六環沙鷹……這個世界上，誰還能擋得住我一槍？”
瞄準，射擊。
狂暴射速配合終結子彈，讓瞬爆成爲夢魘空間唯一的主體，第六具沉淪魔分身毫無意外的爆開。
只剩下最後一具沉淪魔分身，站在黑煙中勉勵抵抗。
眼眶之中的綠油油森然鬼火，一顫一顫，彷彿對現在這一切完全不能理解，明明入侵的是一位4環大地奧法師的靈海，爲何如此小小的奧法師，比羣星還要暴力。
“咕嚕嚕……”沉淪魔的白骨頭顱下頜骨，莫名的鬆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下一秒鐘，終結子彈突破奧術防禦，在它的腦袋上瞬爆。
轟！
最後一具沉淪魔分身爆開，整個滾滾黑煙的夢魘空間，也在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求票票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