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塞昂蘭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的同時,嘴裡不停的說着。
達克烏斯沒有用顫抖的手摘下戴在臉上的眼鏡,而是站在一旁專注地觀察着地圖。就像巴巴羅薩時那樣,而不是終戰等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史坦納進攻,所以他沒有留下那誰誰和誰,讓其他人都出去。
“這個通道必須守住。”阿拉斯指着地圖上的一個豁口說道。
達克烏斯順着阿拉斯的手向的看了過去,他知道那裡,他實地考察過。那是一處高地,高地背靠星光熔爐,前方是一道沒有任何障礙物的向下緩坡,屬於戰略要地。但相比另外兩處,這裡的壓力還算是相對小些。
“這裡我們來守。”芬努巴爾試着接下這個任務,他的視線從地圖上轉開,看着一言不發的達克烏斯。今天的他沒有穿着絲綢長袍,而是穿着猩紅色的龍鱗盔甲和閃閃發光的霧影斗篷。腰間挎着一把刀刃彎曲,就像彎刀一樣的隕鐵劍,金色的刀身如同最後一抹夕陽的弧線。
龍鱗盔甲是魯伊倫家族的傳家寶,來自大入侵時代。武器嘛,之所以叫隕鐵劍而不是伊瑟拉瑪銀劍是因爲,這把劍是來自印地海岸一位統治者的禮物。芬努巴爾曾救過王國女兒的命,因此獲得。劍神奇就神在劍身充滿了能量,其蘊藏的奧秘就連瓦爾鐵匠們也無法破解,當能量被激活時,金色刀刃會噴涌出熾熱的光芒。
“可以,另外,補充些林地守衛,蜥蜴人這邊我抽調五支百人隊,杜仁鐸帶領樹人充當戰術支點。”思索片刻後,達克烏斯點頭答應下來,他懂芬努巴爾的意思,既然芬努巴爾想去那,他沒有阻止的必要,而且在阿蘇爾使團的基礎上,他又加強了一些配置。
芬努巴爾帶來了兩支分屬於伊泰恩和柯思奎王國的海衛,每個王國兩支百人隊,加起來就是四百人,再加上艾薩里昂帶上來的家族守衛和二十多名由三個王國阿蘇爾王子和公主組成的銀盔騎士,加起來一共五百多號。數量上與達克烏斯帶來的人數差不多,不過騎兵佔比沒有那麼高。(別槓海衛這二批問題了)
所以,達克烏斯又抽調了一些兵力補充了過去。
“那些……蜥蜴人?”芬努巴爾頗有顧慮地說道。
“放心,那些蜥人就是爲戰鬥而生的,他們知道什麼時候該上,什麼時候該退。該衝鋒的時候衝鋒,該迂迴的時候的迂迴。他們不會干擾你,反而會配合你。”達克烏斯耐心地解釋着,他這話不只說給芬努巴爾聽的,也是說給在場所有林地領主聽的。戰場上互不統屬是件非常鬧騰的問題,這對指揮和調度非常的不利,而且有大概出現意外,他知道精靈們的顧慮。
“我把塔塞恩的遠程力量抽調過去,聽從芬努巴爾的調遣。”一直看着地圖的阿拉洛斯響應了達克烏斯的呼喚。
達克烏斯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木精十二領中塔塞恩的軍力是最強的,既然阿拉洛斯站了出來,就不用他協調了。
“我帶人守在這裡。”塞昂蘭指着地圖中央的通道說道。
“我守這裡。”
“我把弩炮部署到這裡,這裡有良好的射界,可以爲兩側的通道提供火力支援。”
“我去這裡。”
“我去協防這裡。”埃拉諾指着地圖中間通道的其中一側說道。
領主們不停的認領着任務,承擔接下來的防禦,片刻後,沒開多長時間的作戰會議就結束了。
每年春分的時候,也就是奧萊恩從篝火中走出來的時候,空地不會集中太多阿斯萊。而且集中在那裡的阿斯萊也大都是貴族、護衛、新出生來看看那兩位的年輕人或是必須存在的人員,比如吟遊詩人之類的。大部分阿斯萊軍力還分散在十二領中承擔防禦任務,沒有集中在空地,艾索洛倫非常大,一直鬧野獸人的。達克烏斯之前之所以選擇還待在空地,一個是等會議收尾,另一個是在等……
如今來了!
不過沒來空地……
除了靠近巴託尼亞邊界的安米爾和莫德倫,其他十二領的能抽調的軍隊都集中到了特戈凡。除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的塞西拉守望者,像寒冬之心守衛這樣的精銳都來了。達克烏斯擔心不夠,還壓着極限補給從彼界中抽調出20支蜥人戰羣。
如今精銳雲集。
達克烏斯點了一下數,除了不能動的,阿斯萊大概集結了五千多,快到六千的軍力。森林精魄沒有出多少軍力,但森林精魄的價值不可估量,各個都是重量級,其地定位就像帝國的蒸汽坦克一樣。再加上蜥蜴人的兩千五百軍力,還有杜魯奇、艾尼爾和阿蘇爾組成的使者團,如果他想舔個臉的話可以號稱過萬,這是艾索洛倫現在最菁華的力量了。
遠近皆備,配置齊全,要啥有啥,一支強大到令舊世界人類膽寒的力量。
他之所以集中這些軍力不是去要揍誰,或是武裝遊行,烽火戲諸侯之類的,而是爲了即將出世的神器。
他是有點唬,但他不缺心眼,這個即將出世的武器,可不像他之前使喚的猩紅劍,兩者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莫拉依格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的了,我要來了祂的指骨。儘管莫拉依格沒說這個祂是誰,但用腳後跟子想都能想出來。莫拉依格不在卡達伊神系和塞薩拉依神中,可謂是不在五行中,但其地位非常高。能被稱呼祂的只有那三個,分別是阿蘇焉和凱恩,另一個就是被稱爲『蒼白女王』的厄斯·哈依艾,冥界的最高位女神。
指骨將與一件武器融合,不久之後,一件前所未見的神器將會誕生。這件神器將成爲未來的關鍵,它的力量足以改變世界,影響命運的走向。莫拉依格當時說的時候,話語中充滿了神秘和力量。既然敢這麼說,肯定是看到了什麼,而且還讓半神們和納爾哈普也來。
當時,達克烏斯以爲是老嫗之劍,但似乎不是,另一個世界的老嫗之劍是瓦爾在莫拉依格斷手的基礎上打造的。而莫拉依格說是祂,不是我。
但似乎又是老嫗之劍?他上午的時候去星光熔爐看了一眼,他作爲在精靈世界打工爲史蘭魔祭司籌措醫藥費的古聖,將到手的愛莎之淚拿了一顆出去,作爲劍柄的裝飾和功能性道具。當時,莫拉依格也在那,儘管帶着兜帽,始終看不見臉,但手在外面露着呢。他清楚的得記在幾天前,莫拉依格拿着法杖的左手還有五根手指,如今卻缺少了無名指。
他沒問,因爲他知道他問了,莫拉依格八成也不會說,要麼說些箴言、預言之類神神叨叨且兜圈子的話。或許,神器需要莫拉依格的力量進行中和?他能感覺出來莫拉依格不想讓他知道太多。而且,他已經猜出來指骨是誰的了,因爲他聽他身邊的精靈們反應,戴斯在打造的劍胚在不斷的變幻着,說啥的都有,反正他沒看出來就是了。
既然是神器,肯定不同於鑄造廠生產出來的常規制式裝備。神器出現的那一刻,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比如天降異象,或是伊希爾波動什麼的,註定會是一場盛大的儀式,需要最強大的力量來護衛,這也是達克烏斯召集軍力的重要原因。
另外,他擔心搞不好還會出現一些別的事情,做個神奇任務和誰打一場還好,他最擔心的是像隔壁的比耶坦那樣。
令人窒息的一刻過去了,當伊弗蕾妮把阿蘇瓦爾從方舟世界比耶坦的冥骨脊柱中拉出來時,轟鳴響徹雲霄,拔出的剎那,堅硬無比的地面就像一潭死水。當她把長劍高高舉起時,劍身上靈能滴落,燃燒的光芒灼傷了目睹者的雙眼。
當不可思議的能量灼燒着伊弗蕾妮的身體時,她發出了交織着勝利與痛苦的尖叫,但她沒有讓長劍掉落在地上,因爲這樣做會的結果必然是靈族緩慢步入滅亡。
這是一柄劍同時更是一把鑰匙,五把開啓最後真正希望的鑰匙之一,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先知先覺的莫拉依格·赫格藏了起來,以防萬一需要打開通往死亡之門。
隨着長劍的拔出,腳下的方舟世界搖搖晃晃,就像地震了一樣,高聳的立柱從中切分,沿豎直方向開裂,在滾滾塵雲中倒下,墜入下方的森林。無數逝去的靈魂在哭泣,從無限迴路的束縛中釋放,貪婪的色孽僕從在那裡遊蕩,進行貪婪的狩獵。方舟世界的震顫加劇着,直至爆發。
“昇華吧!復生吧!”伊弗蕾妮高喊道。
可怖之物從破碎的冥骨中衝出,它被外質包裹着,由扭曲的骸骨和閃爍的靈魂組成的高聳魔神,可怕且美麗。聚集在一起的比耶坦靈族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心臟和耳朵,他們踉踉蹌蹌地倒下,緊緊抓住他們心愛家園的廢墟,即使家園在他們眼前盡作飛灰,四分五裂。 伊弗蕾妮站在靈族中間,光芒四射。隨後,她沖天而起,發出激烈的歡呼聲,她面前的幽靈說了一句震耳欲聾的沉默之語,虛空本身也隨之震動起來。
比耶坦崩壞了,死神化身因卡內復活了。
這可是前車之鑑啊,自家情況自家知,達克烏斯是有着古聖身份的,拿取神器是有代價的。別到時候他變成真正的古聖或是化身了,要麼律法神什麼的。這特麼誰頂的住,前者還好,能維持精靈的形態變啥都行,後者就有些難頂了,他可不想讓自己成爲律法神,拯救世界不是這麼救的,這不符合他的大計劃,他是有人性的,他不想自己的人性消失,像個冰冷無情的機器一樣。
如果說混沌是一個極端的話,那律法就是另一個極端,律法體現的是純粹永恆和穩定,與混沌體現不斷變化是相反的。在正常情況下,兩種力量互相保持着平衡,就像天平一樣,一旦失去平衡,會導致宇宙不可避免的朝向一個極端傾斜。
當混沌勝利後,會發生什麼衆所周知,中古世界不就炸了麼,所有的結構和形式都將崩潰,所有的自然法則都將不復存在,多元宇宙中的生命將化爲虛無。
當律法勝利後,世界也將面臨災難性的後果,律法的最終勝利將永遠消滅混沌,不會再有所謂的可能性,不會有新的創造,不會有機遇,也不會有新事物。宇宙中的一切都會停滯不前,現實將停止創造自己,併成爲一片靜止的、貧瘠虛無的荒原。
所以……要維持平衡,避免宇宙的崩潰,避免一方徹底消滅另一方。或許?達克烏斯應該犧牲自己,學那誰,屁股往那一坐?坐他個四千萬年?這也太……但又或許能行?形成一種微妙的對峙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達克烏斯認知中,律法神像是一羣過於抽象和冷血,所以令常人難以理解的神靈。這特麼不和古聖對上了麼,人類和精靈無法領略律法神的教義,但蜥蜴人肯定能啊,這或許就是爲蜥蜴人的思維量身定製的。
安排好一切的達克烏斯患得患失地走出了帳篷,看着周圍的環境。
特戈凡,也就是星光熔爐,由戴斯領主領主,是製造者和工匠的領地,是創造艾索洛倫所有奇妙和戰爭工具的藝術家和鐵匠的家園。在領地的正中心,坐落着瓦爾的神殿,瓦爾的熔爐,是工匠之神的聖地。
在達克烏斯看來,坐落在火山旁,隕石坑中的星光熔爐易守難攻。火山是阿斯萊們的重要鐵料來源地之一,火山和隕石坑的周圍有一圈引路石保護着外界的野生動物。隕石坑內部綠意盎然,覆蓋着綠色植被,同時在灌木叢間流動着冒煙的熔岩流,在星光熔爐上方形成了永久的薄霧。每片葉子都覆蓋着火山灰,小型灌木火災每天都在此燃燒。
“就在今天。”達克烏斯嘀咕的同時來到了有些焦躁不安的大隻佬身邊,安撫好大隻佬後,他騎在馬鞍上繼續眺望着周圍,看着不斷的部署軍隊。
成分複雜的聯軍向三個通道匯聚着,來自阿蘇爾和杜魯奇的弩炮在架設着,準備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況,少量的巨鷹和戰隼在天上飛翔着。星光熔爐的周圍則是戰舞者、神殿守衛、龍蜥、遠古樹人、冷蜥戰羣和準備儀式的施法者們,這些力量將作爲預備隊,要麼像守衛劍閣般守衛星光熔爐,要麼補充到三個通道中。
“我的兄弟,我很好奇,爲什麼我看到的在不斷的變化?”馬拉努爾悄聲說道。
“你看到了什麼?”回過神的達克烏斯有些好奇地問道。
“最開始是劍,最後是權杖。”
“?”
達克烏斯現在有理由確定那枚指骨是誰的了,已知凱恩之劍是會不斷變化着的,或是劍,又或是斧頭、長槍、權杖,根據看到的人心理需求發生變化。他記得馬雷基斯看到的凱恩之劍不是武器,而是權杖,一個鑲嵌着寶石的球形端的權杖,裝飾性的權杖,意味着權利和地位的權杖。
馬雷基斯與達克烏斯分享過,他認爲權杖可以令整個奧蘇安變成自己的武器,他不用像他父親那樣,需要一把劍或者一支長矛去進行殺戮,只要他拿起權杖,就沒有人可以反抗他,他將掌控所有的軍隊,隨心所欲地統治他的人民。
他看到了很多幻象,返回塔爾·安列克,拆掉鳳凰王的王宮,殺了巴爾夏納將屍體獻祭給凱恩,他成爲了血手之神的神選,與凱恩一同分享這個世界。精靈就像洪水一樣征服了這個世界,他的帝國就是整個世界,獻祭的火焰遮住了陽光,他本人坐在一個由顱骨做成的巨大王座上,周圍是如江河湖海一般的鮮血。
然後嘛……馬雷基斯大喊了一聲,將目光從權杖上移開,接着倒在了地上。躺在那的他閉着眼睛,呼吸急促,心臟狂跳。等他平靜下來後,睜開眼睛搖了搖頭,等徹底清醒後,他發現沒有血,沒有火,只有周圍的石頭和海風的聲音。再然後他扭頭就跑了,頭也不回地跑了,他拒絕了凱恩的盛情邀請。
已知馬拉努爾看到了權杖,弗拉奈斯看到了矛,而達克烏斯只看到了劍胚,說明劍胚有問題。很可能就是凱恩之劍崩落的那一小部分,要麼就是瓦爾根據之前的經驗,重新打造了一把類似凱恩之劍的武器,但他認爲前者的概率比較大。因爲瓦爾沒必要再打造一把凱恩之劍,直接去凱恩神殿去拿之前那把的凱恩之劍不好嗎。
莫拉依格從阿蘇焉那裡要來了指骨抵消了凱恩之劍碎片的負面影響,然後又拿出自己的指骨,中和了阿蘇焉和凱恩的力量。
那這把武器叫什麼呢?老嫗之劍?三位一體劍?三神劍?問題是……除了莫拉依格和瓦爾,還有好幾位在這準備進行最後的儀式呢,創世之劍?諸神之劍?
“可能與那位有關,馬雷基斯曾與我聊到過。”
“那你?”馬拉努爾先是思考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的他用關切地眼神問道。
“放心,那不是在處理呢麼。”
“希望別出事。”
“閉嘴吧你。”達克烏斯無語地撇了馬拉努爾一眼。
遠處,戴斯領主站在熔爐前,他的身影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威嚴。他那強壯有力的雙手,緊握着巨大的鍛錘,每一次鍛錘的落下,都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彷彿大地在震動。火花四濺,照亮了整個鍛造臺,他的身體散發出堅定和專注,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優雅。
星光熔爐中,純淨的魔法火焰熊熊燃燒,火焰的顏色變幻莫測,時而紅如烈火,時而藍如冰霜,彷彿蘊含着天地間最爲純粹的力量。熔爐在紅藍交織的火舌舔舐下,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他將劍胚放入火焰中,火焰立刻包裹住劍胚,發出刺耳的嘶鳴聲,升騰的高溫蒸汽向四周瀰漫着,空氣中充滿了金屬與火焰的氣息,充滿阿克夏和虔門之風。達克烏斯有一種錯覺,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呼吸着這股炙熱的力量。
在鍛造臺的另一邊,懸掛着一塊巨大、輕盈、耐久、具有魔力,且非常珍貴的伊瑟拉瑪銀,隕鐵表面佈滿了奇異的紋理,宛如星辰的痕跡。
戴斯領主用他的力量將隕鐵融入劍胚中,隕鐵與劍胚完美結合,發出耀眼的光芒。隨着新階段的開始,他在繼續揮動鍛錘的同時,嘴中吟唱着古老的咒語,彷彿在將天地中最精華的力量注入其中。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只有他主的鍛錘在不停地落下,每一次敲擊都將神劍的力量進一步激發。
洛依克帶着他的子女和信徒們在星光熔爐的下方跳躍着、舞動着,全副武裝隨時準備投入戰鬥的他們,爲這神聖的時刻做着祭典。
裸露着上身的洛依克,展現出滿身的刺青符文,符文在陽光下閃爍着律動的光芒,彷彿有生命般在他的肌膚上流動。他看向達克烏斯的笑容如絲綢般柔和,卻又隱藏着深不可測的智慧與力量。戰鼓在他手中不斷的敲響着,鼓聲低沉而有力,每一下都彷彿在震撼着整個空間。
戰舞者們身形優雅,動作靈動,其中一些戰舞者手持銀鈴,伴隨着舞蹈發出清脆的鈴聲,這些鈴聲與舞動的節奏完美契合,就像在召喚着神聖的力量,爲神劍的誕生奏響了輝煌的序曲。
在這神聖的舞蹈中,來自艾尼爾和阿斯萊的戰舞者們在洛依克的帶領下不停地變換着隊形,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靈性與美感,到了高潮部分,信徒們吟唱着古老的歌曲,歌曲在空氣中迴盪着,共鳴着。古老的歌曲低沉且富有力量,與鼓聲、鈴聲和遠處的吟唱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和諧。
洛依克舞動的動作越來越激烈,鼓聲越來越急促,整個場景變得愈加神聖而莊嚴。
當祭典的高潮到來時,停止了舞動的洛依克走到鍛造臺前,他的雙手不畏灼燒,輕輕撫摸着即將成形的神劍,口中唸誦着彷彿來自上個紀元的祝福之詞,每一個詞都在空氣中產生了共鳴,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他的子女們和信徒們也在這一刻停止了舞動,齊聲高呼,爲神劍的誕生獻上他們最真誠的祝福。
這一刻,隨着烏爾枯之風的注入,鍛造臺上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猛烈,也燃燒的更加飄忽,整個世界都在爲即將到來的神聖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