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宮內,沃特正坐在一張巨大的木桌後,處理着一堆堆擺滿了卷宗和文件的公文。
桌面上燃着一盞雕刻精美的長明燈,燈具展現了蜥蜴人的風格,體現了這個古老文明豐富而複雜的美學。燈座部份展現了蜥蜴人社會中常見的幾何圖案和裝飾,銳利的線條和對稱的設計傳達了穩定和力量的感覺。
燈身細緻地描繪了象徵權力和神聖聯繫的羽毛,燈罩的外緣裝飾有小型的風格化面具,燈罩則描繪了呈圓形排列的太陽、月亮和天體。
鮮豔的色彩和精確的線條體現了蜥蜴人對天文學和時間的深刻認知。其實,這盞燈並不只是具備照明和裝飾性功能,燈罩上的描繪具有實用價值。
太陽圖案位於圓形的頂部象,徵着白晝的開始和結束。可以表示一天中的時段,顯示早晨、中午和傍晚。月亮同樣如此,顯示出新月、上弦月、滿月和下弦月不同相位,天體則反映一年中的季節變化。
這盞神奇的燈實際上是夏克斯帕蒂送給他的禮物,認可他對露絲契亞的崇高貢獻等等……寫成新聞和報道可以水個幾千字。
除了燈外,桌面上還擺放着幾個別具匠心的物品,彰顯了他的獨特審美和生活品味。一個精緻的菸灰缸位於桌子的右側,菸灰缸由水晶製成,表面雕刻着細緻的幾何圖案,與燈的設計風格相呼應。
旁邊是一隻古銅色的菸斗,菸斗的柄部經過精心雕刻,有着蜥蜴人風格的紋飾。菸斗旁邊的引火裝置是一塊小巧的火石,表面泛着微光,顯示出它的磨損和使用痕跡。
當然,還有一個很突兀的東西,與周圍一切顯得格格不入的東西,一個鎏金龍紋三足銅香爐。這個香爐是他第一天認識達克烏斯的時候,達克烏斯在克拉卡隆德的集市上淘的。
在林場的時候,達克烏斯用香爐幹掉了一個凱恩刺客,在那之後損壞的香爐便失去了收藏價值。但他不介意,得到達克烏斯的許可後,他將香爐據爲己有,他認爲這個香爐有很多代表意義。香爐放置的位置屬於他的趁手位置,如果有需要,他可以第一時間抓住香爐的腿,將香爐拿起來……
桌上的左邊放着一張縮略圖,雖然尺寸不大,卻精細入微地描繪了艾希瑞爾的行政區劃,各個地區的邊界、城市、河流和重要地標。縮略圖的邊緣用細金絲裝飾,顯得格外雅緻,這件物品不僅僅是一件裝飾品,還象徵着主人的權力和對艾希瑞爾的深厚感情。
縮略圖的旁邊是一張被他裱起來的紙,紙上寫有寥寥幾字。
致我親愛的弟弟:
祝你在達克烏斯·地獄之災閣下麾下過的開心愉快,願你健康長壽。
代我向達克烏斯·地獄之災閣下問好。
你的哥哥拜鬆·刺棘。
這是沃特的三哥在他與達克烏斯離開克拉卡隆德前往林場時交給他的信,當時達克烏斯說了一句怪話:嗯,那是得收起來,多好的紀念品啊。如果我是你,我會把它裱起來,放在平常最顯眼的地方。
當時的他愣了一下,隨後便認可了達克烏斯的話語。而他也確實這麼做的,這張被他裱起來的紙,代表着他對家人的思念……不是。
當然,整個桌子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達克烏斯半身畫像。畫作中的達克烏斯穿着那件萬年不變的袍子,顯得格外的威嚴和陽光,臉部表情冷峻而堅毅,雙眼如寒星般銳利,彷彿可以洞察一切。姿態自信而穩重,他的右手握着一把精美的長劍,長劍是他在很長一段時間持有的猩紅劍。
畫作的背景呈現出一種模糊的景象,煙霧瀰漫,火光映襯,營造出一種動人心魄的氛圍。整幅畫作不僅捕捉了達克烏斯的英俊和氣勢,也展現了他的非凡風采。畫作是雷恩在離開前贈送的珍貴禮物,承載着深厚的情誼和對達克烏斯的敬仰。
宮殿內部裝飾華麗,牆壁上懸掛的面具嵌板隱約映射出古聖的神秘面孔,彷彿在注視着一切。顯得有些壓抑,空氣中瀰漫着沉重的肅穆感。
現在,柔和的光線映照在沃特沉思的面容上,就在他專注地批閱文件時,他的扈從在敲過門,得到他許可後匆匆走了進來。
“大人,惡毒神殿號回來了。”扈從帶着一絲緊張和敬畏向沃特彙報着。
沃特聽聞此言,面色依然平靜,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扈從退下。待對方離開後,他猛地站起身來,站不穩的身體倚在桌子上,眼中迸發出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雙手緊握,思緒紛涌,彷彿七年的等待與壓抑在這一刻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他拄着柺杖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透出一種無法掩飾的欣喜與期待,他知道達克烏斯回來了,提前回來了。轉了片刻後,他壓制住內心激動的心情,離開了房間。
——
查佩尤託還是那鳥樣,這座港口城市在達克烏斯離開的七年內似乎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變化,依然保持着那種未完成的建設感,彷彿時間在這裡停滯了一般。
儘管查佩尤託呈現出大工地的樣子,在他離開的幾年中毫無起色,但他很高興。最起碼沃特聽從了他的吩咐,沒有搞這搞那的,更沒有直接修個與周圍建築形成鮮明對比的行政建築或是商業建築,就像一個豪華的政府大樓杵在一個破敗的貧民窟中那樣。
靠近浩瀚洋的精靈貴族區,稀稀拉拉的圍欄隨處可見,有些圍欄在他出發前就那裡了,現在那些圍欄還在那裡,不僅如此,又多出了一些圍欄。
那些被圍欄圍住的土地,既代表着歸屬,又象徵着未完成的夢想。還代表着擁有者的政治敏銳性和遠見。他們並非盲目投機,而是看中了這片土地未來的巨大潛力。
進行了提前的規劃,在這片土地上獲得了屬於家族的公館,就像地獄之災家族位於納迦隆德的公館一樣,住不住、用不用先不提,但必須得有。另外,在艾希瑞爾釋放出真正的價值後,這些公館也能在未來的利益爭取中佔盡先機。
莊園什麼的則在位於海岸更南的位置,位於火焰沼澤和紅樹林海岸叢林之間,那裡天高雲淡、牛羊成羣、風景旖旎,有着發展莊園和旅遊的得天獨厚自然條件。或許那裡以後會吸引着精靈的權貴和遊客,成爲夫妻度蜜月的好地方?
“露絲契亞的教皇回來了。”
隨着距離的拉近,感嘆完的能看到更多事物的達克烏斯漸漸意識到了不對。
原本應該是嚴肅與力量的象徵的精靈兵營,如今卻顯得冷清與空曠,士兵們三三兩兩,訓練場地上空無一人,似乎這裡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活力。
在原有的安排中,兵營區是駐守着一支數量相對龐大的精靈軍隊的。這支由瓦拉哈爾統領的軍隊平日不參與勞務派遣管理,只負責巡邏和訓練,最多在黑石方舟滿載而來的時候幫忙維持秩序。戰時作爲機動部隊,而現在這支卻部隊不見了。
與精靈兵營離的不遠蜥蜴人兵營更是誇張,精靈兵營起碼還有精靈活動的身影,他看了片刻愣是沒見到蜥人的身影,只有稀稀拉拉的靈蜥在進行着類似巡邏的工作。
瞭解蜥蜴人社會運轉的他知道眼前發生的情況是明顯是不對的,爲社會體系服務的靈蜥通常不會擔任士兵,這種情況不應該發生在露絲契亞大陸。只有在南地叢林,在蜥人數量的不夠的情況下,靈蜥纔會頂替蜥人,作爲士兵。
碼頭區同樣顯得寂靜冷清,大量屬於黑色方舟艦隊的掠奪艦靜靜地停泊在那裡,船體在風中發出微弱的咯吱聲,彷彿在訴說着它們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衰敗。昔日熙熙攘攘的碼頭上,如今看不到海盜和水手的身影,偶爾才能看到幾個孤獨的身影匆匆走過。
空蕩蕩的市場、酒館、旅店和獸場更是顯得異常冷清,曾經熱鬧非凡的市場攤位空蕩蕩,堆積如山的貨物無人問津,商販們彷彿已經放棄了這裡,留下的只是一些早已失去了光彩的商品。酒館和旅店的門扉緊閉,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大廳如今空無一人,彷彿時間在這裡凝固,只有殘留的酒香還在空氣中瀰漫,訴說着曾經的繁華。
整個查佩尤託就像一座鬼城一樣,陷入了一種令人不安的靜謐之中,曾經計劃中的繁榮景象似乎已經成爲了過眼雲煙,時間在此停滯,生命的氣息被徹底抽離,就像春節時候的大型移民城市一樣。
他看了片刻後,不再看向城市,而是看向了海面,除了屬於惡毒神殿號的艦隊船隻外,只有更南的地方有四艘掠奪艦與更遠處位於海平線的阿蘇爾鷹船對峙着。原本被改造成具有打漁功能的掠奪艦停泊在港口內。停泊的神佑惡黨之塔號和永恆恐懼堡壘號也顯得格外的寂靜,黑色方舟的表層沒有精靈活動的跡象。
“大人,這?”雷恩來到達克烏斯身旁輕聲問道,問出了他和精靈們心中的不安。
不論是從查佩尤托出發的精靈,還是第一次來到新大陸的精靈和紅龍都聚集在一起,互相談論着,介紹着。可隨着距離的逐漸拉近,他們也發現了一絲端倪。
“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達克烏斯迴應的時候看了一眼天空,看天空沒有明顯的異常後,他的內心鬆了一口氣。
在帝國2321年的時候,斯卡文鼠人的艦隊在中心海被發現,鼠人在沿海地區發動多次突襲。巴拉克·海門的矮人報告他們擊沉了一支鼠人艦隊,在冬季,艾辛氏族的潛行者在帝國、巴託尼亞、提利爾和埃斯塔利亞的各大港口對停泊的艦隊進行多次突襲,潛行者們使用火罐和石油燃燒艦隊,成功與否各有不同。
當然,相比在露絲契亞大陸發生的事,這都不是個事。
在這一年的某個時期,當日出時,露絲契亞的的晨曦被染成了漆黑。靈脈網絡閃爍不定,偉大守護體系呈墜崖式衰弱,混沌勢力趁機發動進攻。惡魔軍團在整個大陸顯現,許多慘烈的戰鬥隨之爆發,戰鬥持續了整整一週,直到真正的太陽再次升起。
這次事件被稱爲黑陽之戰。
天沒黑就說明黑陽之戰沒有提前,應該是發生了其他的事,需要抽調查佩尤託軍隊的事情。他不認爲精靈和蜥蜴人們提前知道他的到來後藏了起來,之後突然蹦出來給他一個驚喜,這特麼是驚喜嗎,當過生日呢。
“您是說?”雷恩的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他太知道露絲契亞的重要性了,他可不希望發生什麼事情。
“我也不知道。”達克烏斯搖頭回應着,接着他又說道,“準備下船。”
大多數的港口建造在盛行風吹過的地方,而不是吹進或吹出港口。盛行風又稱最多風向,指在一個地區某一時段內出現頻數最多的風或風向。如果風向不對的話,大型船隻是不會進入港口的或是停泊在最擁擠的的區域,而是停留在港口外或拋錨停泊,通過駁船運送物資或貨物。
如果在風力不對的情況下一定要進入的話,那學問就多了,操作起來可就有講究了,講究到需要編寫一本腦子能看懂,手卻不會操作的手冊。需要精英級的船長、水手和碼頭的引水共同完成,需要大船錨、小船錨、微調帆走位等等。
長話短說,改日再說,幹就不說了,因爲沒必要。
正常情況下是不許玩這種騷操作的,一旦玩砸了會造成船隻衝岸,剮蹭旁邊的船隻。在蒸汽艇沒出現前,通常是纜繩掛在小艇上,船員們依靠船槳進行人力拖船,靠近岸邊後,還會有縴夫、牛馬之類的通過繩索將船隻拖入或拖出泊位。
當然,縴夫的性價比遠高於牛馬,列賓創造的某幅經典畫作就是描述船隻進港時的場景,也反映了……等等。
之所以沒必要搞人力牽引是因爲,人力再逆天也只能滿足現在的需要,而無法滿足以後的需要,當萬噸的巨輪出現後,得用多少人力。
他有蒸汽機,艾希瑞爾有橡膠,只要結合起來就會出現蒸汽艇,也就是傳說中能把核動力航母推進港裡的拖船,一步到胃。除了拖船,還有可以擔任引水員的低階風暴織法者呢。一艘拖船不行就上兩艘,兩艘不夠再往上加,物理不行就上魔法。
爲什麼說查佩尤託是天然良港呢,因爲查佩尤託就位於盛行風吹過的地方。不過這不重要了,有了蒸汽機的達克烏斯準備對查佩尤託的碼頭進行改造,升級成港口。
港口是指供船舶停靠、裝卸貨物、進行貨物存儲和其他相關服務的地方。港口通常由碼頭、泊位、堆場、倉庫等設施組成,是海上運輸的重要樞紐。
碼頭是港口內用於船舶停靠、貨物裝卸的設施,通常由岸邊建築物和延伸至水中的平臺組成。碼頭可以分爲泊位、泊位設施、裝卸設備等部分。
說白了就是進行了全面的升級,港口是一個整體,而碼頭只是港口的一個部分。
他準備讓查佩尤託的港口邁入近代化,滿足之後的龐大需求,畢竟改造可比重新建設來的要快,在羅薩里奧行政區建造全新的港口城市得花費一番功夫。
沒有化龍,就像登船時那樣,精靈和紅龍們登上了掠奪艦,進行轉乘。也沒有進行人力牽引,他、賽芮妮和貝洛達在船上呢,船隻收帆後,在水流的推動下,就像開啓了智能模式一樣,非常流暢地進入了泊位。
沒有盛大的歡迎儀式,沒有龐大的歡迎隊伍,只有沃特和丘帕可可帶着一些面孔稚嫩的杜魯奇官僚們等在那裡。
丘帕可可看到達克烏斯後,激動得渾身顫抖,頭冠的顏色在興奮中不斷變幻着,從深藍到明亮的橙色,再到炫目的紫色。他緊緊握着達克烏斯最初送他的法杖,站在原地手舞足蹈,發出低沉的嘶嘶咔咔聲,表示他內心的狂喜和激動。他的尾巴也不由自主地在地上輕輕拍打,發出一連串輕快的響聲。
“達克烏斯!”
他激動地喊道,快步迎上去,與達克烏斯熱情擁抱。
“他們……”
與達克烏斯擁抱的他看見了不斷下船的龍裔們,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好奇和探究的神情。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疑惑和驚歎,他仔細打量着這些龍裔,發現龍裔們在某些地方與他有着驚人的相似度,但又明顯不是蜥蜴人,他的頭冠因此又變幻出了一道閃爍的綠光。
“那是巨龍,與你一樣,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達克烏斯笑了笑,拍了拍丘帕可可充滿五顏六色羽毛裝飾的肩膀。
變成人形的巨龍們金色的龍瞳中閃爍着微光,他們緊盯着丘帕可可,眼中充滿了好奇與探索。他們不時交換目光,彼此交流對這個小蜥蜴人獨特氣息的感受。
另一邊,杜魯奇們圍在了沃特的身旁,與沃特同樣出自克拉卡隆德的杜魯奇可能是互相之間太過熟悉的緣故,沒有因爲沃特在杜魯奇社會能排進前五的高貴身份產生隔閡和畏懼,對他們來說,沃特是老朋友,而非高高在上的權貴。他們或是恭維着、或是驚歎着,或是用友善的語氣陰陽怪氣着。
“你怎麼……”馬拉努爾說了一半無奈地搖了搖頭,在這一刻,他從沃特的身上看到了他的未來。但很快,他又了鬆了一口,克拉卡隆德與艾希瑞爾不同,雖然同樣是夜督,但管理的事務範圍截然不同。
坡腳的沃特拄着柺杖,日復一日的政務處理令他顯得憔悴不堪,臉上的皺紋深深刻畫出了他承受的壓力。原本堅挺的姿態,如今已因肩負的責任而變得駝背,步履蹣跚。他的眼神中夾雜着疲憊和滄桑,曾經炯炯有神的雙眸,如今隱約流露出疲憊。
原本烏黑的頭髮,也變成了灰白相間,這也是杜魯奇們的主要調侃對象,畢竟沒有哪個杜魯奇會不開眼地拿他的腿說笑。
在見到這些久違的同伴,並確認出現在的人數與出發之前對的上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燦爛笑容,彷彿所有的疲憊都被喜悅沖淡了。
杜魯奇社會的傳統三劍禮在這一刻顯得蒼白無力,繁文縟節消失了。他和朋友們開雙臂,用力地擁抱着。那種久別重逢的喜悅和激動,讓他一時忘卻了時間帶來的蒼老與負擔,只剩下與朋友重聚的純粹喜悅。
簡單地互相介紹下後,浩浩蕩蕩地隊伍開向了面具宮。
“發生了什麼情況?”走在隊伍中的達克烏斯沉聲問道。
“三天前,北邊,回聲之城、扎慧塔克出現了一些問題。”已經平復心情的沃特平靜地迴應着,見達克烏斯點頭回應後,他繼續說道,“南方哨站的兵力抽調了一部分,巨獸全部抽調,神佑惡黨之塔號的洛克西亞提督和永恆恐懼堡壘號的哈德里斯提督響應了多裡安的徵召,夏克斯帕蒂領主也去了。”
達克烏斯再次點頭,扎慧塔克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那就跟大姨媽一樣。他第一次來到露絲契亞大陸時經歷了月亮之城、塔拉克斯拉之戰。
原本不需要他參加,蜥蜴人就能穩贏的戰鬥偏偏出現了問題。問題就出現在了扎慧塔克了,當時位於那裡的戰鬥持續了幾個年頭,源源不斷的蜥蜴人大軍從各個神廟城市出發去支援那裡。
與那裡非常近的塔拉克斯拉更是主力盡出,所以才發生了由於蜥蜴人軍隊數量不夠,蠻荒獸人才打進城去的情景。
現在,扎慧塔克又出問題了,不知道這次的戰鬥會持續多久,蜥蜴人連帶着杜魯奇會被放多少血。
他作爲露絲契亞的教皇應該去一趟,但他不認爲他去了會怎麼樣,扎慧塔克的問題從出現到終焉之時一直沒有解決,期間更是有兩位史蘭魔祭司扔在了那裡。
“需要我做些什麼?”見達克烏斯遲遲沒有迴應後,沃特小心翼翼地問道。
“今天先這樣,安排晚宴,明天進行轉運。”可能去了不會怎麼樣,但達克烏斯認爲還是要去,萬一他去了能怎麼樣呢。不過並不着急於一兩天,他得先把第一次來到露絲契亞大陸的精靈和紅龍們招待好,然後再說其他的,別整的像炮灰一樣,着急忙活地驅使着。
沃特點頭後,喚來了跟在身後的年輕官員小聲吩咐道。
隊伍中,第一次踏上露絲契亞大陸的精靈和紅龍們,行走的每一步都充滿了新奇與探索的慾望。尤其是穿越碼頭區,進入到綜合區後。各式各樣的蜥蜴人風格建築映入眼簾,裝飾繁複,色彩鮮豔,古老、神秘且異域的文化氣息撲面而來。
一些紅龍被建築的裝飾深深吸引,儘管他們曾在許多地方見過黃金,但這種古老文明的建築風格與黃金的結合,仍讓他們感到耳目一新。這不僅僅是財富的象徵,更是力量與歷史的見證。
他們不由自主地發出低沉的咕嚕聲,伸出強有力的爪子,觸摸那些精美的雕刻和鑲嵌物。他們的龍瞳在陽光下閃爍着好奇的光芒,仔細感受着每一寸裝飾表面的質感。當他們的爪子與這些古老的建築材料接觸的瞬間,紅龍天生對黃金的敏銳感知立刻被喚醒。
那是無可置疑的,是真正的黃金。
他們的感官如電流般穿透每一片鑲嵌物,他們能感覺到金屬中蘊藏的能量,彷彿黃金本身在與他們對話。爪尖沿着雕刻的紋理滑動,觸摸到那沉甸甸的貴金屬時,他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滿足感,也涌起了烙印在血脈裡的貪婪。
達克烏斯看到紅龍們的舉止後沒有表示什麼,他認爲紅龍的表現再正常不過,可能是他在的緣故,顯得有些壓制,沒有直接薅下來,或是做些更過火的舉動。當然,作爲表示,他還是會送每隻紅龍一噸黃金,以做表示和紅龍們踏上新大陸的結算。
二十多噸的黃金,他還是能拿出來的,畢竟黃金之城、查庫阿在那擺着呢,或許有機會他應該帶紅龍們去那裡轉轉,閃瞎紅龍們的狗眼。或許,紅龍們會選擇定居在那裡,賴在那裡不走了?
精靈們目不轉睛地打量着四周,眼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渴望和對新環境的好奇。與在艾索洛倫第一次見到史蘭魔祭司和蜥蜴人時那種無法言喻的情感再次涌上心頭,每一個雕刻、每一個石碑都讓他們駐足片刻,低聲交流着這些奇特的建築和裝飾所帶來的震撼和新奇。
許多精靈在書籍和傳說中曾讀到過或聽過這些奇景,對於一些精靈來說就像兒童科普讀物一樣的『貝爾撒留斯的探險記錄』有着非常高的影響力。如今場景真實地出現在他們眼前,讓他們置身於書籍和傳說之中。託蘭迪爾和戰舞者們則更加忙碌,他們不停地記錄着每一處細節,彼此分享着這些見聞。
“那是什麼?”
達克烏斯看了一圈後,在十字路口的四個對角處,發現了四個他出發之前沒有出現的石制建築。或許稱呼爲建築不準確,更像是裝飾,他有些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