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夫人與她弟弟並沒有聯繫。”齊南頓了頓,“但是我們順着那女人查到了她跟別墅裡一個負責打掃的女傭有過交集。”
“那女人和那女傭呢?”
“那女人我們問了,她說有人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撞給我們送菜的車,給她錢的人並沒有露面,是打的電話,而且用了變聲器。”
“那女傭是不是找不到了?”秦臻問。
“是。”
齊南看着秦臻那嗜血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出,這個樣子的老大是最可怕的。
“順着電話查,別墅裡的人都給我看緊了,夫人那邊怎麼樣?”
“夫人與往常一樣,只是一直在問布魯尼·茲瓦老大你的情況,看起來很關心你。”
“你也說了是看起來,給我繼續看着她。”他總覺得他母親有問題。
“是。”
唐·維尼綸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眼睛看着手裡的紅酒杯。裡面的紅酒隨着搖晃而搖晃,看似漫不經心的聽着手下調查的結果。
“你是說黑道中都沒有被綁來做交易的中國女人?”
“是。”一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低着頭回答,遂又想到了什麼擡起頭說道:“少主屬下知道一個地方不知道有沒有可能。”
……
夜裡,於小米看着周圍都已經睡着了的那些女人,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白天的時候月裳要自己配合她,可是沒想到是這麼個配合法。
殺ren,就算她負責放哨,她也覺得自己手上沾了血,這次跟自己那次自保可不一樣。
等月裳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於小米整個人抖得像篩糠一樣,臉也沒有血色,整個人就像個受了驚的小白兔。
“別怕,殺ren的是我。”月裳扶摸着於小米的頭安慰,“興許死掉對她們來說可能是種解脫,只是她們自己不敢得有人幫她們。”
“是這樣嗎?”於小米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的話興許死了對自己來說真的是種解脫,“我那次殺ren都沒有這麼怕過。”
月裳挑了挑眉看不出來這麼膽小的一個人居然sha過人,“好了,你只要別露出馬腳就行。”
“看你的樣子你殺ren都不怕嗎?”於小米點點頭,月裳是爲了和自己能出去,自己肯定不能露出馬腳拖後腿。
“額,我天生膽大。”她沒有說謊,她膽子是大,六歲就開始殺ren了。
“還那麼熟練。”
“……”月裳覺得她不能在跟於小米交談下去了,“可能是殺雞殺魚殺多了,呵呵。”
“……”你看着我的樣子,覺得我信了嗎?
“快…快睡覺吧,我困了。”月裳假裝很困,坐在一邊看着柱子閉上了眼。
第二天天還沒太亮,兩人就被尖叫聲給吵醒了。
耳邊是那些女人顫抖的聲音,“死…死人了!”
月裳和於小米對視了一眼,滿眼不可置信的走到人堆裡,伸長脖子往裡面瞅,只一眼就變了臉色,滿眼的恐懼和因爲害怕而顫抖的身體。
兩人退出人羣,互相攙扶的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在那裡坐着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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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知道是你殺的,我就被你騙過去了。”於小米掩面低聲對月裳說道。
“我倆真不愧是一家人。”月裳同感。
不一會就有人來了,來的人仔細檢查了死掉的三個女人,沒有找出任何問題,便把人擡出去了。
人一走,於小米就鬆了一口氣,“你是怎麼下的手,怎麼都檢查不出來問題?”
“這是個秘密。”
一連三天都死了三個人,送進來的女人卻沒有,眼見人越來越少,管這裡的人終於坐不住,來了這裡一一盤查。
“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於小米悄悄問着當事人。
“我動手你放心,他們不過是在炸我們。”月裳冷眼看着那些男人,“記住不能露出馬腳。”
“嗯。”
到了於小米被詢問的時候,她一副恐慌又隨時都能暈過去的樣子,沒被問幾句話就放她離開了,她看着月裳不由的心提了提。
卻沒想到她回來得更快,而且還是被人‘扶’回來的,等近了一看,好傢伙,居然是害怕的暈了過去。
於小米想:這演技不去混娛樂圈太可惜了。
檢查的人一無所獲的走了,走之前還好心的送了點食物進來。
按理來說這幾天發生了這些事讓那些男人都沒有來,這些管事的不應該還會給他們送食物纔對。
“明天就是我們了,再不出去,恐怕就真的只有死了才能出去了。”月裳對於小米說道,眼神卻是看着送食物的人。
“爲什麼?”雖然是這麼問,但是心裡想着要出去,她不想在有人因爲她們要逃出去而死。
“你沒發現這幾天沒有人被送進來了嗎?”
“那關我們出不出去…”有什麼關係?
於小米的話卡在喉嚨裡,眨巴眨巴眼睛,聯想到那羣男人已經好多天沒有‘發泄’了,這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他們……我…我們?”於小米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剛好這時發食物的過來了,見於小米那副害怕的樣子還有一旁月裳瑟瑟發抖的樣子,把食物丟給她們,嘴上嗤笑道:“這中國的女人膽子就是格外的小。”
“……”你還黑心腸呢,全家,不,全國都是黑心腸。
男人看樣子是意大利人,而意大利黑手黨最爲‘著名’。
等人走後,月裳見於小米還拿着食物沒有動靜,伸手推了推她,“快吃,吃完了睡一覺,養足精神。”
“好。”
黎明前的夜是最爲黑暗的,也正是這個時候一聲尖叫穿破了這黑夜。
這裡每到黑夜就只留下四個角落裡的燈,使整個場上不黑暗也不明亮。
這也是爲什麼要選擇這個時候的原因,因爲過一會,她們頭頂的‘天’,也就是玻璃,要開燈了,按照這幾天他們檢查屍體的樣子,也不過就是看看有沒有呼吸、面色白不白以及冰不冰硬不硬,如果太亮了很容易看出她們的膚色不太像死人的白。
果然,這一次他們也是這樣,很快的就有人擡來了擔架把屍體放了上去。
於小米不知道月裳到底怎麼弄的,明明自己有意識,爲何能矇混過關,讓檢查的人以爲她是屍體而被擡走。
於小米心裡特別的緊張生怕被人發現了。
“站住。”然而就在她感覺過了鐵門的時候,擡屍體的人被人攔住,聽聲音是那個分派食物的管事。
於小米緊張的不行,心道糟了,卻只聽見那管事的人走到擔架旁一邊檢查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