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月裳輕輕地說道,彷彿對於贏還是不贏都沒什麼一樣。
“你這小丫頭,不知道我這把老頭子也是要面子的麼,你……”老爺子話還沒說完,月裳就打斷了他,“爺爺您是憑本事輸的。”
“噗…”於小米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別怪她,剛纔沒來得及。
“你們這兩個丫頭!哼,老爺子我不玩了。”秦安拿起一旁的柺杖起身走了。
兩個孩子趕忙跟了上去,殊不知,前頭的老爺子笑得眼睛都彎了。
葉秋看着這一幕,也是一臉笑意,她轉身離開,準備去廚房拿點喝的給他們。
跟在老爺子身後的於小米忍不住問月裳,“月裳,你就告訴我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唄?”
前頭走的某個老頑童也豎着耳朵聽。
月裳想了想,說道:“賺錢不會,說好聽的話不會,做飯不會,還有像你這樣撒嬌也不會。”
嗯,她只會帶兵,不,帶人打架,排兵佈陣,額,這個是指的象棋,除了這兩樣,她什麼都不會。
月裳想,曾幾何時她有沒有爲平常事而煩惱過?答案是沒有!
“這有什麼沒關係,現在你是爺爺的孫女,爺爺很有錢的,好聽的話我幫你說,還有我可以做飯給你吃。”所以月裳說的這些,於小米覺得全都不是問題。
老爺子聽見於小米這話,心裡也特別贊同,“小米說的沒錯,我的錢你隨便用,呵呵。”
於小米聽了樂呵樂呵的,就像是自己的事一樣。
看着於小米這副樣子,老爺子打趣道:“你笑個什麼勁兒,你不能用我的錢,自己用小臻的錢去。”
這次換成月裳笑了,她從這段時間也看出了秦臻的心意,每個人都很看好他們,只是不知道小米還在堅持着什麼,不肯鬆口,說白了,睡都睡一張牀上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於小米不笑了,“那個,我的情況和月裳不一樣,不一樣…”
老爺子佯裝生氣,“哪裡不一樣了,你是小臻的媳婦,是我的孫媳婦,都是一家人,哪裡不一樣了?”
明明自己孫子這麼優秀,除了有點冷以外,多好的一個人,這丫頭怎麼就不肯答應呢?
他什麼時候才能跟老伴一起抱重孫呢?
“爺爺你這是強買強賣!”於小米嘟嘴,她來這裡只不過是還秦臻的救命之恩罷了,但是爲了還恩就搭上自己的婚姻,雖然對象真不錯,但是……
“老爺不好了,老夫人暈倒了。”羅德文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氣都來不及喘一下就慌慌張張的說道。
三個人只覺得“轟”的一聲,被炸的反應不過來,而老爺子則一個不穩往後倒去,幸虧羅德文反應快伸手扶住了。
秦安閉了閉眼,再睜眼面上已經看不見驚慌,“走。”
“羅叔叫了醫生沒有?”於小米問道,順便和月裳一人一邊扶着老爺子往主宅趕過去。
“家庭醫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主宅,房間裡。
於小米一行人到了就看見醫生在爲葉秋檢查。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緊緊的抿着脣,目不轉睛的看着牀上的老伴。
等醫生檢查完後,不等老爺子開口,月裳就問道:“老夫人怎麼樣了?”
“沒有性命危險,老夫人只是陷入了昏迷。”醫生畢恭畢敬的對着月裳說,眼睛卻是看着老爺子。
“那爲什麼會陷入昏迷?”月裳問,“明明就在幾分鐘前奶奶還和我們有說有笑的。”
“就是,明明奶奶好好的,怎麼和我們分開幾分鐘就昏迷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還是等詳細的檢查吧。”
“下去吧。”老爺子發了話,所有人包括月裳和於小米也走了。
等於小米端着粥再次進到房間裡的時候,她看見老爺一下子老了十歲的樣子,整個人像是沒了生氣。
“爺爺喝點粥吧。”於小米把粥端到老爺子面前,“月裳已經去查了。”
“嗯,你先放一邊吧。”秦安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樂哀傷。
“我就知道爺爺您沒胃口,但是我可告訴您,您要是倒了,可就沒人照顧奶奶了喲。”於小米一臉哄小孩的樣子,“而且我已經跟羅叔他們說了誰也不許幫忙照顧奶奶。”
“你這丫頭趁我不注意,你居然‘架空’我,秦臻就是找了你這個小白眼狼回來的?”知道於小米是關心自己,秦安也不好撫了她的意。
“所以爺爺您還是得好好吃飯。”於小米把粥往老爺子面前一遞。
秦安接過,一口一口的吃,順便問了秦臻怎麼還沒回來?
看着老爺子吃了大半碗就實在吃不下了,於小米拿過碗才說道:“一直聯繫不上,優夏他們幾個正在聯繫。”
“噢。”老爺子似乎是知道了什麼,懨懨的擺擺手讓於小米下去了。
於小米關門的時候看了看這個老人,原本多精神的一個老頭,現在…
於小米與月裳碰了面,月裳告訴她依舊聯繫不上優夏他們幾個。
頓時她就有爆粗口的衝動了,怎麼事情一下子全都擠一起來了?
先是奶奶昏迷,接着秦臻失蹤,最後身爲兒子和兒媳的人也聯繫不上,不知道去了哪!
這些事情要是全讓老爺子一個人扛,那怎麼得了!
而自己和月裳又都是門外漢,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電光火石間,於小米想到了一個人——唐·維尼綸。
立刻的於小米又去找了月裳,讓她聯繫維尼綸幫忙找找秦臻幾人。
誰知道某個自顧不暇的人,還有時間接聽電話。
維尼綸一邊躲着敵人的槍彈,一邊調戲月裳,“月姑娘這是想在下了?”
“秦宅現在一團亂,秦臻也失蹤了我需要你找到他。”月裳忽略維尼綸的話,直接說道,“不然秦臻欠你的那個人情也不用還了。”
月裳本來是想聽唐·維尼綸答應的,結果,只聽見那邊傳來了一句“shit!你說的包在我身上,拜拜。”
這傢伙該不會是在逃命吧?月裳想。
而掛了電話的某個人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道佈滿血跡的傷口。
“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弄傷我的臉,我看你們真的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