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一組的組長打扮的很隨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只有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可怕。
此時的善良高命和普通高命根本沒意識到對方的特別,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他們。
兩個傷者被高命背起,他倆看到高命的反應比一組組長還有大。
想要獵殺的對象就這樣出現,他們不僅沒有殺死對方的能力,還被對方救了起來。
內心想法衆多,有些無法理解,又感覺有些屈辱,想要背後下殺手,可又實在做不出來那事。
一組組長面色複雜,但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想要避開怪物,只有脫離它的視線才行,我會全力定住它七秒鐘,大家一起下樓躲藏!”
漆黑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一組組長手腕上的表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那繚繞着黑霧的指針開始向後走動!
“跑!”一組組長高聲提醒,可他自己卻攤在了地上,全身力量在瞬間被手腕上的表吸取。
善良高命見此,咬着牙伸手,一把拽住對方。
他揹着一個傷員,拖着一組組長,拼命往樓下跑。
沒有確定道路,他們鑽進安全通道,隨便找了一個房門打開,全部躲了進去。
幾人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直到聽見一條條手臂爬過走廊的瘮人聲音後,才稍微鬆了口氣。
那個怪物似乎不會追殺躲進房間裡的人,這好像也是公寓樓內的規則之一。
打開屋內的燈,善良高命立刻進入房間開始到處翻找,三位安保人員也緊張了起來。
片刻後,善良高命急匆匆的提着一個醫療箱走出,他想要爲受傷的安保人員處理傷口。
“我死定了,藥還是留給別人吧。”雙腿被吞的安保人員拒絕醫治,他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居然被高命給救了。
“不用包紮了,這是詛咒,不是刀刃劈砍出的傷口,無法癒合的。”一組組長稍微恢復了一點,他看着兩個高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們剛纔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我們之前認識嗎?”善良高命捕捉到了一個細節,他蹲在一組組長面前:“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也跟我有仇?”
“爲什麼要用也呢?”一組組長沒有回答,反倒是回問了一句。
“我們之前遇到了袁輝,他和你們穿着類似的衣服,那人明明是我們的同學,可他好像瘋了一樣要殺我們。”普通高命從書包裡拿出了一瓶水,喝了一大口,隨着時間流逝,飢餓感越來越強烈了。
“你們認識袁輝,但是卻不記得我們?”一組組長注視着高命身上的校服,腦中有了一個猜測:“你們的記憶是不是停留在了高中?”
普通高命想要開口,善良高命立刻拉住了他,從這點也能看出,善良高命並不是愚善。“放心,我們三個是你救下來的,至少在這公寓樓內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情。”一組組長開口說完後,另外兩個安保人員看向高命的目光中也沒有了仇視:“現在能告訴我,爲什麼會有兩個高命了嗎?”
“我們也不知道原因。”普通高命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只有七月十四之前的記憶,接下來我們準備逃離公寓,你們要一起嗎?”
“別急,先說說伱們爲什麼要追殺我們?”善良高命指着一組組長的制服:“袁輝也和你們穿着類似的制服,你們都佩戴着血紅色的手環。”
見善良高命那麼警惕,一組組長也沒有撒謊,直接把真相告訴了兩個高命。
從高命創辦死水論壇到他殺掉K,再到安保小組被高命困入荔山醫院黑湖,一組組長口中的高命簡直就是瀚海的地下皇帝,所到之處百鬼夜行。
“我們這麼厲害?”善良高命和普通高命都十分驚訝,不過普通高命很快就平靜了下來,0715房間有很多,每一個選擇似乎都是一個高命,能走到那一步的高命定然是他們當中最厲害的那個。
“能被調查總局視爲眼中釘肉中刺,你豈止是厲害?”一組組長面帶苦笑:“袁輝和我們的目標都是你,甚至總局設計大篩選就是一個爲了殺你的騙局。”
“只是爲了殺我?”普通高命搖了搖頭:“當時我們躲在臥室裡,因爲房門都是開着的緣故,我隱隱約約聽到了袁輝那邊有人說,他們好像有三個獵殺目標,我只是其中之一。”
“三個?”一組組長眉毛上挑:“其他兩個是誰?”
“第二個目標好像叫萬……”普通高命想了起來:“對,叫做萬解,我們之所以能成功逃走,就是因爲他們的第二目標好像要上樓,他們十分着急的追了過去。”
聽見普通高命嘴裡說出的名字,讓安保一組的三個人後背都冒出了冷汗,他們看向彼此,眼眸深處都有一絲寒意。
“不可能!萬解是總局最倚重的人!我們也是瀚海最強大的安保力量!”那個失去了雙腿的安保人員掙扎着爬向高命:“是你在挑撥離間!”
“我都不知道萬解是誰啊!”普通高命一臉無語,他因爲太過普通,不會掩飾臉上的表情。
“總局其實一直對萬解意見很大,他本來應該在淨陀神的位置上,如果不是瀚海這次異常事件失控的太快,總局是不會讓他回來的。”一組組長知道很多隱秘的事情:“不過總局應該也不希望萬解死,他們需要一股力量來制衡述迷研究院的淨陀神。”
“所以想要殺萬解的就是那個淨陀神?”普通高命隨口說道。
“泥塑神像壓制住了鬼紋的能力,在這裡我們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淨陀神想要藉助這起異常事件把所有違逆他的聲音全部埋葬?”一組組長瞳孔縮小:“怪不得二組副組長咒姻會那麼着急的催促我們過去,淨陀神一直都想要萬解的那雙眼睛!”
“可我們現在這樣子也幫不上老大啊。”失去雙腿的安保人員十分痛苦的說道:“我們過去,反而會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