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頂樓,兩個男人一椅一靠,宏偉吐出菸圈,對着靠在護欄上的姜維爲說:“她的境況就是這樣,那次在阜陽見到她時,我和父親已經警告過她不能再吃辣和三餐的正常,只是,她好像沒有聽進去,如今她的胃已經潰爛三分之二,唉……”宏偉望着遠處嘆息,聲音悠遠:“父親說,三年前,他就告知喬老師繽繽已經得了胃癌,看如今繽繽的這種狀況,想必是喬老師沒有告知繽繽吧。”
“你說什麼?”原本狼狽的姜維爲在聽到三年前那樣的字眼突然又激動起來。
“我說喬老師想必沒有告訴繽繽胃癌的事情。”宏偉將手裡的煙掐滅,用腳在地上碾了碾。
“我說的不是這個!”姜維爲起身走到宏偉身邊問:“你說繽繽三年前就已經得了胃癌?”
宏偉點頭。
“是不是在繽繽失蹤以前的那次?”姜維爲感覺什麼東西就要呼籲而出,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嗯,父親說他對繽繽的印象很深刻。”宏偉眯起眼睛,眼神裡有着些許的鄙夷:“父親說,那次他在給繽繽例行價查時,聽到了門外兩人的對話,說這兩個男生接近繽繽只是爲了尋找一個人的身影。而繽繽聽到這些話後,整個人像是失去所有的孩子那般無力。父親說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繽繽居
然打起精神對着門外的兩人說了些拒絕的話,對繽繽的印象全是在那刻起。”
“你,你是說繽繽三年前就已經得了胃癌?”姜維爲舉動頗是激動,居然拽起了宏偉的衣襟。宏偉雖不清楚他爲什麼這樣問,但還是點頭說是。
姜維爲聽後笑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退。原來,真相是這樣……
待他站在空蕩蕩的頂樓吹風回來,病牀上已經不見了繽繽的身影。心下又一緊,拉着一個過路的護士便責備的問着:“病房裡的人呢?”
面對姜維爲的責備和眼中想要嗜血的光芒,過路的護士害怕的搖着頭說:“不知道,不知道……”
醫院外面的街道,我爲了不讓自己身上的病服顯眼,故而自姜維爲蓋在我身上的外套兜裡掏出五百塊大洋去了一家服裝店,簡單的套上一套衣服,我立馬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告訴家裡的地址以後,我坐在車上,內心一片忐忑不安。
明明只是遠離那個人而已,卻搞的自己像是一個逃犯一般。眼看着遠處倒退的風景,不住在心底唏噓,搭個出租自潁上回到江口要八十塊!八十塊座潁上到江口的班車夠座八次的了,但是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公交雖然錢少,但中途停車下站上站什麼的,沒有出租車快,貴就貴點吧,反正不是我的
錢。
下了車以後,就聽站在路上的七大姑八大姨說:“繽繽回來了。”
我慌張的點點頭,便開始向家裡跑去,我現在不止是逃命,還要在逃命以前瞭解一下父母爲何設局讓我與喬治平結婚。
一打開院門,發現靜悄悄的,有些納悶的向裡屋走着,聽見了喬治平的聲音:“早在三年前,我便知道了繽繽的病情。”
三年前?我一驚!隨後屏住呼吸小心的貼在我臥室窗前下方。
“三年前?什麼病情?”葉青竹那懶洋洋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胃癌。”簡單的兩個字,喬治平卻說的像是這兩個字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屋內傳來玻璃落地的聲音,隨後便是葉青竹吞吞吐吐不敢相信的聲音:“你,你說什麼?胃癌?胃癌?怎麼可能?”
兩個人好像沉默了,因爲我的臥室沒有傳來聲響,在我以爲兩個人要出來時,葉青竹突然發話:“這就是你要和繽繽結婚的原因?”
“是的。”喬治平好像走到了窗前,因爲他的聲音就在我頭頂上方飄蕩着,幸虧我蹲在了窗臺下面的橫板下面,不然就會被發現了。
聽到這裡,我的腦子裡想到了一個詞“另有隱情”,只是爲何而隱又爲何而情?不得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