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夠提供神仙來讓自己變強,他日後自然會告訴他的。而且,從現在開始,要找到父神當年對於淳林的福祉的漏洞。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就像他的天雷陣,他以爲這是最爲完美的結界了。其實不然,所以,淳林的福祉,是一定有漏洞的。
在能夠幹掉淳林之前,當真是要付出許多慘痛的代價的。包括他的手上將會沾滿無辜之人的鮮血,既然花鳳凰那樣相信淳林,若是不讓她看見淳林罪惡的模樣。還真是對不起淳林的用心良苦了。
“還是多勞天帝提點了。淳林的強大,你我都是見識過的。所以無論發生什麼狀況都不能夠輕舉妄動。現下他還是歸順於您的,若是他那一天真的惱火了,拂袖而去也就罷了。但若是做出了不利於天庭的舉動,那纔是真正麻煩了!”
他說的這些,天帝自然都是懂得的,“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去天牢,那裡還關着些沒來得及處理的神仙。一定要不留痕跡的殺死他們,汲取他們的力量。若是被淳林發現,那麼這交易就算作廢了,你也不要怨我。”
天帝說出這些話,只是警醒他罷了。現在他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他不想對他做出什麼。若是被淳林發現,那麼就算他有利用價值也是沒用的。若是淳林得不到天帝的命令將他斬殺,那麼他自己就會動手。先斬後奏向來都是他的拿手好戲。
又與天帝說了一會子話,歐靖霖便告退了。他是知道天牢之中的那些神仙的,都是上一屆天帝留下來的污穢之物,他們遲早都會死,還不如讓他們死在歐靖霖的刀下,做他的力量。而且,就算這些神仙都被自己殺死了,天帝也會源源不斷地給他提供力量。而這一切要瞞過淳林,瞞過所有人的眼睛,並非易事,除了天帝要做得滴水不漏之外,自己也需得加倍小心纔是。
他來到了天牢,那些犯了罪的神仙們都被鎖在半空中。許是許久都沒有見到生人了,見到歐靖霖過來,不約而同地大喊着求救。
“別急別急,天帝仁慈,是要將你們放出來了……”歐靖霖這樣說着,已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正在發生變化,那種讓他熱血沸騰的殺意,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裡。壓抑了許久的慾望會連同着刀刃一併發泄出來。
那些神仙見到歐靖霖說這樣的話,一開始還是喜不自勝的。可是當看見他將自己的佩刀抽出來斬殺了第一個神仙的頭顱的時候,便立馬明白了。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說道便是他們了,他們現在雖然不是神仙了。但是他們也不想死,好歹能夠留着一條活命。
這些神仙,有二十幾位,其中好些都是以前天庭的命脈之官。力量自然與小仙不是一個階級的。當他們的力量都緩緩注入到自己的身體裡的時候,他忽然又看見那穿着銀色盔甲的男人又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樣宏偉,那樣高大,那樣讓人心生敬畏!他是誰……他都沒有來得及詢問那觴羽,但他遲早要搞明白,這男人是誰!爲何自己頻頻可以看見他。
況且,他的身子裡已經甦醒了關於靖霖的記憶。自然是知道上輩子自己是如何遭受苦難的,這也沒什麼,只需要積攢力量,等時機成熟了,再一併奉還給淳林!
歐靖霖現在雖然不與淳林住在花鳳凰的宅子裡,但還是有工作在身的,巡視完邊界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去了花鳳凰那裡。想到今日花鳳凰爲淳林辯解的時候他也是覺得無奈。
卻見到花鳳凰正坐在桃花樹下哼唱着小曲,斷斷續續的,可聲音前卻柔軟優美。
“站在女孩子的身後偷聽牆角,豈非太無禮了?”花鳳凰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現在她強大無比,縱然是幾百裡之外傳來的殺氣她都可以感受得到。
他尷尬笑了笑,走上前來,“只是覺得這花瓣緩緩飄落在你肩頭,你又在哼曲兒。不忍擾了這樣阿訇的景緻罷了……”
花鳳凰聽他這樣一說,心中微微一頓,繼而有些疼痛,“說罷,找我什麼事?若是讓我不要再幫助淳林,那就請回吧。我都要嫁給他了,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歐靖霖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他也不是爲了說這些廢話而來的,“你當日說的喜歡我,可還作數?”這樣簡短的提問,讓花鳳凰不由得嘆了口氣。
作數?不作數?這些都不要緊了吧,要緊的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喜不喜歡他一說。縱然有喜歡,那也不能夠實現了就像她當日喜歡歐靖霖一樣。不能實現了,她註定要跟淳林過上一輩子了。可她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歡喜,甚至還有一絲悲哀。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想像的樣子,自然是沒有驚喜可言的,她想要嫁的,不是淳林。可現在除了有這個方法救他,並沒有別的方法了。
“這些都不要緊了。月底的時候我就會嫁給淳林。你與我說這些,都是沒有用的了。無論當日我說了什麼話,在現在看來,都是不作數的了……”
而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歐靖霖更是激動,一把將她推到了樹幹上,一手撐着樹幹,一雙有些惱怒的眸子盯着她。“我們將站在對立面。在你選擇與淳林站在一起的時候,看似已經無法挽回,可只要我能夠翻身。你仍然能夠與我在一起,我不是來尋求你的幫助的。總有一天,我也會成長爲像淳林那樣強大的上神!只是在這途中,充滿了未知的兇險。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靜靜地等待着就好。縱然你嫁與淳林,但你只要心中有我。我便會盡力一試。”
花鳳凰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明白自己現在該推開他,可是她的手卻不聽使喚。聽見他說這樣的話,她的心中有喜又有憂,她想要歐靖霖超過淳林,可是又不想。她近來是愈來愈矛盾了,無論是對於歐靖霖還是淳林。她知道當自己嫁給淳林的時候什麼都會改變了,她也能夠隱隱察覺到淳林對待自己與往日有所不同。
但她想淳林是誤會她了,她不愛他,只是尊敬他,就像尊敬兄長一樣,她想要保護他,也是因爲她將他
視爲自己的兄長。並沒有別的意思。
見她不回答,歐靖霖也是心中嘆了口氣,“無論你是怎麼樣想的,我都當作你答應了。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現實,撥開這重重的迷霧,終有一天我也將牽着你的手。花鳳凰,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靜靜地等待就好。”
歐靖霖連續說了兩遍,生怕她沒有聽明白。而花鳳凰卻始終沉默着,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現在正是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她既然選擇幫主淳林,心中卻有些偏袒於蘇允。正是因爲這樣矛盾的心態,所她纔不想回答。更不想說出什麼話來讓這兩個人都失望。
歐靖霖見她並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心中也是忽上忽下地懸浮了好久。現在自己的心意已經傳達到了,“我不願讓你爲難。若是你覺得不痛快,我方纔說的話,你就當作沒有聽過。但是沒看見結果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會一直一直戰鬥下去!”
說完這些話之後,他才轉身離去。只留下花鳳凰一人在原地發呆。玉鴴之前也找她說過話了,雖然非常不甘心,但迫於淳林的壓力。才勉強將那些祝福的話語說完整,這些亂子莫非都是因爲自己而出的麼?若是自己消失了,他們是否可以停止內鬥了?她不想成爲任何一個人的負擔啊!
她的心中,更是愈來愈不明白了。想來想去,也沒個結果。
歐靖霖現下住在南極仙翁的宅子裡。他還姑且算得上是他的徒弟,住在他宅子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南極仙翁最近似乎有些疏遠了淳林的,淳林倒是無所謂,沒有他的支持,沒有所有人的支持,他都能夠走下去。可唯獨要拉上花鳳凰。
“你想成長?首先手上要沾滿別人的鮮血,讓別人的鮮血成爲你的力量。你才能夠成爲與淳林抗衡的力量。不要小瞧了淳林,他的福祉,他的力量,是你現在所不能夠企及的。所以在打敗他之前,要好好的磨練自己。”
這是南極仙翁與他說的話。這老頭子雖然沒有明着說要幫助他,卻與天帝一樣給他指了一條明路。想來世間萬物生生相剋之道就是被淳林給打破了。或許是沒有打破的,他並沒有逆天而行,而是有能夠剋制他的東西。只是現在沒有找到而已。而他現在這樣囂張,也是覺得自己是天下無敵的。
忽然他的身後一陣冰冷的氣息襲來,他本能地向後騰空跳開,卻看見明月正躺在他的牀上逍遙自在地喝着酒。
“你倒是有膽量跟淳林對着幹,若非天帝護着你,你怕是不久之後就要掛掉了……”明月雖然總是將自己置身事外,可天庭的一切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父神的兒子變成這樣,他也有一部分的責任。見到淳林這樣肆意妄爲地屠戮生靈,他到底還是有些感觸的。
歐靖霖屈膝行禮,“拜見明月上神,您都知道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了?”
豈止知道,簡直就是一清二楚。現下淳林獨大,歐靖霖別無他法,只好投靠天帝,天帝也需要一把刀來斬了淳林。但他知道,並不代表淳林知道,淳林是不會自大自滿的,他仍然會理智地分析當下的狀況。只是沒有想到歐靖霖會選擇與天帝合作的吧。
無論想沒想到,淳林遲早會知道的,而在他知道之前只要打消他的這些念頭就好了。
“我知道,而且一清二楚。在下界的宅子被淳林一把火給燒了,還將觴羽釀的好酒給付之一炬,當真是可惜啊。又想到我可愛的乾兒子最近又鬧出什麼動靜了,便來看一看。這一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他這樣說着,一面還不忘往自己肚子裡灌酒。
歐靖霖看着他這醉醺醺的模樣,但他知道他沒有真的醉了的。“莫非您也是看不過淳林這樣專權?”
他試探性地說了一句,那明月只是瞥他一眼,看不見他任何的情緒。忽而又聽他哈哈大笑,“任何一件事只要過了頭就不好了,月滿則虧。就是這個道理。我守着那月亮十幾萬年,看慣了世態炎涼人性醜惡。罷了罷了,我都老了,不想摻和這事。”
那歐靖霖是不大信的,“若您真不願意管這事,又何必半夜來我房裡呢?難不成真的是爲了與我說話的麼?”
明月再次看他一眼,從牀榻上跳下來,坐在茶几上繼續喝着酒。“是啊,覺得你甚爲有意思。體內的靈魂倒是經過了幾世的輪迴,但你卻不知道如何運用這力量。胡亂地殺人,物極必反物極必反啊!”
幾世?他只記得自己前世的記憶,難不成在前世之前還有一世?“還請明月上神提點提點。”
但明月卻沒有心思繼續說下去了。說到底這淳林還是他的乾兒子,他怎麼可能會透露更多的秘密呢?不說也罷不說也罷。但話又說回來,他還真的想要看看這歐靖霖到底會發展到什麼程度!既然能夠讓淳林這樣防備着,除了凌武之外,他是第一人了吧……不對,僅僅只有凌武!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只有凌武一人。
“我不想說了,就這樣吧,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有些事情你現在知道也沒用,還需要時機,時機未到,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不是麼?就像你現在還沒到能夠打得過淳林的時候。凡事還需得長腦子,別空有一身力量。”
說完這些話之後,明月就消失了,讓歐靖霖好一陣糊塗。明日便去問問南極仙翁吧,看他知不知道些什麼。
但只有明月知道的,一般人,是看不出他體內的靈魂是經過了幾世的輪迴的。只有上神,若非細微地觀察,也是察覺不到的。淳林怕是已經知道了,他現下來提醒這臭小子,也是極爲不願意的。但也不能夠眼睜睜地看着父神的心血被付之一炬。
此時,歐靖霖又看見了那穿着銀色盔甲的男人在他的眼前。可這一次卻與前幾次大不相同,他看見的是那男人馳騁沙場時的英勇姿態,殺敵無數,敵將的頭顱被他提在手中。還有那野性的咆哮聲。他甚至都能夠感受到那一股熱血沸騰的
感覺!
讓人懷念無比,好似是他自己征戰沙場一般。說句心裡話,他是真的想要帶軍打仗的。前一世自己沒有那個機會,便被淳林與玉鴴殺死。可是這一世,他一定要成爲驍勇善戰的英雄!
洞府之中。無數的黑衣人都簇擁着那坐在鑲金座椅上的人。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過了許久,那座位上的人才出了聲。緩緩走下臺階,將自己暴露在光線之中,觴羽那蒼白的臉浮現在衆人的眼前。
她還沒有被淳林殺死,她平生最得力的能力便是凝聚別人的殘念。可她沒有想到,這個招數最終會對自己來使用。現在的她虛弱無比,需要好好將養才能夠恢復過來。
“你們都是影族的能人,在我未恢復元氣之前不要輕舉妄動!現在天庭之中還存在着我們的人,也不必驚慌。我們最終會將淳林給碎屍萬段!”
一直以來,都是她統領着影族。影族不屬於人類,更不屬於妖怪,亦不屬於神仙。是自父神開天闢地以來誕生的另一種生物。所以父神纔會這樣惱火,要將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摘除掉。無非就是自己當年沒有如他所願做一個安分守己的上神罷了,可她生來就是黑暗之子,怎有行於光明一說?終究只是無稽之談罷了。
衆人齊齊跪下,這些人都是被她凝聚起來的殘念。戰鬥力固然強大,可卻也是脆弱無比。在沒有找到新的靠山之前,還是先養精蓄銳的好。
她又來到了懿鈤的牢房裡。見到那樣蒼老而瘦弱的懿鈤,她心下一狠,忽而對他發動攻擊。“我不會讓淳林如願的!我要報仇!爲了我的孩子,也是爲了從前的我!”
懿鈤聽她說着這些話,也只是覺得她可憐罷了。當初她還在父神的身邊時,懿鈤便很看好她。可是哪曾想,這樣對她的期待,到最後卻成爲了毀滅衆神的力量!她自然是沒有那麼強大的能量將衆神一起殺死的。不過就是利用衆神對她的信任而已,當日她以宴會的名義請君入甕,又來了個甕中捉鱉。一切都來的太突然,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晚了。懿鈤看着自己的朋友們在自己的眼前死去,鮮血,淚水,哭喊。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被囚禁了這麼多年,當年的那些情景,他仍然歷歷在目。午夜輪迴之時,總是能夠聽見他們的哀嚎。
“你不知道,這樣的你,終究是可悲的。你藉着復仇的名義,肆意地在無辜之人的身上發泄着你的憤怒你的悲傷,殊不知,在這些憤怒都掃空你的心臟的時候,那纔是真正的寂寞。你已經體驗到了,難道還要再讓自己更加難受嗎?收手吧。若是淳林知道你現在還活着。不僅會將你趕盡殺絕,更會連帶着你的族人一起殺死。他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懿鈤已經疲憊於勸解她。他現在只覺得四肢乏力,就算是她心中有諸多不爽對自己施以懲罰也好。他都不在乎了,他甚至都沒有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夠出去。但是想到當日那歐靖霖在牢房之中的時候,在他的身上的確是感覺到了凌武的氣息,難道是凌武的轉世嗎?不對啊,天帝不是早就將他給打入地獄了嗎?按道理來說是不能夠轉世的呀!
“懿鈤,你之所以能夠站着說話不腰疼,也是因爲你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痛苦,不是麼?若是你經歷了,你便會知道,我爲何會這樣執着於報仇了。乃至自己的性命都不屑一顧。”
沒錯,就是如此,她就是爲了復仇而生的。並沒有其他的使命了!而懿鈤不懂得這些,也不願意去了解她的痛苦。自知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便不再說了,轉過身,開始睡覺了。
若說從前觴羽幹掉那些上神們都是爲了成功打敗淳林,也是爲了讓淳林隻身一人。只是他低估了淳林,縱然沒有這些神仙的擁護,他仍然能夠獨自戰鬥。並且一次比一次出色出彩。這個也是她的敗筆了。這也讓她知道了淳林真正的實力。但她仍然不會放棄,她自己也是明白的,自從走上這一條道路之後,就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淳林遲早會查到教幫,而她所要做的就是在他查到教幫之前幹掉他。無論以何種方法!何種手段!
況且現在歐靖霖也是想要幹掉淳林的,可以與他再一次合作。不用信任,只要利用就好。而此時,想到這裡,她便覺得又多了一分希望。前幾日淳林殺了她的時候,表情那樣決絕傷人。這一次,她必定要殺了他!不老不死是麼?那麼就只有找到福祉的弱點了。
第二日,在歐靖霖巡視天界的時候,忽然有一聲音傳入他的腦子裡。嘈雜的,不大清晰,可是卻浮現了觴羽的臉。似乎是叫他去翎東神山裡。這個觴羽不是死了麼?怎麼還能夠活着?不管再怎樣,他都要去一探究竟。
而到達神山之外的結界的時候,卻看見一個黑衣人佇立在門口,他剛想動手,卻聽到觴羽的聲音。“別動手,是我,觴羽。你現在不是正在找毀滅淳林的辦法嗎?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只要你與我合作。”
這個觴羽倒是聰明,一旦在天界與他會面的話就是在向淳林宣告她還活着。到了這翎東神山,就算是淳林知道歐靖霖下了界,也不能夠聯想到她還活着的事實。“我能夠得到什麼好處呢?還是說你知道怎麼毀滅淳林?”
他徑自問了這個問題,其實他對於觴羽就這麼輕易地死亡了也是存在疑點的。按照她的性子,她下了這樣大的一盤棋,怎麼可能說死就死。現下這觴羽還活着,就是證明了他的直覺。
“我並不知道,可是你可以再次與我合作。而以我的能力,我的情報網,可以讓你知道更多的事情。包括我之前與你提起的你所看到的幻影,我都可以告訴你。”
觴羽剛好說中了歐靖霖最近最想要知道的東西。歐靖霖自然也是動搖了的。現在與她合作,倒是不失爲一個對策。她活了這樣久,自然也是知道一些東西的。不如就藉此機會將自己想要知道的都問個遍,況且,教幫可是從古至今存活時間最長也是最爲飄渺不定的賞金組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