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飛剛剛邁了一步,便感覺到頭有些發暈,身體一陣搖晃!旁邊的黑子一看,連忙伸出手來扶住劉飛,說道:“老大,你怎麼樣?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這時,一直等候在門外的徐嬌嬌和悶棍王和胖子也紛紛圍了上來。
劉飛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放開我,我坐一會就沒事了。”
這時,徐嬌嬌從身邊座位上拿出一個保溫壺和一隻碗,從保溫壺裡面到處一碗熱乎乎的雞湯遞到劉飛身邊,柔聲說道:“劉飛,你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了,現在劉臃醒了,你先喝點雞湯吧!”
劉臃醒了,劉飛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所以,他頓時就感覺到肚子裡面咕嚕嚕叫個不停,問道雞湯散發出來的香味,頓時感覺到那香味中充滿了誘惑,從徐嬌嬌手中一把搶過碗來,大口的來了一口,一股熱乎乎的味道鮮美的雞湯入腹,頓時便感覺渾身一陣舒服,於是,劉飛一口氣把碗裡的雞湯喝了精光。
喝完之後,他又把碗遞了過去:“在來一碗。”
徐嬌嬌看到劉飛喝光了,頓時臉上露出喜悅之色,要知道,這壺雞湯可是她今天早晨辛辛苦苦做了一上午才做好的,此刻見劉飛喝的那麼香,就好像是對自己的肯定一般,她就笑了,接過碗來,給劉飛又倒了一碗。後來,劉飛感覺到用碗喝不過癮了,乾脆從徐嬌嬌手中接過那保溫壺來,咕咚咕咚一口氣把一壺雞湯全都給幹光了!
喝完湯,劉飛便感覺到身體似乎恢復了不少元氣,他的眼神中那股濃濃的殺意便再次散發出來,他信步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摸出手機,撥打了劉臃老爸現任公安部常務副部長劉建清的電話:“劉叔叔,我是劉飛,我先向您道歉。”
劉建清此時正在開會呢,突然接到劉飛的電話,先是皺了皺眉頭,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當他聽到劉飛開場白以後,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子,一股不好的預感讓他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小聲說道:“劉飛,出什麼事情了?”
劉飛心情沉痛的說道:“劉叔叔,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劉臃,他爲了救我,被人用槍給打傷了,現在正在住院呢,現在他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劉叔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劉建清一聽劉臃居然被人用槍給打傷了,原本正在開會的他猛的一拍桌子,嚇得一杆開會的手下全都一哆嗦,因爲這麼多年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位以前的副部長,現在的常務副部長下屆鐵定的部長如此發怒呢!要知道,現在的日常會議都已經由劉建清這個常務副部長來主持了,老部長現在已經處於半退休狀態了,除了在一些大事情上籤個字以爲,很少露面。
劉建清看了看會議室內的衆人,抓起電話說道:“黃部長,你先主持會議,我先接個電話,一會就回來。”
黃部長是公安部副部長,職務僅次於劉建清,他點點頭,便接着主持會議。
劉建清走到會議室外面,先靜了靜心,然後才問道:“劉飛,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所以你不用道歉。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劉飛就在電話裡面,把劉臃被人騎着摩托車追殺,逃到他的別墅來,然後他和黑子、劉臃三人一起聯手對抗那些殺手的事情給說了一遍,不過劉飛並沒有提自己捨身就劉臃那一幕,因爲他感覺那種事情根本不值一提,不過饒是如此,劉建清也基本上聽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的根源就是劉臃被人給盯上了,想要做掉劉臃!而劉飛和黑子則是拼了命的幫助劉臃!想到這裡,劉建清感覺到老懷甚慰,因爲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劉飛,自己的兒子也沒有看錯劉飛,雖然最後時刻,劉臃爲了救劉飛幾乎搭上了性命,但是劉建清卻對自己的兒子也非常滿意,因爲他知道,從這個時候起,自己的兒子已經和劉飛緊緊的聯繫到了一起,這種生死之交是任何交情都比擬不了的。但是與此同時,劉建清腦門的怒火也嗖的一下就冒起來了,怒聲問道:“劉飛,這事情到底是誰幹的查清楚沒有?”
劉飛輕輕點點頭說道:“劉叔叔,這件事情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但是是誰幹的我心中已經有底了。”說道這裡,劉飛臉色變得極爲陰沉,聲音也變得更加鐵血起來:“劉叔叔,我準備在全縣範圍內展開一次大規模的政治黑惡勢力的行動,我要讓那些人付出血的代價!”
劉建清嘿嘿一陣冷笑:“好,劉飛,你儘管放手去做,出了什麼事情我給你兜着!我這邊馬上就開會討論全國範圍內部署整治黑惡勢力的行動,爲你做造勢。”
劉飛點點頭,“劉叔叔,你放心吧,我不會放過任何敢於傷害我兄弟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掛斷電話,劉飛馬上又一個電話打給省委書記徐光春。
徐光春接到劉飛的電話時,正在看文件,看到是劉飛的電話號碼時,他立刻就接通了電話。西山縣發生的事情,徐嬌嬌已經跟他說了,他非常能明白,劉飛此時的心情。
撥通徐光春電話後,劉飛沉默了一會,然後才緩緩說道:“徐書記,這次恐怕我又要給您惹麻煩了,我準備在西山縣展開鐵血行動,大力整治西山縣的黑惡勢力。”
徐光春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劉飛,你儘管去幹吧,我支持你。劉臃好些了嗎?”
劉飛點點頭:“謝謝徐書記關心,劉臃剛剛甦醒過來,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劉飛,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你可以去找謝政委。”徐光春很突兀的說道。
劉飛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明白了徐光春的意思,說道:“謝謝徐書記。”
徐光春笑笑,然後說道:“劉飛啊,以後不許在叫徐書記了,要叫徐叔叔,知道嗎?”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劉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明白徐光春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心說也是啊,自己都差點把人家的女兒給睡了,叫人家老爸一聲叔叔,也是應該的啊。不過想起徐光春剛纔的提醒,他急忙撥通了河西省軍區政委謝玉明的電話。
謝玉明接到劉飛的電話的時候,非常納悶,說道:“小劉啊,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想催促一下,讓雨欣早點去西山縣啊,你放心吧,他過兩天就過去了,現在正在辦理手續呢。”
劉飛笑笑說道:“謝叔叔,我想找您幫個忙。”
“哦,什麼事情?說說看。”
“是這樣的謝叔叔,我的好兄弟,西山縣公安局局長劉臃被黑社會的用槍給打傷了,差點死掉。對此我非常憤怒,已經請示徐書記和劉部長了,準備展開一場打黑除惡的行動,但是對西山縣的公安隊伍我沒有信心,所以想從當西山縣的駐軍裡借點人手。”劉飛心情沉重的說道。
“好,沒問題!要多少人你儘管說,我過一會讓當地駐軍政委和你聯繫。”謝玉明豪爽的說道。
掛斷電話,劉飛眼神中露出一絲狂暴的憤怒,臉色鐵青,讓悶棍王和胖子這兩個傢伙留下來照顧劉臃,而他則趕回縣政府,然而,他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來到縣委書記周文夫的辦公室。
周文夫看到劉飛臉色蒼白,精神看起來十分疲倦,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劉飛啊,聽說你這兩天一直守在劉局長的辦公室內,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劉飛點點頭,然後猛的擡起頭來,聲音中充滿了憤怒的說道:“周書記,我要發飆了。我要對全縣所有娛樂場所、所有黑社會勢力展開一場大清洗。”
周文夫聞言頓時就是一驚,因爲他心中非常清楚,現在整個西山縣的黑社會勢力和西山縣首富何亞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可以說,整個西山縣的黑社會就是何亞星家開的。但是問題是,何亞星有着衆多的光環,在市內和省內擁有衆多的關係網,想要動他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弄不好引起某些高層人物的不滿,他這個縣委書記恐怕都做不安穩了。
劉飛一直冷冷的注視着周文夫,當他發現周文夫臉上露出一副爲難和猶豫樣子的時候,他立刻冷笑着說道:“周書記,這件事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如果您害怕擔責任,這件事情我一力承擔,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牽扯到你的。”
周文夫原本心中還在衡量着什麼,可是他看到劉飛那冷酷而悲憤的表情,知道現在的劉飛已經下定決心了,自己想要阻止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想起當初省委書記徐光春和省長李開復對劉飛的力挺,周文夫突然覺得,自己是到了放手一搏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