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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光,懂得把握商機賺錢,這一點其實無可厚非。不過你徐園既然是想要開辦小飯桌,那麼就要做好所有準備工作。每張高低牀盡要按照孩子的需求,儘可能的做到質量過關。
同時,廚房衛生要保證,餐具要乾淨整潔,柴米油鹽醬醋茶要全都具備。這難道不是任何一個小飯桌創辦者該有的標準配備嗎?可徐園是這樣做的嗎?
不是!
狹窄的房間中擺放着的全都是高低牀,而這些高低牀很顯然都是買的二手貨,每根鐵管都已經是遍佈斑駁鏽跡。只不過從外面看不到任何跡象,因爲所有鋼管全都用廢報紙捲起來了。
或許有人會問爲什麼不直接噴漆翻新?拜託,你以爲徐園沒有想過這樣做嗎?噴漆是小事,關鍵要是噴漆後,那種氣味太難聞,一時半會走不掉,過來察看的家長會願意自己孩子在那種環境中睡覺?
住宿條件惡劣是其一,廚房衛生條件也不樂觀。
擺放在牆腳的是幾個大蛇皮袋,裡面放着的是土豆黃瓜白菜這類當季菜和水果,別的不說就說那些土豆都已經發芽,看着就讓人心裡面感到膩味。可即便這樣,徐園依然不會丟棄,不浪費任何一顆土豆,都會拿來削皮炒菜。
到時候無無非就是多用了點油罷了,而說到這個油倒是裝在超市賣的那種油桶中,只不過每一桶全都是搞活動時買的轉基因大豆油。
這個轉基因食品吃了到底有沒有事,這是個到現在都沒有定論的事。但相信很多家長在選擇食用油的時候,肯定都是奔着非轉基因過去的。他們是不會讓自家孩子吃那種轉基因油。
然而這裡就是如此,這就是小尚學小飯桌!
平常週末的話小飯桌是不開門的,畢竟小學都會放假,小尚學也會休息。但今天卻不一樣,大中午原本應該是午休的時間,這裡卻是大吵大鬧,旁觀者將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下小尚學的樓層,不是高層而是一層。在國明小區以前一層是最難往外賣的,但如今卻是爭先恐後的都要一層,原因很簡單,能擴建。
在沒有物業的國明小區,一樓能將後面陽臺全都打掉,然後往外擴建對等面積的陽臺,光是這下就能增加好幾平米。有這樣的優勢在,家家戶戶都會積極進行擴建。
徐園家也不例外,這也就讓周圍的旁觀者能就近觀看這裡的情景。
“你就是這個小飯桌的老闆,你叫做徐園是吧?”在樓前面,一個年齡大約六十來歲,頭髮花白的老頭滿臉憤怒的衝着徐園大聲喊道。
“我是徐園,怎麼啦?”徐園昂着頭回道。
“還好意思說怎麼了,有你這樣辦小飯桌的嗎?我家孫子在你這裡吃飯睡覺,每個月都準時交錢,你憑什麼虐待他毆打他,在我們家豆豆是心肝寶貝,我們平常都不捨不得說一句狠話,你倒好不罵了還打了。”
“你給我老頭子好好說,你這裡開的到底是小飯桌,還是開的囚房?就算是囚房,都沒有你這裡黑心吧。”老黃頭緊皺眉頭,擡起手臂指點着徐園喝道。
“就是,你們家開的這是個黑店吧!”
“混蛋,居然敢打我們家孩子,必須給說法。”
“你們都看看,這是我們家孩子,就在附近上小學,瞧瞧被徐園打成什麼樣?你們說,就這樣的小飯桌還有誰敢來吃飯?你們敢把孩子交給他們嗎?”
……
老黃頭不是自己來的,他身邊還跟隨着幾個親朋好友,聽到他這邊質問後,一個個紛紛上前指手畫腳的炮轟。
他們面龐上浮現出來的憤慨神情是做不得假的,更加重要的是被推出來的那個小男孩,那個只有七八歲瘦弱男孩,大家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全都是傷痕,此刻孩子正蜷縮的躲避着衆人眼光,尤其是看向徐園的時候,眼神更加畏懼。
“殺千刀的傢伙,這麼點的孩子你都下得去狠手,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們家孩子是絕對不會往這裡送的。”
“小尚學簡直太混賬了。”
……
當人羣開始響起這種喊叫聲的時候,徐園臉色唰的就陰沉下來。他開的就是小飯桌,要是說沒有人願意送孩子過來,那還開什麼小飯桌。
老黃頭這擺明就是沒事找事瞎鬧事,是在斷我財路。沒去想自己的所作所爲對不對,只是想到自己即將沒錢賺,徐園便出離憤怒,看向老黃頭的眼神充滿怨恨。
“麻痹的,你們這是過來鬧事的是吧?誰給你說他是我打的?你們有證據嗎?有的話就拿出來,要是沒有的話就是惡意陷害。”
“你們大夥不要聽他們亂說,我這裡從來都沒有虐待過任何孩子,我也是有孩子的人,能做出那種混賬事。要我說他們肯定是眼紅我的生意好,所以過來想要鬧事攪局。說說吧,你們是誰叫過來的?”
“你胡說,我們家豆豆就是你打的。豆豆,你過來給說說,是誰打的你?”老黃頭拉扯過來豆豆就喊道。
哇哇!豆豆當場就大聲哭起來,眼淚嘩嘩往下流,看着就讓人心疼。
“看到沒有?他這麼大點的孩子知道個啥,你們當家長的不能聽風就是雨吧?我打他?拜託,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小尚學從開業到現在,那也是照顧過不少孩子,他們誰不說我們傢伙食好,住宿好,難道說我對其餘孩子都挺好,只是喜歡虐待你們家孩子?”
“老頭,奉勸你一句,別在這裡鬧事啊!要不然我這就打電話報警,把你們全都送派出所。”徐園說着就衝身邊媳婦瞪眼。
“還愣着做什麼?喊人啊!”
“好!”徐園媳婦林惠那也不是一個善茬兒,面對這種情況,叉着腰像是一個母夜叉般就喊叫起來。
“怎麼?是覺得老孃這裡伺候的不夠好嗎?老孃的廚藝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那都是大飯店水準,我做出來的飯菜要是不好吃,就沒有好吃的。”
“老孃都沒有嫌棄照顧他們費勁,你這邊卻敢鬧這一出。死老頭,你就等着吧,看我怎麼收拾你。帶着人過來,是覺得我們家沒人是吧?告訴你,這裡就是老孃孃家,有的是人,你們一個個的誰都不許走!”
林慧這話沒說錯,她孃家就是這裡的,她是名副其實的地頭蛇。當初在造紙廠上班的時候,她們家就是廠裡的領導層。
仗着有這個身份在,只要是她們家的親戚,什麼二大姑八大姨家的孩子全都一股腦的丟進來。分房子的時候自然都分到國明小區,而只要她一個電話,那羣人就會呼啦着全都過來。
甚至都還沒有等到林慧打電話,人羣外面就傳來一陣囂張跋扈的喊叫聲。
“是誰敢在我大姨家鬧事?”
“麻痹的,你們都活膩歪了是吧?敢在這裡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弄死你們?”
“姐夫,我們來了。”
……
人羣散開的同時,從外面魚貫走進來十幾道身影,他們每個人面龐上浮現出來的都是一種狂妄神情,最驚人的是其中竟然還有一個人牽着一條大狗。
大狗張着血盆大口低聲嗚咽着,眼神兇狠的掃視着四周。看到惡狗出現,國明小區的人全都嘩啦着往外讓開。作爲本小區住戶,他們很清楚這條狗可是咬了不少人,被它咬了真是白咬。
看到這羣人出現,林慧頓時膽氣高漲,叉着腰,像是一個潑婦般衝着老黃頭他們就罵道:“老東西,現在我的人過來了,你不是要和我們家講講道理嗎?好啊,咱們現在就講道理,我想聽聽你能說出來點什麼大道理。我還告訴你,要是拿不出來證據,今天就別想離開!麻痹的,給臉不要臉的老蠢貨!”
汪汪!惡狗彷彿仗了人勢般跟着狂吠。
聽到狗這樣狂吠,豆豆更加害怕的蜷縮着身子。老黃頭被林慧這樣指着鼻子罵,氣的胸膛都快要炸裂,氣喘吁吁的喊道:“你怎麼敢這樣說話?我的年齡都能當你父親,你就是和你父親這樣說話的嗎?”
“再說我們今天過來是討公道的,你們不還我們一個說法不說,還敢仗勢欺人,現在更是牽出一條狗來嚇唬人,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報警,好啊,現在就報警!”
汪汪!
就在老黃頭這番憤慨的喊叫聲中,那條惡狗突然間就撲出來,在所有人的驚呼聲音中,猛地咬住老黃頭褲腿,將他直接拉倒在地不說,血盆大口張開後直接就咬上去。
“啊!”
老黃頭髮出一道慘烈喊叫聲。
“爺爺!”
“二叔!”
當老黃頭被二狗拉倒的時候,跟隨他來的那羣人全都傻眼,沒誰能想到林慧的人竟然敢這樣做,當場就敢放狗咬人。愣神過後,全都趕緊喊叫起來,有的人更是直接從旁邊地上撿起來搬磚就要拍過去。
“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皮皮,回來!”
“再敢鬧事,信不信連你們一起咬!”
就在這時林慧這邊的人喊回來惡狗,他們也不敢真的將老黃頭咬死,嚇唬嚇唬就行。相信這樣做之後,老黃頭他們是絕對不敢再鬧事。
老黃頭驚魂未定的從地面上爬起來,剛想說什麼,腦袋感覺一陣頭暈眼花,噗通就給栽倒在地,這下事搞得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