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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吧,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也配站在自己面前得瑟?
雖然說我不算什麼自力更生的優秀青年,但好歹爲人做事還有點底線的,我可不會當小白臉。你這樣的貨色根本就不配和我說話,更別說擺出一副想要爲楊小翠撐腰的姿態來,你站出來之前也不想想自己夠格嗎?
張爲民略帶嘲諷的揚起嘴角。
“黃嘉祥,你的這些初中同學真是可愛的很啊,一個個都是這樣義憤填膺,都充滿着澎湃熱血,可你們知道嗎?有些事根本不是你們能過問的,這英雄救美的事也不是你們能做的。”
“楊小翠,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乖乖點答應我,別不識擡舉,真要是將我惹怒,到時候倒黴的就不只是你,還有這羣人,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因爲你倒黴吧?”
張爲民將雪茄拿在手中,滿臉的囂張跋扈。
“我在那邊吃飯,你過來陪陪酒吧,咱們聊聊金色輝煌的前途大計,至於說到這個同學聚會,你打過招呼就行了。和一羣鄉巴佬窮鬼,有什麼必要坐在這裡浪費時間?”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當面,這些話頓時讓衆人羣情憤怒。
即便是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何況是這羣性格中就帶着不服輸的人。被黃嘉祥叫做窮鬼就夠憤怒的,現在冒出來的張爲民更是不加遲疑的羞辱爲鄉巴佬,再隱忍就成聖人了。
別人都騎到自己脖子上拉屎,還有必要對他們恭維尊敬?
“麻痹的,管他是誰,揍了再說。”
“當着咱們的面羞辱楊小翠,往死的揍。”
“敢罵我們,你又算哪根蔥?”
當剛纔稍微穩定住的氣氛又開始暴走時,空氣中瀰漫的怒火變的更加熊熊烈烈燃燒。每個人眼神不善的盯着張爲民,撩起袖子就準備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須給這傢伙教訓。
“各位同學,稍安勿躁,這事交給我來解決吧。”蘇沐轉身衝着激動的衆人喊道。
“蘇沐,你能解決這事?”趙啓瑞沉聲問道。
“能,相信我。”蘇沐斬釘截鐵道。
“好,你要是不能做到,哪怕是拼着變成窮光蛋,咱們都要討回公道。”趙啓瑞瞪向黃嘉祥的眼神充滿惱怒,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纔會和這種人渣成爲同學。
“老趙,別衝動。”
蘇沐勸慰住衆人後,再看向張爲民時,眉宇間流露出來寒徹冷意,“張爲民,能給我說說你能這樣囂張跋扈,靠的是什麼嗎?是你的家庭背景,還是你的手中錢財?”
“我…”
“其實我就是隨口問問,並不想知道你靠的是什麼,因爲你說不說對我而言都沒有意義。我想要收拾你,分分鐘鍾都能做到。不要用那種不相信的蔑視眼神看我,因爲很快你就會清楚我這話是對是錯。”蘇沐拿出手機,冰冷的說道,每個字都往外蹦的非常清楚,不急不緩的語調就像是在訴說最普通平常的事情。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招兒,能找什麼人幫你出頭。”張爲民不屑道。
蘇沐懶得逞口舌之利,對付這種人他有太多太多辦法,比如說動用古武者的身份下絆子,這是最直接最利索的。但卻是不治本,自己離開杏唐縣後誰能保證張爲民就不會對金色輝煌繼續報復。
如此他就想要斬草除根,這事不做就算了,既然要做就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麻煩,省的反反覆覆讓人膈應。
“兄弟,這點打電話有事嗎?”鄭牧接到蘇沐電話後詫異問道。
“有個人叫做張爲民,據說家裡有人是省交通廳的,他自己經營着一家叫做殿堂的外貿出口公司,你認識嗎?”蘇沐平靜問道。
“張爲民?”
鄭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還真是不知道這號人物是誰。平常他混跡的圈子,像是張爲民這種級別的紈絝根本就沒資格融入進來,你讓一個將軍去記住所有小兵姓名擺明不現實。但他從蘇沐的口氣中還是能感受到一股怒意,莫非這個張爲民得罪了蘇沐?
“兄弟,這個人我還真不認識,但他絕對應該認識我,你招惹你了?”
“是。”蘇沐沉聲道。
一個是字就表明了態度,鄭牧那邊就知道這事該如何處理。他也清楚蘇沐有太多的辦法去解決這事,但他能在這時候想到自己,便是兄弟情深。兄弟有難,他能不伸手援助?
別說張爲民不算是什麼有名衙內,即便是有所身份背景又能如何?在這江南省還真不相信有誰能威脅到鄭牧,有誰敢不給他面子的。
“他現在就在你旁邊嗎?你把電話給他,我來給他說話。”鄭牧乾脆道。
“好。”
蘇沐將手機翻過來遞出去:“那,敢不敢接個電話。”
“裝什麼比,嚇唬誰呢,怎麼不敢,接再多電話都敢,我倒想看看你能找誰來說情。我還告訴你,今天這事找誰來說情都不好使,我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誰弄不到手的。”張爲民罵罵咧咧的接過電話,囂張跋扈的餵了聲。
只是這個喂剛喊出後,他臉色唰的就蒼白如紙。剛纔還傲慢無比的姿態,頓時變的像是一隻搖頭擺尾的哈巴狗,甚至身體都開始在無形中顫抖。
“張爲民是吧?我是鄭牧,我相信你絕對聽說過我的名字。沒聽說也不要緊,但我說的話你最好一字不差的聽好了。站在你眼前的人是我兄弟,不管你在做什麼事都立即停下來,馬上賠禮道歉。你要是辦不到,那這筆帳咱們就要好好清算清算。你有省交通廳背景嗎?我還真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姓張的領導嘛。”
鄭牧?竟然是鄭牧?
張爲民攥着手機的手無形中抓緊,最開始還是漫不經心的神情這刻早就被驚慌失措取代。他是有點小能量,是在下面地級市能混的風生水起,但那要看和誰比。
鄭牧是誰他當然清楚,在江南省省裡面混的他要是不清楚鄭牧這個江南省第一公子,豈不是就白混了?他做夢都想要和鄭牧搭上線,但卻知道那不可能。
誰想現在因爲這事而被鄭牧惦記上。
違背鄭牧的話,將他的話當作耳旁風,繼續我行我素,張爲民還沒有那個膽量。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敢繼續那樣做,等待的就是鄭牧無情怒火的宣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是說被鄭牧釘死了,那多年的心血頃刻間就會毀於一旦。
只是因爲一個楊小翠就葬送掉所有努力,白癡纔會那樣做。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只要有錢以後有的是。
黃嘉祥你這個王八蛋,純粹陷害我,蘇沐能和鄭牧稱兄道弟,能是簡單人物?他這樣的會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我這次是要被你坑慘。心中惱羞成怒,但張爲民面上卻還保持着恭敬。
“鄭少,這事是我思慮不周,魯莽了,我認錯,我現在就向蘇少賠禮道歉。”
“你最好立即去做,順便提醒你句,我這樣做是爲你好,敢招惹蘇沐的人到最後都會被玩成殘廢,你小子膽子很大,這事都敢做。把手機還給蘇沐,我來和他說。”鄭牧不屑的調侃道。
“是,是。”
張爲民將手機恭敬的遞還給蘇沐,看向他的眼神哪裡還有剛纔的囂張跋扈,卑躬屈膝的說道:“蘇少,這事是我的錯,鄭少教訓的極是,你想打想罵都成,我願打願挨。”
蘇沐鼻腔中發出冷哼,想要當着我的面玩弄這種招數嗎?你還太嫩點。
“是我。”
“這事你看着辦吧,想怎麼做都沒關係的,別鬧出人命就成。”鄭牧隨意說道。
“你小子說什麼呢,搞得我好像匪徒一般,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那就這樣,我後天會去盛京市,到時候見面再說。”蘇沐笑道。
“行,那我可等你。”
掛掉電話後,蘇沐再次看向張爲民時,眼中嘲諷神情愈發濃烈。“張爲民,從現在起,能不能保證和金色輝煌再沒有關係?能不能保證再不糾纏楊小翠?”
“能。”張爲民忙不迭的點頭。
“不但要保證這些,我要知道楊小翠這邊再遇到什麼麻煩的話,第一個唯你是問。”蘇沐冷聲道。
“請您放心,有什麼麻煩我一定會幫着楊總解決掉。”張爲民篩子般的應聲道。
“那就好。”
蘇沐面不改色的揚起手指,“我們這裡是初中同學聚會,你要留下來喝杯酒嗎?”
“不,不,我以後再專門向蘇少賠禮道歉,您忙,我這就走。”張爲民說完這話後,轉身就狼狽的從包廂中離開,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門口處,慌張着急的模樣好像身後有頭猛虎在追趕。
咣噹。當房門合上後,包廂中的氛圍仍然是處於震驚中,所有看到這幕的人都目瞪口呆,他們難以置信的望着蘇沐,心裡猜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張爲民,此刻卻像是一隻溫順羊羔逃走,這正常嗎?
張江超傻眼。
趙啓瑞傻眼。
黃嘉祥更傻眼。
早就在心中認定蘇沐是個小白臉窩囊廢,誰想他竟然能絕地反擊。看到張爲民離開時候的那種狼狽,捕捉到張爲民看向自己時的如刀陰冷眼神,黃嘉祥就忍不住打個寒顫,從傻眼中清醒。
清醒後的黃嘉祥驚懼的意識到自己好像無意中捅了一個馬蜂窩,剛纔還溫文儒雅的蘇沐,現在變的像是一頭醒獅,一頭隨時都會衝深處利爪,將他撕裂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