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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武所謂的關係人是誰呢?
這個人叫做房前值,和陸武的關係其實算不上有多密切,嚴格說起來,房前值當初在陸武沒有出事之前會答應幫忙,完全是因爲他想要藉此機會彰顯出來自己的權威,是想要在陸武面前顯擺拿捏,是想要讓陸清照和羅吉祥知道,他們所看重的陸武根本不可能帶給他們成功的希望。
房前值就是存了心想要羞辱陸武的,這種人又怎麼會真心幫忙呢?
不要說不會真心,即便房前值真心想幫忙,也要有那個能力和資格不是,就憑他的地位,是斷然沒有那種資格的。公*安部的水可深着呢,像他這樣的副處長就想要影響到汽車拉力賽的舉辦場地,可能嗎?
要知道警察汽車拉力賽的主辦方叫做天朝前衛體育協會,這個組織目前的體制是實行秘書長負責制,協會的主席是公*安部原副部長樑青盞。
主席是公*安部的原副部長,就沖人家這種級別,你認爲像是房前值這樣的小處長,還是個副的,能說上話嗎?
當然了,房前值打的小算盤陸清照和羅吉祥是不清楚的,他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讓他們兩個人在公*安部一個人都不認識,按照正常程序是將申請賽點的計劃書遞上去,但要是不走走關係的話,誰都清楚計劃書必然會如石沉大海,了無音訊的。
權當做死馬當作活馬醫吧,萬一這個房前值在公*安部能有其餘門路可以走走呢?
“我現在沒時間想這個問題,我想的是,你說這個房前值知道陸武已經被咱們省紀*委的人帶走的事嗎?”羅吉祥皺眉問道。
“這個…應該不知道吧。”陸清照是真心沒底,只能搖搖頭。
“我猜也是這樣,畢竟咱們今天在機場的時候。陸武才被帶走,房前值在京城這邊只和陸武有聯繫,現在陸武肯定是沒有辦法打電話的,這樣的話,房前值就會收不到消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他會怎麼做?”羅吉祥雖然說坐在沙發上。但身體卻僵硬的很,這是對即將到來的晚宴沒有自信的表現。
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搞的,按理來說羅吉祥在嵐烽市好歹也是市委常委,是一個副廳級的幹部,怎麼前來京城後就感覺有些低人一等的意思。
要知道他們今晚宴請的不過只是個副處長,這種級別的人物放在嵐烽市,給他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但現在就因爲人家是公*安部的人,因爲人家是在京城做官,所以就讓人感覺到如此有壓力。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京城養氣?連這麼點小人物都能養出來一種氣度?最關鍵是我們怎麼都還沒有面對。就要被這種養氣功夫所威懾住,自己在心底都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自卑。
羅吉祥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這種情況像什麼呢?有點像在小城市住慣的人要是隻留在小城市的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什麼陌生感和自卑感,而且要知道在小城市中生活的話,水平還算是上等水準,這在小城市中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的生活。
然而就是這樣的你前去大城市後,你就會被那種無處不在的無形氣氛所威懾住,從心底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憋屈和壓抑。從而讓你有點自慚形穢。
小城市,大城市。三流城市,一流城市,看似很普通的劃分等級,其實在無形中已經改變了很多東西。而這些改變的東西,就是某些誓死都要留在大城市中人所想要實現的目標,所要表達出來的堅持。
這也是現實生活的一種寫照。
“聽天由命吧。咱們都已經來到這裡,房前值也已經說過要過來,指名道姓非要前來八旗會所,咱們將包廂訂好,能做的就是等待。要是說他願意幫忙的話怎麼都好說。要是說他不想幫忙的話,咱們說的再天花亂墜都是做無用功。老羅,爲今之計咱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安靜的等待便是。”陸清照的眼光掃向門口淡然道。
“你說蘇市長那邊現在怎麼樣了?”羅吉祥突然問道。
“我想情況也不容樂觀,咱們的任務是困難重重,前途渺茫,蘇市長的就很容易做到嗎?不可能的,他們是前去教育部要錢的,不是前去送錢的。你什麼時候見過給人要錢能要的痛快的,這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再說了,咱們嵐烽市往年能從教育部領到多少教育撥款,難道你心裡沒數嗎?這筆撥款從省裡撥下來後再經過省財政廳和省教育廳的截留,真正到咱們手中還能有多少?”
陸清照從心底就不認爲這事有成功的可能,在她心中想到的是,蘇沐現在應該和他們兩個一樣,也在宴請教育部的人吧?只是宴請歸宴請,是不可能成功的。這些錢反正花的都是公費,到時候回去全都報銷掉,然後就當做出來轉了一圈了事。
只能這樣,這就是必須面對的慘淡現實。
“書記,陸部長,那個人好像就是房處長。”
就在這時樑康突然上前低聲說道,順着樑康的眼光,羅吉祥和陸清照望過去後,全都站起身來。他們在過來之前,就已經看到過房前值的照片,因此是能認出來的。要是說連照片都沒有的話,這茫茫人海中你讓他們兩個市委常委在這裡苦等着喝西北風不成?
出現在大廳中的房前值是個大約四十來歲,和陸武差不多年齡的中年男人。但說到容貌的話,他卻是要比陸武多出一種儒雅味道。白皙的皮膚,金絲眼鏡,一身得體的休閒裝,梳的乾淨整齊的頭髮,都顯示出他不是普通人。
站到這裡後,他就四處掃視,很快就發現從那邊快步走過來的羅吉祥等人。
房前值當然在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是從網上看到過羅吉祥和陸清照的照片。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該做的表面功夫都是要做到家,別晚上吃飯的時候吃到最後才發現,原來認錯人了。
咦?
就在房前值鎖定目標後,他的眼底突然間閃過一抹驚豔,隨後這種驚豔眼光便被一種貪婪取代。只是這種神情的變化很快,快到羅吉祥他們走過來時,房前值就已經恢復如初。即便陸清照作爲當事人,都沒有能察覺到房前值就在剛纔已經將她定位目標,她臉上浮現出一種公式化的笑容,俏然站立。
“您好,房處長是吧!”羅吉祥伸出右手笑着問道。
“我是房前值,羅書記好。”房前值隨意的伸出手握了下之後,就將目光移向旁邊,都沒有等到陸清照的手伸出來,自己便主動遞過去,和陸清照的手相握住,隨即臉上的笑容也變的多出一種別樣味道。
“這位應該就是陸清照陸部長吧?幸會幸會。”
“房處長,應該是我們榮幸榮幸纔對。”陸清照禮節性的握手,誰想到房前值竟然絲毫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在握住手後力度竟然還稍微變強,這讓她心情一下就變的膩歪起來。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分寸?
要是放在嵐烽市的話,你看哪個副處級幹部敢這樣和陸清照握手?想到自己這次是有求於人,陸清照也就稍微忍耐住心中的膩歪,但卻還是很嫺熟的從房前值的手掌中掙脫開來,臉上的笑容繼續保持着公式化。
“房處長,咱們裡面請吧。”
“好說好說。”房前值依依不捨的看着陸清照就那樣將手收回去後,臉上才露出坦然神情,在羅吉祥和陸清照的陪伴下,走向裡面的包廂。
陸清照淡然邁步前進。
羅吉祥卻是眉宇間多出一種厭惡,對房前值的厭惡。儘管說他這趟前來京城是想要完成任務,但要是說因爲完成任務而非要捨棄些什麼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你問捨棄什麼?當然是捨棄尊嚴。不要以爲房前值的動作做的多麼隱秘,他那樣的小動作,他的小眼神,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暴露出來。
身爲男人的羅吉祥當然清楚陸清照這種級別的成熟女性是如何魅惑,而在這種魅惑面前,只要是有任何男人流露出來想要佔便宜的想法,都會被羅吉祥捕捉到。
房前值不但有想法,連動作都做出來,你讓羅吉祥想不發現都難。
尼瑪,你房前值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副處長,我們這次要不是因爲實在找不到人才找你,你還真的將自己當回事。像你這種貨色要是在嵐烽市的話,我一巴掌就拍死你。
而陸清照怎麼說都是嵐烽市的人,羅吉祥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吃虧。因此這頓晚宴還沒有開始,便已經在這裡埋下了不和諧的伏筆,以至於做到包廂中後,雙方都沒有說幾句話,場面便瞬間火爆。
當然這些是即將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沒有發生。
就在陸清照他們陪伴着房前值走進包廂中後,八旗會所的地下專屬停車場突然間開進來一輛車,而看到這輛車出現後,早就在這裡等待着的皇甫青蜂便笑盈盈的迎上前去。
是誰能驚動皇甫青蜂親自迎接?
這幕要是被外人看到絕對會跌破眼球。(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