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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這瓶酒?我喝你個肺。
蘇沐不屑的眼神瞥過小刺伽,心中忽然堅定要幫助穆罕科德重新站起來的念頭。雖然說自己已經接到了夜鶯的電話,她的言語中懇請自己能去一趟菲特利迪,幫助小科德醫治他的父親。
而當蘇沐告訴夜鶯自己就在菲特利迪時,她顯得非常驚訝和欣喜,當時就說要讓小科德過來當面拜訪,不過卻被蘇沐立即拒絕。他想要看看小科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去幫助。
不過現在看來小科德值不值得幫助有待商榷,最起碼這個小刺伽是沒品的,對待這種人根本不需要有好臉色。菲特利迪要是說將來落在
非洲大陸上從來都不缺乏恣意妄爲的獨裁者,每當有這種人出現,便是整個大陸的災難。蘇沐要是說能有挽救人民於水火的機會,能夠解決掉這場災難而不去做,他會於心不安。
“你讓我喝我就要喝?我要是不喝呢?”蘇沐平靜問道。
“不喝?你敢不喝?”小刺伽眼神陡然變的兇狠。
“我很想知道咱們素不相識,你爲何會這樣莫名其妙的針對我?只是因爲你看不順眼,你看不順眼什麼?我又有什麼東西讓你這樣厭煩?”蘇沐毫無怒色,波瀾不驚的問道。
“小子,我說了就是看你不順眼,所以說才讓你喝酒。你喝乾咱們啥事沒有,要是說不喝,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然說你是人,但別忘記這裡是菲特利迪,是我的地盤,除非你一直窩在賓館不出來,否則的話我要想讓你消失,便沒有誰能找到。”小刺伽也是被蘇沐激怒,心中怒火翻騰,竟然在這種場合說出來這種有份的話來。
或許在小刺伽心中根本就沒有將這樣的國宴當回事,來菲特利迪的又不是主席,只不過是一個副總理,給出這樣的陣容交待就算是不錯的。老爹那邊招待着好了就是,我這邊爲所欲爲,又有誰能夠奈何我?正好也能趁此機會看看手下這幫人,到底有誰還對我不服,只要他們跳出來,我就會一個一個收拾掉。
這倒是有點像一出大戲:指鹿爲馬。
“將軍閣下,你不能這樣和友人說話。”
“不錯,咱們最起碼的禮儀是要遵守的。”
“這位先生,請你原諒,我們將軍是喝多了。”
就在這時坐在小刺伽身邊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發話,他們實在是不能容忍小刺伽再繼續放肆。他們倒是沒有想太多,就是純粹的爲菲特利迪的面子着想,不想在這種場合,讓國家形象毀於一旦。
你小刺伽丟人現眼是你的事,你私下怎麼做都好,但在這種場合還拜託你能剋制下,別將你老爹將咱們國家的臉面都丟掉。
“哼,咱們走着瞧。”小刺伽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在這裡繼續鬧騰,丟下句狠話轉身離去,而蘇沐也懶得去多加理會,難道有狗衝你叫喚,難道你還要跟它嚷嚷嗎?
一場國宴就此結束。
這桌發生的爭鬥只要有心人總能留意到,不過菲特利迪的人都沒有什麼想法,因爲他們都清楚小刺伽做事就是肆無忌憚,從來都不按照章法。以前如此,現在隨着穆罕刺伽地位大漲更是變本加厲。
和這種人講道理,講的通嗎?那個被他惦記上的人,哪怕你是的,都不要有僥倖心理,最好期盼小刺伽心情不錯,萬一他要是鑽牛角非要找你麻煩的話,恐怕弄不好真走不出菲特利迪。
宴席結束後,付銘輪帶着蘇沐在小科德帶領下來到皇宮寢室。
知道付銘輪這邊的行蹤後,穆罕刺伽面帶不屑,如今整個首都也就是這座皇宮還沒有被他完全掌控,否則穆罕科德早就被他送去見上帝了。不過算算也就只剩下幾天時間而已,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剛纔國宴時你那邊是怎麼回事?”付銘輪邊走邊問道。
“小事,小刺伽故意挑釁。”蘇沐微笑道。
當這話說出來,小科德聽到後臉色不由急變。付銘輪當着他的面說出這種話來,肯定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是想要讓自己表態。雖然說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能讓付銘輪如此重視,但小科德還是趕緊應聲。
“付總理,請放心,這事我會妥善處理的。”
“你會處理?小科德,恕我直言,你們菲特利迪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我知道這都是你父王病重導致的,但一年多你卻沒有能在這樣的危境中破局,倒是讓我失望。”
“你不會認爲今天小刺伽是在表演吧?他其實是故意那樣做的,爲的就是要試探你們國家到底有多少人是敢站在他對面的。換句話說,這事是穆罕刺伽默許的。你要是不相信,一會見到你父王就能清楚。”付銘輪眼皮微垂淡淡道。
這話要是別人說,小科德肯定會當場翻臉,但這話是從付銘輪嘴中說出來,他就要掂量掂量。他很清楚眼前這位老人在自己父親心中的地位,所以說聽到他的話後,小科德只能苦笑。
“付總理,聽您這麼說就知道您對我們國家的形勢瞭解的比較清楚。就像是您說的這樣,我那個二叔現在幾乎把持着國家軍政大權,很多事都沒辦法遞到我父王面前。我要想要做點事,但卻又害怕貿然行事,最後結果是被二叔藉機拿下。真要如此,我就會被關禁閉。別說有所作爲,哪怕是想要再見到父王都很困難。”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先去見你父王吧,沒準他能幫你解決問題。”付銘輪輕聲道。
“這位是?”小科德好奇的問道。
“王子,您好,初次見面,我叫蘇沐。”蘇沐微笑道。
“蘇…蘇沐?你就是蘇沐!”小科德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滿臉震驚,難以置信的望着他,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這不怪他如此吃驚,那邊剛從夜鶯的口中知道蘇沐有可能救自己老爹性命,這邊蘇沐就在眼前冒出來。
沒錯,就是這個蘇沐,我說怎麼夜鶯給我說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些耳熟,他可不就是在這次國事訪問團的名單上嗎?
“對,我就是。”蘇沐很清楚小科德的震驚原因,所以說他神色平靜。
但付銘輪不知道啊。
付銘輪雖然剛纔那樣和小科德說話,聽着是好像在貶低他的能力,但付銘輪清楚小科德在這個國家絕對算是政壇翹楚。儘管說沒有參軍,在軍隊這邊是個短板,但在政壇上給穆罕刺伽再多機會都沒有可能壓制住他。
如今的菲特利迪官場,小科德幾乎把持了四分之三的政治力量。要不是如此,你以爲穆罕刺伽會忍到現在才動手嗎?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流露出來對蘇沐如此震驚的神情,這實在太奇怪?難道說蘇沐已經這樣出名,都出名到非洲。
這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吧?付銘輪狐疑的看着兩個人,等待着誰來回答這個問題。
“蘇沐,你認識夜鶯總裁嗎?”小科德急聲問道確定着。
“如果你指的是米國華盛頓的夜鶯家主的話,那我認識。”蘇沐輕描淡寫的點點頭,“實際上就在不久前我還接到了她的電話,說是希望我能出手爲你父王治病。”
“對,這對了。”小科德高興的笑起來,側身衝付銘輪說道:“付總理,不好意思,剛纔有點失態,我沒有想到蘇沐竟然就在您身邊,這次我父王的病有救了。”
“你們認識?”付銘輪挑眉問道。
“不認識,嚴格說起來我也是剛聽到蘇沐這個名字。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不錯的朋友,她叫做夜鶯,是米國門羅家族的家主。我從她的口中得知,有個叫做蘇沐的人有可能治好我父王的病,就想着有機會去找找。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我眼前,所以說纔會讓我感到意外和驚喜,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小科德情緒激動的喊道。
“夜鶯?”付銘輪若有所思的看向蘇沐。
“付總理,夜鶯就是門羅家族的家主,門羅樂園便是她負責投資興建的。因爲門羅樂園,所以說我和她打過交道。當然要說到認識,也是因爲葉惜。她們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所以說…”
有着蘇沐的解釋,付銘輪恍然大悟。
門羅樂園現在不但是嵐烽市的驕傲和標杆,更是無數家庭外出遊玩的優先選擇目標。蘇沐和門羅家族的家主認識,這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看來自己還是多想了,蘇沐他是不會有別的想法。像他這種根紅苗正的人,又怎麼會對外國有興趣?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付銘輪臉上浮現柔和笑容。
“看來治好國王的重擔真要落在你身上了,走,咱們進去再說吧。”
“好。”
三個人走進寢室,穆罕科德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看到付銘輪出現在面前後,情緒有些激動,一把就抓住付銘輪的手,聲音顫抖,“付總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能見到你,這是我的榮幸也是這個國家的幸事。”
付銘輪趕緊拍拍穆罕科德的手背,慢慢說道:“穆罕科德國王,你先別激動,控制住情緒,你現在不宜過分激動,只有保持冷靜,對身體才最好。我也知道你有話要說,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病要緊。蘇沐,你來吧。”
穆罕科德的眼神唰的就落到蘇沐身上,黯淡的雙眸倏的迸射出兩道犀利光芒。
雄獅之威,雖倒不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