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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蘇沐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邊不僅有徐龍雀有白灼白榜,還有一大羣追隨者。
哪怕是衝着他們的支持和榮耀,都絕對不能妥協,更別說臣服。愛新覺羅鳳凰出現的時機太過糟糕,這時候出現根本於事無補。
別說和解,不火上澆油就已經算是好事。
“鳳凰,你看到了吧?蘇沐就是我說的刁民,他做起事來完全就是憑藉一己私慾,心裡根本就沒有別人存在的概念。”
“他不尊重你,不尊重你背後的長城俱樂部,肆意踐踏你們的尊嚴,對待這種人你還想要讓我和他和解,可能嗎?”
“哪怕不是爲我,就爲了你的名譽着想,我都不能答應!”秦政表現的理直氣壯,像是一個英勇的騎士般守衛着鳳凰的尊嚴。
“什麼答應不答應,你答應不答應又和我有何干。我的事不用你管!”鳳凰卻是沒有領情,在秦政的難看臉色中毫不猶豫的呵斥。
“你……”秦政欲言又止。
鳳凰轉頭凝視着蘇沐,語氣平靜的說道:“蘇沐,這事你真的不願意給我幾分顏面嗎?”
“既然你都沒給我面子,那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蘇沐淡然道。
“好吧,既然這樣,就隨你們吧,我不管了!”
鳳凰臉色冰冷如霜,轉身衝着婁議簫說道:“老婁,今天的開放日活動就此取消。”
“是!”婁議簫躬身領命。
鳳凰說罷轉身就走,連向衆人解釋一句的意思都沒有。
看到她這樣匆匆離開,秦政頓時感覺心裡面有些失落,自己這番精彩表演難道都白瞎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蘇沐,“蘇沐,行啊,你不走,我走。咱們山水輪着轉,以後走着瞧!”
“怎麼,堂堂的秦大少,難道不敢應戰,想要跑嗎?”蘇沐嗤笑一聲道。
“我跑什麼,我只是去安慰鳳凰,不跟你這個粗人計較罷了。”
說完秦政就藉此爲臺階,腳底下如抹油一般追了過去,說白了,就是認慫了,連鳳凰都避讓蘇沐的風頭,自己還硬頂着有什麼意義呢?
何況這裡是公衆場合,自己仗着人多,想以勢壓蘇沐,沒想到蘇沐不走尋常路,居然硬碰硬的發出挑戰。
開什麼玩笑,秦政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去接,那樣的話,就不是看蘇沐的好戲,等着坑他一把,而是自己上臺成了戲子,被人家看戲了。
眼下這個局面,說又說不過蘇沐,打也打不過蘇沐,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秦政和鳳凰的先後離開,讓圍觀衆人即有點失落又有點心寬,畢竟都是上層人物,哪怕針鋒相對爭得面紅耳赤都無妨,真要是誰被打得滿臉桃花開,那可就是一輩子的笑柄了。
沒了重要配角,這裡也就沒有戲可唱,所有人都轟然散開,三三兩兩的開始往外走去。
“兄弟,咱們也走吧?”徐龍雀問道。
“走!”蘇沐點點頭道。
一場原本應該轟轟烈烈的開讓日活動就這樣驟然宣告結束,當然在離開之前,婁議簫不忘將何曹的那五百萬賭金一分不差的交給了蘇沐。
這是蘇沐應得的,別想能賴掉!
……
酒店中。
徐龍雀他們都在蘇沐房間中,想到剛纔發生的那幕,幾個人就熱血澎湃,沒誰能安然入睡。
徐龍雀還好說,白榜卻是興奮的上躥下跳,壓根就沒想過老老實實的坐下來說話。
“哈哈,真是太痛快了,想到秦政吃癟的模樣我就高興。大哥您是不清楚,秦政這些年在京城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就沒有人敢對他這樣。”
“別說是正面宣戰,哪怕是稍微挑釁點,都沒人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咱們做了,而且做的還是穩居上風,想想就痛快啊。你們說這時候的秦政是不是哭喪着臉,是不是有種羞憤難當的感覺?”
平時嬉笑怒罵沒有正形的白榜,現在更是將這種瘋狂釋放到極點,想到秦政吃癟的痛苦模樣,他就仿若大熱天喝了碗冰鎮酸梅湯般的舒爽。
“別沒個正行,坐下好好說話!”白灼瞪眼道。
“我就是在好好說話,我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冷靜,哈哈。”白榜想要表現的正常,但他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煩。
“白榜……”
“哈哈,我不行了,我要去喝酒,我要大醉!”白榜說着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一本正經的衝着蘇沐彎腰鞠躬,沉聲說道:“大哥,今天的事情多謝您,要不是您的話,我是看不到被打臉吃癟的秦政。”
“是您帶給我希望,是您讓我知道這個世界是有公道的,我感謝您,我代替笑笑感謝您。”
說完白榜就拉開門出去。
笑笑!
正想要痛聲呵斥白榜的白灼,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身體如同雷震,當場僵硬,嘴脣微微哆嗦着嘀咕道:“笑笑?難道說當年的事情是有隱情的?難道說笑笑的去世和秦政有關?”
“不可能吧!可白榜是不會騙我的。不行,我要去看着白榜,龍雀,蘇沐,我擔心白榜有事。”
果然是有故事!
蘇沐從白榜的失態就能察覺到這個故事肯定很悽慘很虐戀,原本想要問清楚,但看到白榜的模樣,再看到此刻白灼的擔心,他就知道場合和時間都不對。
“雀哥,我這邊沒事,你就陪着白灼姐去看着白榜吧。不過我建議你們不要過問太多,只要能確保白榜沒事,你們就不必露面。這時候白榜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他只想靜靜。”
“嗯,知道了!”
徐龍雀站起身拉起白灼的手,義不容辭的說道:“我陪着你去!”
“嗯!”白灼心底涌起感動。
等到房間中只剩下自己的時候,蘇沐拿起手機,撥通朱槐笛的電話後,聲音冷淡的說道:“老朱,盯死何曹,我要知道他今晚的落腳地,一有消息,第一時間稟告!”
“是!”
沒誰能羞辱葉惜後還如此活蹦亂跳,何曹這樣的盜墓賊更是想都別想,他既然做出這種蠢事,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蘇沐眼底閃過一抹冷光,望着窗外的漆黑夜空,嘴角揚起,“秦政,何曹,我這人不喜歡等待,尤其是現在,越來越不喜歡等待,秦政就算了,但你何曹最好別讓我等太久!”
……
龍脊別院深處,人工湖邊涼亭中。
秦政滿臉癡情的凝視着鳳凰,柔聲細語的說道:“鳳凰,蘇沐對你的不敬,對長城俱樂部的挑釁,我是會爲你討回公道的。這點你不用去管,要是說不能將蘇沐這個螻蟻拿下,我就不配成爲秦家標杆。”
“秦家標杆?”
鳳凰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冷笑,望向秦政的眼神充滿着鄙夷,“秦政,就你這樣的也敢說是秦家標杆?你要是能代表秦家,秦家距離滅亡也就不遠矣!”
“鳳凰,你什麼意思?”秦政臉色驟變,從癡迷中清醒過來後,臉上露出一種惱怒。
“沒什麼意思,字面意思,難道說你聽不懂嗎?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我是說你不夠資格和蘇沐對着來。”
“好心奉勸你一句,最好別打蘇沐主意,他不是你能抗衡的!”鳳凰慵懶的說道,斜斜靠着柱子的嬌軀,散發出一種獨特魅力。
“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秦政咬牙切齒的喊道。
“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干,你管不着。”鳳凰淡然道。
“鳳凰,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咱們從小到現在青梅竹馬,天生的一對。”
“你背後有長城俱樂部,我背後有秦家,只要咱們兩家聯手,整個京城橫淌。我就納悶,你爲什麼始終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難道說在你眼中,我就是那樣不入流?我連蘇沐那種草根出身的賤民都不如?”秦政雙眼血紅,急速喘息着說道。
這刻的秦政,像是一頭餓狼,撕裂下來所有面具,展露出鋒銳獠牙。他不能再等待,他必須要得到鳳凰的回答。
爲了能讓鳳凰點頭,秦政不惜做出點別的事情來。
所以秦政向前邁出一步,呼吸急速,眼神中的貪婪光芒被一種興奮和渴望推動,他現在只想要將鳳凰壓倒在身下肆意蹂躪。
面對陷入到魔障中的秦政,鳳凰微微挑起眉角,厭惡的說道:“秦政,我給你機會讓你和我說話,不是說你就能肆無忌憚的做事。”
“現在聽清楚,立刻滾出涼亭,滾出龍脊別院,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能怎麼不客氣?鳳凰,我是喜歡你的,我是愛你的,我要得到你,我……”
秦政說着就猛地撲上前去,眼瞅就要抓住鳳凰的手臂,身子卻在下一秒向後倒飛,砰的一聲摔落在地,刺骨疼痛從尾椎骨升起。
痛徹心扉!
“你……”
秦政掙扎着從地面爬起來,滿身是土的他看上去特別狼狽,尤其是嘴角溢出的鮮血,更顯得整個人頹廢潦倒。
他做夢都沒有想過,鳳凰會這樣對他。
“你……”
秦政擡起手指指着鳳凰的鼻樑怒聲喝道:“你瘋了嗎?你敢對我動手?鳳凰,你想要和我撕破臉,徹底決裂嗎?”
“撕破臉?”
鳳凰嘴角浮現出譏誚,嘲諷着道:“秦政,不得不說你這個人夠色膽包天的,竟然敢打我的主意,你是不是覺得我站在這裡只有一個人,就能任憑你胡作非爲,肆意欺凌?”
“我沒有那樣想……我只是一時激動。”秦政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沒有那樣想,但你就是那樣做的,聽清楚立刻滾出去,再讓我看到你,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鳳凰宛如一尊女皇,氣勢凌然。
秦政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鳳凰瞥視着秦政的背影,用他能聽到的聲音不屑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這樣的也配惦記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秦政身影踉蹌下,但卻很快恢復如初,急步走出別院,來到外面商務車前後,夏迎春和何曹他們就圍上前來。
“秦少,你沒事吧?”夏迎春面色焦慮的問道。
“我沒事。”
秦政早就擦拭掉嘴角的血跡,整個人也變得像是平常那樣瀟灑自如,只是望向何曹的眼神充滿冷意,厭惡般的揮揮手。
“你怎麼還在這裡?趕緊離開!現在就回市裡,要是被我知道你還留在青瀾水鎮,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話,秦政就在夏迎春他們的拱衛中離開。
何曹滿臉死灰,如喪考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