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風撥打了江紅衣的電話,提示的不是關機,而是暫時無法接通。他就心中一驚,一般無法接通不是關機,而是直接拿下了電池。看來,江紅衣肯定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情。
想了一想,王者風暫時不敢肯定江紅衣到底是不是出了事,也有可能是她的手機突然沒電了,或是手機壞了,不能因此就斷定她出了什麼事情,就又打回了電話,告訴習習再等等。讓她不用擔心了,交給他就可以了。
習習沒辦法只好答應,幸好有王者風在京城,讓她安心了不少,剛想掛電話,突然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正是江紅衣發來的,上面只有三個字:“白、害、我!”
習習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有一個“害”字,還是讓她大吃一驚,急忙告訴了王者風。
王者風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只覺血往上涌,白墨要害江紅衣,江紅衣羊入虎口,還能落了好去?怎麼江紅衣又讓白墨盯上了?白墨究竟要怎麼對付江紅衣?難道他要……
王者風不敢再想下去,讓習習不要慌張,一切由他來對付,他本想叫醒傅先先,讓她回家,一扭頭,卻發現傅先先已經醒來,正睜着一雙又大又圓的好奇的眼睛看着他。
傅先先一臉邪邪的笑:“誰出事了?是不是有人被綁架了?太好了,好事不能沒有我,走,我幫你。”
王者風見她一聽有事情發生,臉也不紅了,頭也不燒了,還一臉興奮,心想到底是小魔女,簡直就是邪惡的化身。本想拒絕她的好意,轉念一想,既然是白墨要害人,以白墨和傅東來的關係,傅先先應該也知道白墨的情況,就忙說:“可能是白墨綁了我的一個明州的朋友。”
“白墨?他平常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麼會綁人?”傅先先眼珠轉了幾轉,“綁的是美女?”
江紅衣當然是美女,王者風點頭。傅先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白墨老婆長相一般,估計是看上了人家,人家不喜歡他,他就想霸王硬上弓,京城裡這樣的事情我聽多了,包括傅東來在內的一幫人,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最後都是私了就完了,反正我沒聽說過誰被抓了。”
王者風心中一驚,知道他剛纔沒有讓習習報警是正確的選擇,白墨在京城就算勢力不大,但肯定也有方方面面的關係,報警的話,根據他對警方辦事效率的推斷,等他們破案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怎麼辦?當然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了。
“白墨有沒有什麼隱蔽的住址?”王者風直截了當地問傅先先。
“我知道一個地方,但不敢保證還有沒有人。”
王者風二話不說,發動汽車就朝傅先先所指的地方疾駛,同時路上又撥通了邱衛紅的電話:“衛紅,我給你的一個電話號碼,你看能不能定位一下在哪裡?”
從一開始電話打不通,到後來江紅衣能發出一個短信可以推測,叢機兒應該被看管得不是很嚴,她可能趁人不注意打開了手機,但只簡短地發了三個字,應該是唯恐被人發覺。再打過的時候,提示就是關機了。
證明是正常關機了,一般情況下,最後關機的地點,利用技術手段還是可以準確定位。
邱衛紅聽出了王者風話裡的焦急,也沒多問出了什麼事情,當即就說:“沒問題,我馬上託人去辦。”
王者風放下邱衛紅的電話,又一愣神,扭頭對傅先先說道:“一會兒到了地點,你別下車,萬一被人誤傷了你就不好了。”
“甭擔心,我的身手很好,一般人近不了我的身。再說我還想再活動活動手腳,好好收拾幾個壞人,大展一下神威。”傅先先渾不在意地說道,還將頭髮束了起來,打扮得十分乾脆利索,然後又開始脫褲子。”
王者風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拜託你思想健康一點,都什麼時候還胡思亂想?”傅先先倒好,不說她的動作很誘人聯想,反而指責別人思想不健康,“我穿的衣服太厚,去掉一層纔好打架。對了,你不許偷看,好好開車,別因爲看我的身體而出了車禍就不划算了。”
這話說得真讓人無語,王者風就目不斜視,直視前方,再也不肯多看傅先先一眼。傅先先嘻嘻一笑,脫下牛仔褲,又脫掉裡面的一層毛褲,才又重新穿上褲子,拍了拍手:“好了,等下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身手是多麼地敏捷。”
汽車疾駛在京城的夜晚之中,王者風的頭腦反而格外的冷靜,以他對白墨的瞭解,他綁了江紅衣應該是爲了報當年的一箭之仇,因爲正是江紅衣的陷害才讓他最後落了個狼狽不堪的下場,他對江紅衣記恨在心,一直伺機報復也可以理解。不過白墨還算是理智之人,他應該不會做出污辱江紅衣的不齒的事情。
江紅衣雖然無權無勢,但白墨心裡也清楚,如果他對江紅衣做出了什麼無法彌補的壞事,自己絕對不會放過他,肯定會讓他不但身敗名裂,還會想方設法讓他坐牢。白墨雖然在明州幹了不少壞事。但也並非說明他的前塗盡毀,沉寂幾年後,他可以從在京城東山再起。
但如何他強姦了江紅衣的話。可以想象的是,只要自己死抓住不放,一定能治了他的罪,讓他永無翻身的可能。
但也不能排除萬一白墨被江紅衣再次氣得怒火攻心,失去理智之下,非要性侵犯她,也不是沒有可能。應該說,到底會以什麼樣的結果收場,還要看江紅衣的隨機應變的能力。
王者風也不免替江紅衣擔心,儘管他也知道江紅衣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女人再聰明也畢竟是女人小在面臨有可能的性侵害之時,也許會歇斯底里,也許會失去理智的大喊大叫,有時越是驚恐,反而越能激起男人深藏的獸慾!
但願江紅衣機智應對纔好,別留下永遠的遺憾。
王者風看了傅先先一眼。故件輕鬆:“不一定非要打架才能解決問題,也許我們神兵天降,當即就將白墨擒拿。對了,你對白墨的爲人是什麼看法?”
“我和他接觸很少,不瞭解他的爲人。不過總覺得他的目光很陰沉,有點嚇人。”
傅先先的話反而加重了王者風心中的憂慮,如果江紅衣真出了什麼事情,就算白墨被抓坐牢也是永遠無法彌補的痛,儘管江紅衣當初的所作所爲不是受他指使,但畢竟也是爲了他,她才這麼做的。因此,江紅衣受到什麼傷害的話,王者風將會引憾終身。
從王者風打電話給邱衛紅,到邱衛紅回來電話,只不過才過了十幾分鍾,王者風卻覺得如同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邱衛紅的電話打來時,他情急之中,甚至還將電話摔到了傅先先的兩腿之間。
傅先先從腿間拿過電話交給王者風,取笑他:“你也有緊張的時候?不過我喜歡你緊張的樣子,因爲這樣才象一個男人。平常指揮若定,指點江山,當得知心愛的女人遇到危險之時,也是真情流露,無情未必真豪傑,你是一個真男人。”
王者風沒時間向傅先先解釋江紅衣和他之間的關係的清白和複雜性,立刻接通了電話:“怎麼樣,衛紅?”
“查到了,最後一次位置是在京城西單附近,誤差50米左右,但已經是半個小時前的位置,手機現在無法定位,現在在哪裡,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