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二號院位於紅軍街的頂頭,紅軍街是個死衚衕,長約鵝米,全是住宅區,居住的全是省委家屬、退休高幹以及部隊上的高層人物。曾經市裡也動過心思要將紅軍街打通,卻遭到了省裡和部隊上的一致反對,只好作罷。王者風來到紅軍街,行走在寧靜的街道上。算是體會到了寧要死衚衕,不要暢通大道的好處。
安靜。太安靜了,兩側樹木高聳。一片武涼,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通行,置身其中,才充值體會到鬧中取靜的妙處。不打通也是對的,一旦打通,除非限行,否則許多車輛都會從紅軍街通行,到時一片鬧。
省委二號院位於軍區幹休所的旁邊,由十幾棟五層小樓組成。而敦實。屬於那種外觀並不出衆,但建築質量絕對一流,而且設計面積超大的住宅樓?王者風上樓,目測了一下外牆厚度,心想明州的住宅樓一般要求七級抗震,這樓抗個九級都沒有問題。
再觀察一下格局。知道這種一梯兩戶的房子,每戶至少在狗平米以上,一棟樓頂多有刃戶。但要是開發成商品樓銷售,最少也要設計成幻戶的規模。
石鐵軍家住三樓。馴,王者風敲門,門拉開一條縫,一個十三四的小女孩探出頭,她有點瘦,樣子非常清純,眼睛又大又亮,留着短髮,穿着背心和短褲,露出細長的胳膊和雙腿。活脫脫一個超萌的小蘿莉,她的眼中流露出審視的目光,盯着王者風不放:“你是誰?你找誰?”
王者風憨厚地笑笑:“我叫王者風,我找石部長、嗯,約好了。”
王者風招牌式的憨厚笑容殺傷力果然大小女孩果然立刻放鬆了警懼,回頭喊了一聲:“爸爸,王者風找你,放不放他進來?”
“讓他進來石鐵軍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濃厚,鼻音很重,還有一絲本地方言的味道在內。
小女孩打開門。讓王者風進來:“記得換鞋你穿最大的那一雙,對,就是最胖的那一雙她寸步不離王者風左右,指揮他換鞋,又領到他書房,一直想個監工一樣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房子不小,客廳就有50多平米,客廳中的傢俱清一色是實木傢俱,品牌不清楚,但絕對不是凡品。房間佈置得不算奢華。但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書香氣息,比起史老家中偏深的裝修風格,石鐵軍家中的顏色要淺上一色,多用暖色調。可以從中看出主人的心態。
石鐵軍面相顯得年輕,正宗的國字形臉,濃眉,眼睛不大,但很有神,耳朵又大又有耳輪,不說別的,光是相貌就可以說很有福相。他要是生在唐朝,國字形臉是吏部選官時,最喜歡的臉型,方正而有威儀,肯定可以做到高位。
石鐵軍見王者風進來。從書桌後面起身,伸手和他握手。第一次和傳說中的人物見面,儘管是家裡,王者風還是心中砰砰直跳?別人還好說,即使面對程曉宇。他也沒有感覺到緊張,也不知是因爲知道後來程曉宇被蒙冤下獄,還是因爲程曉宇的性格使然,他覺得程曉宇沒有什麼官威,性格也直爽。
石鐵軍卻不同,他不管是坐着還是站着,都十分有官威,給人一種不動如山的感覺,沉穩。有力,雖然他臉上也有笑容,但笑容之中也透露着一股威嚴和嚴肅。讓王者風第一次體驗到了威嚴所帶來的巨大的壓力!
程曉宇以及丁亥,他們儘管也有威嚴的面,但與石鐵軍是相差不小。倒不是說官威重的人以後就一定身居高個,只是石鐵軍給王者風的感覺是,此人城府很深,不易接近。
石鐵軍也不寒喧,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王者風,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以前也通過一次冉話,對不對?。他的語氣雖然是升調,但王者風知道,這一種肯定的疑問,是不需要他回答的,果然,石鐵軍也不給他回答的機會,又說,“路書記給我打了電話,說了程市長要調你斑明州,沒想到這點小事還驚動了路書記,讓我吃了一驚,看來,程市長對你還真捨得下功夫”。
王者風彎身笑笑,沒有說話。他也知道,石鐵軍根本不需耍他回答。
“丁亥有點不想讓你回明州。其實以我的想法,認爲你回來還是好一些。不是說跟着丁亥不好。而是在明州機會更多一些,你說呢?這樣,你回去後,好好地蘭谷縣呆半年,把手頭的工作都處理好,明年正式來明州工作,我也答應了丁亥要對你照顧一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家裡地址你也知道了。我的電話你衝丁亥要,總之一句話。不管是在蘭谷縣還是在明州,別忘了,我和丁亥始終是你的堅強後盾。
石鐵軍說話語速不快,但一字一句吐字清晰,他一口氣說完,臉上還是一臉平靜,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王者風點頭,說道:“謝謝石部長的教導,我會記在心上。程市長對我的賞識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外,不過您放心,不管在哪裡,丁書記和石部長都是我最信賴的領導。”他知道石鐵軍說了許多話,最後一句纔是重點,是提醒他可以跟在程曉宇身邊工作,但要明白該站在哪個隊伍一邊。
別說王者風不是一個念舊的人。他對丁亥也確實有點感情,向官場邁出的第一步,就是因爲丁亥的關係,就算不提感情因素在內,他也不會堅定地跟程曉宇走得過近。歷史還是會頑強地向着既定的進程前進,誰敢保證林森陷害程曉宇一案不會重演?
相比程曉宇的前途未小。石鐵軍纔是終有一日會一飛沖天的那個人!
石鐵軍見王者風很聰明。一點就透,也袁,微微點了點頭,正要開口送客,忽然見女兒石適時端了一杯水進來,放到王者風面前:“喝水!”
石鐵軍大爲驚訝,他可是知道他這個寶貝女兒一向懶得很,乾點活兒總是主動叫她,她還未必願意,今天卻不清自來,主動給王者風到水喝,倒讓他大感興趣,笑着問道:小時,怎麼今天這麼懂事,知道給客人倒水了?。
石適時甜甜地笑了,臉上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她大大方方地看着王者風說:“這個客人很乖很聽話,我讓他換什麼鞋,他就穿什麼鞋小而且他笑起來讓人感覺很親切。我就想,這麼乖的大哥哥從外面進來,一定口渴了,就給他到一杯水。
面對自己的女兒,石鐵軍臉上的表情鬆了許多:“好了小時,水也倒了,該去做功課了,爸爸還有正事
石適時應了一聲,點頭出去。臨走時還看了王者風一眼,笑容中有一絲小女孩的狡黠和頑皮。王者風見了報之一笑,覺得她還算可愛,沒有驕縱之氣。
因爲石適時的意外出現。石鐵軍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和王者風隨意地聊起天來,說了幾句家裡的情況,又問了問他關於城中村改造的一些想法,他突然問了一句:“你對城中村改造的前景如何看?。
王者風也不知道石鐵軍只是隨口一問,還是他真的關心城中村的開發,他想了一想,答道“城中村改造是好事,明州作爲省會,目前來說在全國已經落後了許多。城中村不利於明州的進一步發展。不過城中村的改造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不管是在改造的過程中,還是以後的開發重建,關係上成千上萬家庭的安身立命,所以困難重重,而且估計還會有許多想象不到的問題出現
石鐵軍點點頭:“還好,你的擔心是對的,省裡對城中村的改造也是謹慎的態度。本來林書記有意停一停,但沒想到程市長推動的力度很大,一發不可收拾,現在已經拆遷了一半的城中村,在現在的節骨眼上,也不可能說停就停。所以就又採取了靜觀其變的態度你到城中村改造小組,是個機會。但更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又閒聊幾句,石鐵軍忽然問起:“你和梅之禮關係不錯?”
“大學畢業時想留在明州,就託了梅伯伯的關係。後來就一直走動,現在關係還算不錯吧王者風心想權力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有些事情石鐵軍想要知道。也不是很難。只是他猜不到石鐵軍的用心,所以也沒多說。
石鐵軍笑了笑:“聽丁亥說,你和梅之禮的女兒在交朋友?是件好事,要好好把握每一個機會”他站起身,“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