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兒笑道:“塗行長,既然你要奮不顧身,那就滿上,滿上。”說着,伸手把塗行長的酒杯搶了過去。
塗行長忙又搶回來,不小心把徐玉兒的酒杯帶倒了。
坐在一旁的李逸飛手疾眼快,在酒杯就要倒下的時候,一把抓住了酒杯,可還是有幾滴酒濺了出來,直奔徐玉兒的胸扣而去,李逸飛忙伸出另一隻手,恰恰擋住了飛向徐玉兒胸前的酒水,手背無意中卻蹭到了那一對堅挺的山峰。
李逸飛如觸電般將手縮了回來,另一隻手裡的酒杯一把被他捏碎了,酒水還是濺了他自己一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塗行長道完歉,又向李逸飛伸出了大拇指,說:“六哥,你這才真正叫奮不顧身。哈哈。”
徐玉兒找着理由了,說:“塗行長,都怪你,都怪你,罰酒,罰酒。”
塗行長主動把酒杯倒滿,說:“怪我,怪我,我認罰,哈哈,小妹啊,我也奮不顧身,自罰兩杯。”
聽聽,他把徐玉兒都改稱小妹了。
徐玉兒莞爾一笑:“塗行長經驗真豐富,什麼時候也教我兩招,讓我也奮不顧身一次。”說着話,眼睛偷偷瞟一下李逸飛,見李逸飛低下了頭,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心越發熱了。
可塗行長兜頭來了一盆涼水。
“萬萬不能,男人主動,叫赴湯蹈火,女人一主動,性質就變了,叫自投羅網。哈哈,自投羅網。”塗行長哈哈大笑,笑聲讓宴會氣氛到了。
這個晚上,徐玉兒是非常愉快非常情願地喝的,但只是恰到好處,還沒有喝醉失態,正好剛剛有一種飄的感覺,以至於走出維嘉江景酒樓時,不得不攙住李逸飛的胳膊。
塗行長倒是熱情地想撫她,她嗔了一句:“去,成心灌醉了人家,這陣又學雷鋒。”
“雷鋒有我這麼老麼,沒有,還是讓小六扶你吧。”塗行長不失風趣地幽默了一把。
把塗行長等人送走,徐玉兒就覺整個身子要軟下去,努力擡了幾次頭,沒擡起來,索性一歪脖子,牢牢實實靠在了李逸飛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熱熱的,靠上去真踏實。
“你喝多了。”李逸飛扶起徐玉兒溫暖柔軟的手臂,說。
“我沒喝多,我還要喝。”徐玉兒靠的更緊了,死死拽住了李逸飛的胳膊。
一股暖流和芬芳直衝李逸飛的腦門,他從十幾歲開始跟着虎爺東拼西殺,還真沒和女人接觸太多,後來,虎爺又死在了溫柔牀上,更令李逸飛談女色變。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實際上,很多的英雄在女人面前很難有英雄氣概。
對於徐玉兒,李逸飛有着天然的好感,一樣出身卑微,一樣經歷磨難,一樣孤身闖蕩江湖和商界,只不過,李逸飛沒有佔女人便宜的壞習慣,所以,他稍稍偏離了身子,躲開徐玉兒那一堆玉峰,嗓音乾澀地說:“徐總,太晚了,溫純還在茶藝館等着我們呢。”
徐玉兒擡臉看了看李逸飛,笑道:“太好了,把他喊來一起喝。”
李逸飛躲避着徐玉兒火熱的目光,說:“算了,他還帶着女朋友呢,哪天找機會,我陪你喝。”
徐玉兒搖着李逸飛的胳膊,撒嬌道:“就不嘛,六哥,人家就想跟你在一起……喝酒。”
說這些話的時候,徐玉兒的大腦是清醒的,所以,纔會在李逸飛驚異的眼神中補充了後面兩個字。
李逸飛纏不過她,再者,他喝了不少,車是開不回去了,便打電話讓溫純和甘欣過來。
溫純和甘欣沒有開車,步行了幾分鐘,進了維嘉江景酒樓,就看見徐玉兒和李逸飛坐在酒樓的酒吧卡座裡,徐玉兒靠在李逸飛的肩膀上,臉色酡紅,眼色迷離,一副很陶醉的模樣。
甘欣挽着溫純的手臂,本來是打算給徐玉兒看一看小情侶的親熱,可一進門卻看見了徐玉兒與李逸飛的親熱,不由得有些泄氣,摔開了溫純的手臂。
徐玉兒見了甘欣,更是開心得不得了,她把手從李逸飛手裡抽了出來,笑嘻嘻地說:“金童玉女,你們來的正好,陪我們再喝幾杯吧。”
李逸飛又是擺手,又是擠眉弄眼,溫純明白他的意思,忙說:“徐總,今天太晚了,改天再喝吧,我們還得開車回去呢。”
徐玉兒瞪着眼說:“溫純,你別管,這是我們姐倆的事,你們哥倆的事我們也不管,甘欣妹妹,行麼?”
甘欣沒有理會溫純的暗示,爽快地說:“好啊,玉兒姐姐,我們那邊去喝,不管他們。”說完,扯着徐玉兒去了另外的桌子,把溫純和李逸飛留在了原地。
甘欣和徐玉兒叫了兩杯葡萄酒,女人碰在一起,說是喝酒,實際上興趣更多的在說話上,說話的空當,偶爾纔會端起酒杯抿上一口。
李逸飛陪着溫純站在一邊,看甘欣並沒有勸酒的意思,才放心地叫了兩杯礦泉水,坐下來與溫純談笑起來。
“六哥,你真的下定決心要把物流市場搬到望城縣去?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雖然很希望六哥能去望城縣發展,但我還是覺得這麼一折騰,就意味着橋南物流每年要損失上百萬。”
李逸飛感慨地說:“純哥,這個賬你算過,我也算過了,但是,橋南物流市場已經固守不住了,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退避。”
溫純嘿嘿一笑說:“六哥,這不是你的性格,卻是你的風格。”
李逸飛端祥着溫純,嘆了口氣說:“純哥,真正瞭解我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溫純和李逸飛同樣的精明,他們判斷得出錢霖達與官員聯手要對付橋南物流,最大的企圖就是逼得李逸飛沉不住氣貿然出手,只要他一出手,錢霖達就可以借官方力量將李逸飛一網打盡,從而達到控制臨江市物流市場的目的。
李逸飛避其鋒芒,委曲求全,他不甘心在洗白之後再次成爲黑道人物,如今的形勢早已沒有了當年初入江湖的混亂,再用江湖的手段來解決爭端,只能是給錢霖達提供可乘之機。
“打黑”,這兩個字就能置橋南物流和李逸飛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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