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泣局面可以說是事生誰也沒有預料到,莫京軍二二”說到氣頭上,就想拔出槍來拍桌子。他心裡未嘗沒有嚇嚇黃安國的想法,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市長,沒有經歷過那種戰爭年代,更不曾有見識過部隊實兵演練之類的陣仗,見到這真槍一下子就擺到了眼前,心裡會沒有怵?
莫克軍的想法無非也就是震懾一下黃安國,讓黃安國感到害怕而已。順便向對方傳達這樣一個信息,別看部隊不能插手地方事務,但部隊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要人還是要槍。部隊隨便都能拉出一火車皮來。當然,莫克軍最重要的是想製造一種氣勢,先聲奪人的氣勢,壓垮黃安國的氣焰,他看黃安國一直在那邊穩穩當當的坐着,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樣子心裡就老大不舒服。心說你一毛娃娃在我面前裝什麼老虎,槍桿子出政權,老子這槍掏出來,就不信你能在那臨危不亂的着。
莫克軍心裡這想法可以說是自然而然產生的,給部下開會時,有時爲了製造氣勢,又或者在氣頭上,他都會不時的有掏槍拍桌子的舉動,就是想在心理上給別人製造壓力。卻沒想,今天竟會遇到有生以來頭一遭。被那黑乎乎的槍口直指頭部。
旁邊的那名年輕上尉見自己的上司被槍指着,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拔地而起,手掏向胸口,薛兵的話卻是讓他一動不敢動,不僅是對方的槍還指着莫克軍,薛兵的眼神都讓他知道對方的話絕對不是在跟他開玩笑。沒有經過長期生與死的打磨,是無法練出那種眼神的。
不動聲色的瞥了莫克軍一眼。年輕上尉遲疑了一下,終是把手放了來“砰,的一聲,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不鏽鋼用具掉落在地上那種叮叮噹噹的聲音,幾人轉過頭去,纔看到一名女服務生正發愣的站在原地,手捂着嘴,一臉驚恐的望着他們,地上早已灑滿了茶水。
“薛兵,把槍收起來。”黃安國朝薛兵喊了一句,眉頭微微皺起。
門口的女服務生此刻早就嚇傻了。她就是想進來問問這房間的客人要不要添茶水,沒想到會碰到這種刺情,愣在原地,被嚇的連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把你的槍拿出來。
薛兵轉頭虎視眈曉的盯着年輕上尉,說話間,身體稍微下傾,另外一隻手已經伸過去從莫克軍那還定住的手勢拿過槍。
這一間陳的功夫,年輕上尉幾乎想衝動的趁機拔出槍,一舉扭轉頹勢。奈何一碰到薛兵那狼一般的眼神。手上就不敢亂動,眼見薛兵已經將莫克軍的手槍繳過去,年輕上尉也只能無奈的掏出槍擱在桌子上。
將莫克軍及其隨來的年輕上尉的槍都給收起來,薛兵這才放心的收起槍來,不是他太過膽小,而是他必須保證萬無一失,黃老爺子讓他下來就是保衛黃安國的安全,雖然從兩人的關係看,黃天這有掬私的嫌疑。但那並不在他管的範圍之內,他不管被保護的對象是誰,他只知道他現在是在執行中央領導的命令。不能讓黃安國出現任何意外就對了。對方兩人身上都有槍支,雖然依對方的身份也知道事情輕重,不敢對黃安國真正的做出什麼危險性的舉動。但防患於未然,薛兵這卻是謹慎的不能再謹慎。
這一切安生都在電光火石的瞬間,現場的劉光塵、金木林也早就跟那突然進來的女服務生一般,在莫克軍掏槍,薛兵把槍指着對方頭部的那一瞬間愣住了,直至此刻薛兵將槍也收了起來,現場的氣氛才緩和了起來,劉光塵同金木林對視了一眼,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莫克軍現在也才徹底回過神來,面無表情的朝青年上尉使了使眼色,青年上尉立刻點頭明白的朝門口走了過去,然後拉着那名女服務生往外走,屋裡的人就只聽到幾聲驚叫,“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然後就消聲了。
黃安國也沒讓薛兵去阻止莫克軍的舉動,今天這事本就是個意外,又無意中讓這名女服務生看到,這事先誰也沒有料到,毒安國倒不相信莫克軍會有這個膽量讓人殺人滅口。頂多就是讓青年上尉出去警告那名女服務生不要亂說罷了,畢竟誰也不想讓這種事外傳,黃安國也就沒有反對莫克軍的舉動。
“你還是第一個拿槍指着我腦袋的人。”莫克軍那眼神像嗜血一般着叫爾心裡這恨意就別提了。幸好今日在場的只有一個貼二品,。否則要是傳到軍區其他人耳朵裡,他這堂堂的軍區副司令永遠都擡不起頭來了。
盯了薛兵一陣,見薛兵一直默然的坐在那,對他不理不睬,莫克軍心裡憋着的那股惡火差點就破膛而出。冷厲的說道,“你轉業前哪個部隊的?”
“我以前是哪全部隊的你還沒資格問。”薛兵膘了莫克軍一眼,說起自己的部隊時。臉上的自豪神色一閃而過,他所隸屬的特種大隊並不屬於七大軍區中的任何一個,每一個大軍區都有自己直屬的特種大隊。諸如廣州軍區的特種兵大隊。成都軍區代號西南獵鷹的特種大隊,南京軍區代號飛龍的特種大隊乃至瀋陽軍區代號東北猛虎的特種大隊。這些無一不是在全軍中都赫赫有名的特種部隊,屢次完成軍委、總部賦予的各種艱難任務,屢建奇功,每一名軍人都以能進入各自軍區所在的特種大認爲榮,而他,來自的部隊,卻是完全不同於七大軍區的任何一支特種大隊,那是一支性質屬於內衛,直轄中央軍委,總人數只有勁人左右的特種部隊,依莫克軍的級別,可能知道有這麼一支部隊存在,但薛兵說他沒資格問,卻沒什麼過錯,全軍的軍官,知道有這麼一支部隊存在的人不在少數,但能真正一睹廬山真面目的又能有幾人?
“呵,好大的口氣。”莫克軍冷笑了一下,薛兵是跟在黃安國身邊的人,他理所當然的將薛兵當成黃安國的警衛之類的人,而據他所知,地方領導的司機多是從當地武警部隊中挑選出來,既可以用來開車,又能隨時保護領導,有一半是兼職警衛的作用,他潛意識裡也就認爲薛兵頂多就是武警部隊的特戰人員而已。聽到薛兵的口氣,反倒是覺得對方夜郎自大,語氣頗爲嘲諷道,“南京軍區的飛龍特種大隊直屬軍區領導和指揮,難不成你還會是飛龍特種大隊的人不成?真要是那樣,我倒真沒資格管太多。”
薛兵這一次並沒有回答莫克軍的話,兀自冷冷的坐在那裡,心裡卻是冷笑了一下,飛龍特種大隊?很厲害嗎?前年他們大隊跟七大軍區的特種大隊輪番比武,他一人連番挑下飛龍五人,中途都不帶休息的。打得飛龍的人都沒脾氣,事後那個大隊長還說氣得說下次還要找他單挑。
“哼,不管你以前是哪全部隊的。你可知道拿槍指着現役高級軍官的腦袋是什麼罪?就憑這一點。我就能把你送上軍事法庭。”莫克軍厲聲道,才才被薛兵拿槍指着腦袋。他措手不及之下,都沒什麼反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被嚇怕了,這對他來說完全是奇恥大辱。
他也不想追究薛兵手上的槍是怎麼回事,薛兵作爲市長的司機兼警衛,要申請一把配槍的話實在是再容易不過,只要在公安機關那邊登記在案就可,追究薛兵是不是有持槍證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他此刻就要抓住薛兵拿槍指着現役軍官這一點不放。
“作爲領導的警衛,我的責任就是保衛領導的安全,排除一切可能威脅到領導安全的隱患,你剛纔拔槍的舉動已經讓我判斷爲威脅領導安全的行爲,我只不過是先發制人,並無什麼過錯,即便是上了軍事法庭。我也是有理有據。
薛兵不堪示弱的同莫克軍對視着,別說莫克軍這種高級軍官,就算是高級將領他也見多了,軍委、總參、中央警衛局的領導,他都不是沒見過,執行任務獲獎的時候,軍委的二號人物還曾經親自給他頒過獎。莫克軍僅僅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警衛,想在氣勢上壓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跟在黃天身邊。時不時還能見到一二號領導人,莫克軍這種氣勢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若是對方肩上是扛着幾顆金星的將軍,或許薛兵還會忌憚一點。
“黃市長,你的警衛擅自拿槍指着高級軍官的腦袋,你可知道這問題的嚴重性。”莫克軍掃了薛兵一眼,對於薛兵的冷靜和機智感到有點詫異,想想他一個大校和一個普通警衛人員打口水戰,簡直是掉了自己身份,這次卻是不願意和薛兵多說,直接將矛頭對準黃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