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對手的弱點所在,那麼再製定策略就容易的多了,金焰的海報確實非常的不錯,但過於豔麗而且有些浮躁,畢竟地監局的宣傳對上只是爲了爭取更多的支持,但最終是想面向基層和羣衆做宣傳的,如何深入人心纔是正途,於是王寧提議來點兒制服誘-惑,畢竟在我們的國家,制服除了誘-惑,制服確實還包含着從權威和信任等多種正面的含義呢,
大家覺得這個主意真的不錯,但是問題又出來了,吳凡期期艾艾地說:“可咱們地監局又不是公安局,沒有制服啊,”
大家一聽,還真是這個理兒,費柴想了一會兒,眉頭忽然舒展開,笑道:“真要是有那種西裝領帶的制服還麻煩了,那不是也成了賣保險的了,”說完大家都笑了,等大家笑完了,費柴又說:“既然已經定下了主要要面向基層和羣衆,咱們就得按着這個思路走,咱們要說沒有制服其實也不是,有的,只是不是禮服,是工作服,”
大家一聽,頓時豁然開朗,但韓詩詩等人卻不知道工作服是怎麼回事,而且在她們的腦海中,工作服總是跟髒、土聯繫在一起的,其實地監局也有兩種工作服,一種是勞保工作服,使用量最大,所有的野外工作隊和外勤隊都在使用,開始就是普通的藍色工作服,後來隨着年輕人越來越多,都覺得這種工作服很土氣,後來就該用牛仔服做替代品,還有一種是應急隊使用的工作服,顏色是很醒目的橘黃色,不過使用量不大,很多應急隊也沒有采購貯備,而用前一種代替,
費柴一解釋完,大家就有點明白了,但是韓詩詩擔心地說:“可是,用工作服……”
曲露忽然笑道:“我想明白了,工作服也是可以的,那種老工裝我爺爺以前也穿過的啦,就是設計差了點,顏色還是很漂亮的,藍色本來就容易給人以安全舒適的感覺,當年我們那兒年輕人相親,還專門借新工裝來穿呢,”
韓詩詩說:“可是現在沒人穿了啊,畢竟樣式太差了,”
曲露說:“可以重現設計呀,我看啊,咱們把老工裝和牛仔服結合起來請人重新設計,穿的合身了,肯定好看,”
韓詩詩忽然想起一個電視廣告來,就拍手道:“就是就是,我怎麼沒想到,我記得有個空調廣告,裡面就是穿工裝的帥哥,很不錯呢,真是失策,”她說着輕輕彈着自己的太陽穴,不過旋即又說:“可是隻是一種工裝,很單調了,怎麼鬥得過金焰他們,”
曲露說:“不是還有應急裝嗎,和工裝一樣,顏色都不用改,藍色的有親和力,橘黃色的抓眼睛,兩樣結合起來,一定會有好效果的,”
韓詩詩說:“對對,我看在加上靴子受到偷窺,你再拿把地質錘,或者登山杖,效果肯定好,”
吳凡也插嘴說:“費局,我也有個建議,不知道行不行……”
費柴說:“只要是工作上的事,就算是說錯了,也沒有關係的,更何況按現在的形勢,大家的思路都打開了,只要一張口啊,肯定都是好主意,”
大家聽了,又笑了一下,吳凡得到鼓勵,就說:“我看咱們在設計一款徽章,以後工作掛牌上也可以印上,上班啊,外出公幹啊,都可以別上……”
費柴聽了挑起大拇指說:“好辦法,好辦法,說起來雖說有點僭越,這種事應該由更高一級的單位來辦,但是既然是試點,就要大膽創新,所以我看可以搞,明天我就召集局務會研究,只是我看要標誌必須明顯標出‘鳳城地監’才行,不然上頭還會以爲我有政治企圖呢,”
大家笑着,龔教授也笑着說:“這我看缺心眼兒的人才會這麼想,不過他官兒多大也是缺心眼兒,誰都可能有政治企圖,可費局我看怎麼都不會有,”
費柴笑着說:“還是龔教授瞭解我啊,不過這工作一開展,各類法律關係就要產生了,龔教授,辛苦你了,”
龔教授說:“話不要這麼說,我閒了這些年,也想做些事了,更何況是幫你呢,”
費柴說:“承蒙龔教授看得起啊,不過說了您別生氣,畢竟您年紀大了,我看有些雜物還是讓年輕人去幹的好,只是我現在手頭人手也很緊,一時還抽不出人來幫你,好在琪琪來了,”他說着對張琪笑了一下,然後又接着說:“我看從明天起,琪琪你就給龔教授當助理吧,但是隻要是局裡的事,別的事拜託你的,你也不要推辭哦,龔教授是個很有學識的人,你跟着他也能學很多東西呢,”
龔教授笑着說:“沒那麼大本事,就是多吃了幾十年乾飯,那琪琪是吧,以後就請多關照啦,老頭子我有時候脾氣不太好,你多擔待啊,”
張琪還是很會來事的,就說:“龔教授的年紀跟我爺爺差不多大了,別說罵我幾句,就是打幾下我也知道是爲了我好的,”
龔教授聽了哈哈直笑,
接下來大家又開始分工,誰負責找設計師,誰負責找攝像,總體的規劃製作,嘻嘻哈哈的也說了差不多了,
正說的熱鬧時,門鈴又響了,費柴笑着說:“咱們是不是說話聲音太大了,吵着鄰居了,”說着去開了門,原來是範一燕,她依舊是平時打扮,只穿了睡衣,提着酒瓶子,一見開門就要進,費柴趕緊把她往外推道:“哎呀,你幹嘛啊,我一屋子人,你這什麼樣子啊,”
範一燕其實已是有點微醺,就一手搭在他肩上說:“能有什麼人啊,就那個小明星,我正想看看呢,”
費柴說:“局裡也好幾個人在呢”
範一燕笑道:“難怪聲音這麼吵,你開開心心的,也別讓我一人兒寂寞着啊,”說着把費柴往旁邊輕輕的一推,進門就‘嗨~’了一聲,然後又笑道:“什麼嘛,大部分都是熟人嘛,喲,韓臺長,早聽說你來了,一直都沒見着面呢,”
費柴一看已經這樣了,只得訕訕的跟進去,
範一燕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兒,一進去就先跟認識的打招呼,她畢竟是個市長,屋裡幾個小人物立刻就覺得不自在了,可範一燕卻一點也不在乎,還鼓譟着讓費柴給介紹,費柴沒轍,只得一個個的介紹,介紹到曲露的時候,範一燕愣是瞪着人家盯了半天,最後扭頭對費柴說:“眼力不錯哦,確實很漂亮,而且純天然,”說完哈哈笑着倒在沙發上,還要請大家喝酒,頗有些放浪形骸的樣子,似乎什麼影響也不在乎了,
費柴極爲尷尬,可又沒辦法,韓詩詩一見這場面,她又是知道這倆人的底細呢,於是也就打着哈哈要告辭,其他人見了,也樂得早點走了,反正事情也都說的差不多了,就這麼着,不多時滿屋子人居然走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下了費柴和範一燕兩人,
費柴見大家都走了,就對範一燕說:“你今天怎麼了,平時挺注意形象的啊,”
範一燕傻笑了一下說:“也沒怎麼,就是忽然覺得累了,不想幹了,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我要是有一天不當官了,我又做什麼去呢,其他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會做啊,所以剛纔一個人在屋裡的時候,就糾結了,”
費柴嘆了一聲對她說:“做官確實很累人,什麼都得管,麻煩呢,”
範一燕忽然笑道:“對了,記得你曾經說過,當初你在野外隊的時候,沒事就一起罵上頭當官的,吃人飯不幹人事,現在怎麼樣,知道當家的難處了吧,”
費柴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過話說回來,說有些當官的不幹人事也沒冤枉他們,”
“呼……”範一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忽然對費柴說:“哥啊,我能在你腿上躺一會兒嗎,”
“,”費柴一愣,範一燕又笑道:“忘了忘了,你腿上有傷,算了算了,我回去了,”她說着,作勢欲起,
費柴見她要走,心中頗爲不忍,忙說:“右腿傷了,左邊還可以啦,”
範一燕這才嫣然一笑,睡在沙發上,把頭枕在了他的左腿傷,費柴又抓過一條毛巾被來給她蓋上,她笑着輕聲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合上了眼睛,不多時,呼吸就變的均勻了起來,
這一晚,範一燕開始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但兩人也沒有發生些什麼,反正範一燕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費柴的牀上,費柴則睡在給小米預備的房間裡,
範一燕醒來後發現費柴沒睡在她身邊,心中覺得有些失落,卻又自言自語地柔聲說:“又不是沒有過,真是傻子,”然後就到客廳去看,費柴也沒在沙發上,最後纔在小米的房間裡看見費柴睡的正香,她看着他,聽着他那輕微的鼾聲,不由得微笑浮上臉頰,想去輕輕的吻吻他,可忽然覺得又下不去嘴了,
‘或許他抱我進房時也是這種心情吧,’範一燕想着,輕輕的退了出來,又在餐桌前發了一會兒楞,然後纔回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