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焦正秀分手後,向天亮很快就得出了結論,焦正秀是不可爭取的,他有把柄落在餘勝春手裡,不說爭取的可能性有多大,就是爭取過來了,也正是毀了他。
而且焦正秀貌似忠厚老實,卻總讓向天亮心裡極不踏實,不象邵三河的憨厚,是可以令人放心的感覺,安全感十足。
既然焦正秀承認是餘勝春派來的,那就讓他充分地代表自己的真實身份,讓他做信使給餘勝春傳話,正是向天亮特意爲之。
焦正秀沒有怠慢,極時地把向天亮的邀約傳到了清河,餘勝春和許西平都同意見面。
可是,陳美蘭雖然答應了,張小雅卻不願意和餘勝春見面。
思想工作,苦口婆心,加上“就地正法”,張小雅勉強答應了。
關鍵是陳美蘭的旁敲側擊,她說,“天亮與餘勝春和許西平見面,是有特別用意的,是爲了咱們的大局。”
畢竟也是聽話的女人,張小雅深明大義,“我去,但我看不出有什麼用意和必要。”
車牌號爲“零零九九”的桑塔納轎車,載着一男兩女直奔清河市。
握着方向盤的向天亮,不時地瞟着後視鏡,後視鏡裡是坐在後座的兩張靚麗的臉。
陳美蘭柔聲說,“天亮,你看什麼看,小心開你的車吧。”
“陳姐,你今天化了妝,比平時好看一百倍。”向天亮讚道。
嘻嘻一笑,陳美蘭說,“那行,我以後天天化冰,讓的眼珠子看得掉到地上去。”
張小雅有意見了,“我不漂亮了嗎。”
向天亮忙道:“漂亮漂亮,張姐你奪目耀眼。”
張小雅笑了,“那你說說,我和美蘭誰更漂亮呀。”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這個問題也最難回答,女人最在意這類問題,向天亮唯有笑而不語。
“必答題哦,不然我不去清河了。”張小雅逼道。
“呵呵……”向天亮笑着說,“陳姐和張姐是一樣的漂亮,當然,你們的漂亮各有自己的風格,陳姐的美是自然美,柔弱美,氣質美,張姐你的強項是受過專業的戲曲訓練,你的美是奔放的,熱情的,所以,你們各有擅長,沒有可比性。”
“那你更喜歡哪一類美呢。”張小雅追問。
向天亮笑着說,“我是博愛主義者,不管哪一種美我都喜歡,兼收幷蓄,同樣程度的喜歡。”
“咯咯……可是你昨晚在我牀上時,好象說我最漂亮的麼。”張小雅嬌聲笑道。
陳美蘭笑了,“張姐,你就別難爲他了,他見了女的,都會是這一套。”
張小雅笑着,“天亮,你讓我和美蘭刻意打扮,光化妝就浪費了一個小時,不全是爲了供自己欣賞吧。”
“當然不是。”向天亮笑。
張小雅問,“好象是向老餘和老許示威去的。”
向天亮壞壞地說,“說對了,咱們就是去示威的,讓老餘和老許看看,被他們拋棄的老婆,在我身邊變得更漂亮更幸福,我氣死他們。”
張小雅說,“氣是氣不死的,但受刺激是肯定的。”
車到南河縣縣城附近,公路邊停着一輛黑色奧迪轎車。
陳美蘭微笑着道:“咱們要向先譚俊書記示威了。”
從奧迪轎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南河縣縣委書記譚俊,向天亮出門時電話通知了他。
桑塔納轎車的副駕座上,譚俊一個勁地向陳美蘭和張小雅打招呼,尤其是張小雅,前任書記的夫人,尊重是必須的。
張小雅的嘴有點損,“譚俊,你是趕着去拍老餘的馬屁吧。”
譚俊訕訕一笑,“嫂子,你是理解我的麼。”
是餘勝春離任後的極力推薦,譚俊才順利接任南河縣委書記,知恩圖報,譚俊當然要尊敬餘勝春。
陳美蘭微笑着問道:“譚書記,你知道我們兩家的變故了吧。”
譚俊看了向天亮一眼,“天亮告訴我了,上次在市裡開會,餘部長也說過。”
“那你是怎麼看的呢。”陳美蘭又笑着問。
“這個麼……”譚俊猶豫着,“陳書記,張姐,這是你們的家事,我確實說不出什麼。”
向天亮笑道:“問也白問,這不是難爲人家譚書記嗎,一個三縣區綜合市場項目,就把譚書記放到火上烤了,所以兩位就別拿私人問題刁難譚書記了。”
譚俊一臉的苦笑,“天亮你說對了,餘部長在市委領導的分工裡,負責聯繫我們南河縣,他是支持三縣區綜合市場項目的,是幾乎天天打電話催我逼我,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我難啊。”
“譚書記,你不會頂不住了吧。”向天亮笑着。
“還在頂,但很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頂不住了。”譚俊實話實說,“作爲縣委書記,我要對南河縣的老百姓負責,但是,頭上頂着刀把子啊。”
陳美蘭一針見血地說,“但是,你現在在投機取巧,跟在我們濱海縣後面,我們的壓力比你們要大。”
譚俊點着頭,“是的,這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向天亮樂道:“譚書記,你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錯誤的戰略,要麼學我們濱海縣,在明確反對的前提下邊拖延邊配合,要麼學北城區,爲討好市裡的領導而無條件的支持配合,現在倒好,你不上不下,進退兩難,把自己吊在半空中了。”
譚俊苦笑道:“沒辦法啊,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請你們理解和原諒,二盼你們能把事情抗過去。”
向天亮笑了,陳美蘭也笑了,他們其實很理解譚俊,向天亮和陳美蘭不但在市裡有市委副書記鄭右庭撐腰,更有省委組織部長高玉蘭這棵大樹,譚俊在市裡卻只有餘勝春一個人可以依靠,他無法直接抗拒,更沒有實力和膽量抗拒。
換成向天亮自己,也會學着譚俊這樣,躲在後邊撿漏。
車到清河市區,譚俊和向天亮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後,向陳美蘭和張小雅告辭而去。
向天亮帶着兩個美女,先奔菜場買菜,再駕車來到張小雅家,餘勝春搬出去住以後,這裡成了向天亮的一個新“窩”。
餘勝春還留着鑰匙,向天亮與陳美蘭和張小雅到家是,餘勝春和許西平已經到了。
向天亮是有意爲之,看到餘勝春和許西平坐在沙發上,他用腳關上門,雙手來個左右齊動,攬住了陳美蘭和張小雅的腰。
陳美蘭和張小雅也很配合,兩個身體朝向天亮身上靠得更緊,臉上的笑容風情萬種。
不過,餘勝春和許西平的反應沒有上次激烈,也許是見怪不怪,也許是想急於解決問題,兩個人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其他的不滿表示。
向天亮笑道:“老餘,老許,你們也太心急了吧,這裡是我的家,你們不能破門而入啊。”
餘勝春略有不滿地說,“向天亮,從法律上說,這裡現在還是我的家。”
“老餘,你我還是面對現實吧。”向天亮笑着,雙手在兩個翹突的美臀上撫摸了幾下,再各拍了一掌,“兩位老婆,你們快去燒幾個好菜,我要陪老餘老許好好喝上幾杯。”
陳美蘭和張小雅去了廚房,看也沒看餘勝春和許西平一眼。
許西平嘴角抽搐着,強忍着沒有開口。
向天亮微笑着坐到了餘勝春和許西平的對面。
“天亮,你約我和老許,不會是爲了向我們示威吧。”餘勝春問道。
“你說呢。”向天亮徑自點上了一支菸。
許西平說,“你存心就是來氣我們的。”
向天亮又是聳肩又是攤手,“老許你要是一定這麼理解,我也不反對。”
餘勝春和許西平互相看了一眼。
不能發火生氣,這是餘勝春和許西平早就商量好了的,向天亮是玩的是無賴招法,作爲市委常委兼市委組織部長和市委常委兼副市長,不能跟一個副縣長一般見識。
更何況,餘勝春找的那個公關之花已有八個月的身孕,許西平正和那個北京女人同居,真要大鬧起來,大家都得玩完。
餘勝春看着向天亮,“這麼說,你是來解決問題的了。”
“當然,看你們的誠意,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僵,兩敗俱傷,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嘛。”
餘勝春說,“那你也沒有必要把她們兩個帶來,你現在完全可以代表她們了。”
“呵呵……”向天亮指着許西平笑,“老許說得對,我帶她們兩個來,就是爲了向你們示威。”
許西平氣道:“向天亮,你不要太放肆了。”
“老許,你不要生氣嘛。”向天亮一點也不生氣。
餘勝春攔住了許西平,“天亮,我們也希望解決問題,畢竟事實擺在那裡,大家都無法迴避。”
向天亮笑了笑,衝着廚房喊道:“陳姐張姐,你們出來一下。”
陳美蘭和張小雅從廚房裡出來,走到向天亮面前,向天亮一手一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兩個膝蓋上,陳美蘭和張小雅很配合,雙雙伸手勾住向天亮的脖子,向天亮是左右來回地吻着,兩隻手更是在兩個女人身上折騰起來。
今天的陳美蘭和張小雅,也是打扮得格外妖豔,雖然已是秋天,但兩個人身上只套了一件很薄的汗衫,按向天亮的要求,連罩罩都沒戴,被向天亮的雙手一陣胡亂折騰,連玉峰都露出了一半,陳美蘭還好一點,張小雅的更誇張,一對玉峰完全逞現在衆目睽睽之下。
許西平看得兩眼冒火,兩隻手握成拳頭在發抖。
餘勝春卻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