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說得極是，分析得十分透徹，我們沒有其他意見。”
衆人居然意見出奇的統一，這讓唐書記再次爲之一滯，這些人還真齊心啊。
顧秋說的，的確是普通現象，也是當今城市的通病。
兩極分化，也是這個目前正面臨的問題。顧秋一針見血，說到了點子上。大家也沒什麼要說的，再者，他們生怕自己說錯什麼，不敢象顧秋這麼露骨。
唐書記擺擺手，“散了吧！休息半小時。”
在雙陽市二天，唐書記去過了雙陽最大的批發市場，也去過當地的幾家菜市場，對整個市場進行了調查。
除了一些小問題之外，大的問題基本沒有。
可以說，從這兩天的情況來看，雙陽市的工作抓得相當不錯。
至於顧秋說的幾點，這也是短時間內無法實現的目標，而且不只是雙陽，其他地方同樣存在，所以，這並不能成爲雙陽的致命缺點。
唐書記決定要第二天下午回省城，走的時候是四點多鐘。
常委班子這次學乖了，沒有坐小車相送，而是借來了一輛中巴車。
到收費站的時候，唐書記看着這輛中巴車，對彭愛民道，“形似而神不似，何益？要堅決貫徹黨中央的指示精神，爲政者，徹忌人云亦云。”
彭愛民愣住了，也不知道唐書記是何用意。
正要上車離開，一輛大奔後面，跟着兩輛皮卡車。奔馳車開過來，符胖子匆匆下車，“唐書記，等一等。”
衆人聞聲回望，看到符胖子一臉焦急的模樣，“唐書記，等一下，我代表雙陽羣衆過來跟您和各位領導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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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唐書記也想聽聽，這位民營企業家有什麼說詞。
大家都在車外，正準備上車，符胖子氣喘吁吁過來了。指着後面的兩輛皮卡車，“唐書記，這是雙陽羣衆爲了感謝您對雙陽地區羣衆的關懷，特意給你們大家準備的一點家鄉薄禮。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一點雙陽土特產而已經，唐書記，求您給個面子，叫大家收下吧！”
整整兩皮卡車，應該有好幾十份。
顧秋望過去，倒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符胖子見唐書記在猶豫，揮手招呼了一句，“你們拿份過來。”
一名司機從車上提來了一個包裝，符胖子兩下三下就把包裝撕了，“唐書記，的確沒什麼值錢的東好，只是幾十只土雞蛋，家鄉臘肉，以及我們這裡的豆腐而已。真不值什麼錢，但卻是羣衆的一片心意，收下吧！”
顧秋看得明白，的確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但是他很懷疑，真是羣衆送的？
八成是符胖子自己弄的，顧秋正猜測着，又兩輛大巴車過來了。車子停下，赫然是上百名羣衆。
這些羣衆一下車，隨行的警察同志就緊張了，馬上攔在前面。上百名羣衆圍過來，朝唐書記揮手，“唐書記慢走，歡迎唐書記下次再來雙陽，唐書記我們想念您！”
顧秋見狀，“書記，我們走吧！”
歐陽若晴和幾名記者，立刻拍下這一幕。
唐書記回頭望了望，揮揮手，這些羣衆也十分聽話，沒有往前面闖，而是保持着距離。
見唐書記上車後，他們一齊揮手，高喊着唐書記，歡迎下次再來！
唐書記慢走！
符胖子見唐書記沒拒絕，立刻喊人把車上的東西都搬到大巴車下面的貨廂裡。顧秋見只是一些土特產，也沒有出手阻攔。
符胖子說，每人二份，車上有二十多號人，他拉了兩皮卡車。
雖然東西不是很值錢，禮輕情義重嘛！
整個過程，雙陽班子的常委們都沒有說話，看到唐書記一行坐大巴上了高速，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彭愛民道：“符胖子，你搞什麼鬼啊？”
符胖子笑笑着，過來給人敬菸，每人一包和天下。
“彭書記，廖市長，我的工作做得還不錯吧？”
“不過個鬼，要是出了事，看你怎麼辦？”
符胖子嘿嘿地笑，“出不了事。這樣挺親民的，不好嗎？”
那邊有人在喊，“排隊排隊，發錢了！”
剛纔那批羣衆，百來號人，聽說發錢了，馬上規矩了許多。三名男子開始發錢，一人二百。
“符老闆真是個好人，謝謝了！”有人接到錢，樂得合不攏嘴。
今天過來一趟，就這麼喊幾聲，一人二百，太划算了。
廖市長問，“這些人哪來的？”
符胖子笑了，“大街上擦鞋的，還有工地上要了六十幾個，男男女女一百二十幾個。”
衆人無不在心裡暗歎，這個符胖子還真有一手，居然想出這樣的鬼主意來了。
符胖子跟常委們喊，“走吧走吧，緊張了一個多月，回去放鬆一下，今天晚上我請客。還請各位領導賞臉。”
常委們陸陸續續上了中巴車。
顧秋他們回到省城，已經是八點鐘了。
唐書記直接回了家，顧秋把剩下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叫大家去餐廳吃飯。
他本來想順便吃一點，卻接到王爲傑的電話。
“什麼？你還沒吃飯？那正好，過來吧，我們在周小潔這裡呢！”
顧秋奇怪了，“你怎麼來了？”
“不只是我，還有好幾個人，碰在一起了。”
顧秋考慮了一下，又打電話給從彤，問家裡有沒有吃的？從彤說沒給他留飯，不知道他今天要回來。
顧秋只得去周小潔那裡了。
令顧秋意外的是，和王爲傑一起的，除了陸一丹，還有樑真夫婦和樑真的六歲的兒子。
“你們怎麼碰到一塊了？”
王爲傑笑道：“我和樑主任的老公是多年的朋友了。”
顧秋有些懷疑，樑真老公跟王爲傑是朋友？這時樑真一語道破天機，“我老公和王書記在黨校讀過書。”
顧秋心道，要是知道樑真夫婦在，自己就不過來了。
沒意思啊，自己和樑真幾次擦出火來，差點把樑真給辦了。當着人家老公的面，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來了，他還真不好意思離開。
顧秋的目光，拂過樑真一眼，再沒有跟她對視過。周小潔見顧秋又過來了，馬上去加菜。
王爲傑道：“喝點吧，等下我送你回去。”
樑真說，“還是我老公送吧，他喝得少。”
吃飯的時候，樑真的兒子在旁邊喊，“媽媽，我吃飽了，讓我去玩一會吧！”
周小潔道：“我帶你去玩吧！我那裡有小孩子的玩具。”
沒想到樑真兒子還挺警惕的，“阿姨是壞人嗎？”
周小潔樂逗了，“你看阿姨象壞人嗎？”
樑真兒子撥浪鼓似的搖頭，“不是壞人也不行，媽媽說，不要跟陌生人講話。”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
周小潔順手拿起包廂裡兩張小孩子玩的字卡，因爲平時包廂裡也有小孩子過來吃飯什麼的，她們就在包廂裡放了些玩具。
字卡上寫着兩個字，“父，母”
周小潔逗他，“你上學了沒有？”
小傢伙道：“我認識很多字，這是父，這是母！”
“哇，真的好了不起耶！那我問你，爲什麼這叫父？爲什麼這個叫母？父母是什麼意思？”
王爲傑搶過字卡，連問了幾個問題。
小傢伙瞪着眼睛，“老師說這個是父，父就是爸爸的意思，這是我爸爸，所以他是父。”
王爲傑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而且挺喜歡捉弄人的，他就問小傢伙，“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這個一定得叫父？而不是叫母呢？”
小傢伙瞪着眼睛，“老師沒有說過。”
王爲傑道：“那伯伯今天就告訴你，保證你今天聽了之後，再也不會忘記這兩個字了。”
小傢伙瞪大了雙眼，包廂裡樑真夫婦也看着王爲傑。王爲傑指着字卡上的父字。“看到沒有，父親的父，上面是個八字，下面是個叉叉。爲什麼上面是八字？下面是叉叉呢？”
顧秋知道，這傢伙又要使壞了，他也不作聲，端着杯子抿了口。
樑真道：“秘書長，我敬你！”
樑真馬上端起杯子給顧秋敬酒，顧秋和樑真碰了下，喝酒。
王爲傑道：“父親就是男人對不對？男人就喜歡把女人扒開，然後圈圈叉叉——”
噗——！
正在喝酒的顧秋和樑真，冷不防全噴了出來。更要命的是，顧秋和樑真坐對面，這一噴，變成了兩個人直接對幹。
王爲傑卻一本正經，繼續跟樑真兒子解釋，“這個是母，對不？你看到這兩個點了嗎？這兩個點，就是女人的*——”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