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幾人的打扮,也是幾個粗魯之輩,沒什麼身份。而且面帶兇相,尤其是打人的那個,額骨高高突出,兩隻眼睛深深地陷下去,發着陰沉的目光。
後面還跟着兩個個不高,卻很廓實的年輕後生,留着平頭。走路的時候孔武有力,應該是軍人或者練家子。
魯東南走出去,說了幾句烏克蘭話,對方聽不懂,回了一句嘰哩呱啦的鳥語,聽他的語氣,應該是罵人的話。魯東南的助理走過來,用英語大聲說了幾句,“你們這是幹什麼?敢對大使無禮!”
對方可能是看到兩人的衣着打扮,應該是屬於那種上流社會之人,因此心存顧忌。眼睛橫掃了幾眼,還是說着越南話,琢磨着他這話裡的意思再配合手上的動作,應該是說這服務生將他的衣服弄髒了。
助理摸出電話報警的時候,門口進來了二名烏克蘭警察。
對方說的是烏克蘭語,張一凡他們都聽不懂。
魯東南的助理亮出身份,兩個警察倒也客氣了許多。看看對方這三名越南人,其中人一也亮了身份,並且說了幾句話,這兩警察就看着端盤子的服務生。
跟魯東南道:“既然是這位華生學生撞了人家,給人家賠禮道歉不就行了嗎?”
助理道:“人家已經道個歉了,可他們胡攪蠻纏還要打人。”
其中一名警察看了眼兩人,又嘀咕了幾句,對方發了一通牢騷,這才憤憤不平地向樓上走去。在兩名警察的調和下,這事算是解決了。
兩名警察和魯東南說了幾句什麼,魯東南便轉身回了包廂。
他的助理勸了留學生幾句,也回來了。
張一凡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氣憤。他沒留過學,但他在黴國的時候,曾經見過這種事,因此,他能深深體會到這種飄流在外的華人學子的心情。
看來鄭劍鋒說得不錯,一個國家只有繁榮昌盛,富國強兵,國人才能擡得起頭,挺胸做人。
因此,他暗暗決定,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將這利加號航母帶回社國。不管是用於科研,還是裝配在海軍部隊裡,這對祖事力量上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有了剛纔這插曲,再看到今天早上那一幕幕,張一凡的心情不怎麼好。
畢竟年輕人方氣方剛,比較容易動怒,因此吃飯的時候,他一言不發,使得這餐桌上的氣氛很壓抑。
一行人吃了飯,正準備出門,樓梯口子處傳來一陣隆隆的腳步聲,剛纔那上樓的三個越南人,跟在一位穿着西服革領,留着大背頭的中年人後面,幾個人正從樓上下來。
從四人的打扮,一眼就可以分析出,剛纔三人應該是這人的跟班,這個穿西服的中年人才是主角。張一凡看到此人,微微錯愕,似乎在哪裡見過,卻想不起來。可是從此人看自己這幾個人的眼神,那傲慢不遜的神色,令張一凡很不爽。
或許,他原本就認識魯東南,卻偏偏傲慢得不屑一顧,這讓魯東南很沒面子。張一凡看在眼裡,於是出門的時候,他隨手抓了把豆子,轉身離開包廂。在不經意的時候,將豆子撒在樓梯口處。
看到張一凡離開,其他紛紛跟上,大夥剛走到飯店的門口,背後就傳來一聲慘叫,“啊喲——”
衆人回頭一看,那個穿西服的中年人摔了個四腳朝天,而且順着地板磚溜出老遠。後來的三個越南仔紛紛跟上來,跑過去扶他的時候,有兩個不小心也踩在豆子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四個人倒了三個,中年人更是躺在那裡,象只烏龜一樣手舞足蹈,就象一個落水的人一樣,想要拼命抓住些什麼。
鷹眼的越南人扶起自己老闆,衝着飯店裡吼了起來,飯店的經理慌慌張張地趕過來,用烏克蘭語問了原因,對方氣得連罵帶跳,指着地上的豆子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飯店的經理一邊擦着汗,一邊不斷地道歉。
然後馬上叫過服務生,急問這是怎麼回事?
越南仔看着那華人留學生服務員吼道:“又是你——”
服務生看到地上的豆子,嚇得一臉蒼白。經理指着他的鼻了罵道:“混蛋,從現在起,你不用在這裡幹了。滾——”
服務生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咬着牙齒半天不敢回話。但是看得出來,他的心裡已經委屈到了極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張一凡問魯東南的助理,他說了什麼?
助理將經理的話,翻譯了一遍。張一凡正準備走過去,魯東南有些不好意思了,主動站出來,“我去跟他們說幾句。”
魯東南過去的時候,經理的臉色纔好了些,可那個越南中年人卻盯着他,用英語道:“你就是他們的大使?”
這傢伙明知故問,讓魯東南心裡暗罵了一句,卻不得不回答,“yes_”
對方氣呼呼地道:“你們中國人的素質真差!”
一個聲音傳來,“你們越南人也不見得怎麼樣吧?白眼狼!”
魯東南聽到這句話,心裡大驚,回頭一看,卻是張一凡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了。魯東南心道要糟,越南人和韓國人在這裡很張狂的。
果然,對方就暴怒了,用英語反問道:“你說什麼?”
那種恨不得殺人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張一凡,而他身後的三位保鏢聽不懂英語,看到老闆神色不對,也有些緊張,似乎只要老闆一開口,他們將隨時動手,收拾這些中國人。
張一凡走近那中年人,他認出來了,此人是越南頭號商賈胡太正。關於這位越南首富的傳聞,張一凡在報紙上見過。此人一直支持越南政府,處處與天朝爲難。不僅在南海問題是製造電]腦]訪問ω事端,也在平時的各項商業活動中,抹黑天朝。
張一凡當時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有些面熟,此刻才突然記起,原來是他——胡太正。
聽到張一凡罵他白眼狼,他頓時就急了,越南人最怕中國人罵他們白眼狼了,因爲解放初期,中國爲了資助越南,給他們勒緊褲帶給他們提供大米,步槍,可到最後他們卻用這些東西,來反擊中國。
這段歷史太沉重,胡太正這個年紀的人當然記得清清楚楚。
這句白眼狼,就象刀子一樣戳進他的心裡,污血淋漓。
胡太正這人看起來象個商賈,其實本質上是一個土匪,別看他身價上億,骨子裡盡是那種欺男霸女,媚上欺下的作風,而且仇華心裡比較嚴重。
張一凡的話,讓他覺得很氣憤,他冷冷地盯着張一凡,“你是什麼人?”
張一凡也看着他,“中國人!”
胡太正道:“你必須爲剛纔這句話道歉,否則你們都走不出這個門!”
張一凡冷笑道:“你不過一生意人,難道還想在這裡撒野?”說着,他壓低聲音,沉聲說了句,“除非你菲律賓的生意不想做了?哼——”
胡太正臉色一變,怔怔地看着張一凡,“你——”他很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菲律賓那個新項目,是他最近投資的大手筆,斥資十億黴金。
這十億,相當於胡太正一半的身價,聽到張一凡這麼說,他當時就愣了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神色。自己在東南亞這麼有名,此人知道自己這個項目,也很正常了,而且各大媒體紛紛報道,拼命炒作,沒什麼好奇怪的。
胡太正冷笑道:“你想嚇唬我?”
張一凡摸出手機,冷靜地道:“信不信我一個電話,立刻讓你家破人亡?”
這話說得有些狂妄了一些,胡太正當然不信,他反而大笑起來。繼續用英文道:“你們中國人就只知道吹牛,我們胡太正不是嚇大的!”
“有種!咱們走着瞧!”張一凡晃了晃手機,他已經決定讓何蕭蕭整治一下這個狂妄的越南人了。只要何蕭蕭與羅索斯一聯手,宣佈高調作空越南股市,這是毫無疑問的結果,必將引起股市大震盪,首當其充的必是這個越南首富。現在很多人對索羅斯已經聞風喪膽,尤其是泰國人。
胡太正怔怔在看着張一凡老久,這才恨恨地說出一句,“我們走!”
四人剛離開餐館,跟在後面的鷹眼保鏢滿不服氣地道:“胡先生,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
胡太正陰着臉,“他們是中國使館的人,不是那些普通的學生!”
鷹眼點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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