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做虧心事你心虛什麼?我看那內殲就是你!”趙磊立刻凶神惡煞般地跟着沈國強吼了丁建西幾句。
“我覺得丁建西說得有道理,楊主管你不能這樣一種工作方式。請大家去江南山莊玩的事情,我們都很感謝你,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啊……但你剛纔對我們有罪推定和恐嚇就不應該了……”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們有問題,造謠什麼的,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查,而不是使用這種低級手段恐嚇和威脅。”韓芸也開了口,幫丁建西說了幾句。
“如果我說,我不是恐嚇,而是一旦查出誰是內殲,就會立刻殺了他!你們二位還有什麼廢話嗎?”楊彬從夾層空間裡摸出了一把大砍刀,猛地砍向了會議室的桌面。
這一刀砍出的巨響嚇了所有人一跳,砍刀的刀刃在桌面上不停地抖動着,發出一陣恐怖的嘯叫聲。
會議室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丁建西和韓芸的臉色都有些發白,想再說什麼但卻都沒有說出口的樣子。
楊彬卻是微微一笑,抱起了雙臂,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擁有官德系統之後,對很多事情簡直是明察秋毫,想在他面前搞鬼,特別是當面搞鬼,還真是自尋死路。
……之後無論楊彬如何恐嚇,如何誘導,軟硬兼施,但那名‘內殲’都沒有主動承認錯誤的意思。早會持續了近半個小時,直到最後都沒有任何結果出來。
很顯然,那名內殲對楊彬說的話,對他的威脅根本就不屑一顧,他(她)斷定了楊彬不可能查出來,而且,楊彬的恐嚇和威脅也讓他(她)正中下懷,正好用手機錄下來作爲新的證據發到網上。
“我已仁至義盡,最後一次機會,這位造謠的同志,再不主動承認錯誤,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活不過今晚。”楊彬又向衆人撂下了一句狠話。
在官德系統的約束下,曾經的二貨現在真的很仁慈了,如果這人能主動站起來承認錯誤,交待出幕後真正的指使者,楊彬或許會留他(她)一條姓命。但現在話都已經說到這一步了,還不知悔改,那就別怪彬爺不客氣了。
“快主動承認了吧!楊總說話一定會算數的!”沈國強不遺餘力地幫楊彬烘托着氣氛。反正不是他乾的,他問心無愧。
“是啊!惹惱了楊總,你們一個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趙磊也氣勢洶洶地跟着沈國強一起恐嚇着幾名新人。
“散會吧,那位報料人,可以在會後私下打電話向我承認錯誤,這是最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還錯過,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楊彬站起了身來,把會議桌上的砍刀收了起來,然後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他在會議開始之後不久就知道了誰是內殲,只是,現在還不到收網的時候。
這內殲,才新招進來,不可能和他或者和孫漂雲之間有什麼矛盾,能把這件事黑白顛倒、捅到媒體那裡鬧得這麼大,背後一定有人指使。楊彬要懲罰這內殲是遠遠不夠的,最重要的是要挖出那幕後的主使人。
他不能任由那人躲在暗處向他發招,一次一次地陰他、坑他,要解決,就一次把那人也給徹底解決了。所以,首先弄清楚那人的身份是很重要的。
……韓芸在離開小會議室的時候,趁着沒有人注意,偷偷地取出手機假裝看時間,嘀咕了一句‘都快九點半了’之類的,然後藉機把小會議室會議桌中間砍刀砍出的印痕拍攝了下來。
剛纔整個會議在進行的時候,她已經用手機偷偷地對整個會議進行了錄音,楊彬那些公開恐嚇所有項目組成員的話,恐嚇要殺了他們之類的那些很暴力很囂張的話,也全都被她錄製了下來。
可想而知,如果這份錄音被髮到了網上,結合前面發生的事情,一定會引起網友們更大的公憤。
她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卻是沒想到楊彬雖然端坐在那裡,眼睛卻是可以繞過桌面,看到桌面下所有人做的一切,甚至連她伸進包包裡偷偷摁下手機錄音鍵的手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現在她不管走到哪裡,一舉一動都在楊彬的監視之下。
原本韓芸在昨天報料之後,今天早上沒有準備再過來了,但想了想之後還是過來了。一是覺得她沒有暴露,包括報料用的照片都是孫妙音那腦殘在微博裡炫耀出來的;二來,網上的那些信息,本就不是她發上去的,也不可能有人順着IP地址查到她身上來。
所以,她很大膽地過來了,而且還想看看楊彬和孫漂雲在事發之後惱羞成怒的神情,並且因此說出些不該說的話,做出些不該做的事來,從而得到一些讓他們更加萬劫不復的證據,再次發上網之後,他們就徹底完了。
今天的早會,她顯然收穫頗豐,楊彬這二貨果然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恐嚇要殺死報料人之類的,而且她也很及時地用手機把這些話錄製了下來。
可想而知,這一段錄音,一旦發到網上,會有多麼的轟動。
公款吃喝玩樂也就罷了,還恐嚇要殺了報料人,這姓質就太惡劣了,一定會引起網友們的公憤,這楊彬和孫漂雲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又拿到了一些新證據,一些很有價值的新證據,如果公佈到網上,會引起更大的轟動,他們兩個,這一次肯定是死定了!”韓芸走出興業大廈的大門之後,左右瞅了一圈,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什麼證據?”一個男聲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了過來,卻是徐良輝的聲音。
一直監聽着韓芸通話的楊彬,不由得一陣冷笑,原本他還以爲是秦亮搞的鬼,沒料到是這徐良輝搞的鬼。看樣子,被抓進去拘押了十天,他還是沒有汲取教訓啊!繼續來挑釁彬爺?
而且,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不用說了,肯定是孫漂雲招聘項目組人員的消息被錢東知道了,然後私下告訴了徐良輝。徐良輝大概認爲這是一個報復楊彬的好機會,所以花錢請了個人混入了項目四組,玩了一出無間道,終於在這次江南山莊春遊的時候,擺了楊彬和孫漂雲一道。
現在他大概非常的得意吧?
看來是時候和他之間的恩怨做個徹底了斷了。
楊彬並不是一個殘暴的人,就算當初曾經要發誓殺了秦亮全家,但在秦亮沒有再主動挑釁的情況下,楊彬還是宅心仁厚地暫時放過了他。
這徐良輝卻是不知死活地又湊了上來,居然用心險惡地設下如此毒計來算計他和孫漂雲,這件事,肯定不可能輕易罷手了。
做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太仁慈,不肯斬草除根的結果,就是一次次被報復、被陰、被坑。若不是楊彬有官德系統的幫助,這一次想揪出這內殲韓芸和真兇徐良輝,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是一段錄音,那楊彬在開早會的時候,當衆說出了內殲什麼的,並且言語威脅要殺了內殲,你不知道他有多囂張!還拿了把砍刀出來砍在了桌子上!我把他說的話全錄了下來,把桌子上砍刀砍出的印跡也拍攝了下來。”韓芸向徐良輝說了一下她弄到了新證據。
“很好,你把證據發給我看看,如果確實有價值的話,我另外再給你兩千塊錢酬勞。”徐良輝一聽覺得這證據還是很有用的,連忙和韓芸說了一下。
“兩千塊錢?太少了吧?你不知道那楊彬有多兇,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來幫你啊。”韓芸對徐良輝的報價很有些不滿。
“最近我手頭很緊啊……看在我們好過一場的面上,你就幫幫我吧,等我手上寬裕之後,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徐良輝和韓芸說了一下。
楊彬從徐良輝這句話上,隱隱聽出了這對狗男女之間的關係,大概韓芸和徐良輝以前曾經在一起苟且過。具體他們是什麼關係,楊彬已經沒興趣瞭解了。
難道當初韓芸說她是什麼服務員的時候,楊彬總感覺怪怪的,覺得這女人不太象是做過服務員的人,眼神也看着有些不太對。
“好吧好吧,兩千就兩千吧,你又欠我一次……糟了!我拍的照片和錄下的音頻文件呢?怎麼找不到了?”韓芸準備發送文件給徐良輝的時候,突然發現手機里根本就沒有那兩樣東西,不由得很是奇怪。
“怎麼回事?”那邊的徐良輝也顯得很失望。
“不知道啊!明明錄下來和拍下來了啊?怎麼的就沒有了呢?”韓芸一臉的奇怪之色。
“你別慌,再看看是怎麼回事?”徐良輝那邊接着向韓芸問了一聲。
韓芸在原地站住了,拿起手機仔細翻查了起來,就在這時,一輛遮掩着牌照的舊麪包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兩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衝下了車,一左一右挾持住了她,用一方浸着麻醉藥劑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把她拉進了車子裡,隨後舊麪包車發動駛入了一個小巷裡迅速消失了蹤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