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現場的人不由得大爲駭然,監控室裡的雷諾行和方伯仲在視頻恢復之後也很是震驚,大聲向現場的警察質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知道剛纔燈熄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所有人一起看向了鐵椅上鎖着的楊彬。
“我靠!如果你們這樣都能賴到我的頭上,那實在是佩服之至!”楊彬搖晃着身上的鎖鏈,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看着地上血肉模糊、哀嚎慘叫的魏正。
尼瑪善惡不分、是非不明、爲虎作倀,那就別怪彬爺不客氣了!
剛纔在燈熄掉的一瞬間,楊彬把拷住他的鐵椅子收進了夾層空間裡,從夾層空間裡取出一根鐵棍,對着魏正一通猛打,打殘他之後又退回原地,把鐵椅子也從夾層空間裡取回來恢復了原狀,然後重新讓電路恢復了正常。
所以,燈亮之時,他仍然被拷住手腳,但是魏成卻是被打殘了。
“錄像!錄像!這攝像頭有紅外夜視功能!”陶忠良象是想到了什麼,指着攝像頭大喊了起來。
可惜,他喊的這些,監控室裡的雷諾行和方伯仲早就想到了,他們已經讓人調看了剛纔審訊室裡的錄像……燈熄之後那一段,監控莫名失靈,紅外也沒用,什麼都沒有錄下來!
正當雷諾行和方伯仲緊急磋商着下一步應對之策的時候,雷諾行的秘書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把一摞絕密資料遞了過來,神情顯得很有些凝重:“雷書記,調查出了這個楊彬的身份,您必須要看看!”
雷諾行翻看着面前這摞資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拿着資料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差點兒倒了下去,幸虧被秘書及時伸手扶住了。
“這個人……居然有如此通天的背景!難怪會如此的囂張!我們……犯大錯了!”雷諾行不停地擦着額頭上的汗珠,口中喃喃自語了起來。
“怎麼回事?”方伯仲想要湊過來看雷諾行手中的資料,但雷諾行立刻把它收了起來,不肯給他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回去還要向潘書記交待的。”方伯仲有些不高興地問了雷諾行一句,他和雷諾行一起督辦這案子,幹嘛向他保密呢?
“別想着向潘書記交待了……這事鬧大了……潘書記也扛不住……”雷諾行看着視頻中的楊彬。整個人臉色蒼白,額頭上大滴大滴地往下淌着汗。
他這樣子也讓方伯仲更加奇怪了……
方伯仲猜測,這楊彬一定是一位背景通天的人物,纔會把雷諾行嚇成這樣子。但是,究竟有多麼通天的背景。才能把一位省公安廳的廳長兼黨組書記給嚇到這種程度?
太不可思議了!
“雷書記,這事兒怎麼處理?”秘書低聲向雷諾行請示了一下。
“趕緊讓人放了他!好好招待一下,然後……把這件事……算了,我還是親自給潘書記打個電話過去好了……你……你趕快去安排一桌宴席……”雷諾行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他內心不由得慶幸……幸虧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在楊彬面前露面,現在還可以以好人的形象去拉拉關係,不然以楊彬那通天的背景。他雷諾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只是……今天這件事,把他給鎖在重刑犯纔會被鎖住的鐵椅上,怕他不會善罷干休,萬一他動用了他背後那強大的背景力量。恐怕潘漢農和他的烏紗帽都難保。
潘書記啊!爲嘛事前都不瞭解清楚情況呢?這樣的人物在您的地頭上,您一點兒都不知情?幸虧我老雷多了個心眼兒,查了一下他的身份,不然這禍可就闖大了啊!
“這件事。你不許向任何人提起!把它從記憶裡完全忘掉!”雷諾行想了想之後,立刻又拉住秘書交待了幾句。
“好的!我不記得剛纔發生什麼事了。”秘書連忙應了一聲。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雷諾行在秘書走了之後,走去了房間的牆角,拿出火機把那些資料點燃燒掉了,然後用腳踩碎,又澆上水,這纔回到房間裡坐了下來,臉色仍然蒼白無比,似乎很心悸的樣子。
方伯仲見到雷諾行此刻的恐懼神情,心中更加奇怪了,也意識到了大事不妙,能讓雷諾行如此驚恐不安的人,至少不會是潘漢農那級別的,難道是……
我去!
不過目前正在審訊室裡的楊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多出瞭如此神秘而通天的背景,一個強大到讓省公安廳廳長雷諾行嚇出一頭冷汗的通天背景!
他倒是閒得無聊,讓審訊室裡的燈光又熄滅了一下,黑暗中一陣慘嚎聲之後,魏正和陶忠良兩個大活人一起失去了蹤影!然後,彬爺開始思索着血洗了這整棟樓,毀滅掉所有證據,然後飄然離去的事情了。
好象,麻煩會有些大啊!
在楊彬還沒有思考清楚的時候……雷諾行的秘書親自帶着人趕了過來,把房間裡餘下的人狠狠地訓斥了一通,陪着笑臉很恭敬地讓人打開了楊彬鐵椅上的手拷,不停地向他賠着罪,說雷廳長剛剛趕過來,把整件事情調查清楚了,楊彬是整件案子的英雄之類的,聽說有人這麼對付一位英雄,大發雷霆讓他們立即放人。
秘書接着對楊彬說,審訊……不,談話結束了,如果他方便,省公安廳廳長雷諾行想請他一起夜宵之類的。
楊彬不知道雷諾行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突然對他變得如此恭敬,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答應了雷諾行請宵夜的事情。
……
宴席上,雷諾行隻字不問楊彬的身份,只是不停地稱讚楊彬今晚所做的一切正義行爲,爲黃鶴市剷除了一顆毒瘤之類的。
楊彬本來想質問他身爲省公安廳廳長,爲什麼會放任這毒瘤在黃鶴市生長了這麼久,但看他對自己態度如此的好,想想還是算了,面子這東西嘛!是彼此給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認識一位省公安廳的廳長不是什麼壞處。
當然,還有省紀委的一把手方伯仲也在一旁作陪。
方伯仲仍然一頭霧水,但他收到了省委潘書記打來的電話,潘書記心情很不好,只給了方伯仲四個字:放人賠罪。
不僅是放人,還要賠罪啊!
方伯仲再傻,也知道從潘書記口中出來的這四個字意味着什麼,再加上知道了真相的雷諾行對楊彬如此恭敬,所以也跟着對楊彬無比恭敬起來。
“好兄弟!講義氣!”酒喝多了之後,楊彬哈哈大笑着,拍着雷諾行和方伯仲的肩膀和他們稱兄道弟起來。
雷諾行和方伯仲這二人卻是比毫沒感覺着被自降身份之類的,反而很受寵若驚地跟着楊彬一起裝傻充楞:“大家都是好兄弟!好兄弟!”
“楊兄弟對萬國夜總會的事,還有些什麼指示?”宴席的最後,雷諾行向楊彬請示了一下。
“好好安置這些被救出來的受害者,這件事黃鶴市政府逃不脫干係,我建議對每位受害者進行政府賠償,賠償的標準不要太低,她們因此生了病、受到的傷,政府要全部負責到底!”楊彬想了想之後回覆了雷諾行。
“這個我一定幫忙落實下去!”雷諾行連聲答應了下來。
“一個省級市出現這麼惡劣的事情,相關領導都應該要承擔責任……算了,反正傅通今和潘紅豔已經死了,其他人就算追責,最後也是換個地方做官,新來的人還不一定比前任好到哪兒去……別的你們就自己看着辦吧。”楊彬接着說了一下。
雷諾行當然還是連連點頭,見楊彬沒有要繼續追究他的責任,心裡已放下了大半。
“行了,我現在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改天再回請你們喝酒吧!”楊彬歪歪倒倒地站起了身來,折騰了兩天,該趕回雲豐市了,招商會這週末就要召開了,他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升副科就在此一舉了。
雷諾行確認了楊彬確實沒有想繼續深究這件事的樣子,這才又很恭敬地扶着楊彬,把他一直送出了市公安局,看着楊彬上了他停放在外面的鐵甲暴龍。
看到楊彬的這臺有些怪異的車,又看了看楊彬的車牌號……雷諾行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上次最高首長過來視察的時候,好象坐的就是同樣型號的車啊!
他的身份,當然是毋庸置疑的了,問題是他們這一羣睜眼瞎,居然還準備對他用刑!
想速死啊這是?
看着楊彬的車子消失在街角,雷諾行這才又擦了擦額頭的汗迴轉了身來,處理別的棘手的事情去了。
今晚要做的功課實在太多了,雷諾行剛一返回,就有人向他彙報說,傅通今、潘紅豔、傅銘一家三口的屍體神秘失蹤了!
我靠!這可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怎麼那麼多警力好好守住的三具屍體會突然失蹤了呢?
尼瑪今晚遇到的事情,怎麼都這麼離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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