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凡見此情形,趕忙跑到鄭亦峰身旁並雙手攙住了他的胳肢窩。接着,鄭飛凡把鄭亦峰架到了牀上,使其平躺着。然後,他從臥室裡出來,在屋中找了兩根木頭與繃帶,把楊珺的雙臂給固定住了。
等把這些事做完後,鄭飛凡才發覺自己的兩條胳膊一陣痠麻,他心中驚詫的道:“剛與我交手的那名男子,當真厲害!功夫比我還要高上一籌,現在我身上的餘勁還沒有完全化掉。”
當鄭亦峰睜開雙眼時,自己已是躺在醫院的牀上了。他對站在牀旁的鄭飛凡說道:“楊珺的傷勢怎麼樣了?”鄭飛凡答道:“你放心,沒有傷及到內臟。”鄭亦峰問道:“現在幾點了?我的傷勢如何?”鄭飛凡莞爾的答道:“凌晨三點了。你不過是被那名男子的“化勁”傷了些許,你當時就把淤血給吐了出來,現在已無大礙了,明天早上去上班,都不成問題。那名男子是“弒警班”的餘黨?”
鄭亦峰莞爾的說道:“是的。而且他是“弒警班”組織的創始人之一,名叫夏珀空。”說到這,鄭亦峰就打住了,他心裡暗道:“其餘的事,兄弟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啊!免得讓你受無妄之災。”鄭飛凡頷首的說道:“我第一次遇到比我還強的高手。”鄭亦峰笑着對他說道:“或許你以後還會遇到很多位這樣的人。我這也沒什麼事,你就回去休息吧。”鄭飛凡點頭稱是並說道:“楊珺就住在你對面的病房裡。”鄭亦峰點頭稱好。鄭飛凡這就要告辭,鄭亦峰霍然起身並說道:“我去楊珺的病房看看。”
片刻後,鄭亦峰看着閉目養神中的楊珺,只見他雙臂打滿了石膏,左腳掌被繃帶綁得結結實實。見此情景,鄭亦峰暗自內疚。忽然,楊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瞧見表哥神情黯然的樣子,他便勉強的擠出笑容並說道:“表哥!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喪着臉了!”鄭亦峰嘆道:“是我連累了你啊!如果你沒有住在我家,就不會發……”楊珺不等鄭亦峰說完,便打斷了他並毅然的說道:“別說那些無用的話了!我們可是兄弟啊!只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無法參加今年n市的政法幹警招錄考試了。”鄭亦峰答道:“沒關係!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給我好好的養傷。你住的病房是高級護理病房,有什麼事,直接叫護士就行了。”楊珺點頭稱好。
新紀元2016年8月5曰,星期五,晚上六點左右,“家常樓”的包廂內,龍湖分局的幹部們,正輪流向鄭亦峰敬着酒。關浩仁笑着對鄭亦峰說道:“你下星期一就要去市局的刑偵大隊上任了,今天要陪我們多喝幾杯啊!”鄭亦峰笑着稱好並將手中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少頃,衆人觥籌交錯之後,桌上杯盤狼藉。這時,關浩仁提議大家去夜總會唱歌,鄭亦峰深知,衆人表面上是去唱歌,其實背地裡,都是辦些雞鳴狗盜之事。於是,鄭亦峰婉言推辭着向關浩仁說道:“卑職不勝酒力,想回家休息,衆位去就行了。”關浩仁大聲的說道:“這可不行!誰都可以不去。唯獨你不能不去。今晚你是主角啊!大家說對不對啊?”其餘幹部們聽關浩仁這麼一說,都隨身附和着他。鄭亦峰無奈的說道:“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了。”
此時,李光站起身來對衆位幹部說道:“我媽最近身體不舒服,我先回家了啊!”衆位點頭稱好。
晚上九點左右,“嘉年華”夜總會的包廂內,龍湖分局內的領導們,各自手裡摟着名陪酒女,划拳行令,說說笑笑,有滋有味。鄭亦峰卻坐在那裡索然無味!他望着這些人,心中揶揄的說道:“z國就是因爲有你們這幫蛀蟲,社會纔不能得到良好的發展。”
忽然,坐在鄭亦峰身旁的一位年輕的陪酒女對他柔聲說道:“老闆!你爲什麼不和我玩啊?你既不摟我又不摸我,要是被我老闆知道了的話,我會被扣工錢的。”鄭亦峰暗自苦笑道:“這世道,還真成了“死道”了。”他想到這,從懷裡掏出錢包來,從裡面抽出五張百元大鈔後,遞給了這名陪酒女並說道:“我給你些小費,你老闆應該不會罵你了吧。”這名陪酒女將錢接過來後,對鄭亦峰笑着說道:“老闆!你還真是特殊耶!不但不佔我便宜,還爲了不讓我被老闆罵,給我小費!太感謝你了!”鄭亦峰感嘆道:“你也是迫於無奈,纔會選擇走這條路。要不然,誰願意出來做陪酒女呢?”這名陪酒女被鄭亦峰這麼一說,觸動了心中傷心之事,鼻子一酸,她明眸裡就已噙着些許淚花了。
鄭亦峰見此情形,趕忙從口袋裡掏出餐巾紙,遞了過去。這時,鄭亦峰纔打量了下此名陪酒女的模樣,她年紀也就二十到二十一歲之間,只見她面白如玉,雙瞳裁水,酒窩盈盈,道不盡的嬌嫩可愛;酒氣將她粉頰一蒸,極其嬌豔。這名陪酒女接過餐巾紙後,用它揩了揩眼眶中的淚珠並說道:“老闆!你說得太對了!若不是實在沒了辦法,又有誰會做這種下賤的活呢?”鄭亦峰嘆息道:“別這樣說自己。每個人生下來都是“下賤”的。”這名陪酒女不解其意的向鄭亦峰問道:“爲什麼啊?”鄭亦峰笑着說道:“人不是往“下濺”,才生得出來嗎?難道你看過有誰家母親是往“上涌”的嗎?”
這名陪酒女聽完,“撲哧”一笑並說道:“老闆,你可真幽默!”鄭亦峰話鋒一轉,說道:“你家中碰到了什麼難處嗎?”這名陪酒女聽完,憂嘆的說道:“我六歲那年,父母相繼染上“[***]”,不久就病逝了。我還有個比我小一歲的弟弟,自從那時,我就從此擔上了家庭的重擔。今年,我高考只考上了個普通的“一本”。我弟弟明年高考,他成績比我好。我思來想去,便決定放棄讀大學,儘早上班,供我弟弟讀書,希望他能考上一個重點大學。”鄭亦峰聽完後,熱心的輕聲說道:“若是你實在不想幹這個工作的話,你可以去龍湖區的“名仁”高檔會所裡上班,那是我一位好友開的店,工資待遇方面比這要強些,主要你不會被別人佔便宜。”
陪酒女聽完後,趕忙向鄭亦峰答應道:“我今天可遇上貴人了!老闆,我願意去那試試!我叫蕭景雯,請問您貴姓?”鄭亦峰笑着說道:“免貴姓鄭。你的事,我會跟我好友打招呼的。”鄭亦峰說完,便霍然起身,往門口走去。此時,關浩仁見鄭亦峰要走,忙喊道:“別這麼着急回家啊!你又沒老婆孩子。”鄭亦峰迴身答道:“上個廁所,馬上回來。”
須臾,鄭亦峰從廁所裡出來後,徑直往房間走去,忽然,他聽見過道旁,一間包廂內,有一名男子用生硬的普通話正責罵着一名陪酒女。鄭亦峰並不想多管閒事,於是他便還是往前走去。突然,“砰”的一聲,一名陪酒女被一羣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們打出包廂外。鄭亦峰最看不得恃強凌弱之人,他再也忍不住了,於是走上前,對那夥人說道:“朋友,既然你們來到這,就是圖個開心,何必與她計較,而壞了心情呢。”
這夥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員裡,爲首的一位男子走出來用生硬的普通話對鄭亦峰說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鄭亦峰一聽,就知道這位是r本人。於是,鄭亦峰笑着說道:“r本乃禮儀之邦,我希望各位……”還未等他把話說完,那位r本人一招“撩陰腿”就往鄭亦峰踢來。此時,鄭亦峰見這位r本人出手毒辣,便使了招“鐵塔鎮山”,他右腳撤至左後方,成左弓步。左拳向上,向前撩起,右拳出於腰間,上動不停,身體後移,右腳讀力,左腳提膝護襠。“砰”的一聲,那位r本人被打翻在地,動彈不得。
那夥黑色西裝的人先是一怔,而後,他們都罵罵咧咧、伸拳捋袖的朝鄭亦峰這邊圍過來。鄭亦峰暗道:“聽這些人的口音,好像都是r本人啊!在這種地方,我又不好表露自己的身份。”正想着,這夥r本人就與鄭亦峰動上了手。這時,從包廂內,又出來了兩個男人,一位中年男子,身穿褐色西服,長相普通,並無特別之處。另一位則是真田村一。
真田村一瞧見被圍着的人,正是鄭亦峰,大喜過望,心中暗道:“叫你風光!今天就讓你吃吃苦頭!”於是,他便向那些人用r語喊道:“給我狠狠的打。”鄭亦峰在圈內,忽聽見有一男人的聲音像是真田村一的聲音。他尋聲觀瞧,果然是真田村一。鄭亦峰心中暗忖:“他在這的話,我不用點真功夫,是脫不了身的了。正好夏珀空教我的《破空》拳法還沒對人用過,今天正好可以把你們這些r本人,噹噹靶子。”想到這,他先聲奪人,咆哮一聲後,便把《破空》拳法使將了出來。這下可苦了這夥r本人了,雖然鄭亦峰還沒有達到“暗境”中的化勁,更沒有夏珀空對《破空》拳法那麼的通透熟練。但他武學上卻步入了“暗勁”階段,再加上《破空》拳法,招招精妙絕倫。這些r本人哪裡夠他打得。不一會兒,這夥人便東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哀叫連天。
這時,那位身穿褐色西服的中年男子朝鄭亦峰大罵道:“八嘎!”話音剛落,他腰身一扭,人便已縱到鄭亦峰的面前,與鄭亦峰打鬥了起來。鄭亦峰與他交手後,才發覺這位中年r本男人是一流的空手道高手。他手、腳、眼以及呼吸的協調配合,使得他把空手道中的手技、腿技都發揮得淋漓盡致。鄭亦峰一時半會倒也拿他不下。
真田村一見此情形,他也竄到鄭亦峰身旁,加入了戰鬥。此時,鄭亦峰抖擻精神,勇戰二人,竟然還佔了上風。俄而,鄭亦峰使了招“破空搗海”,他猛的左腳向右,重心左移,上身左傾,左拳收肘橫掃於左側,雙拳同時向左右探出,氣通雙臂,力貫雙拳,往倆人的“膻中穴”轟去。這倆人不知深淺,還各用手臂去撥擋,耳輪中“咔嚓”“啪嚓”兩聲。那位身穿褐色西服的中年r本男人,被鄭亦峰的右拳轟到了左肘關節處,他的整條左臂由於受力不均,被鄭亦峰砸得脫臼。而真田村一的右手手臂被鄭亦峰震得骨折了。
這時,關浩仁與衆位幹部聽到外面有打鬥之聲,都出來觀瞧。關浩仁一看,鄭亦峰把真田村一給傷了,趕忙過來,賠着笑臉對真田村一說道:“村一君。近來可好!這位是我的屬下,無意中冒犯了您,請多多見諒。”真田村一左手手臂扶着右手臂上,冷哼一聲的說道:“沒想到你的屬下,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是好說話,但我伯父一把年紀,被這小子給傷了,很難嚥得下這口惡氣。”關浩仁聽完,心中暗忖:“我假意幫鄭亦峰說說好話,這樣在其他屬下面前,也顯……”他想到這,便對真田村一說道:“村一君!你就給我個面子,不要與他計較了,你伯父那,你給我說說情唄!”真田村一聽完,用r語對他伯父說了幾句後,他伯父又回答了真田村一幾句。而後,真田村一對關浩仁說道:“我伯父說了,你屬下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傷了多少個,就要被他打多少耳光。”鄭亦峰在一旁一聽,毅然的說道:“一大夥男人對一個女人動粗,害不害臊?而且,明明是你們先動手的,你們技不如人,纔會被我打傷的,憑什麼現在要打我耳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