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賦順着緣玉所指的方向看尖。等看清地面的情景。不曲行驚。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甚至以爲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往下看去。這一下看得更清楚了,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
玉池山的山勢極其古怪,四周的地勢很平緩,是一塊平原。而玉、池山,就突兀地拔地而起。遠遠看去。就如同一根棍子插在大地上。傅玉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山,一點也不像是天然生成。
玉池山的山腳下,是一片光禿禿的平地。寸草不生。而此時,山的周圍,卻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各種各樣的妖獸。將玉池山給包圍了。
沒錯,全是妖獸。
陳賦一眼就辨認出來。下面那些不是野獸,而是妖獸。不過絕大部分,都是靈開期的低階妖獸。
再三確認後,他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
想想看。整座玉池的範圍有多大!絕對比丘城還要大上數倍,而此時,數之不盡的妖獸,卻將玉池山圍得嚴嚴實實,光他們所能看到的。就不知有多少萬頭。
從高空俯瞰下去。那些妖獸就如同一粒粒的石頭。不知什麼緣故。它們一個個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若不是傅玉眼尖,發現了它們。只怕陳賦真的會以爲是一堆石頭。從而忽略了過去。
不但是陳賦,伊霜與藍齊也看出來了。臉色同樣開始發白。眼前的情景實在是太詭異了,給他們的視覺衝擊過於震撼。
“老師”。震驚過後,陳賦臉上浮現擔憂之色。很明顯,玉池山上發生了驚人的變故,纔會出現無數妖獸包圍的情況。
整座雲獸車內一時無言。傅玉不清楚情況,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盯着下面的密密麻麻的妖獸看了一會,頭皮開始發麻。
隨着雲獸車越飛越近,玉池山附近的情形也看得更加清楚,入眼盡是妖獸。而且數量之多,讓他頭皮開始發麻起來。
“不會是全大殷國的妖獸都集中到這裡了吧。”他心裡有些發毛地想道。
他的實力與煉形期的妖獸相當,殺靈開期的低階妖獸不比殺雞難多少。但架不住妖獸多啊。一萬頭哪怕是靈開期一階的妖獸,堆也把他給堆死了。
若不是此玄飛在高空中,他真有拔腿就跑的衝動。
就在這時,雲獸車忽然停了下來,任藍齊怎麼催促,都不肯再前進
分。
“這幾頭畜牲被嚇破膽了。”藍齊惱怒地道。
“走,我們飛過去陳賦心懸老師的安危,毫不猶豫地道,打開旁邊一道窗門,化爲一道金芒,向山上飛去。火老拉起藍齊緊隨其後。
傅玉有些猶豫,旁邊的伊霜看出了他的想法,急忙道,“我跟着你。”
“嗯,你自己小心。”傅玉點點頭,沒有多言,攬住她飛了出去。至於雲獸車,雲獸的智慧頗高,會自行藏匿到雲中,等待主人的召喚。
伊霜被傅玉帶着飛起來,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她就被這種飛在空中無拘無束的感覺深深吸引住了。
眼看就要飛抵玉池山,傅玉心中忽然感到一陣悸動,低頭看去,只見山底下原本一動不動的萬千妖獸正仰着頭,瞪着各色各樣的妖目,向自己一行人看來。心裡不自禁升起一股寒意。
不多時。一行五人衝破了層層雲霧,玉池山的山頂豁然出現在衆人眼前,山頂上奇峰突起,雲霧環繞,有如仙境。
感受着高空的凜冽罡風,傅玉心中嘖嘖稱奇,“這山高達萬米,讓頂上居然沒有積雪。”想到這個世界連仙人都有。更別說區區一座玉、池山了,便即釋然。
陳賦毫不停留,直往峰頂飛去。其餘四人緊隨其後。
一落地傅玉就感到一股濃郁的天地元地撲面而來,竟然不比玄元奇境內差多少。他不由暗讚一聲,好一個修練的福地。
他們下落的地方是一塊平地。四周瀰漫着白色的霧氣,將山頂罩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傅玉極目望去,不遠處有一片屋子,屋子東面有一道瀑布,隔得頗遠,只能聽到隱隱約約的隆隆水聲。西面是竹林。
“老師。”陳賦焦急地喊了一聲。快步向屋子那邊跑去。
傅玉他們也急忙跟上,網走了幾步。傅玉神悄就是一動,卻是文提醒他有一羣人過來了。
比。,萬比北
“小賦?”一個清朗的聲音,透過重重白霧,傳了過來。想來就是那陳賦的老師。
對於能教出陳賦這樣的不遜於任何家族的年輕高手的傅至”個裡也是非常好次前來,除了想找到解除爺請月衛封印的辦法,同樣也想跟他結交一翻。
等走近了,傅玉終於看清了對面的來人,只看一眼,就被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吸引住。神情說不出的古怪,就連後面的那些人也忽略了。
“老師。”陳賦一下子跪到了中年人的面前,用力磕了一個頭,從身後的包袱中取出離圭的斷角。“弟子幸不辱命。離圭已經徹底死亡。再也無法危害巫族。”
中年人也即是陳傅的老師正想將他扶起。聞言動作爲之一頓,眼中陡地閃過一道駭人的光芒。
“不可能。”不等中年人說話。一個清脆的女聲插了進來,“離主被稱爲史前第一兇獸,即使被封印萬年,沒有天巫以上的實力,也絕不可能擊敗它。更不要說將它殺死。
傅玉的目光這才從中年人身上移開,落在說話人的身上,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相貌極美。身材纖細,如同一陣風便能將她吹跑。一頭柔順的銀髮非常耀眼。
“有羽氏?”
看清那女子的相貌,一個,鼎鼎大著的姓氏在傅玉心頭浮起。這段時間,他一直跟着火老惡補一些常識,總算不像初來時那樣兩眼一抹黑。
有羽氏,九大黃金貴族中最神秘的一支,駐守在大殷國北疆的夜光城。這支黃金貴族平時極爲低調,沒有大事,輕易不會離開夜光城。現在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再想到外面那無邊無際的妖獸。
傅玉心裡苦笑,看來又是一個大陣仗。只怕不會比面對離主時輕鬆多少。“我怎麼老是遇到這樣的大麻煩。”
陳賦正好站了起來,向那個有羽氏的女子怒視一眼。若不是老師在。早就張嘴罵人了。
中年人接過陳賦手中的黑角,撫摸着那光滑的切面,臉色極爲鄭重。片刻後道,“這確實是離主的角,看來你這次有一翻奇遇說着。目光在傅玉等人身上掃過。
“什麼,真的是離圭的角?”那有羽氏的女子震驚得無以復加。眼中透出濃濃的懷疑,只是有什麼顧忌,沒有提出質疑。
中年人沒多作解釋,隨手將黑角遞給了那有羽氏的女子,然後將弟子扶起。微笑道,“不給爲師介紹一下你的夥伴?”
見他馬上就神色如常。彷彿死的不是兇名酒天的史前第一兇獸,而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妖獸。這份氣度讓傅玉頗爲心折,心道果然是高人。
“我猜就是你這老不死。”
陳賦還沒有開口,一旁的火老已經笑罵道。
中年人目光一轉,落在火老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恍然,笑道,“原來是你這老傢伙。你不好好呆在西朱山。跑我玉池山來做什麼。”
,正
傅玉他們全都蒙了,特別是陳賦,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火老與自己的老師居然是舊識,而且從兩者的稱呼可以看出,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一旁的傅玉卻從兩人的反應看出了一些東西,神情微微一動,也不說破。
“喲這角”
卻是那有羽氏的女子,接過黑角後抽出隨身的兵刃就是一刮。卻連痕跡也沒有留下。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她原本不信陳賦這一羣最高實力不過月巫的人,能把離圭這樣一等一的妖獸給宰了,現在卻不得不信。
她手上的短劍可不是普通的兵刃,而是有羽氏的鎮族之寶之一,從上古留傳下來的至寶“莫寒。”傳說曾經屠殺過巫神的神刃。連巫神的身體都能一斬而斷,砍在這根造型奇特的黑角上,卻連一道痕跡也沒有留下。也只有傳聞中離圭那號稱世間最堅硬的角了。
再次看向陳賦與他身後的那幾人時,她的眼光已經變得慎重了起來。
“嘖,火老?”目光滑過火老時,她微微一驚,急忙上前見禮。“有羽裳見過火老。”
火老怔了一下,捻着鬍鬚想了一會,才恍然道,“是瀚兄的孫女兒吧。十年沒見。出落得愈加水靈了。”
有羽裳臉色一紅,道,“火老見笑了。”
一旁的傅玉卻再一次沉思了起來。火老的交遊也太廣闊了些吧。鳳家,神殿,陳賦的老師,有羽氏,似乎誰見了他,都將他奉爲貴賓。偏偏他的實力不見得有多高。他的身上,到底還隱藏着多少秘密?
似乎感應到傅玉的目光,火老轉頭向他看了一眼,眼神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