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海陸並進

大英帝國在作着一場權衡,在他們的未來佈局中,俄國的作用在於且僅僅在於遏制德國的需要。除開這一點點好處,這個野蠻的國家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好處可言,傲慢的俄國人還有其他很多很多的壞處,這個國家長久以來就一直是大英帝國的敵人,哪怕是在維多利亞女王在六十年前對俄國當時還是王子的亞歷山大二世青眼有加的時候,大英帝國也時刻沒有忘記遏制這個不安份的北極熊。

如今隨着遠東一個新的強權的崛起,很顯然的,這個國家在大英帝國的評價表上,它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同樣是工業化起步的俄國,如果這一場戰爭他們再能取得勝利的話,俄國也許將徹底退出世界前列國家的行列。到時候這個國家還能有多大的作用,這筆帳無需計算太久。如果這個國家的力量不能用於大英帝國所需要的目的和用途,那麼毀滅也許是最好的方向。

當然,在這一次俄國人與中國的爭端中,大英帝國不是沒有想過幫助俄國人來壓制中國,試圖通過外交的壓力來讓中國人稍稍對俄國低下一點頭顱,但是在權衡了德國人可能會做出的反應之後,英國人還是放棄了這樣一種打算,那樣極有可能爆發世界性的戰爭,對俄國這樣的國家東西進行夾擊,這並不僅僅停留在想象裡,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相信德國的總參謀部一定會有這樣的成文的計劃,否則他們不會將自己的一個精銳步兵團派往遙遠的東方,到底是純粹的幫助,又或者是幫助中國人改進他們正在進行的陸軍軍事改革計劃,還是爲了適應遠東的環境和尋找進攻線路,這些答案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着的。而且對中國的壓制會激發這個正處於上升期的國家的反感和背叛的慾望,如果德國人適時而動的話,很有可能將這個遠東堅定的盟友和利益代言人推向德國人的懷抱。這是每一個英國人都不樂於見到的。

而且幫助俄國人也是沒有道理的,這與另一項固有的政策有着劇烈的衝突,俄國人的目標還是希望在亞洲擁有面向太平洋的不凍港,以用來參與亞洲事務和謀求亞洲利益——日本人已經同意贈予俄國人這樣的港口,而且一給就是兩座,這對大英帝國的亞洲利益是一種強烈的威脅,那樣不僅僅會讓中國人不安,而且也會讓大英帝國的商人們不安。畢竟俄國人與英國做了那麼久的敵人,而禮貌上的朋友纔剛剛開始幾年而已。

所以,中國人的反應是大英帝國可以理解的,而且在行動之前,不是沒有給俄國人機會,中國也在這次事件之前充分表現了對大英帝國的尊重,在英國人看來,這次海上的戰爭完全是因爲俄國人的莽撞和無禮而弄出來的。

對於英國來說,中俄之間最好的狀況莫過於維持一種低烈度和強度的輕微仇恨,以及一些建立在大英帝國同盟基礎上的可以控制的友誼。如果這一次的中俄危機能夠在大英帝國的主持下實現和平的解決,那是最好不過的選擇,如果不能,那麼就必須選擇一方來做勝利者。這種級別的國家之間的對抗,怎樣的結果對大英帝國的利益有利,那麼大英帝國就有義務讓結果向着自己的意志靠近。

天平的另一邊是中國,對這個國家,必須保持一定的戒備,在沒有德國人打擾之前,英國的確是這樣做的,對中日之間的衝突,英國一直在勉力保持着一定的平衡,但是在這次衝突之中,英國也看到了中國人的堅持,在他們的傳統領域中,這個國家似乎還是盡力希望保持他們至高無上的地位,當然這沒什麼,對於一個保證了英國利益的國家,可以給予一定的信任。

雖然在這段時間裡,英國仍然保持了一定的戒備,並且試圖在亞洲維持了一定量的力量當然還有一些佈局來給中國的前進增加一些負擔,譬如在越南與法國人堅定地站在一起,而在中國的東方,當法國的造船公司派出他們的專家和工人抵達日本來履行他們與日本政府的合約時,英國雖然知道這樣會讓中國人不快,但還是在外交層面表達了他們的理解,而掛着法蘭西共和國旗幟的船隊從遙遠的歐洲和澳大利亞向日本運送鋼鐵的時候,中英聯合艦隊也會給他們一定的保護——日本的這種造艦行爲雖然讓中國人不舒服,但他們畢竟沒有違反任何日本與中國的協定,所以,這種能牽制中國海軍力量的行動還是值得提倡,日本人的那點實力,對大局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就讓他們做一顆隨時會給中國人造成麻煩的肉刺吧。

中國人再怎樣戰勝,他們也不會對大英帝國的核心利益造成威脅,他們的所求,也許就只是希望恢復祖上的榮光吧,至於大英帝國的亞洲利益,在一個日益開明的中國政府和一羣由大英帝國培訓出來,有留英經歷的官僚階層統治下,這個國家不會偏離大英帝國的航道太遠。雖然德國人在拼命的拉攏這個潛力巨大的國家,但是有充足的理由可以相信,德國人只是希望用這樣一個國家來爲他們完成牽制俄國人的目的。

所以,在中俄的陸上戰爭即將打響的前夕,大英帝國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那就是在中俄的衝突中,站在中國的一方。向中國方面通報俄艦隊行蹤,就是這一決定的第一個表現。鑑於雙方的兵力對比相差不是十分的巨大,英國並沒有將太多的精力投在這場戰爭上,畢竟戰爭的地點並非在世界的核心歐洲,參戰國也並非是投出全部的力量做殊死的戰鬥。大英帝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可做,在非洲南端的那個鑽石產地,他們正在準備着在布爾掀起一場復仇的戰爭。

世界就是這樣不安定,一場接一場的危機正在漸漸的將這個星球拖向全面戰爭的深淵,每一次的危機不管是通過戰爭還是和平來解決,最終都是在爲全面戰爭這鍋快要煮沸的湯鍋下添上一把火。除了戰爭之外,這個地球別無他途。

正如恰克圖前線的現況,俄國人佔據了一時的上風,儘管炮火和騎兵的集羣衝鋒將最前沿的敵方守軍衝開了一個大口子,但是隨即進佔的一個團還沒有來得及清點這場炮火的戰果和收羅敵軍遺留的輜重,南面的中國人隨即將復仇的炮火覆蓋在這片人羣高度密集的地方。在留下近半個團的傷亡後,俄國人沮喪的撤退回原先的陣地,將那一片已經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陣扔下,雙方再度恢復了對峙狀態,只是中國的戰線似乎向南方收了一收,而雙方的戰線中央就是危險的炮火覆蓋地帶了。

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在試探恰克圖防線之後的半小時內,從東向西的斜向防線上各防禦要點都受到俄軍不同程度的衝擊,而且都是同一模式,炮火之後的騎兵突擊,雖然規模不大,最大的也就是團級規模,但是一上午下來,總的投入進攻的兵力也達到了萬人以上,全線十

一個重點防禦點,在一上午的防禦戰之中,傷亡幾乎都是被炮火的打擊所造成的,總傷亡達到了兩千七百多人,好在防線上的馬克沁機槍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當年提前進行的佈局終於收穫了成果,在面對騎兵集羣衝鋒時,全戰線二十四挺馬克沁機槍像收割機一樣收穫了三千多條人命,這也使預搭建的防線在面對衝鋒時,除了恰克圖這個沒有什麼地利之便,而且由於多年通關的緣故,在俄國人面前也沒有任何撐得上秘密的地方失守之外,其餘十個點沒有一個出現潰敗的跡象。

但是大量產生的傷員也讓人傷透腦筋,丁汝昌是老淮軍出身,打仗固然是一把好手,但是他身邊並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收容傷員也沒有建立一個固定的體系,除了隨軍的軍醫能夠應付一些輕傷之外,這兩千多人的傷員也在慢慢的用馬車往後方的庫倫送,提前清理出的軍醫所也無力做一些大的動作,在接到前線的報告之後,就想到聶士成的部隊在日本時有過相關的經驗,所以就緊急向聶士成求援去了。

遠在迪化的聶士成收到戰報之後,心中是有一絲絲惱火的,對比起固若金湯的伊犁防線來說,北路的表現有些令他失望,當然,這也是建立在他沒有實地經驗的判斷上,按照他的看法,這北路的兵力和武備都佔有優勢,敵軍這麼大規模的炮火襲擊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先兆,主帥丁汝昌對偵查飛艇的使用一定有問題,北路軍的庫倫擁有四艘大小各半的偵察飛艇,一艘電聯炮兵指揮飛艇,這樣的大規模炮位的移動居然沒有發現到,實在是說不過去的,說嚴重點是失職。與伊犁的主帥長庚一樣,都是偵查上面出了問題,難道有了新式武器,就忘記老祖宗說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了麼。

至於傷員問題,他倒是上了心,在發了一份要求加強偵查戰備的電報分別給兩個最前線之後,他又立即下令跟他剛剛到達迪化的龍旗軍軍醫營前往庫倫,也向抵達迪化沒多久的德軍一個軍醫連提出請求,請他們奔赴伊犁前線,準備投入戰地救護中去。就這次事件而言,他隱隱覺得以前冷兵器時代積累起來的中醫軍醫經驗,應付如今的戰場是有點力不從心了。所幸如今加派到前線去的都是西式醫護團隊,德軍的不談,就連派往庫倫的龍旗軍軍醫營也是由西式醫學培養出來的孫文擔任負責人,而且長庚力行的新軍新學裡就有新式軍醫這一項,所以這一頭的壓力倒不是很大。

孫文這位新的恭親王載瀅青眼有加的年輕人倒沒有一般的那些驕嬌貴氣,沒有仗着有貴人垂青以及對貴人有恩而喪失了自我,仍然自願留在軍中從事醫護事業,當然,讓他剛到迪化就又折返回去,再從山西改乘北上的火車,雖說比過去要快得多,但還是會累得要死的。聶士成自己也是帶兵坐火車過來的,當然知道這裡邊的艱辛。

所以在午飯過後發現戰報已經幾乎停了,俄軍似乎並沒有連續作戰的計劃的時候,在他的帥帳中,他特意把孫文叫了過來安排任務順便安撫道:“逸仙很是精神嘛。你來龍旗軍也有好幾年了,一路坐火車辛苦了吧?”

“回大帥話,坐火車不辛苦。”孫文摸不清楚這位位高權重的爵帥叫自己來到底是幹什麼,但是看他神色和藹,也不像是壞事,他也知道今天前線已經開打了,本來覺得伊犁前線已經籌備好了醫護事務,他們龍旗軍這也許是當後備軍用的,還爲着不能上前線而遺憾呢,所以就接過話頭請纓道:“大帥,聽說前面已經打了起來,卑職還是想到前線去,卑職去了那邊纔有用武之地。”

聶士成笑了笑道:“不要急,有你用武的地方,你先報給我,你那個營裡,能起作用的有多少?這些人都是你帶的吧?”

“回大帥!大約在一百五十人左右!”孫文迅速回複道:“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上前線!”

“嗯,有這個心很好。不過跟你說個情況——”聶士成皺起了眉頭道:“庫倫那邊,丁汝昌大帥今天一下子多了快兩千個傷員啊。那邊你知道的——”攤開手無奈的笑了笑:“蒙古大夫嘛,都是老樣子。你是軍醫的長才,所以還是想派你去一趟,帶上你的人,給丁大帥培養出一批夠用的軍醫來。傳我的命令,那邊的各色軍醫,不論漢人滿人蒙古人,一個都不許走,全部要你的人親自培訓出來!能做到嗎!”

“能!”

“就是要你再坐幾天火車啊。”在宣佈了命令之後,聶士成收起了嚴肅的面容,隨和的說了據:“辛苦啊——”說完就揮了揮手,似乎不再想跟他說話了。

誰知孫文卻沒注意到這些,依然有些激昂的說道:“坐火車不辛苦,從北京到迪化,只用了五天功夫,我中華要是能多鋪幾萬裡十幾萬裡鐵路,那國家就更加興旺了!大帥,卑職這就出發!”說完行了個禮,背身雄赳赳的就去了。

聶士成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看着他略有些犯痰氣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年輕人就是有這樣的朝氣啊,想當年自己不就是這樣麼。

這一天的確很奇怪,俄軍只是在上午突擊了一下,炮火也很猛烈,但是當遇到堅硬的防守的時候,就停止了動作,而且整個下午也沒有任何進一步進攻行動。完全看不明白指揮官到底在想什麼。如果說是求戰慾望不強,進攻只是爲了應付命令的話,那也犯不着暴露了自己的大規模炮火,這樣很容易招致敵方針對炮位的報復性襲擊,在沒有對對方造成致命傷害之前,貿然停下進攻是對炮兵的不負責任。

要說是有陰謀的話,也難以猜透俄國人到底是在籌備着怎樣的陰謀,這種進攻完全就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防線依舊紋絲不動,戰線並沒有向前推進一尺。實在是猜不透,到達前線不久的龍旗軍參謀部的德國參謀也沒有任何頭緒,在他們看來,在炮火襲擊之後就應該是大規模的持續的人海突擊以淹沒對方的防線,俄國人這麼一搞,完全不像正規的打法,倒像是自暴自棄的行爲。

不管怎麼說,該怎麼打還得怎麼打,總要看一下俄軍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所以,在聶士成與孫文談話開始的時候,伊犁方面立即升空一架飛艇,試圖觀察一下對面的敵情。

升空的是一直配備於伊犁的大型飛艇,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用它偵查對面的情況,由於長久以來在空中都是無敵的狀態,所以這種旅行對於飛行員和乘員來說都是輕車熟路,並沒有任何危險的感覺。在以往的飛行過程中,偶爾也會遇到地面的步槍射擊,但是都被底部的擋板擋住,而且子彈在快要接近殺傷距離的極限時,也並不能對飛艇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所以,飛行員林翼政中校並沒有什麼異樣感覺的升了空,與他同時奔赴西方的,還有其他五名乘員。

此時已經是冬天了,昏暗的天空與往常一樣,在這個安全而又收入豐厚的職位上工作了四年之久的林翼政中校正琢磨着這一仗打完了,憑着這幾年積攢下來的幾千兩繼續,回家鄉山西買點田地,做個小地主就這麼結束軍旅生涯吧,兒子已有秀才功名,再過幾年也該到了考鄉試的年紀了,他是家中的主脊樑骨,也該把這把骨頭奉獻給家人了,至於將來,那是兒子們這一輩年輕人的天下了。

在黯淡無光的天空下,林中校的飛艇緩緩的向西進發。

陸上這半天的攻防戰打下來,除了北部前線有兩千多人的傷亡,其中死亡近七百人之外,伊犁方面還有二百多的傷亡數字。當然俄軍更慘,由於馬克沁機槍的巨大威力,讓俄軍在兩個戰線上拋下了近五千的傷亡數字,而傷者幾乎完全沒有能力爬回陣地,此時的中俄雙方也鬥還沒有那種友好的氣氛和自覺讓他們收容傷員,所以在哀號聲中掙扎的傷員們,只要太陽一落山,等待着他們的就是死亡的命運。林中校在空中看着這些傷員們,心中偶爾也會慨嘆戰爭的殘酷。

與陸地上已經開戰的緊張氣氛不同。海軍則是全線升火,經過一輪修整的各艦均是熱氣騰騰,在接到了北京出擊的命令時,劉步蟾同時也收到了他前段時間剛遞上去的請罪摺子,海戰打得自己也是丟盔棄甲,他這個司令官很是自慚的,由於命令是電報,而摺子是走驛路的,所以,摺子先發而後至,只見洋洋近萬字的請罪摺子上,硃紅的筆批着幾行字:知道了,不必自慚,海軍立軍不到十年,能有如斯表現,朕已心足,然爾不可自驕,謹記海軍將士均乃朕之赤子,朕憐一海兵與惜爾同等也,今尚待和談,若不成,仗還要打的,下次好好爭氣,此次朕不罪爾,畢竟敵亦強甚,世界第三嘛。然念爾既有過念,罰爾俸半年,略示薄懲吧。此折可予林,鄧等諸將閱。欽此。

這番硃批很是觸及他的內心,自從皇帝親政以來,對他可謂是青眼有加,與洋員有過節,皇帝親自調停,海軍缺錢缺物,一下子撥款數千萬巨,爲了給他正名,把丁汝昌調開,讓他一個總兵提拔爲提督,總攬海軍,打完日本那場並不要太大力氣的仗,又拔了海軍總督,換到岸上就是封疆大吏,他怎能不感激?

他的概念裡,海軍還是要多打仗,訓練與打仗幾乎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打日本沒費多大力氣,這次啃俄國這塊硬骨頭,這纔算是打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所以,同時收到出擊的命令,他是既高興又忐忑,這一仗再打不好,他真是沒臉見人了。

當他把硃諭給幾個高級將領傳閱後,信心立時就恢復了,他就是這樣的人,戰前可能會有些不安,但真正臨敵了,從來都不會怕。

面對一支已經是殘兵敗艦的俄國船隊,已經休整完畢的艦隊不全殲對手,如何對得起皇恩浩蕩?劉步蟾散了會,登上自己的康熙號,在一片烈日下,飄揚着龍旗的艦隊緩緩離開高雄港,向着西南方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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