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晚上了,天都黑了,我馬上過來了,我請你吃飯!”李萍說完就掛斷了。
莊俊生伸個懶腰起來,走出房間,看到走廊門旁,小花坐在一張塑料凳子上打盹兒,莊俊生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了,這孩子就一直守在自己的門旁。
他從褲兜掏出來一百塊錢,塞給小花說:“我醒酒了,謝謝你照顧我,這點錢拿去買點好吃的吧。”
小花緊緊攥住這一百塊錢,深深鞠躬道:“謝謝莊哥!”
莊俊生也沒多理會,走到前面找到洗手間撒了一大泡尿,洗把臉就出來了,他沒看見老江頭,看到一樓飯廳有兩桌過生日的,男男女女吵吵把火的,他就走了出去。
坐進自己的車裡,莊俊生搖下車窗,點了支菸,理順下頭腦思路,就看見一輛三輪車進院了,李萍從車上下來,直奔捷達轎車走來。
莊俊生打開副駕駛車門,李萍一身香氣地坐進來,說:“走,快點,開車送我去縣城。”
“呵呵,不是說請我吃飯嗎?”莊俊生髮動車子,上了鄉公路。
“去縣裡請你,找個有情調的地場,好好陪你浪漫良宵!”李萍挑逗地說道,還伸手在莊俊生的臉頰輕浮地摸下。
“靠,白樂和,你都綜合辦主任了,有點正型行不行?”莊俊生拿起手包丟給李萍,“裡面有煙,幫我點一根。”
李萍嘻嘻一笑道:“咋地,你怕我把你吃了呀!”
“我怕,我他媽剛犯了生活作風錯誤!”莊俊生不知道爲什麼,這件兒他想跟李萍說,不管怎麼樣,李萍是自己的老同學,儘管她私生活很爛,但是,並不影響她是很有風韻很姓感的女人,李萍從一開始在那輛長途大巴上就對莊俊生具有了吸引力,可是陰錯陽差,兩人竟然這麼久都沒有交集,現在,莊俊生有些蠢蠢欲動了。
李萍從莊俊生的手包裡面拿出來香菸打火機,但是同時也拿出來了那封
檢舉信。“哇哦草!這誰呀,寫你的檢舉信?開燈我看看!”李萍伸手就按亮了頭頂的小燈。
莊俊生咧嘴道:“昨兒我去黑龍鎮,尋思參觀下人家的榨油廠,中午黑龍鎮的副書記,就是咱青訓班的同學白慶章,請我吃飯,坐陪的就有黑龍鎮榨油廠的工程師鞏冬梅,結果大家都喝多了,白慶章還帶來一個當地電視臺的女主播,叫林青,我們四個吃晚飯去月亮灣歌廳唱歌,我出去上廁所,鞏冬梅也跟出來,也不怎麼地,就在走廊拉扯了幾下,結果就是這幾下,被歌廳走廊的監控鏡頭給拍下來了,我當時真不知道,就稀裡糊塗走了……”
莊俊生說的同時,李萍已經把信封裡面的幾張照片拿出來了,她笑着說:“拍的還真清楚,這女的長得挺帶勁啊,你給她拿下了?”
“哎呀,老同學,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現在腦子不好使了,你幫我分析下,這事兒誰幹的?”莊俊生手把方向盤,抽着煙說道。
“呵呵,這還用問啊,白慶章啊!那小子在青訓班就一直背地說你壞話。”
“啊?”莊俊生有些不敢相信,“不能夠吧?白慶章陷害我?他舉報我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啊,我們倆又不是一個地方的……”
“莊俊生,你還不如我瞭解男人,你還是上學的時候的那個莊俊生,你這人哪裡都好,就是太單純了,你跟他,你倆可是咱們青訓班學習成績最突出的兩個,而且之前你們都有政績,被譽爲依原縣的政治新星,你不知道嗎?”李萍很嚴肅地說道。
莊俊生心裡一熱,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在這一批青訓班的學院裡面,自己跟白慶章實際上是競爭對手,現在都還剛剛起步,誰也不想輸在起跑線上。
莊俊生一手扶着方向盤,將另一隻手伸在李萍的膝蓋上按了一下,說道:“李萍,你比我看得清楚,旁觀者清,以後請你多幫我看看,還有,通過你跟吳書記的關係,多幫我說說好話
吧,我們是老同學,應該相互幫助,不是嗎?”
“呵呵!莊俊生,現在你能跟我這樣說話,我很高興。”李萍伸手將頭頂的小燈關掉了,“靠邊停下車,我、我內急。”
莊俊生四下看看,前面不遠就是縣城了,已經可以看見華燈初上的街景,可是這裡是城郊到處都是黑黢黢的,莊俊生心裡還真有些膽突突的。
“堅持一下,就要到縣城了。”莊俊生說道。
“就前面吧,那裡有個岔路口,看見那棵老槐樹了嗎,就停在樹下,我,我憋不住了……”
莊俊生無奈,四下看看,縣城的郊外岔路旁,沒有一輛車子通過,他把車開下公路,拐到了那棵老槐樹下。
“把車燈關掉,別讓人看見。”李萍呼吸有些急促道。
“哦。”莊俊生關了車燈,頓時車子陷入了大槐樹下的黑暗之中。
李萍下車了,說:“不許偷看啊!”
莊俊生笑笑說:“我倒是想看,啥也看不見啊,你當心點,別走遠,就在車旁邊解決吧,這地方沒人。”
莊俊生聽見了李萍很響的小便的聲音,她果然就在老槐樹下解決的。莊俊生有些莫名的熱燥,身體裡面的某處又在蠢蠢欲動了,他告誡自己,不可以,李萍曾經是田榮祿的女人,也是吳學軍的女人,現在還可能是宋佔文的女人,自己不能趟她的渾水。
莊俊生掏出煙來點上,看着車窗外遠處縣城的燈火輝煌。李萍來開車門進來了,隨着她的進入,一股濃烈的搔氣也充斥了轎車的裡面,也許,男人在腎上腺分泌激增的情況下,對異性的嗅覺都是那樣的敏感……
李萍上車關上車門,莊俊生將抽了半截的香菸丟在車窗外,搖上車窗準備發動車子。李萍伸手抓着他的手說:“別急,等下。”
“什麼?”莊俊生在黑暗中感覺到李萍向自己貼近,女人的呼吸氣息噴在他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