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站在看臺上,正在進行熱身的溫布爾登球員當中熟悉的那個身影,可是她失望了。
在出來熱身的溫布爾登球員當中她並沒有看到楚中天。
溫布爾登藝術學校的校友楊洋站在她的身邊,嘴裡嘀咕着:“奇怪,大楚那小子呢?”
她和楊洋是在半個小時之前相遇於球場大門外的,聽說楊洋是來給楚中天加油的,艾米麗便熱情地招呼楊洋與他們同行,在球門後面佔了這麼一塊風水寶地。
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艾米麗的心頭一閃而過,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楚總是在馬路邊上跑啊跑的……路上車那麼多,會不會遭遇……
她不敢往下想
“楚會不會有事耽擱了啊……”翰老闆他們也發現了楚中天並不在隊伍中。一羣人紛紛猜測了起來。
在猜測楚中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的人不僅僅是看臺上的這些人,球隊的主教練伊姆斯和助理教練英格里希,以及溫布爾登的隊友們同樣感到惑。
“真奇怪,以往楚總是早就來了,爲什麼今天直到開始熱身都不見他人影?”英格里希看着在場上熱身的球員,對旁邊的伊姆斯說道。
“他請假說今天不來嗎?”伊姆斯問。
英格希搖了搖頭:“沒有。我記得之前訓練地時候他還說這是開學之前地最後一場比賽。一旦開了學他就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中地比賽可能不能場場都來。所以今天這場比賽他一定要會好好表現地……”
伊姆斯不說話了慢慢擰起了頭。楚中天是球隊地主力後腰。他在考慮戰術地時候是把楚中天放進去考慮了地。如果楚中天上不了場。那麼自己就要改變了……真麻煩。楚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嘿。拉塞爾。你們在來地路上看到楚了嗎?”在熱身地時候。希林湊上來問拉塞爾和博爾傑。
兩個人搖了搖頭。他們今天可沒有在巴士上看到楚中天地奔跑地身影。一開始他們以爲自己只是錯過了。也沒當回事。結果來了之後也沒見到楚。等了一段時間都等到進更衣室換衣服了。楚還是沒露面。他們才感到有點不對勁來。
“真奇怪……楚可不是一個喜歡遲到地人。”希林喃喃道也想不通爲什麼到現在楚中天都還沒來。
博爾傑突然來了一句:“不會是車禍……”
“閉嘴!”拉塞爾和希林異口同聲地喝到,把博爾傑嚇了一跳。
“呃……好,我只是開個玩笑……他一定是跑到一半發現忘了帶球鞋,然後回家拿了……”博爾傑胡亂解釋着只能讓聽者的眉頭越擰越緊。
“你有楚的電話嗎,楊?”艾米麗突然問道。
楊洋搖搖頭:“他沒手機。
他說反正在這裡也沒什麼人會找他果要給家裡打電話,他會用插卡電話。”
艾米麗皺起眉頭,她想起來確實如此。和楚中天接觸了這麼久,從來不知道她的手機號碼,也沒見他用過手機。本來還以爲自己與他的關係不一般了呢,沒想到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朋友罷了|多有關他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那個可怕的念頭又在艾米麗的腦海中蹦了出來,並且怎麼按都按不下去甚至越想越覺得可能是真的。
就這樣心神不寧地在看臺上站了一會兒,艾米麗搖搖頭:“不行我去找他!”
說完她就轉身跑下了看臺,楊洋愣了一下跟了出去。
正在場上熱身的拉塞爾看到艾米麗從看臺下方跑過,後面還跟着一個曾經和楚在一起的中國人,兩個人神色匆匆地向球場大門跑去。這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難道真的讓加文說中了?楚真的出事了?
他媽的……我還沒折磨夠你小子啊……
艾米麗和楊洋一口氣跑到了傑克德柴爾德的巷口。金斯頓路上車來車往,人行道上有行人在夏天的驕陽下行色匆匆,看起來和任何一個普通的下午沒什麼兩樣。
艾米麗將手機握在手上,卻不知道該打給誰。楊洋在旁邊這緊皺眉頭,思考着楚中天可能遇到的問題。
來了一輛1311路,紅色的巴士車停靠在站臺前,車門打開,從上來下來了兩個人,卻都不是楚中天。
“他坐的或許是下一班……”楊洋喃喃道。
艾米麗心想如果楚要坐車的話,他早該到了,也不會等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紅色的1311路巴士發出一聲“哧——”的排氣聲,車身上擡,關上了車門,慢悠悠地從站臺前駛走了。
就在艾米麗和楊洋眉頭越擰越緊的時候,視力好的艾米麗突然看到在地平線的地方,公路的盡頭,有一個人影一點點浮現出來。
他有一頭黑色的頭髮,在耀眼的陽光下被曬的有些發白。他的脖子和胳膊上全都是亮晶晶的汗水,他穿着一身白色的t恤汗衫。慢慢從地平線上露出頭、露出上半身,露出了腿,最後露出了腳下的……足球。
當他完全跑了上來的時候,艾米麗和楊洋都看到了楚中天正帶着球慢慢地向他們這個方向跑來。他用右腳腳內側帶球兩步,又換作腳外側帶球兩步,接着再換左腳腳內側帶球兩步,腳外側帶球兩步……如此反覆。
他低着頭很專注的帶球,完全沒有看到
艾米麗和楊洋,直到楊洋出聲歡喜地叫道:“大楚!
他才停下來,擡頭有些詫異地看着站在他前面的兩個人:“你們怎麼在這裡?”說話間氣息不勻得厲害。比以前他跑過來的時候累多了。
艾米麗注意到當他停下來之後身上的汗水就順着脖子、手臂和腿向下滑,就好像小溪流淌一樣。
楊洋看到楚中天平安出現在眼前,剛纔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他指着艾米麗笑道:“艾米麗擔心你出什麼事了,就跑出來接你。她說你平時總是很早就到了,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楚中天看了看還在愣神的艾米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一路帶着球跑來的,不過我高估了自己的帶球能力……跑的比平時慢,時間沒掐準,我遲到沒?”。
艾米麗總算是過神來了,她搖了搖頭:“還沒有們正在熱身。”
楚中天出了口氣:“那就好。”
“好什麼呀?”艾米麗嗔道,“你麼在路上練起控球來了?”她看出來楚中天那奇怪的帶球節奏,是拉塞爾上次教他的控球練習。
“我像抓緊時練習一下,開學了就沒多少時間……”楚中天給自己做着辯護。
“好了好了緊入場,點就只能做替補席了!”艾米麗指着楊洋說,“到時候讓專門來你踢球的楊多麼失望啊。”
楊嘿嘿一樂。
楚中又低着頭帶起了球。艾米麗在後面看到了氣得大叫道:“你怎麼還這麼慢吞吞的啊!”
“我還沒跑到目的地呢。”楚中天回她,帶着球跑向球場。
“真是固執!”艾米麗看着他的背影撅嘴道。
楊洋在她旁邊笑:“他做事很認真的。如果他說了要帶球跑到球場,那就是真的要跑到球場,一米都不能差。”
當楚中天帶着足球通過球場正門,出現在場邊的時候剛剛結束了熱身,正往場下走的溫布爾登球員中有人一眼就看到了他。
“瞧啊楚!”博爾傑叫得格外大聲,也格外開心。由於之前一時嘴欠了不吉利的話,一直被希林、沙利文和拉塞爾冷眼以對讓他的心理壓力特別大。現在看到楚中天完完整整出現在眼前,怎麼能不高興呢?
“嘿,楚!這兒這兒!”他向楚中天揮着手,熱情得好像是許久未見到老公的小媳婦。
楚中天也看到了不停向他揮手的博爾傑,便將足球抱起來,然後走了過來。
看到他來了,隊友們也紛紛圍了上來。
“怎麼這麼多汗水,你很熱嗎,楚?”球隊中的主力後衛辛姆翰斯頓看着楚中天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樣子驚訝道。
拉塞爾和希林則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楚中天一定又是跑過來的。只不過今天的楚中天看起來比以前都還要累,難道身體狀況不好?
看着大家都用關懷的目光看着他,楚中天知道自己這個事情今天是瞞不住的了。他搖搖頭,又甩下一頭汗水。“不,辛姆。事實上……我是跑來的。”
球員中安靜了一下,隨後……
“哇——!”
“我沒聽錯,上帝!”
“跑來的?從哪兒?1311路的站臺嗎?”
“笨蛋,分明應該是從溫布爾登!”
“你騙誰啊,那裡距離我們這裡可有最少四英里呢!”
“從站臺跑到這裡能有這麼多汗水嗎?”
“可是這怎麼可能,我們馬上就要踢一場比賽了,跑過來這要無謂浪費多少體能?”
“簡直難以想象……”
英格里希和伊姆斯發現楚中天稍晚了點,就被擠到了人羣外面,但是他們都很清楚地聽到了楚中天的那句話。
兩個人面面相覷。
“你相信嗎,尼基?”伊姆斯問他的助手。
“你相信嗎,特里?”幾乎是同時,英格里希也扭頭問伊姆斯。
“他那身汗水可不是裝出來的。”伊姆斯分析道。
“而且他也沒必要裝。”英格里希補充道。
“從溫布爾登跑過來?他可真瘋狂……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這是他的第一次,還是次次如此……”特里皺着眉頭沉吟道。
英格里希想了一下拳敲在了自己的手掌中。“我說怎麼以前見到楚總覺得他汗特別多。那時候我只是以爲他怕熱,天氣熱就出汗多。現在看來……”說到這裡,他突然驚訝地看向伊姆斯。
伊姆斯對他挑挑眉毛。“看樣子我們隊中的中國外援還是一個體能變態。”
“真難以置信……跑四英里,再踢一場九十分鐘的比賽,在比賽中不停地奔跑,負責中場的全部防守……我從沒見他體力不支,抽過筋……”英格里希喃喃道。
凱文珀見大家越討論越熱烈,幾乎要忘了正事是什麼了。連忙拿出隊長的威嚴,大聲說道:“好了,夥計們忘了我們還有一場比賽要打呢!”
他這麼一說,衆人都反應過來,他們剛剛熱完身,正準備往更衣室裡去賽前的最後準備呢。大家紛紛回頭看向外面,他們看到伊姆斯對他們揮了揮手:“去更衣室計們。”
大家聽到主教練這麼說,便紛紛轉身向更衣室走去。楚中天也想這麼做,但是他卻被主教練留了下來:“你等等。楚。”
希林對楚中天
,跟隨球隊走了。拉塞爾則看了看楚中天,上下打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走掉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英格里希去更衣室招呼球員姆斯則走到了楚中天的身前。
他看着楚中天嘿嘿直笑,這把楚中天笑得心裡發毛知道主教練是不是打算懲罰自己——因爲自己遲到了。他決定反客爲主,先下手爲強:“對不起板。我遲……”
伊姆斯揮揮手,打斷了他的道歉。“告訴我,楚。你每次訓練和比賽都是從溫布爾登一路跑到這裡來的嗎?”
楚中天點點頭。
伊姆斯吹了聲。“真令人難以置信,我從沒見你在體能上出過問題,儘管如此,你的體能之好,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覺得單就體能這一項,你已經完全達到甚至超出了職業水準。”
“呃,謝謝誇獎,老闆……”楚中天知道老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今天爲麼遲到?”伊姆斯盯着楚中天問道。看着他的眼神,楚中天絲毫都不懷,如果自己撒謊了,一定會被無情地揭穿。
他老老實實地指着被:己夾在胳肢窩下的足球:“我今天嘗試帶球跑來球場,老闆。不過控球比我想象的要難,所以速度慢了下來。下次我會提前出發的……”
伊斯用大笑聲打斷了楚中天的解釋。
“還需再熱身嗎?”笑完之後他問道。
楚中天看着伊姆斯的眼神,發現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於是笑道:“不,我想不需要了,老闆。我已經熱過身了。”
伊姆斯很滿意地點點頭:“很好,現在去換衣服。一會兒比賽的時候可別給我抽筋了!”。
楚中天長出一口氣,抱着足球跑向了更衣室。
艾米麗和楊洋重新回到了看臺上。頓斯酒的同伴們都湊上來對楚中天爲什麼遲到表示關心。
楊洋和他們不熟,他站在一邊沒說話。艾米麗則對他們笑道:“如果我說楚是一路帶球跑着來這裡的,所以路上多花了些時間,你們相信嗎?”
大家都愣住了。
艾米麗對他們扮了個鬼臉,扭過頭去快樂地哼着歌不再說話了。
“楚,你的任務就是防守。在中場儘可能地阻截對方的進攻,斷下球之後就交給拉塞爾。”伊姆斯指指阿萊拉塞爾。
在更衣室裡,伊姆斯正在分配球員們的任務,佈置球隊戰術。
“我知道你剛剛跑了四英里,但是在比賽中你還是不能偷懶。”
聽到他這麼說,隊友們中有人鬨笑起來。
當然也有人用羨慕的眼光看着楚中天,他們在羨慕他變態一樣的體能。
“我從不偷懶,老闆。”楚中天反駁道。
伊姆斯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反正你記住自己的任務。”他倒不在乎楚中天剛剛反駁了自己的話。這些細枝末節,他一向不在乎的。
楚中天點點頭。這個任務一點都不陌生自從自己和拉塞爾和好之後只要拉塞爾能夠上場,自己就都是這麼做的。
“拉塞爾,你要注意自己和楚的距離,不要太遠了。”其實讓前腰和後腰之間不要隔的太遠,放在一般球隊來說,是爲了不讓前衛線和後衛線之間脫節,但是伊姆斯這麼說主要是照顧到楚中天的傳球很一般,如果距離太遠了,怕他傳不準。
經過這麼幾場比賽的觀察,伊姆斯和教練組的教練們都已經很清楚了中天的傳球超過了二十米,可能就會傳丟。其實他在訓練中的表現沒有這麼糟糕,但是訓練是訓練,比賽是比賽。在訓練中可不會有兩到三個人氣勢洶洶地衝上來斷你球你胳膊拽你衣服的。無干擾的訓練表現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楚中天也知道自己的傳球是個什麼水平,他也很想盡快提高所以纔在來球場的路上都帶着足球反覆做着基本的腳下控球練習呢。只是現在拉塞爾纔剛剛開始教他控球,要達到隨心所欲控傳球的境界,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
楚中天發呆的這會兒功夫,伊姆斯主教練已經分配完了全隊所有人的任務。接下來要說點對手的情況了。
伊姆斯對於他們這場比賽的對手哈特利-溫特尼(hartley_wintney)瞭解也多,好在聯賽已經進行了五輪,可以從過去五輪聯賽的戰績上推測出一些東西來。
哈特利-溫特尼在過去的五輪聯賽中輸掉了三場比賽外兩場是一平一負,目前排名倒數第四有排名倒數第一是因爲他們的這個成績還不算最差的。格倫福德維京隊目前爲止五輪全負,是當之無愧的倒數第一。
從哈特利-溫特尼的這五場比賽來看們的進攻能力相當弱,防守能力倒是還值得一提——輸掉的三場比賽中有兩場是以c:1的比分落敗的平的那場是贏下來的那場比分則是1:沒有叫對手進球。還有一場比賽則是以2~掉的。
伊姆斯得出結論,這支球隊擅長防守,一定是先穩固防守,然後伺機打對手的反擊,如果能夠領先,那就全場死守……
這可讓伊姆斯感到頭疼了。因爲這種類型的對手是溫布爾登最討厭的。
溫布爾登的戰術雖然粗糙,主要是長傳衝吊和邊路傳中,中路頭球搶點。但是他們卻並不保守。伊姆斯教
是一個後衛出身的教練,當上了教練之後推行的卻都球理念。
攻勢足球和防守反擊是一對死敵。對方縮起來等着溫布爾登攻上去,如果溫布爾登的進攻能力達不到,很可能就只會一次又一次的無功而返,最後在急躁的心理支配下全線壓上,被對方抓住機會打一個反擊。
面對這樣的對手,伊姆斯能有什麼辦法嗎?
他沒有。
“如果對方在比賽中收縮防線的話,我要求你們在進攻上去的同時也要注意自己身後的空當,小心不要被對手利用了。楚。”他又點了楚中天的名字。
楚中天挺直腰。
“你可要牢記,你務就是防守,不管什麼情況你的任務都是留在後面防守。我知道你的頭球不錯,但是如果我們獲得了角球,中後衛肯定是要上去爭頂的,這時候你必須留在後場進行防守,防止對方的反擊。
”
主教練如此看重自己,那對自己能力的肯定。楚中天點了點頭,對這個決定沒有任何異議。儘管他的心裡有那麼點小遺憾——不能衝上去參與進攻了。
伊姆斯分配術的要求之後,就出去了,球員們也準備出場比賽。拉塞爾卻拉住了楚中天,兩個人落在了隊列的最後面。
“你帶着球跑來的?”拉塞問。
楚天點點頭。“按照你說的那樣,扣球兩步,撥球兩步。這樣跑起來速度慢,所以纔到。”
拉塞愣地看着楚中天,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怪物一樣。過了一會兒他才罵道:“該死!”
接着就甩下楚中天,先跑出更衣了。
楚中天覺得莫名其妙,他對着拉塞爾的背影喊道:“記得別離我太遠!”
拉塞爾沒理他,他自己聳聳肩,也跑了出去。
國王牧場的看臺上已經基本上站滿了觀衆,儘管比賽還沒有開始,溫布爾登的球迷們卻已經在用歌聲來宣泄他們的情感,爲球隊加油助威。
溫布爾登的球員們走上球場的時候,國王牧場內發出比之前都更大的歡呼聲,翹首以盼的球迷們對他們自己的球隊報以極高的熱情。
l)是第九級聯賽,這個聯賽的平均上座率一般都是在五十到一百人之間,很多球場的上座率只是溫布爾登球隊比賽時觀衆人數的零頭而已。溫布爾登的第一場聯賽是客場對桑德赫斯特鎮隊,後來根據統計,那場比賽涌進來了兩千四百四十九名觀衆,這個數字創造了新的混合郡聯賽上座記錄。而現在,這個新紀錄已經被溫布爾登刷新過了——回到主場的第一場聯賽,國王牧場來了四千一百四十二名觀衆,創造了新的聯賽上座記錄。。
其實在這第九級別的聯賽中,afc溫布爾登就是一個異類。他們的人氣比其他球隊的加起來還要旺,他們也不甘心長久留在這裡,更不會有人相信他們會廝混在這裡。只是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得一步一步地走,儘管希望早日重返高級聯賽,這低級聯賽的比賽還得一場一場地踢。
就算他們每個賽季都能成功升級,想要重返頂級聯賽,也需要八個賽季呢。這還沒算越往上所遇到的對手越強,升級的阻力也就越大。到了職業聯賽,如果沒有大量資金支持,單靠球迷們的熱情,幾乎是寸步難行的,到時候就會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了。
“真厲害!”楊洋看着眼前幾乎滿座的看臺感嘆道。
他曾經掏錢買票去看過一場溫布爾登在英甲裡的一場聯賽,那時候去是爲了體驗一下英格蘭的足球氛圍。在他看來,今天的國王牧場和昔日的謝赫斯特公園球場,毫無二致。
雖然一個只能容納四千兩百多人,一個卻可以容納兩萬六千四百人,巨大的人數差距並沒有讓今天的比賽看起來冷清。揮舞着手臂鼓掌的球迷,整齊劃一的高亢歌聲,遍佈看臺的藍黃色圍巾,還有搖曳的溫布爾登旗幟和標語,看起來就算是和英超聯賽相比,也沒什麼區別。
“真難以置信,只是一場業餘聯賽……”
他一邊隨着艾米麗他們鼓掌,一邊喃喃道。
聽到他的呢喃聲,艾米麗自豪地說:“因爲這是我們自己的球隊的比賽!”
和楚中天一樣,楊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點泛酸。他也希望有機會挺起胸膛,如此自豪地說上一句“這是我們自己球隊的比賽!”
他想到自己在韓國的球場看臺上,想自豪都自豪不起來的經歷,真是不知道該對艾米麗的話作何反應纔好。
於是他直接沉默了。
艾米麗不太理解剛纔還挺興奮的楊洋怎麼突然一言不發了,不過她也沒心思去想這是爲什麼,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球場上呢。
雙方隊長已經在滿場歌聲中完成了挑邊之類的儀式,球員們分別根據自己不同的場上位置站好,所有人都等着主裁判鳴哨開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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