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幹着陶宗做的話,樑晨的心裡不禁一動六他很快聽出對易洲百外之意,有人,向陶家兄弟透露了他來雲勝酒吧的消息。..黃躍龍,週一一,周雨桐首先可以排除嫌疑,走漏消息的,無疑就應該是王五,江子,石頭三人中的一個,甚至是兩個或全部!
黃躍龍的臉色變了,轉過頭,以憤怒加兇狠的目光逼視着自己的三個哥們兒。他最恨的,就是這種出賣朋友,背後捅刀子的行爲。江子,王五,石頭三人與樑晨只是一面之緣,還算不上什麼朋友,但他卻一再地強調過,樑晨是他的朋友!無論是誰將消息透露給陶家兄弟,都是在硬生生地抽他黃躍龍的耳光。如果不是他執意邀樑晨出來,陶家兄弟根本也沒有找場子的機會。
觸及到黃躍龍的目光,江子的眼神變得有些閃爍,而石頭與王五卻是若有所思地互望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到了江子的身上。
“陶大少真是有心了!只是。我實在高攀不起啊!”樑晨沒有理會對方的挑撥,微微一笑道:“我最厭惡的,就是那種當面笑嘻嘻,背後捅刀子的人!道不同不相爲謀,所以,咱們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陶大少,你說是不是?”
“既然樑少沒那個意思,我也不厚着臉皮勉強,那麼我就告辭了!”陶宗琰也沒理會對方言語中的諷刺,形勢比人強,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的情形,只能是三十六計走爲上。別說找場子,不被對方再打一次臉就謝天謝地了!
“有件事,還得提醒陶大少一下!”樑晨指着滿地的狼藉,向陶宗琰笑道:“砸壞撞壞了酒吧不少東西,陶大少怎麼也應該表示一下吧。當然了,如果兩位陶少手頭緊的話,我也耳以墊付暫時墊付,而且不收利息!”
“粱少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點錢兒,我們兄弟倆還是能拿的出來的!”陶宗琰努力忍着心中的怒氣,承受着這種前所未有的侮辱,臉上卻是很平靜地回答道。他從衣袋裡掏出一疊支票,很快在上面簽好了數額,撕下一張放在了吧檯上。
“兩位陶少,那就慢走不送了!”見陶宗琰如此配合,樑晨也不爲己甚。他對陶宗琰陶宗淼這兩兄弟瞭解的並不多,但只看眼前的情形,他就知道,陶宗琰的心機,比其弟陶宗淼深沉多了。
“後會有期!”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陶宗琰看也沒看弟弟陶宗淼一眼,自顧自地轉身向酒吧門口走去。陶宗淼再次用惡毒的目光看了樑晨一眼,捂着小腹跟在了陶宗琰的身後。
而就在這時,從酒吧門口又涌進一羣男女,正與陶宗琰陶宗淼兩兄弟走了個面對面。
“大哥,二哥,你們”!”在得到大哥二哥前找場子的消息之後,陶大小姐叫上江嘉容,王深與陶膛,又把前幾天罵的狗血噴頭的刑宇叫上,分別乘着幾輛車,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雲勝酒吧。陶大小姐並不是做幫手來的,而是,勸架來的。
一來,陶家與樑家的關係還算不錯,而陶瑣簡的父親與樑啓明的私交也很好,樑晨既然得樑啓明的看重,那麼就不能因爲一點小事兒影響兩家的關係;二來,陶大小姐覺得冤家異解不異結,樑晨既是葉老的曾孫女婿,又與樑家和林家有着密切的關係,不宜將其劃入敵人的行列中去。多一個這樣的朋友,絕對要比多一個強大的敵人要強!
陶大小姐平時是眼高於頂,心高氣傲慣了,能看上眼的人屈指可數,她私下裡認爲,這個長相不算很俊帥,但卻很有魅力的男人,是值得她結交的”,!
看着大哥和二哥一前一後走近,陶簡綺心中一緊,暗道自己還是來晚了。正想問問哥哥們把樑晨怎樣處置了,卻忽然發現二哥陶宗淼不但鼻子青了好大一塊,嘴角上還隱隱有着血清。陶簡簡不禁大吃了一驚,這是兩敗俱傷呢,還是,去找場子的二哥反而吃虧了!?
陶椅瑣身後的江嘉容,陶股小王深心裡也是一片驚疑,而他們想要的答案,很快就出現了。十來個保鏢捂胸口的捂小腹的,捂肩膀的外加一腐一拐的,個個耷拉着腦袋出現在陶綺椅,江嘉容等人的視線中。看到這一幕,陶簡簡,江嘉容哪還不明白,本想找場子的陶宗琰,陶宗淼不但未挽回顏面,反而再一次丟了大臉。
“椅椅,你來這裡做什麼?”儘管心情不好,但對家裡這個最小的妹妹,陶宗琰還是儘量放柔了聲音。也許是因爲沒有財產利益衝突的關係,他與陶宗淼彼此水火不容,對老三陶宗森那個廢物不屑一顧,但唯獨對這個小妹,兩人都是疼愛的很。
“大哥,二哥,那個”我怕你們人手不夠,所以把刑宇他們叫過來幫忙!”陶大小姐現在可不敢說是來勸架的,聰明的她很是機靈地轉了口風。
目光從刑宇和其他幾人身上掃過,陶宗橫微一沉吟,然後緩緩搖了搖頭道:“算了,瑣椅,都回去吧!”
刑宇上前一步,沉聲說道:“琰哥,有什麼用得着我們幾個的,儘管吩咐!”見到這些保鏢的狼狽模樣,刑宇心中也暗暗吃驚,他當然知道陶宗琰,陶宗淼養的這批保鏢,都是警衛局或是特種大隊的退伍軍人,雖不見得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精英,但身手絕對不差。不過,該表明的態還是要表明的,至少不能縮頭裝孫子,讓陶家兄弟看不起。
“漂亮話誰都會說,可朗半點用都沒有!”陶宗琰沒有說話,一旁的陶宗淼卻是開口了,語氣中帶着強烈的不屑,回頭一指那邊的樑晨等人,冷笑道:“你刑宇要真行,馬上過去把那幾個給我放到。只要你做的到,我就全力支持你追求椅鏑,怎麼樣?”
順着陶宗淼的手勢,刑宇很自然地看到了那個中年男子。前天那一記幾乎觸碰到他鼻尖的拳頭。以及讓他呼吸爲之困難的剛烈拳風,一直銘刻在他的腦海裡。這樣可怕的對手,他要再去主動去招惹,那他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看着刑宇猶豫爲難的模樣。陶宗淼臉上的嘲弄之意更濃,很是惡毒地說了句:“沒那個本事,就別裝逼惹人煩,趕緊滾吧你!”
刑宇的臉色漲的通紅,前天剛被陶綺椅不留情面的罵了一通。而今晚,他本想好好表現討陶椅椅的歡心,卻又被陶宗淼當面惡毒地辱罵!在陶家兄妹面前,他就像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任何尊嚴的狗!甚至比狗還不如!
雙手悄悄地握成拳頭,但馬上又強迫自己鬆了開。仇恨的種子在心裡發了芽,總有一天,他要讓那些拿他當狗使喚的人付出低價!
不發一言地,刑宇轉身走出了酒吧大門,跟着他一起來的幾人也隨之離開了。他們沒有任何嘲笑刑宇的意思,因爲他們知道,在這些紈絝面前,他們永遠別想獲得平等的待遇,尊重什麼的,只是奢望!
“二哥,刑宇是我叫來幫忙的!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罵他罵的那麼難聽!”陶椅瑣不樂意了,她是對刑宇沒什麼感覺,但刑宇平時圍前圍後,也替她解決了不少麻煩。就算是發脾氣斥,那也輪不到二哥陶宗淼。
“二哥領你的情!刑宇那小子,有多遠滾多遠!就那熊樣的還想追狗椅你,純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陶宗淼將一肚子火轉移到剛纔的倒霎鬼身上,心裡通暢了不少,嘆了口氣對小妹道:“椅瑣,咱們走,回去陪二哥喝兩杯!二哥這臉啊,今晚全圳丟光了”。
“要我說,大哥二哥你們真是太較真了!”陶簡簡故作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個樑晨又不是京城人小聽說明天就回遼陽了。你們之間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何必斗的你死我活的!我早就說過,樑晨和樑叔叔的關係很好,就算看在樑叔叔的面子上,咱們也不能做的太過是不是?”
“我的親妹妹啊,現在是那姓樑的做的太過份了!”陶宗淼指着自己的臉,恨恨地道:“那廝下手真朗狠,看看,你哥我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看着二哥鼻青臉腫的狼狽樣,陶瑣簡嘴角抽動了兩下,強忍着心裡的笑意。說實話,她這個二哥平時都是以玉樹臨風,風流瀟灑的狀態出現在大衆的視線裡,現在這個狀況,確是稱得上前所未有。
“走吧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陶宗琰在一旁插了句,然後從江嘉容,王深和陶膛身邊穿過,走出了酒吧大門。
陶宗淼用陰森的目光掃了一眼大哥的背影,伸手搭住了妹妹肩頭,向江嘉容,王深,陶橫幾人道:“咱們回吧,到小深的地方喝兩杯!”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
陶家兄妹,以及一衆保鏢從酒吧離開後,隔了好半晌,酒吧的經理才一臉緊張地現身,在樑晨塞給他那張面額五萬元的現金支票後,臉色總算好看了些,並連連向樑晨道謝。
剛纔那麼一大羣人來勢洶洶小最後卻狼狽不堪地鎩羽離開,酒吧經理就算是用腳想也能想得到,眼前這一夥男男女女的來歷絕對不凡。京城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高官子弟多如牛毛,說不準,這幾個年輕的男女就是哪位首長家的子弟!
經過剛纔一場混戰,酒吧裡已是門可羅雀,除了樑晨這一桌外,其餘酒客爲了免遭池魚之殃,紛紛溜之大吉。重新點了酒水小吃,樑晨和葉紫箐,黃躍龍,周家姐妹,以及石頭,王五,江子幾人圍坐在方桌前,剛纔的並肩作戰,似乎讓樑晨與王五,石頭的生疏感淡了幾分。
看着王五,石頭,江子拿起百賊,正要仰脖暢飲,黃躍龍卻是手一伸,攔住了三人。目光從三個哥們兒的臉上掃過,以很是認真的語氣問道:“是誰,把我請樑子喝酒的消息透露給了陶宗琰!”
話是向三個人問的,然而黃躍龍的目光最後卻一直停留在江子的臉上。因爲他知道,在三個哥們當中,只有江子家與陶家的關係還算好,也只有江子能和陶宗琰或是陶宗淼說得上話。而最最重要的一點,請樑晨到雲勝酒吧來喝酒,實際上是江子首先提出的建議!
“蟲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江子臉上現出尷尬不安的神情,他知道黃躍龍的脾氣特殊性,對哥們兒兩肋插刀沒得說,而對那種背後捅刀子玩心眼的人,是尤其的深惡痛絕。
譁!江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黃躍龍潑了一臉的酒水。手中拿着空杯子,黃躍龍很是平靜地說道:“你沒資格坐在這裡,現在你可以走了!”
樑晨和葉紫普微吃了一驚,兩人沒想到黃躍龍的反應竟是這麼激烈。依樑晨的想法,這件事兒就佯裝糊塗翻過去算了。畢竟是黃躍龍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沒必要讓黃躍龍夾在中間難做。
週一一與周雨桐卻是沒多大吃驚,對於表哥的火爆脾氣和仗義性格,她們瞭解甚深。
“蟲子,你這是幹什麼?你聽江子解釋清楚啊!”一旁的石頭與王五見狀連忙勸道。他們知道這事兒江子做的不對,但這麼多年的哥們兒,他們深知江子不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卑鄙小人,何況江子與粱晨根本沒什麼過節!
黃躍龍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用目光注視着一臉洱水的江子。
“蟲子,你行!”江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用手一指樑晨。語氣中掩飾不住憤悶地道:“怎麼說他也是後來的吧,咱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還比不上你和他認識幾天”,”。
“朋友就是朋友,不分先來後到!黃躍龍雙手柱着桌子,緩緩站起身。雙眼逼視着對方道:“咱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家對互相的性格都十分了解,我知道小你不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不然咱哥幾個也處不到今天。但是,有些事情做錯了,那就是做錯了,理由再多也沒有用。你就沒想過,今兒晚上發生的衝突要是傷到一一和雨桐怎麼辦?樑子被打了,我能不能袖手旁觀?我動手了,王五和石頭能不能無動於衷?最後咱哥幾個都被放躺了,你就滿意了?”
“不是,我不是”!”被黃躍龍一頓連珠炮的發問,江子徹底地蔫了,垂頭喪氣地辯解道:“我知道葉老的那個警衛很厲害,其實我是抱着看陶宗淼出醜的念頭,才把請樑子過來喝酒的消息故意說給陶宗淼聽,我真沒想到,陶宗淼會和陶宗琰一起帶那麼多人過來!”陶宗琰與陶宗淼兩兄弟的不和,京城圈子裡無人不知,江子當真沒想到陶家這兩兄弟竟會在對付樑晨一事上攜起手來,來了個兄弟齊上陣!
葉老派給樑晨的那個警衛如果被纏住,黃躍龍又出了手,那麼週一一和周雨桐萬一在混戰中有個什麼閃失”再加上,樑晨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那個紫裙美女可是葉老曾孫女兒!
想到這裡,江子的腦門不禁冒出一層冷汗,他忽然發現,自己實在是辦了一件大大的蠢事!光想着看熱鬧。卻忽略了難以預料的嚴重後果。
“樑子,我真沒什麼惡意!”到底是軍隊出身的漢子,沒什麼矯情,知道自己做了蠢事,立刻沒有半分猶豫地向樑晨道:“這件事兒,確實是我豬了,我向你道歉”。
轉過頭,又向週一一週雨桐。葉紫魯三女道:“我這人有時做事不經大腦。壞毛病,總想改卻總也改不了!你們別和我一般見識”。
說完,江子站起身,扭頭向酒吧門口走去。黃躍龍沒有阻攔。石頭與王五卻是起身追了出去。有些人,是註定不能成爲朋友的,就比如樑晨和江子,石頭,王五三人。儘管誤會說開了,江子也誠心道了歉,但留在心裡芥蒂卻是沒那麼容易消除。有時做朋友也是要講究緣分的,樑晨可以和黃躍龍不打不相識,但對於一見面帆…注手伎倆讓他吃虧的江子等人。樑晨卻是開始便起了公頭。
同樣,江子,王五,與石頭第一眼見到樑晨時,恐怕也未必有什麼好印像。否則也不會商量出握手的惡作劇讓樑晨吃癟。
“粱子,咱們繼續喝酒”。黃躍龍臉上神情不變,眼中卻是閃過一抹失意。他的這個做法,很可能會讓江子,石頭,王五三人對他產生怨隙。從而使多年的兄弟情份滋生裂痕。
“我們幾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江子那傢伙,心眼不壞,人也仗義,就是愛捉弄人的毛病總也改不了。黃躍龍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抹了下嘴巴,輕籲一口氣道:“樑子,這件事江子確實做的不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千萬別和他計較,””。
“本來,這件事兒我也沒打算提!”樑晨笑着擺手說道:“知道那是你的哥們兒,而且,我也沒什麼事兒不是?不用再說了,喝酒”。
接下來的喝酒聊天,黃躍龍的興致一直不是很高。看了看手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樑晨主動提出今晚到此爲止,提議等返回遼陽後,有時間再聚。
在雲勝酒吧門口。樑晨和黃躍龍,週一一,周雨桐揮手作別,然後與葉紫芳坐上了悍馬。依舊是二柱負責開車,蘭劍坐副駕駛個,幾人在近夜裡十兵鍾,返回了葉老的小四合院。
第二天一早,樑晨,葉青瑩,葉紫箐,王菲菡早早起牀,陪着葉老爺子吃過早飯,樑晨打電話給了駐在京城的機組人員,要求其做好準備,在機場等候他們登機。
對兩個曾孫女就要離開,葉老心裡分外的不捨,平時好強的作風習慣被拋到了一旁,拉着葉青普與葉紫普的手一再叮囑,若是孩子產下,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他這個太爺爺。
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行李。粱晨正準備和葉老告別,忽聽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聽着手機鈴聲,樑晨不禁皺起了眉頭,手指放在接聽鍵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注意到葉老,青瑩和紫普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手指微微用力,按下接聽鍵。
“誰找我,誰找我,讓我看看誰找我。怎麼竟然是你,竟然是你,怎麼會是你,我不接,我不接。我就不接你電話,別人電話我都接,就是不接你電話,我不接,氣死你,氣死我也不接,我就不接你電話”,!,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彩鈴聲,林子牢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那是他生氣的預兆。這混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設這麼個彩鈴來氣他,他清楚地記得,上次給這小子打電話時小彩鈴聲是那個。“嗨,開心地鑼鼓,敲出年年的喜知,”
聽得那邊接起了電話,林子宇強忍着怒氣,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柔和,開口道:,“小晨嗎,我是你林叔,是這樣啊,今天是你眉眉妹妹的生日,晚上呢,會舉行一個生日宴會。你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過來參加一下?禮物什麼的就不用準備了,都是自家人,關鍵是心意,小晨你說是不是?。
“我今天就要回遼陽了”。聽着那句“你是不是應該。的熟悉語式,樑晨頓時覺得頭痛了起來。連忙說道:“我現在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這就去機場,,!”
“小晨啊!你是子軒的繼承人,那就相當於是他的兒子。你管我叫一聲林叔叔,眉眉就是你的妹妹!妹妹過生日,你這當哥的好意思不出席?我對你嬸嬸和眉眉妹妹說小晨一定會趕過來,她們都很高興,你現在是億萬富翁,專機二十四小時待命,就算參加完眉眉的生日宴會之後,再返回遼陽也是來得及的嘛!”手機裡,林司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給樑晨推拒的機會。
“就這樣了,晚上我派人過去接你!記住,千萬別讓你嬸嬸和妹妹失望啊!”最後一語定乾坤,林司長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手機另一端的樑晨聽着螂嘟的忙音,臉上現出惱火加無奈的神情。擡起頭,迎上葉青瑩,葉紫青疑惑的目光。他大是鬱悶地將林子宇的電話內容說了一遍。
“哦,原來是子宇家那個叫眉眉的小丫頭過生日啊!我記得呢,眉眉那小丫頭的生日比老頭子我晚一天!”葉老笑呵呵地說道:“去吧,順便給老頭子我也帶上一件禮物!”
葉老的話算是名副其實的一錘定音,就算是樑晨再不願意,也不能違背葉老爺子的意思。看着葉老笑眯眯地神情,樑晨心裡頓時有數,這老爺子是捨不得青瑩和紫普走,所以藉着這個機會,名正言順地又留他們一天。
樑晨將目光轉向葉青瑩與葉紫普,王菲菡三女,發現三個女人的神情都很淡然。對於葉紫彳和葉青瑩來說,多留一天少留一天對她們的影響不大。葉太爺爺既然捨不得她們走,那她們多住一天也無妨。
要走卻沒走上,樑晨心裡着實有些鬱悶,他越是急着想離開京城,一些事兒就越是找上門來纏着他。這次去林家,只不定又有什麼樣的麻煩在等着他。這絕不是他的臆想,昨天在葉老的壽宴上,那個白頭髮老頭子就準備對他說點什麼,只是被林子宇打斷罷了。說來說去。還是家族基金那點破事兒,一直拖着也不是辦法,終究是要面對面談個清楚明白的,多留一天能把這件事得以知徹底解決,也算值得”!
再次打電話通知了機組人員更改登機時間的決定,又給李明揚去了電話,說明遲一日返回江雲的原因。然後接下來一整天,樑晨就呆在這小四合院內。
陪葉老下幾盤軍棋,又去找柱子叔和蘭叔指點兩招功夫,不知不覺,一白天的時間轉眼就過。晚上七點半,林家派來的轎車停在了小小四合院門前。一箇中年司機下了車,殷勤地給樑晨拉開了車門。樑晨注意到,他乘坐的位置,是前排的副駕駛位。而一般來講,在接送客人時爲了顯示尊敬,客人的座位都應該選在後排。心中微覺疑惑,樑晨還是坐了上去。
車廂裡,充滿着一種好聞的清香味道,樑晨在坐進副駕駛位的一刻,目光無意一轉,立刻發現,在轎車的後排位,坐着三個明眸皓齒,容貌出衆的女人。
“雪秦”,!”樑晨訝然失聲,話一出口他便發覺不對,急中生智,連忙又在稱呼後面多加了兩個字,變成了:“雪飛大記者,真是,真是好巧啊!”
連雪震臉上仍如平時一般的漠然,心裡卻是忍不住偷笑,男人的這一手急智的功夫倒還真的爐火純青。除了語氣的銜接有些彆扭之外,其餘沒有半分讓人生疑的地方。
“是啊,梁書記,沒想到咱們又在這兒見面了!”連雪震語氣淡淡地回答道,美眸卻是向男人投去火熱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