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孫小蕾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至少她現在已經知道堂姐無事,剩下讓她擔心的,就是昏‘迷’不醒的堂姐夫李平。不管怎麼說,堂姐與堂姐夫是被救回來了,市公安局的行動速度和辦案效率,高的讓人吃驚。而對於將她從歹徒手裡解救出來的樑局長和那個年輕的刑警,孫小蕾更是由衷地感‘激’。
盧勇離開之後,樑晨的目光轉向了漂亮的‘女’孩,溫言問道:“孫小姐,你覺得,關於那個視頻證據你堂姐孫小紅能不能知道一些東西?”他現在已經知道,給他打過兩次電話,郵寄光盤的神秘男人,正是孫小紅的丈夫李平。動機嗎,也很容易猜測,想來是爲了報答他對孫小紅的‘高擡貴手’所謂投桃報李,他這也算是好心有好報,只是可惜,幾經周折,這證據還是沒到他的手裡
“這件事紅姐是‘蒙’在鼓裡的姐夫怕紅姐擔心,特意叮囑我保密”孫小蕾搖搖頭,她剛纔已知道了自己提供的視頻證據遭遇了‘意外’,而郵箱裡的信件也全部被刪除了。她並不笨,當時是因爲擔心堂姐和堂姐夫的安危‘亂’了心緒,現在回想起來,她不禁對那個‘熱心’的王副局長產生了懷疑。一想到正是聽了那個王副局長的話在大‘門’外等車,才遭到了歹徒的綁架劫持,她心裡的疑雲就更濃更盛
“樑局長,我覺得,那個王副局長很不對勁,他當時問我,是不是我姐夫手裡掌握了什麼人的證據,你說,他怎麼就那麼肯定,掌握證據的人是我姐夫而不是我堂姐呢?”孫小蕾眨着杏仁眼,向對方說着心裡的懷疑。她對於眼前的男人是百分百的信任,對方不擔放了她堂姐,剛纔還救了她的命,所以她是發自內心地想幫點什麼忙。
“這個,我知道但是沒證據”樑晨用手指輕輕敲着寫字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他何嘗不知道刪除視頻和郵箱文件,給張豪通風報信,設計孫小蕾的罪魁禍首就是王樹‘波’,但一句話,他沒有證據。他雖是常務副局長,暫爲主持局裡全面工作,但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意定王樹‘波’的罪。眼下李平昏‘迷’不醒,他也無法確定,那個郵箱中的視頻證據是不是唯一的一個
想到這裡,他腦中忽地靈光一閃,連忙向‘女’孩問了句:“那個發送視頻過來的郵件,發送者的郵箱名你以前見過沒有?”
孫小蕾怔了一下,隨後俏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興奮地一拍手道:“,那也是姐夫的郵箱。說不準,裡面就有……”但隨後,俏臉又是一苦,嘆氣道:“我不知道郵箱的密碼啊”
“過來試試,說不準密碼是同一個呢”樑晨站起身,向‘女’孩招了招手。他是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反正試下又不費什麼事
孫小蕾走了過去,坐在老闆椅上用雪白的小手利落地敲打着鍵盤。片刻,俏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電腦屏幕上清楚地顯示着‘您輸入的密碼不正確’。站在‘女’孩身後的樑晨也搖了搖頭,看來要打開這個郵箱,必須等到李平醒來了
派人將孫小蕾送去醫院,樑晨乘車返回了家。打開房‘門’,聞着客廳裡幽幽的‘女’人香氣,他就知道齊雨柔和海倫還沒離開。下午多喝了幾杯,回到家裡睏意上涌的他小睡了一會,因爲下午的新聞發佈會,他的手機一直處於無聲狀態,所以吳喚忠打來的電話他根本沒有聽到,最後還是齊雨柔推醒了他。
電話打回去,從吳喚忠那裡知道詳細的情況,他立刻讓徐易朗來接他。還好,他趕到的正是時候,在市局‘門’口救下了剛被劫上車的孫小蕾,並抓獲了鄭虎幾個歹徒。
實際上,事件發展到這一步,樑晨心裡已經完全敢肯定,一年前的百興樓縱火案,張豪,何俊,及至那位市委書記的公子王兢,都脫不了干係。甚至可以說,這幾個就應該是主謀從兩個刑警隊員被百興樓的人打傷,盧勇向他透‘露’了百興樓如今的背景之後,他就對那位大名鼎鼎的兢少留了心。
從一些資料上看,王兢,很像西風縣的李斌。都是仗着老子的威風,手下養着一幫打手,經營着大規模的娛樂場所。只不過比較起來,王兢的手段無疑更狠絕更殘忍。李斌不管如何的囂張跋扈,至少手上沒有人命
樑晨心裡有着自己的底限和標杆,一年前的縱火案,九死十六傷,策劃這起縱火案的主謀以及執行者,都應該千刀萬剮。不談什麼正義真理,這種藐視別人‘性’命的殘忍,首先就是一種泯滅人‘性’的表現。沒有了人‘性’,就不能稱之爲人而對待一頭兇殘的畜牲,要猶豫要妥協嗎?
樑晨輕手輕腳地來到側臥,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他一直睡的那間主臥‘牀’上,肯定是被齊雨柔和海倫佔領了。打開側臥房‘門’,樑晨走了進去,但馬上,他就發現自己剛纔的猜測是錯誤的。
“就知道你想當逃兵,被我猜着了吧”一具溫熱柔軟的嬌軀貼上了他的後背,耳邊傳來齊雨柔吃吃的嬌笑聲。還沒等他開口,脖頸上就被另一雙‘玉’手圈住,‘女’人芬香的呼吸撲面而來,伴隨着字正腔圓,‘蕩’氣迴腸的一句‘老爺,奴家想要……’
樑晨嘆了口氣,今晚看來又有得忙了他不是排斥這種運動,而是他覺得這種運動也需要有所節制,無論他有多好的身體,多雄厚的本錢,夜夜笙歌也是吃不消的。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這話雖然誇張了點,但也是有一些道理的。唔,提到了酒,他一會兒有必要再喝兩口雄風‘藥’酒,然後,然後一定要把海倫那隻‘欲’求不滿的大洋馬乾翻……
第二天一早,樑晨神清氣爽地出了‘門’。而臥室的‘牀’上,則留下面疲力乏的兩‘女’。齊雨柔與海倫的身體素質是絕對的強悍,但在昨夜男人的一番狂轟‘亂’炸之下也險些變成一堆軟泥。
樑晨先到市公安局打了個轉,隨後乘車趕醫院。在市中心醫院,他見到了雙眼紅腫幾乎是一夜未眠的孫小紅,以及一臉睏意的孫小蕾。
“醫生怎麼說,情況好些了嗎?”看着病‘牀’上‘插’着氧氣管的男人,樑晨低聲問了下負責安全保護的牟亦霖。
“醫院的何主任說,醒過來的機率並不高。不排除長時間昏‘迷’的可能”牟亦霖低聲回答道。
樑晨沉默了,這個長時間昏‘迷’的意思,大概就是植物人的概念了。李平能否醒轉,直接關係到縱火案偵破的進程和結果。而從孫小紅,孫小蕾這些親人家屬的角度來說,也希望李平能夠平安醒來。
走到孫小紅,孫小蕾這對堂姐妹面前,樑晨溫言向孫小紅說道:“保重身體,尤其是肚子裡的孩子。要有信心,李平他肯定能醒過來”
“謝謝您,樑局長我會的”孫小紅眼中噙着感‘激’的淚‘花’,這個年輕的男人無疑是她們全家的大恩人。而這份天大的恩情,她就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樑晨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他乘車回到市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鄭虎,大鋼牙,長‘毛’等案犯進行提審。在審訊過程中,這幾個犯案累累,以往有着多次進宮記錄的兇徒表現出十二分地光棍,異口同聲地供認了綁架李平孫小紅夫‘婦’的犯罪事實,然而他們卻聲稱,綁架李平孫小紅只是爲了打擊報復,原因是李平以前曾經抓過他們。
樑晨沒有拆穿他們的謊話,他看得出來,鄭虎,長‘毛’這些人是鐵了心地想把罪名扛下來,爲張豪,何俊,乃至王兢這些主子做掩護。而在沒掌握確鑿的證據之前,他還真對豪哥,兢少之流沒什麼辦法。
然而,沒什麼辦法不代表樑晨沒有動作,在審訊鄭虎,長‘毛’幾人之後,他立刻派盧勇帶隊,去百興樓把張豪與何俊‘請’回來。原因很簡單,鄭虎與長‘毛’等人的身份,都是百興樓的保安。現在鄭虎因綁架案被抓,樑晨要求其老闆張豪,何俊來公安局接受詢問也是正常的。當然,被詢問的地點並非是一定要在公安局,但這個詢問過程卻是必須的。
“樑局,這個……”接到命令的盧副支隊長一臉的苦‘色’,上次去百興樓就被人打回來了,這一次要求詢問的又是大名鼎鼎的豪哥,俊哥之流,他們十有八九會遭到和上次一樣的‘款待’
“儘管去,見不見到人無所謂。我的要求就是,如果他們有人動手,那麼,上次怎麼被打的,這次就怎麼給我打回去”樑晨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會讓易朗和重霄跟你過去如果你不敢或者不方便,我可以換人”
“是,樑局”迎上局座銳利的目光,盧勇心中不禁一凜,硬着頭皮應道。他一再地提醒自己,兢少纔是錦平的王,得罪兢少肯定是死路一條,但直覺又告訴他,眼前這位年輕的局座也不是好相與之人,他若不服從命令,說不定就真如對方說的那樣,‘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