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東華晨報的陳朝侖在陳步雲這裡也沒有撈得上什麼話語,其餘的一些個本來就是打秋風的記者們也唯有心中暗懷怨憤,只得含恨而退,倒是那金絲眼鏡還是有些個躍躍欲試的樣子,對於這豬一般的隊友,衆記者們也不看在眼裡,而這豬一般的對手,則更爲不在陳步雲的眼中了,
陳朝侖率先便就轉身而走,其餘衆人也緊跟着往門外行去,正在走着,這個時候徐杭已經帶着經開區派出所的幹警上前攔住了金絲眼鏡的去路:“這位同志,請你出示一下您的記者證。”
金絲眼鏡見狀,瞥了徐杭一眼,根本就不想理睬,這個時候身邊的那人拉了拉他,這纔將自己的記者證大大咧咧的在徐杭的面前劃了一下:“看吧,這是我的記者證,可以讓我走了吧。”言罷,便就要繼續離開,
“對不起,你不能走,有人舉報你接受了好處費,污衊政斧,進行不實報道,請你跟配合我們的調查。”徐杭冷冰冰的迴應着,手下的三個幹警已經上前堵住了金絲眼睛的出路,
“你,你們這是土匪行徑,我是記者,我有新聞報道的權利。”那金絲眼鏡見徐杭真的想要動真格的了,便就叫囂了起來,他雖然幹這行並不多,可也算是耳濡目染了很多,還沒有遇到過馬山縣經開區這麼大膽的政斧部門,
那些個往外走的記者們見狀,也全都返身回來,陳朝侖心中更是充滿了歡喜,心道難道人們總是說一切東西都是有着他的作用的,就連如此豬一般的隊友現在都有立功的機會了啊,不過,陳朝侖的臉上卻是嚴峻一片,正義感十足的吼道:“放開他,你們管委會還有沒有法律。”
徐杭轉過身來,看向陳朝侖,一臉的無奈:“那啥,我們壓根就沒有碰他啊,怎麼放開他。”
這個時候,陳朝侖才發現確實如此,那三個幹警只是堵住了去路,距離那金絲眼鏡還有兩步之遙,但東華晨報記者的心理素質又是一般好比的,他加快了幾步,護衛到了金絲眼鏡的身邊,認真的說道:“你說他進行不實報道,有什麼證據嗎,我們這還剛剛前來,還沒有報道,難道就是因爲我們出於義憤的幾個問題,就要因言獲罪嗎,你們這是準備在搞文字獄嗎。”
“是啊,你們這是違法的行爲,我們記者享有采訪權與新聞報道權。”記者們也是一般的義憤填膺,馬山縣經開區管委會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給一些好處費與封口費也就罷了吧,居然還敢當面如此堂堂的抓人,這算什麼,是在打衆人的臉嗎,,
徐杭沒有在乎這些,而是直接拿出了一份報紙出示給了衆人看說道:“你們自己看這報紙第七版的內容。”
衆記者聞言,便就搶過了報紙要看,陳朝侖咳嗽了一下,便有人機靈先遞送給了他,畢竟,在這裡以他陳朝侖最爲有資格成爲頭兒了,陳朝侖翻開第七版,看了一下沒有看到什麼,再細心一找,果然在角落裡有着一段“主任威脅書記,飛橫跋扈爲哪般。”再看裡面的內容,果然是在將馬山縣經開區這件事情,雖然用了化名,可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是這個事情,
真他麼的是豬一般的隊友,不過雖然如此,陳朝侖並沒有因此而就放棄,而是直接說道:“這還不能夠算是明確的證據,更何況,也沒有跟你們經開區單位或者是個人造成負面的影響。”
這個時候,陳步雲冷笑着到來了:“那請問陳記者,那什麼才叫造成了負面的影響了,你的意思是不是咱們馬山縣經開區的名聲不夠大,所以即便遭遇了這樣的栽贓,那也是不會造成影響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單單靠這個就要將人抓走,這不符合規定,請問你有逮捕令麼。”陳朝侖知道自己也站不住腳,不過,卻也不得不強自堅持,
徐杭這個時候迴應道:“請問陳記者,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們要逮捕了,我們只是要他配合一下調查,你們記者是有采訪權與報道權,可是你們也一樣有接受調查詢問的義務。”
“那你們所說的接受好處費,有什麼證據嗎。”陳朝侖便就轉移方向,
“證據,呵呵,要是沒有,我們會單單只是請這位記者來調查,而沒有留下你陳記者嗎。”徐杭冷笑了一聲,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你。”陳朝侖見徐杭如此,看來真的是掌握了什麼確實的證據,再想起這豬一般的隊友的表現,有什麼證據被他們抓在了手中也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情,想到了這裡陳朝侖不由的心中一涼,難道說這陳步雲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這一幕,早就已經開始了準備,這一次,就彷彿是在挖個坑,等着人往裡面跳了,再這麼糾結下去,是不行的,還是趕快離開這裡,等回到省裡再好好的炮製他,大丈夫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爲俊傑嘛,
金絲眼鏡見大事不妙,連忙叫喊了起來:“你們這是違法,你們這是妨礙新聞自由,你們這是挾私報復。”見徐杭等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又見陳朝侖們已經放棄的樣子,金絲眼鏡再也顧不得許多了,叫喚了起來:“記者兄弟們,要是今天我被帶走,你們沒有人說話,那以後你們被帶走的時候,也不會有人幫你們說話了。”
陳朝侖原本只是有些猶豫,還不想當即離開,或者說最起碼見到金絲眼鏡真的被徐杭等人帶走之後,再離開,可是聽到金絲眼鏡這番貌似激昂的話語之後,頓時便就道了一聲,尼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轉身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外走,其餘的那些個記者見陳朝侖也走了,便也撒開了腳丫子,生怕落在後面,他們是無冕之王不假,可是這地方政斧撕破了臉皮可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要知道這些個小地方想要玩人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
當然,今天這個場子,他們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遲早是要報復回來的,
見大勢已去,金絲眼鏡便就不管不顧的往門外衝去,可那三個警察已經擋住了他所有的去路,慌不擇路之下,金絲眼鏡直接衝向了一個警察,想要將他撞倒之後離開,那金絲眼鏡身邊的中年男子見勢不妙,連忙伸手去拉可是卻沒有拉得住,那警察應聲而倒,金絲眼鏡的眼鏡也掉落在地上,不過他可沒有時間去撿,一路瘋狂的往門外跑去,
徐杭和其餘的兩名警察這才如夢方醒的叫了一聲,往前追去,而陳朝侖等人則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心道這金絲眼鏡是不是陳步雲找來的臥底,這都是什麼智商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尼瑪,哪怕你是真的收受好處做了一篇不真正的報道了,可又有什麼關係,大家這麼多人,這麼多筆還救不了你,現在你倒好,居然來了個奪路而逃,那啥,這嚴格起來可就是襲警啊,
雖然說國內現在還沒有襲警罪,可是這也是可以被納入妨礙公務罪的啊,這小子是真的救不了了,而且,這可在經開區管委會裡,你以爲你撞倒了一個警察就能夠成功的逃脫了麼?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不過,出乎衆人意料的是,那金絲眼鏡沒有被警察抓住,而是直接一頭撞在了管委會的玻璃門上,摔倒在地,跌得個七暈八素的,近視眼就是這麼的悲劇,陳朝侖捂住了自己的臉,忽然覺得有了一些智商上的優越感,那啥,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啊,
看着那跌得七暈八素的金絲眼鏡被兩個警察給帶走之後,陳朝侖腳也不停的便就往門外走去,一下子十幾個記者走了個乾乾淨淨,哦,對了,會場上還坐着一個剛纔提問題的女姓,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太多人的留意她,應邀前來的羣衆們紛紛向陳步雲表示一定會成爲見證人,還有表達了對經開區的佩服之後,也都各自離開了,這個時候,那女姓才笑吟吟的走向了陳步雲,向他伸出了手美美的打招呼道:“陳主任,你好,還記得我嗎。”
陳步雲覺得很是眼熟,可是一時半會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便就禮貌的伸出手去跟她握了一下微笑着說道:“不好意思,恕我眼拙。”
“也是,陳主任是做好事不圖回報,還記得上次下雨天的省道上嗎,那次我們乘坐的車出了意外,是你搭乘了我們,還將一個年輕男子趕下了車。”那女子甜甜的笑着,兩個酒窩點綴在白皙的臉龐上,顯得格外動人,
徐杭等人聞言,便就識趣的離開了,這顯然是個善緣啊,大家就沒有必要再待在這裡了,這樣一個美女記者還是交給陳主任好好的接待吧,
“哦,是你,哎呀,真是有緣,有緣。”陳步雲想起來了,這正是那個很有骨氣也很有愛心的女子,當時渾身都溼透了,可還是要將乘坐的機會讓給別人,現在想來,剛纔那個問話,是在幫助自己的忙了,這人果然多結善緣是有好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