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最害怕見到的就是王海東了,江流分公司的人誰不知道王家大少爺下手向來是不會留情面的。王海東堵在門口說:“樑部長,怎麼急着走啊,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說到這裡,王海東二話不說直接拎起來樑大麥的領子像是拎小雞一般拎了起來。這個時候在酒吧裡面的幾分小女生頓時被嚇的目瞪口呆。一個看上去不怎麼樣健壯的小夥子,但是拎起來另外的一個人的話,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完成了。
彷彿拎在他的手中的是一個氣球一般,但是這個氣球被那小夥子直接的扔在了酒吧中間的一個桌子上,發出來了噼裡啪啦的破碎聲音。一陣陣慘叫隨着鮮血四濺傳揚開來,伴隨着酒吧那種莫名其妙的昏暗的燈光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幾個女服務員早就已經是嚇得躲在了一旁了。
而想着看熱鬧的顧客一看好傢伙,二三十個城管衝了進來,膽子再大的也不敢留下來了,直接結賬走人。以前爲了三兩塊零錢都要計較半天的客人,就是爲了吃點收銀員小妹妹的豆腐的那些顧客連零錢和發票都不要了,直接的走人了。但凡是離開酒吧的人都在暗自的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剛纔裡面的那個年輕人擡可怕了,把人直接摔到桌子上,就像是摔抹布一般。而且摔了之後,那烏七八糟的抹布上滿是鮮血。被摔的抹布一陣陣慘叫,雙手在臉上一劃拉,更是一片血紅,顯得要多嚇人有多嚇人。但是那年輕人倒是很是鎮定的拉起來一張椅子坐在那裡不言語。反正酒吧裡面的客人能夠看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這個時候要是再不走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的可能走的了了。倒是那些滿身散發着無敵的青春的服務員妹妹們有幸看到了全部的過程。
王海東端坐在那裡問:“樑大麥,我到底爲什麼開除你,想來你比我更清楚,你在江流分公司到底撈了多少錢我就不說了。反正到最後我也算是給你一條活路,沒有讓你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把。但是我沒有想到啊,你會給我玩這一手。”
說着,王海東直接的把那本日記給扔了過去。這個時候樑大麥看到了日記就在自己面前,當然知道東窗事發了。他立刻哭喪着臉半躺在地上說:“王少爺,我不對,我是混蛋,我不該有這樣子的想法,你饒過我這一回把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王海東見到他承認了,頓時氣不打一尺來,站起來一腳把這傢伙踹到了一旁的一根立柱上:“還有下次?嘿嘿,樑大麥啊,你膽子不小啊,說,人被你綁架到什麼地方去了。找的道上的什麼人做的這個事情,要是柳總監掉一根頭髮的話,你就準備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本來按照王海東的身份的話,當着衆人的面他是不好這樣子的說的,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是被氣的半死,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才肆無忌憚的威脅。樑大麥頓時傻眼了,綁架,人在什麼地方,我冤枉啊。
這個時候樑大麥什麼也顧不得了。哭天喊地地說:“王少爺,天地良心啊,我不過是有綁架柳總監的計劃,剛剛的聯繫到人,還沒有開始總動手呢你就來了。”
這個時候樑大麥就算是傻子也是應該明白了過來,感情柳如煙真的被綁架了。
要不然的話王海東絕對不看囊中樣子的怒氣衝衝的殺奔這裡來的。王海東聽到這樣子的回答倒是很意外,就算是樑大麥頑固不化堅持不承認的話他都沒有這麼驚訝。
這個時候王海東再一次的拎起來樑大麥說:“你給我說清楚,不是你找人綁架的柳總監?”
樑大麥十分委屈地說:“我不過是有計劃而已,日記本上寫的就是一個計劃,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找人做呢?”
王海東聽到這裡放開手拿起來日記本說:“那你給我好好的解釋一下,這玩意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回事,我有鬼面翡翠這樣子的事情,外行人知道的還是非常的少的,你一個公司白領怎麼樣能夠知道這個事情,而且還調查的這樣子的詳細?”
知道王海東有鬼面翡翠,羨慕聚寶閣的運氣的,這多是行裡面的人,外行人知道的還真的不多。
如果是不怎麼樣注意古董市場的行情的人的話,那更是很少有人會真正的瞭解這裡面的情況的。更不要說是瞭解鬼面翡翠的價值了。樑大麥這傢伙不但是打算綁架柳如煙,而且似乎已經是計劃好了用柳如煙來對付王海東,希望王海東能夠把鬼面翡翠交出來。這樣子的話他樑大麥就能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這計劃是不錯,但是樑大麥這個人是有點缺心眼的,這樣子的事情你都敢直接的寫到日記上,這是就是鐵證如山啊,至少也是一個綁架未遂。
樑大麥擦了擦身上的傷口,王海東也不想鬧的太大了,給藍貴老闆使了個眼色,這傢伙也是機靈人,立刻招呼過來調酒師。在酒吧裡面打架的事情也是經常有的,這調酒師手裡面居然是有一套簡單的包紮用的醫療器械。
消毒,包紮。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的容易,一看就知道這傢伙辦這樣子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樑大麥看到給自己包紮了傷口,知道這一次就算是危險的話,至少不會要命,這才靜下心來說:“其實這事情我是聽我一個遠方的堂叔說起來的。我確實不是古董行裡面的人,但是我那堂叔算是半個行裡面的人,雖然現在他還是一個農民,但是年輕的時候在古董鋪子裡面做過,而且,我知道在我堂叔的手中有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但是我那堂主看的緊,寶貝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我在江流市遇到他,那也是顯得非常的意外。我堂叔知道我混的不錯,想着讓我捐獻修建學校,因此,無意中說起來過這個事情……、。”
王海東越聽月不對,立刻叫住說:“你等會,鬼面翡翠的事情是你聽你堂叔說的,你給我是清楚他是怎麼樣根你說的。”
樑大麥連忙說:“那是我堂叔要回去,我開車送他到車站,在車站的小飯店裡面我們兩個人喝了一點酒,我堂叔就說起來了這樣子的事情來了,說聚寶閣不發的話那就沒有天理了。而且聚寶閣的掌櫃也就是王少你開出來了一塊號稱是國寶的寶貝。價值不可估量。
我這堂叔我還算是比較瞭解的,一向是心高氣傲,一般是不會奉承其他人的,就算是窮死他也是有骨氣的人。當時我就奇怪了,於是就問他聚寶閣的鬼面翡翠比他手中的寶貝怎麼樣。我堂叔遲疑了一下說什麼,論價值的話他手中的寶貝未必比得上鬼面翡翠,但是他手中的寶貝那是文化傳承,那是用金錢怎麼樣也是買不到的,因此,鬼面翡翠就算是值錢的話,也不可能比得上他手中的寶貝。
一塊石頭而已,怎麼樣比得上我華夏文明的歷史。反正當時我堂叔喝了不少,罵罵咧咧的把最近那些磚家叫獸罵了一頓,說那些人就是數典忘祖,說這幫人倒退五十多年就是漢奸二鬼子什麼的。不管怎麼樣他對你還是相當的推崇的。我就知道你手中的鬼面翡翠是相當的值錢的。而且我在公司裡面也聽說了柳總監和你的關係,因此,纔有了這綁架的念頭,但是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開始實行呢。”
王海東哭笑不得地說:“樑大麥,你的那個堂叔是不是叫樑滿倉,在工地上給別人做飯,後來老闆跑了,你那堂叔也就是一直琢磨着怎麼樣把錢給要回來。”
從樑大麥的話中王海東就能夠斷定,這傢伙一定是樑滿倉的侄子。
這樣子的有個性的名字要不是一家人的話那才奇怪。樑滿倉立刻如小雞吃米一般說:“就是就是,樑滿倉就是我堂叔,他們家的房子還是我資助的一部分呢。這事情就是我那堂叔說起來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找上我。”
王海東臉色一寒說:“就算是這樣子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的話,那你也是有這念頭了。而且我告訴你,柳總監這一次綁架未必就和你沒有關係。你找道上的人綁架柳總監,難道人家不會自己幹嗎?你就祈禱柳總監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不然的話,下半輩子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居然是樑滿倉這老頭子泄露出來的消息,雖然是無意中泄露出來的,但是惹得這個麻煩也是不小。關鍵是這邊的線索就斷掉了。王海東根本就沒有在這裡的耽擱,直接的帶着城管走人了。
而這個時候楚天齊也是已經得到了消息了,帶着人直奔藍貴酒吧,找到了老闆瞭解了一下情況當然了,直接的把樑大麥給帶走了,反正這傢伙不坐兩年牢的話是出不來了。
一名警察跟在楚天齊的後面說“楚隊,這事情就算是完了。要不我們跟着過去看看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