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金胖子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絲細細的汗水。
金胖子尷尬的笑了笑,迷瞪着小眼睛說:“你把古董抵押給李子敬的話,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在這樣子的時候就不能夠發揮這件古董的最大價值了。金絲描線粉彩瓷,這玩意在古董市場上也是一大發現的。
抵押給李子敬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拍賣比較好。這樣子也能夠爲聚寶閣提升一下名氣。”
這一次的拍賣會中的瓷器的檔次是不怎麼樣的高的。但是,市裡面通知說臨時有一批廣東的客人要過來,因此,瀚海拍賣行只有四處尋找一些珍貴的古董。金絲描線粉彩瓷就是他們必須要拿下的一件瓷器。
王華東倒也是沒有拿大,而是點點頭說:“說這話不就對了,大家既然是做買賣,就要誠實一點,別玩虛的。這件粉彩瓷器我倒是不想不出手,但是你們也別想忽悠我。
乾隆朝金絲描線粉彩瓷到底是怎麼樣來的我也是清楚的,粉彩那種金絲描線的淡黃色雖然是難以辨認,但是,我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的。如果是金先生誠心的想要的話,那就別一二兩條路,這哄哄外人還成,對我沒有用。”
粉彩中的這種金絲描線到底是爲什麼那麼珍貴,爲什麼會成爲一種傳說,那就是因爲這種瓷器特徵是不怎麼樣的顯著。
金絲描線粉彩瓷和普通的粉彩瓷器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的,除了那種輪廓中的淡淡的黃色之外,基本上是沒有沒有什麼區別。
因此,如果不是細心的看,而且知道有金絲描線粉彩瓷這種瓷器,那是很難看出來這種瓷器的。
因此,這種瓷器後來也就成了傳說了。
金胖子心中暗暗的吃驚,這小子很瞭解金絲描線嘛。當下金胖子就說:“東西自然是好東西,誠意也是足夠的,這樣,那就按你說的辦,全託,各種費用我也能夠做主給你免掉,不過我們要爲你的這件瓷器做宣傳,因此你要給我們簽訂一個合同。免得到時候會出現什麼變故。”
如果是這件瓷器去北京上海的話,那絕對是會引起搶購的熱潮的,說這是聚寶閣壓堂的東西的話,那也是一點都沒有錯的。要不是最近聚寶閣出現了變故,這種瓷器應該是死死的攥再自己的手中才成的。
因此,簽訂個合同,金胖子也不怕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這一次金胖子是有備而來的,也可以說是勢在必得的,合同早就準備好了。金胖子使了一個顏色,一旁的弟子小成送過來合同。
王海東仔細地看了一遍說:“合同倒是沒有什麼樣子的問題,但是價格低了一點,金絲描線粉彩瓷可是第一次出現啊,你們就定一百萬,價格低了一點,這種瓷器價格越是高的話,越是會吸引更多的關注,吸引的關注多了,那我的瓷器也就能夠賣出來更高的價格來。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我們要定更高的價格。二百九十萬,就差一點到三百萬。金絲描線值這個價格。”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用在古董上面也是非常的合適的,只要是手中有好玩意的話,那就不怕沒有市場。什麼叫做壓堂,壓,鎮壓的呀,鎮壓鋪子的名聲。
一件壓堂的古董比之整個鋪子的古董都要值錢,有這件古董在行里人的人見到你說話的時候就要客客氣氣的,這就是壓堂的古董。
作爲聚寶閣的壓堂的東西,定個二百九十萬還是比較合適的。雖然定的是二百九十萬,但是,這也是讓金胖子對王海東的忌憚加深了一層。
別看二百九十萬和三百萬不過是相差了十萬而已,但是其中的學問就有意思了。出三百萬,價格讓別人認爲可能高一點,但是二百九十萬的話,那總是在二百多萬的範圍裡面的。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金胖子點點頭說:“你要是不怕流拍的話,二百九十萬就二百九十萬。”
在金胖子琢磨王海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的時候,一名七十多歲,略微有點駝背,一身藍色工作服的老人走了進來。
這位老人手中拿着一個一尺多長的盒子,眼中卻流露出來了一絲憂傷。拿着古董出來賣的通常是三種人,一種是古董販子盜墓的等行里人,他們串鋪子是爲了賺錢。第二種時古董收藏者,一般這種人是以物養物。
爲了買另外一種古董而賣掉自己手中的古董,這纔是一個古董愛好者必須課。只是買古董,而不懂得賣古董,那不是真正的收藏者,而是敗家子。古董這玩意是非常浪費錢的,除了那種家中鉅富人家,一般人是很難玩得起的。
但是以物養物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比較合適了。而一般的人家的古董愛好者就是靠着這種以物養物來玩古董的,要不然,一般的人家怎麼樣玩古董啊。
這第三種賣古董的人就是賣祖傳的古董,這第三種人往往是家中出了變故,急需要錢。王海東如果不是找到了一片鈞瓷瓷片和金絲描線的話,那祖產也是有可能變賣的。
王海東示意金胖子等幾個人稍等,走上前去問:“大爺,你到這裡來不知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這老頭是來賣古董的嗎?也是未必,找王海東鑑定一下也是未可知的。
反正鑑定也是要收鑑定費的,這個鑑定費的多少就是要看古董的價值了。讓那老人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送上一碗茶。
那老工人喝了一口茶才說:“我是機械廠的退休職工,可憐我辛苦工作一輩子,把兩個兒子給拉扯大,結果卻落得這樣子的下場。”王海東楞了一下說:“難道是你兩個兒子不孝順?”
兒女認爲自己的父母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而且羅裡囉嗦的很討人厭,不孝順也不少見。
那老人楞了一下,搖搖頭說:“兩個兒子雖然掙錢不多,但是卻也孝順,可惜我三個孫子,在擇校的問題上遇到了麻煩,每個人要五萬塊擇校費,你說,我們這工人的家庭,咋弄這十五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