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留下各自的聯繫方式,然後各自駕車在東山寺桃園村上分開了。等何小西回到自己的住處,這時的她纔好像慢慢地清醒過來,她十分納悶,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就把曼妙動人的身體給交出去了,而且還是一個纔是初次見面的男人,此刻的她,幾乎是鬱悶到了極點,莫非是因爲林雙成自稱是律師嗎?
現在自己還沒有能驗證過他的身份,天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律師呢?想到這裡,何小西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她在心裡說,現在就是自己再後悔也沒有用,就算這時自己再清醒也已經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身體都已經被那個臭男人享用了,現在唯一祈望的就是,他可不要騙她,說是律師那就最好是律師了,可不要到頭來什麼都不是,對她又是什麼忙也幫不上,那時候可就才真正叫做鬱悶了。
可就在何小西心裡極度鬱悶的時候,一個熟悉的電話彩鈴打破了她家裡的寂靜,她有氣無力地拿出電話一看,才發現是自己一直關注的那個“富二代”嚴振剛的電話,這不禁讓她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在她的印象當中,這個嚴振剛對她還是有感覺的,在這之前,她不就是一直在盼望接到他的電話嗎?!如今機會來了,自己還需要繼續等待嗎?
何小西拿着手機傻愣着在那裡,彩鈴音樂也一直在那裡響着,響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覺得不管怎麼樣,自己也應該先把電話接了,然後再考慮後邊的事情。於是,她按下了手機上的接聽鍵,這纔剛按下接聽鍵,電話的那頭的聲音便已經着急忙慌地竄了過來:“是小西嗎?你怎麼了?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電話裡的聲音顯得很急,而且還有很緊張很緊張的架勢,何小西已經聽得出來,是那個嚴振剛的聲音。
“是我,我還能有什麼事?”何小西這時已經重新恢復了一個漂亮女人的自信,因爲她始終認爲,對男人啊,就是不能夠對他太好了,如果對他太好的話,他的尾巴就會翹上了天,到時候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她在對待林雙成的事情上,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上了一次當了,她當然不會在同樣的一件事情上,出錯兩回呢?所以她得要學會矜持,對待男人要保持不冷不熱,不溫不火,這樣才能把男人的興趣慢慢撩起來。
看到何小西的聲音還是一如從前,嚴振剛也就才放下心來,然後才把自己來電話的意偷了出來,他想邀請她到他省城的家裡去看看,他還對她說,不用等他媽媽從瑞士回來了,因爲她的行程如今已經有了改變,她還要到巴黎去購物,但他自己卻已經是等不及了,他非常希望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小西西。
電話裡的嚴振剛此時並不知道他的小西西,已經被林雙成所染,當然只要這個何小西不說,他也是不可能知道的,因爲何小西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打算,她決定下次一定要和林雙成劃清界限,總之這朋友就是朋友,律師就是律師,她將不會再次放任自己的情感迷失,說得再直白一點地就是,她不會再給他任何和自己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只有這樣,她才能確保把自己身體留給她所中意“富二代”嚴振剛。
第二天下午,何小西睡了一覺起來之後,才發現時間已經被耽誤了,按照她原來的計劃,是中午在東城市這邊吃完午飯便到外邊打車,但現在已經是四點多鐘以後了,何小西昨天已和嚴振剛說好晚上之前一定要到達省城的,就算是現在時間已晚,她還是想照常往省城去。
於是,何小西就按照和嚴振剛說好的路線向省城嚴振剛的家裡進發,何小西原來在的那家房地產銷售公司上班,早就已經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她想走直接就走了,最後連假都沒有請。
不過,何小西還是比較擔心自己的水平,所以她自己並沒有開車,從家裡走到路上,打了好幾次車,都沒有打上,最後還打的是一部黑的,上車的時候,那個黑的司機就和何小西說,去省城還有一條小路近得很,只不過是要經過一條漂流的小路,過了就好了。可誰能料到,他們纔剛剛進入小路不久,就遇上大雨大霧,這時,山裡是雨霧茫茫的,能見度很差,那個黑的司機可能還是個新手,他的方向感又不好,想回頭也不好調頭了,只能是硬着頭皮往前開了,但走出不遠他就迷了路,只能憑自己的感覺開車。
就這樣,他們在如此差的路況上開着開着,突然之間,黑的司機看到車燈光前一片雲海,他本能地來了個急剎車,打開車門下來查看,黑的司機不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原來車頭前面是深谷,一團團雲霧在深谷中飄遊。再仔細看,前車輪已經有部分懸在半空中了。黑的司機看到這種狀況,嚇得手腳都軟了,簡直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開車了。
這時,何小西也一時沒了主意了,突然想起了嚴振剛來,便馬上把電話打給了他,希望他能給自己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振剛嗎?我在來省城的小路兔子嶺走迷了路,差點掉進了萬丈深谷……”何小西在電話裡有點驚慌失措地說道。
“是去省城的那條小路,兔子嶺嗎?”嚴振剛想進一步得到確認。
“是的,聽說這裡原來是一個漂流勝地。”何小西解釋說道。
聽到這裡,嚴振剛的心一緊。心裡也在默默唸道:兔子嶺,他曾經去那裡漂流過,兔子嶺的確有一個十分適合漂流的河道,後邊還有一片別緻的平房,供去那裡漂流的遊客宿營,他就曾經跟十幾個朋友在那裡瘋狂過一夜。
電話那頭的嚴振剛,這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不禁在想,這個何小西呀何小西,叫你來省城嘛,你照着東城市國道然後再進入省國道不就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嗎?但現在你叫我怎麼辦呢?我雖然熟悉兔子嶺那個地方,但畢竟是鞭長莫及呀,這一旦一個不小心,那後果可就是不堪設想啊。
就在嚴振剛還在那裡沉思着該怎麼回何小西話的時候,還在兔子嶺的何小西的聲音再次通過電話傳了過來:“振剛啊,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她的聲音顯得慌亂而且還十分無助,讓嚴振剛聽了直心疼。
何小西那個失魂落魄的聲音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嚴振剛的心不禁再次一顫,他感覺到此時的何小西像是一根藤,然後已經緊緊的攀住自己這棵大樹。
這時,嚴振剛也跟着緊張了起來,他趕忙在電話裡說道:“小西,那個的士司機還在旁邊嗎?”
聽到嚴振剛的話後,何小西趕忙在身旁想找那個黑的司機,這才發現黑的司機都已經在旁邊嚇傻了,看那個樣子,何小西估計他已經是開不了車了,看來現在只能自己來了,於是,她只能把這邊黑的司機的情況說了,那邊的嚴振剛只能嗯了一聲,然後他沉聲在電話裡說道:“小西啊,他不能開了,那你自己來,我在這邊告訴你怎麼開。”
出於無奈,何小西也只能上來這輛黑的的駕駛室,這時,電話裡的嚴振剛叮囑她不要亂動,先搬幾塊石頭塞在兩上後車輪前面,然後掛倒檔,輕輕踩油門。電話裡的嚴振剛後來加重了語氣說道:“小西,你一定要記住,一定不要猛轟油門,那樣車身子會劇烈地向前晃動的,那樣就會更加危險了。”
何小西在電話一邊答應着,然後又指揮身邊的黑的司機去搬石頭。她的手機一直沒有掛斷,我從晨面聽得清她的喘息聲,還有身邊和那黑的司機說話的聲音。
過了幾分鐘後,何小西說道:“振剛,石頭已經放好了,我上車了,我掛倒檔嗎?”此時的何小西說話的聲音有點抖,說實在話,這個時候,讓這個開車水平不怎麼樣的何小西在這種地方開車,真是有點難爲她了。
嚴振剛繼續安慰何小西說道:“小西,你不要緊張,沉住氣,把手機掛了,集中精力開車,輕輕點擊油門!”此時,嚴振剛十分鎮定,說話也顯得十分地鏗鏘有力,因爲這時候只有他保持冷靜、沉着,才能通過電話把自己的力量傳給何小西,所以他明白自己現在簡直就是一種榜樣的力量。
聽到這頭的嚴振剛讓自己把手機掛上,何小西也一時慌了神,趕忙慌張地說道:“振剛,別、別掛,我把手機放到一邊。”
何小西大概是把手機放在副駕駛座上,這樣也就能讓嚴振剛能夠從手機裡聽到她點擊油門的聲音,隨後就聽到她“啊”地一聲喊叫。把嚴振剛一下子從椅子彈了起來。
“喂喂,你怎麼了?怎麼了?說話呀!”嚴振剛這時可着急,他可真怕何小西一不注意掉入了萬丈深谷去了。
過了好半天,電話裡才傳來何小西有氣無力聲音:“振剛,我總算是倒出來了……”
這時,嚴振剛纔可以鬆了一口氣。剛纔他的心差點從嗓子眼兒跳出來。
隨後,嚴振剛就在手機裡指揮着遠方風雨中的何小西,開車走出了迷亂的山路。這時,何小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振剛,我終於可以看到前面縣城的燈光了,我的手機快沒電了,等晚點再打給你。”
就這樣,何小西一直開着那車,等到了縣城之後,何小西就把車轉讓那個黑的司機來開,等到他們的車快到省城的時候,何小西擔心會再次走錯,便又打了嚴振剛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何小西說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問嚴振剛該怎麼辦?此時的嚴振剛顯得十分的冷靜,讓她把電話給司機,告訴他路應該怎麼走。
但這個黑的司機很明顯不熟悉路,七拐八彎才找到了嚴振剛家門口。因爲價格是說好了的,否則,何小西肯定會懷疑他是不是多跑路多收錢。何小西還沒來得及慶幸,司機卻已經開口找她加錢了。加多少?十塊。何小西這會兒心情好,很爽氣地給了他二十塊,她不想因爲跟他計較而把自己的情緒破壞了。
到了門口之後,何小西卻怎麼也不相信那會是嚴振剛的家。他家與城南公園一牆之隔,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溜刷成淡藍色的圍牆,長二十米,高度起碼超過四米,有兩個裝了卷閘門的車庫,那牆上一共裝了三個攝像頭。何小西在緊閉的大門口等着開門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會把嚴振剛家的房子聯想到監獄,她的心裡也不由得格登了一下。
是誰來的電話,會是嚴振剛出來接自己了嗎?何小西在心裡默默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