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可定和潘秀蓉在電話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然而讓伍可定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潘秀蓉竟突然說道:“可定,要不我們就見見面好不?反正現在已經快要下班了……”
這時,伍可定覺得此刻接到潘秀蓉的邀請,讓他不禁馬上有種浮想聯翩的感覺,他畢竟已經差不多快兩年沒有近距離與女人打過照面了,更不用說什麼和女人整那事了,所以當潘秀蓉的這句見見面的話剛剛落地,伍可定的心馬上就被她給提了起來,心思也立刻想歪了起來。其實,此刻在伍可定的心裡,他現在對潘秀蓉產生的任何想法,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因爲他們本來就是一對相親相愛的戀人,後來因爲某種說不清楚的關係,導致二人最終沒能走到一起,但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身份已經產生了質的變化,伍可定現在是個如假包換的單身漢,而潘秀蓉現在也是沒有結婚,依舊是一個人,當然這也是伍可定的個人猜想了,但就算潘秀蓉已再婚或是沒再婚也好,伍可定都不會管的,只要把自己生理問題給解決了再說。
在這麼一番激動之餘,伍可定接話說道:“那行,你現在哪裡呢?我開車去接你吧?”
“好呀,我就在你們縣委門口,正準備要走呢……”潘秀蓉在電話裡應道。
就這樣,伍可定嗯了一聲之後,然後一邊下樓一邊給縣委辦公室主任莫東勝打電話,讓莫東勝幫自己把車給準備好,從伍可定從自己辦公室下到樓下也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等他來到縣委大院樓下的時候,莫東勝已經在一輛奧迪車前等着了,伍可定上得車來坐定之後,正要開車,這個莫東勝卻開口問道:“書記啊,要不要個司機幫你開車啊?你不想帶司機的話,要不我來幫你開也行啊。”
但伍可定卻只是一句輕描淡寫地不用就算是回答了,然後便把車發動開走了。
不一會兒,伍可定已經把車開到了縣委大院門口停下,等潘秀蓉上了車,等車行駛了將近二十分鐘左右,他們所駕駛的車輛就已經匯入了東城市那漫無邊際的車海中。
這時,伍可定的車裡就他們兩個人了,潘秀蓉坐在副駕駛座上,伍可定一邊集中注意力開着車,一邊還在那裡和潘秀蓉十分輕鬆地有說有笑的,此時伍可定真的是一點也輕鬆不起來,因爲此時的他並沒有真正瞭解潘秀蓉的現在,並不知道自己能否對潘秀蓉的迴應應該是熱情還是冷淡。
就在伍可定還在暗暗疑惑的時候,車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伍可定偷偷看了一下潘秀蓉的側影,兩年不見,潘秀蓉依然是這麼美麗,應該是比在兩年之前時更增添了一些風韻。
“你不認識我了?”潘秀蓉看到伍可定總用眼光在掃視着她,好像已經不認識她了一樣,所以才故意這樣問他。
伍可定有些緊張的把眼睛拿開,說:“認識!我怎麼能不認識呢?都認識了好幾年了。”
看到伍可定這個樣子,潘秀蓉忽然笑了,邊笑邊說:“兩年的社會生活一點都沒有改變你,你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老樣子。”一邊頭和身體下意識地向伍可定這邊傾斜着。在這一刻,伍可定已經清晰地感受到了潘秀蓉的那種親暱,他又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了曾經讓他夢牽縈繞的那雙美妙的耳朵,潘秀蓉的耳朵依然小巧玲瓏,柔嫩白皙,在車內的光線下彷彿蒙上了一層薄霧一樣的東西,
在潘秀蓉的引導下,他們來到一個非常雅緻的酒吧,潘秀蓉要了一個單間,然後就開始熟練的點菜。這時,伍可定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可是一個大男人呢,怎麼能讓女人來點菜呢?當然也就更不能讓女人來買單的了,於是他趕忙說道:“今天我請你。”
潘秀蓉卻答道說:“今天可是我讓你出來的,應該是我請客纔對。”
這時,潘秀蓉才把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也再一次和伍可定說了一遍,伍可定也順便問她爲什麼不願在省城醫院待的事情也問了一下,當對潘秀蓉的現狀也有了一定的瞭解了之後,伍可定才把自己想把她安排到縣委辦公室的事情也說了一遍,得知伍可定的心思之後,潘秀蓉就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願意幫我的,而且你還是原來的你,是嗎?”
伍可定說:“那你希望我變成一個什麼樣子呢?”
潘秀蓉這時又說道:“我希望你變成什麼樣子是一回事,而實際上你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認爲這關鍵還是在於,到現在爲止,你未婚,我也未嫁,我們也不用管我們是否是二婚什麼的,只要我們都是名副其實的未婚就好了。”
正在他們說得正歡的時候,酒菜就已經上來了,潘秀蓉端起滿滿一杯子葡萄酒說:“爲了我們的重逢,乾杯!”倆人都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伍可定突然想起潘秀蓉上次爲自己寫的那幾篇記者專訪,就說道:“秀蓉,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行寫文章的,我原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愛好呢?”
潘秀蓉說道:“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值得說的,其實這都是偶然的事情,這都是無意中,我原來一直利用業餘時間給《東城日報》投稿,那天在新興酒廠看見你之後,我才突然有了寫作的衝動,當我們進到酒廠的宿舍區,見到生病了卻無錢醫治的職工何過富之後,這個寫作的*就越來越強烈,後來就發展到了,這些事情自己不把它寫出來,就根本沒有辦法混下去了,最後我也就把這次在酒廠看到的東西,都一一寫了出來,而且還是一點都沒有誇張。”
伍可定這時似乎感覺到潘秀蓉似乎不想再往下探討這件事情,就想既然潘秀蓉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呢?何況她已經把話說得再直接不過了,如今擺在自己面前的事情就是,只要彼此都是真心就沒有什麼問題的了。
兩人連續幹了幾杯酒,潘秀蓉忽然嘆了口氣,伍可定感到有些意外,以現在潘秀蓉的生活,還能有什麼煩心事?還沒等伍可定開口問道,潘秀蓉卻變得十分艱難地說道:“知道嗎!我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