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彩姑想不明白,心裡是十分的鬱悶,四個孩子,那麼大的孩子,怎麼就能竄進自己的嘴裡去了呢?而且一進到嘴裡就不見了!
這客廳,和外面的陽臺有一排玻璃推‘門’隔開,白彩姑從地上站起來時,依稀的看到玻璃窗外面的陽臺上,好象有個模糊的影子。
白彩姑走過去,輕輕的把玻璃‘門’推開。
陽臺上,確實有個影子,是個‘女’子的影子,她穿着一身的白‘色’連衣裙,挑高的身子,纖長的小腰,長長的黑髮把整張臉全都蓋住了,那些長髮,在夏夜的風中微微飄動。
‘女’子的身形有點陌生,白彩姑就叫了一聲:“紅蓮,是你嗎?”
影子沒出聲,但她擡起了頭,白彩姑依稀的看到那長長的黑髮蓋住的臉上,有一雙眼睛在閃光。
那影子擡頭的樣子,實在是太熟悉了,白彩姑忍不住叫了一聲:“紅蓮,還真是你!”
白彩姑說着,快速的向那影子走去,但就在他要走到那影子的面前時,那影子忽然一閃就不見了!
白彩姑十分失落的在陽臺上站了很久纔回到回到臥室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大一大早,國永平和銀扎來了。
畢竟還沒有結婚,羅紅蓮去世,白彩姑也不好把國永平和銀扎這樣的朋友也通知到。
國永平一來,就在白彩姑現在住的房子裡轉了一圈,他好象是看出什麼來了,讓白彩姑把右手伸了出來。
國永平從身上取出一張三指寬的黃紙,黃紙上用紅筆畫着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
國永平把黃紙放到白彩姑的右手心裡。
那黃紙,一接觸到白彩姑的手,就立即着起了火來,也就一兩秒鐘,黃紙立即就變成了灰燼。
“我沒能能多幫你,就給你鎮了一道符吧,如果你晚上看到不乾淨的東西,就用這手打,保你平安了,不過,有些東西,我也是無能爲力,你多海涵吧。”國永平說着,聲音有些低沉,心裡很不平靜。
銀扎聽不懂國永平在說些什麼,但白彩姑聽出來了,國永平好像知道假和尚要對自己不利。
“你以前不是說羅紅蓮是個很有福氣的人嗎?可是她什麼就忽然這樣死了呢?”白彩姑問國永平。
“我所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對的,有很多時候我也是會看錯很多的東西。”國永平說,事實就擺在眼前,國永平不想做任何的狡辯:“所以看相算命這些東西,不足以相信。”
看到國永平在說自己的不是,白彩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世上的東西誰又能說得出個絕對來?
國永平和銀扎走後,白彩姑又回到屋子裡去睡,他整個人心灰意冷,連做飯吃都懶得做,就餓着肚子繼續睡。
白彩姑再次睡醒過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屋外的天空,已經有些開始灰暗,夜‘色’開始降臨了。
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白彩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他起來洗了一個臉,走到外面的街上吃了一份快餐。
沒有了羅紅蓮,白彩姑也沒有了回家的‘欲’望,他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看着街上人來人往,直到半夜十一點鐘才慢吞吞的回家。
走上五樓時,白彩姑看到不鏽鋼‘門’前,有個模糊的影子,雖然光線很暗,但白彩姑還是一眼能看出那影子象一塊醜陋的麪餅一樣,十分的讓人噁心。
又是那個假和尚的鬼影子。
白彩姑立即就想起了早上國永平說的話,他猛的一擡手,用右手向那假和尚拍去!
一道刺眼的白光在白彩姑的眼前一閃,那假和尚的鬼影子不見了。
打開‘門’,又回身把‘門’關上,白彩姑擡頭時,又看到不鏽鋼大柵‘門’的外面,站着一個影子,象一個醜陋的麪餅。
是假和尚的鬼影子。
白彩姑走過曬臺,向屋子裡走去,走到屋子的‘門’前時,白彩姑一回頭,看到那假和尚的影子已經從不鏽鋼大柵‘門’的空縫裡擠了進來,正跟在自己的後面。
白彩姑知道自己趕不了這個可惡的假和尚,也就不去理睬他了,自顧打開房‘門’走進屋子裡,轉身把‘門’關上。
走過大廳時,白彩姑聽到身後有‘門’響,他一回頭,卻沒看到‘門’口動,不過那開‘門’的聲音卻在響,過了五六秒鐘,關‘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但白彩姑一直盯着‘門’,卻沒有看到‘門’口動。
一個影子出現在了‘門’口的旁邊,又是那個假和尚!
白彩姑十分的氣惱,他跑了過去,揮起右手,要向那假和尚的鬼影子打去,但他的手還沒有打下,假和尚的鬼影子一閃又不見了!
不是不見,而是跑了,白彩姑向後轉的時候,看到假和尚的影子就在臥房的‘門’口旁邊!
白彩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但知道假和尚也不敢靠近自己,因爲自己的手心早上國永平鎮過一道符,假和尚還是很怕那一道符的,不過那道符也不能把假和尚打死,僅僅是打怕而已!
去衛生間洗澡時,白彩姑又看到假和尚又跟進了衛生間。
昨天夜時裡,差一點就被假和尚‘弄’死在浴缸裡,白彩姑今晚不敢再到浴缸裡去洗澡了,他就站在地上,用‘花’灑淋浴,那假和尚要是敢來惹事,白彩姑隨時可以給他一巴掌,讓他難過!
這浴缸,已經兩次差點要了白彩姑的命了,上一次,還是羅紅蓮救了他……
這樣窩在家裡也不是什麼好事,不如明天就搬家吧。
白彩姑一邊洗澡一邊這樣想。
在城中區的宿舍樓,白彩姑分到了一套一房一廳的小單元,房子雖然有些小,但廚房衛生間什麼都有,上班又近,倒是很好。
洗完澡之後,白彩姑換上睡衣,走出了衛生間。
假和尚的影子又跟了出來,一直跟着白彩姑走進臥室。
躺到‘牀’上時,白彩姑有些擔心:這個假和尚,會不會趁自己睡着的時候,對自己下手呢?
管他呢!反正他也奈何不了自己。白彩姑自顧睡去了。
一夜無事。
早上起來時,已經快到九點了,白彩姑到外面的街上吃了些東西,回到家裡,就開始收拾東西搬家。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搬的,不過就是一些衣服而已,家裡的傢俱和電器,都是羅紅蓮的。
城中區宿舍樓,在一大片的綠樹中間。這些樓房,建於十多年前,看上去顯得很陳舊,樓梯的鐵扶手上,早已是鏽跡斑斑,手一‘摸’上去,就是一手的鐵鏽。
白彩姑的宿舍,在一棟一單元四樓。
一單元全是單身領導宿舍,每一層是兩家,住在白彩姑對面的,就是區長段芝慧。
白彩姑一走上四樓,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段芝慧不喜歡在身上灑香水,卻喜歡在她常在的地方灑一些香水,比如她的辦公室裡,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的宿舍,難免也會有一些香水的味兒。
打開‘門’,房子裡有一股黴味向白彩姑的鼻子撲來。
這間房子裡,已經有一年多沒有人住了房子裡雖然乾淨,但長期不開‘門’窗,屋子裡自然會有一些黴味。
衛生間裡有掃帚和拖把,白彩姑把房子認認真直的打掃了一遍。
‘牀’和書桌電腦桌都太破舊了,打掃完衛生之後,白彩姑走到街上,買了一鋪新‘牀’,還有小衣櫃辦公桌電腦桌之類的東西。
賣傢俱的老闆讓夥計把白彩姑買下的傢俱送到了白彩姑的宿舍裡,又把白彩姑宿舍裡的那一些廢舊傢俱擡走。
躺到新買的‘牀’上,很舒服。
聽說白彩姑搬到突舍來了,段芝慧中午一下班就趕了回來
“心裡難過就在家裡多呆幾天嘛,別急着上班。”兩人一見面,段芝慧又對白彩姑這樣說到。
“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也不好受,我明天還是去上班吧,有點事情做,也許會好一些。”白彩姑雙眼失神的說到。
“你自己拿主意。”段芝慧說着,不再勉強白彩姑了。
兩人來到街上。吃了一些東西,段芝慧又幫着白彩姑買了一些‘牀’上用品。
“你想自己做飯還是吃食堂?”兩人往回走時,段芝慧問白彩姑。
“還是吃食堂吧,自己做飯,太麻煩。”白彩姑想了一下說到。
段芝慧從口袋裡掏出一些印製的飯菜票,塞到白彩姑的手裡:“你先拿幾張飯票應付一下吧,明天早上自己到食堂去領一些,免得到時打不上飯菜,食堂裡不認鈔票的。”
“謝謝你。”白彩姑對段芝慧道了一聲謝。
“謝什麼,我可是要回報的,到時候你領了工資,請我逛街買東西吃飯。”段芝慧笑了一下說。
“行。”白彩姑心裡空‘蕩’‘蕩’的,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在白彩姑的宿舍裡坐了五六分鐘,段芝慧上班去了,房子裡又只剩下白彩姑一個人。
關好‘門’,白彩姑毫無目的的走到了外面的街上。
太陽雖然熱辣辣的很難受,但繁華的街道上,卻到處都是人,白彩姑走累了,就進入一家書店,想去吹一下免費空調,順便看看書什麼的。
剛進入書店的大‘門’,一大堆的本子掉落到了白彩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