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胖子兩人都有些懵了。
不是因爲冷月如的話。
而是因爲我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中招了。
“陽哥,這怎麼回事?”
我微微皺眉道:“我怎麼知道?”
我怕棺山法眼一直開着呢啊。
這時,真的諾天言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我跟胖子輕笑着搖了搖頭也沒有說話。
而冷月如這次並沒有什麼舉動,這說明現在我們所處的纔是真實的。
之後我們遇到了不同類別的怪異事件。
但全都被我們給解決掉了。
直到……!
那是我們走過的最後一片石林。
那處石林也是最後一處詭異的地方。
我是這麼認爲的。
出了那片詭異的石林便是出口。
而我們也是在那片石林當中出現了意外。
在我們吃喝即將吃完的時候,來到了一處亂糟糟的石林之中。
這裡面幾乎到處都是屍體。
有剛死不久的,也有成了乾屍骸骨的。
這裡就像是整個萬鬼窟的絞肉場一樣。
目之所及全部都是屍體,甚至在一些石林的頂端,也像串羊肉一樣穿着許多死相悽慘的屍體。
他們每個人的面部表情都不一樣。
生前自然也是經歷了各種不同的事情。
但卻無一例外,他們全都死在了這處地方。
在這裡我們見到很多的破碎法器,以及殘破的棺材。
其中便有林旭的那口。
因爲棺山道人的棺材一普通棺材是大不相同。
並且這裡面只有一口那種帶着鉤狀物的棺材,除了林旭的我想不出還能有誰。
可是,這裡已經算是萬鬼窟的最後地段了。
林旭不是沒有深入那麼多嗎?
其他三人見到眼前的一幕也都唏噓不已。
諾天言道:“這裡好重的怨氣……!”
胖子道:“這丫就是地獄。”
冷月如則說:“咱們其實應該繞路的……!”
繞路?
怎麼繞路。
我之所以提到這處地方。
繞路自然是行不通的。
因爲,我們此時此刻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場景。
我呵呵一聲道:“咱們都繞了三天了,也沒繞出去,顯然想要從這裡出去,只能靠飛了。”
我調侃性質地指了指天空。
但冷月如則說:“咱們在來的路上,還能碰見山洞中的蝙蝠。”
“但這裡天空之上什麼也沒有,就算會飛也不可能出去。”
說着他撿起地上一塊石頭,朝着天空猛地一拋。
當石頭進入到一定的高度時,猛然消失。
沒有產生絲毫的漣漪。
這下大家都有些泄氣了。
胖子則氣得一屁股坐在了林旭的棺材上面。
“我看,這裡纔是林旭口中說的死亡禁地……!”
“說實話,我胖子不怕什麼陰靈邪祟,我最討厭的便是這該死,猶如迷宮一樣的存在。”
胖子說得沒錯,這裡就像一個迷宮一樣。
它不是幻境,不是虛盾空間,也不是陣法。
他就是一個赤.裸..裸的迷宮。
一個會移動的迷宮。
我們來到這裡已經整整三天了。
三天的時間內,我們用了各種辦法,破陣,驅邪。
羅盤,仙人指路。
以往百試百靈的手段,在這裡毫無作用。
甚至用了血,煙,霧,等曾經實驗過對付虛盾空間的招數也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剛纔我所調侃的飛,也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給直接吞噬。
面對這種困境,冷月如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三天的時間,所有人實驗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成功地走出這個迷宮煉獄。
就好似這裡永遠走不到盡頭一般。
夜晚來臨,每一具的屍體上面都出現了一小團鬼火。
密密麻麻的幽藍色光芒,把四周照亮成了藍色的世界。
胖子吃下了他揹包中的最後一塊麪包,仰面躺在林旭的棺材之上。
“林旭啊林旭,你如果在天有靈,就讓我們過去多好……!”
冷月如抱着黑金古刀靠在一處黑色岩石柱子上面,一聲不發。
諾天言則是問我怎麼辦?
本來經過幾天的休息,諾天言是完全可以推演預言一番的。
但當他準備進行施法預言的時候,被一黑色的氣息竄了竅,結果推演之法廢了。
根本用不出來。
我對此也是一籌莫展,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就一個人來到了一處沙丘之上坐了下來。
掏出了身上最後一支香菸點燃,一邊抽一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鬼火。
望着這些鬼火,我忽然間想到了吳崢。
當時他在海灣省那邊搞出了一條鬼火長廊,其情況跟這類似。
但效果卻沒有這麼大。
這三天的時間,我並沒有發現這裡除了無法走出去外,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但我不相信這裡真的沒有危險,不然也不會多出那麼多密密麻麻的屍體了。
我們不是沒有在屍體上尋找過,看看有沒有有用的信息。
但找了一圈之後一無所獲。
這次我們好像真的陷入到了絕地。
當一個人絕望的時候,通常會想很多。
就如同胖子一樣,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他依舊能高枕無憂地憨憨大睡。
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看着這些鬼火時間久了有些發睏。
腦袋也還是變得昏昏沉沉,眼前逐漸開始模糊。
眼皮也是變得十分地沉重,一種疲憊之感席捲了我的全身上下。
“天言,我有些不舒服,想要睡會,你給我盯着點,有什麼動靜一定喊醒我……!”
我沒有聽到諾天言的回覆,但在睡去之前看到了諾天言衝着我這麼會心一笑。
解決疲憊的最好方式,就是來一場深層次的睡眠。
當你醒來的時候,立刻便能感覺到精神抖擻。
神清氣爽,但接受這些的同時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現實。
我竟然是從我的牀上醒來。
我看着四周十分熟悉的場景,我都有些凌亂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不是應該在萬鬼窟的嗎?
我怎麼回到了津市,還特麼出現在了早就應該變成一堆廢墟的店鋪之中。
“啪!”
我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很疼,看樣子不像是在做夢。
同時爺爺的遺像還安然無恙地掛在牆壁之上。
香爐之中插着三根香。
煙霧徐徐繚繞在房間之中。
臥室的房門沒關,所以我一眼便看到了客廳中的樣貌。
這時樓梯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當你熟悉一個人熟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
光是聽腳步聲便能聽出來此人是誰。
所以當冷月如從樓下走上來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的意外。
“昨天累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