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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廳長,你來得正好,這位是從德平建設局來的葉凡同志,你看看,把我辦公桌都敲壞了,根本就是個潑皮。我玉史介還從見過如此的幹部,簡單是亂彈琴嘛”玉史介一臉憤然,說道。
“你叫葉凡,在德平建設局幹什麼的?”楊學正那臉一沉,哼聲道。實則卻是在隱晦地觀察着葉凡,暗道這就是曹部長交待要對付的人,也不怎麼樣嘛,不就一毛頭小子,而且是個蠢貨。
“我叫葉凡,今天到這裡來領財政部給我們德平大禹村拔的專項掛勾幫扶錢款,可是玉廳長卻把我們大禹村搞建設的錢拔給了蒼海市的搭桐鎮,而且還敲桌子……”葉凡剛講到這裡,楊學正早就不耐煩了,哼道:“你們的錢,我怎麼不知道?”
“胡說,那是財政部拔給咱們省幫扶的錢款,哪能是他們大禹村的,難道咱們省財政廳的錢都該由他葉凡同志來安排。”玉史介冷冷哼道,用心其毒。好像葉凡在奪楊廳長位置似的。
“我看看。”楊學正裝模着樣接過文件掃了一圈下來,爾後,板着個臉哼道:“葉凡同志,我希望你能注意着自己的形象,這裡是省財政廳,不是擺攤的地方。剛纔你這種行爲很要不得,你看看,敲玉廳長桌子,大鬧辦公室,我希望你能把這事寫個書面檢查說清楚。”
“寫檢查的應該是你們?”葉凡冷冷哼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楊學正那臉一擺,耍起官威來。
“我的態度夠好的了,你們那是什麼態度,把給我們大禹村的錢未經我們允許隨便挪給別人,這事上法庭我們也得掙回來。”葉凡說道。
“葉凡同志,看來你還沒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如果再鬧事休怪我不客氣了。”楊學正一臉嚴肅。
“不給錢我不走”葉凡拉過一條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到沒楊廳長,這像個黨員嗎?完全是什麼行爲?”玉史介哼道。
“給我拉出去”楊學正覺得丟面子了,自己這個一把手講話居然不頂事了。衝旁邊幾個保衛科工作人員喊道。
“請吧。”一個精壯漢子走了上來,微微客氣了一下想去拉葉凡。
“收回去,不然,本人不客氣了。”葉凡穩坐木椅上,有點將軍架勢,衝那保衛人員叫道。
“噢小子,牛啊一三、楊峰,才兵,把這不識趣的小子給拉出去。”那個保衛科的估計是頭兒,衝另外三個同夥喊了一聲,三個人圍上來就硬拉葉凡。
“哼”卟啦啦幾聲悶響,三個傢伙全摔倒在地了,頓時引來一陣子鬨堂大笑。
“笑什麼,沒用的東西”楊學正生氣了。
“**,打斷他狗腿”保衛科頭兒也上了,跟三個滿臉通紅的傢伙全招呼向了葉凡。
葉凡坐在椅子上,擡腿一個掄掃下來,四哥倆全趴地下了,而且,這次葉凡下手較重,一個個有些痛,一下子好像爬不起來了。
“好好葉凡,你敢在財政廳鬧事,今天這事你鬧大了。你把楊廳長看成什麼了?”玉史介給加了一捅油進來。
一旁的楊學正立即掏出電話,說道:“秦省長,德平地區建設局的葉凡同志在省財政廳撒潑,敲玉廳長辦公桌不成,還摔椅子砸人,我們保衛科的幾個同志都被他砸傷了,我希望你出面跟德平的莊世誠講幾句,叫他把這個瘋子領回去。不然,財政廳根本就無法開展工作了。”
“葉凡,哪個葉凡?”秦淮北一聽,心裡一動,問道。
“德平建設局那個葉凡。”楊學正說道。
“他無緣無故的就跑你們財政廳鬧事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現正參加省委擴大會議,正好上廁所,你小聲點。”秦淮北不爲所動,問起原因來了。
倒是令得楊學正微微一愣,感覺有些意外。按理說秦淮北應該支持自己,立即給莊世誠打電話,或者秦淮北自己過來處理,也可能把幾人叫到省委去的。
玉史介溜到廁所打電話去了。
“今天早上……”楊學正當然偏向自己一方面說了一遍事情經過。
“嗯,知道了,我先去請個假就出來。”秦淮北心裡尋思着葉凡這樣做的用意。
按理說葉凡並不笨,以前在指揮部表現得還相當的滑頭,就連張明堂這樣的老手都給他擺佈過,今天怎麼會如此的蠢蛋了,肯定有其用意的。
進到會議室正好休息十分鐘,剛推開門就聽見省黨羣書記顧峰山老遠就喊道:“秦省長,財政廳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搞得連工作都開展不下去了。”
經他這麼一喊,全體委員頓時譁然,全都盯着秦淮北,不知省財政廳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哼,顧峰山沒安好心啊,看來,有人給葉凡設計套了。秦淮北尋思着,說道:“呵呵呵,德平建設局的葉凡去要錢,省財政廳不給,估計就鬧了點小矛盾,沒事,我正準備去處理一下。”
“小矛盾,聽說都砸了玉廳長辦公室,打翻了四個保衛科的同志,大罵楊廳長、玉廳長,這葉凡同志,還真是文武雙全啊”顧峰山冷冷哼道,語含譏諷不已。
“小葉是不是,叫他過來,把財政廳的楊學正和玉史介都給叫過來,到底怎麼回來,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哪知還沒等齊振濤開口,省委書記郭樸陽倒先開口了,其實,他也想到了一些什麼。
葉凡這麼聰明的年青人,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乾脆趁這機會敲打一下顧峰山。
“這個,郭書記,我們可是正在召開省委擴大會議,怕不妥吧,又得拖時間。任務重,怕趕不過來,我想幹脆派幾位同志去處理一下就行了。”顧峰山遲疑着提了個建議,當然不想把這事鬧到省委擴大會議上來。
剛纔那樣子說,無非是讓大家都記住葉凡這臭名,來個先人爲主罷了,想不到郭樸陽更老辣,好像是想拿此事作文章,顧峰山當然不想看到如此結果了。
“我看行,既然財政廳出了如此大事,就該把事情搞清楚。”齊振濤也發話了,猜也能猜到這是葉凡那小子在故意把事鬧大,就是爲了引起省裡領導重視,乾脆就成全這小子了。
“齊書記,咱們省委委員大會何等重要,怎麼能擔擱了?”常務副省長宋初傑跟顧峰山一個鼻孔出氣,當然幫他了。
“我看也沒什麼說擔擱不擔擱的,無非是拖點時間罷了。財政廳可是省裡要害部門,絕對不能出亂子的。
如果都像葉凡同志那個樣子行事,搞得財政廳沒辦法正常開展工作了,那經後上行下效,影響極其惡劣。
還是叫過來問清楚再說,該罰的要罰,該批評的不能放過。”省政法委書記馬國正幫腔道,好像是在批評葉凡,實則是在爲郭樸陽助威。
“嗯,我看也有必要叫過來問一問,誰對誰錯一目瞭然,雖說下邊的同志不該鬧事,但上邊某些同志如果做得太過份了,官逼民反,總得一個交待,不然,會冷了下屬們的心的。”省委組織部長盧明珠表態支持。
“嗯,應該叫過來問問,搞清事實是咱們黨一向的原則。”剛調來的水州市委書記段海天也點了頭。
“那好,淮北同志,你親自打個電話給楊學正、玉史介以及葉凡,叫他們三個立即過來,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成何體統。”郭樸陽臉一擺,哼聲道。
葉凡是抱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情到了省委,而楊學正和玉史介那臉一直可是板着的,一臉的凝重。
這兩貨做夢也沒想到這事居然會鬧到省委,而且,聽說還是郭書記親自點名要聽原因的。兩人心裡有鬼,自然不能做到坦誠對待了。
“楊廳長,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省紀委書記鐵托來問話了,這個,自然是有用意的。而且,鐵托此人比較公正,大家也信服他。
“鐵書記,剛開始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我是聽到爭吵走了過去的,還是由玉廳長講講事情經過。”楊學正此刻倒是想脫身了,這廝已經打點好了去粵東省上任,當然不想陷入太深。
不過,當初楊學正能有這個好機會,顧家出了一份力。而京城曹家跟顧家又相當要好。
曹國慶要求楊學正那樣子做,當然,楊學正看顧家面子也不好駁了曹國慶。
而且,還有個小道消息,聽說曹國慶不久將下放到粵東省任書記。而楊學正去的也是粵東省任副省長,能跟一把手搞好關係,當然是楊學正願意看到的事。
不過,現在事態發展下去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之外了。儘管剛纔顧峰山也在暗中爲他打氣,不過,楊學正還是有些擔心了,所以,能推給玉史介的儘量推給玉史介。
而且,郭樸陽堂堂的一省書記會過問這種雞毛小事,這事也太詭異了,楊學正就怕自己成了郭樸陽跟某些大佬鬥爭的犧牲品。要是把去粵東的事給攪黃了,那就虧大發了。
“嗯,玉廳長先說說。”鐵托黑着個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