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張姐有啥指示,小弟我肝腦塗地去辦?至於說升,小提了一小級罷了,算不得啥。”葉凡調侃了一句,張瑩月笑得燦爛。說道,“指示倒不敢,你可是當時我們的組長。張姐只是想宰你一頓就是了。怎麼樣,過來喝幾杯?”
“啥意思張姐,不帶這麼調侃小弟的吧?大姐你遠在燕京,難不成叫我包機過來?這個,咱拿點小工資的人可是包不起‘雞’(機)的。打雞還是行的,這活兒累是累但快活着!”葉凡笑着一語雙關。
張瑩月估計臉一紅,啐了一口罵道:“小不正經?”
“呵呵。”葉凡乾笑了一聲,以前開玩笑開慣了,一時沒收入嘴,居然在這裡也開起玩笑來了。而且,葉凡發現桌上四位同志都專注的聽着,不知那位張姐是何方神聖。
“快點過來埋單?”張瑩月以老大姐身份下了命令。
“你……你到水州了?”葉凡一愣之後暗罵自己真是愚笨,張瑩月這樣子說肯定是人到水州了。不過,葉凡捂住話筒轉頭問黃九林道:“黃廳長,今天衛生廳有沒部裡的客人下來?”
“沒有?有的話我現在還能坐這裡?”黃九林也是一臉詫異,從葉凡的語氣看,這位張姐難道是在部裡上班。
“你現在才知道啊!不過,也是剛到不久。部裡叫我下來看看,最近有人把水州一院的事捅到部裡了。這不,就隨道下來走走了。”張瑩月小聲說道。
“噢!”葉凡答了一聲,問道,“張姐現在什麼地方,跟誰在一起,我馬上過來埋單。”
“華勝大酒店第三層308包廂,一起的還有幾個朋友。快來吧,包準你有好處的。”張瑩月催道。
“行,我馬上就到。”葉凡說道,放下電話後,葉凡沉吟了一會兒,看了看黃九林。何宜遠感覺到了什麼,問道,“葉,是不是省衛生廳有什麼?”
“我想問問黃廳長,水州一院是不是有什麼大事件發生了?”葉凡一臉嚴肅,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黃九林好像突然被人踩中了尾巴,整個人好像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一臉詫異盯着葉凡。
“何廳長,各位,我黨校同學到了,現在華勝那邊等,我得去一趟,對不住了,你們慢慢用。改天我請客,先走一步了。”葉凡告了聲罪,並沒回答黃九林的話,只是盯着他看了幾眼,轉身走了。快到門口時說道,“張姐叫張瑩月。”說完後門嘭地一聲關上走了。
“張瑩月,張部長,這個……”黃九林臉色有些發白。
“剛纔葉問到了水州一院的事,老黃,是不是一院出什麼大事了,這位張部長是不是下來查此事的?”何宜遠也急了,生怕黃九林有事。
“何哥,我先走了,改天我請了。”黃九林告了一聲罪,匆匆走了。
“幸好葉凡及時提醒了一下,不然,估計老黃會有麻煩了。看這架勢,估計麻煩還不小,老黃去得太匆匆了,唉……”這時,好久沒吭聲的省民政廳的蘇懷副廳長嘆了口氣。
“怎麼回事,老蘇,咱們兄弟能不能幫上忙,咱們不能看着老黃栽了是不是?”李健坡急了。何宜遠也是一臉焦急的盯着蘇懷。
“唉,這事,怎麼說呢。去年水州一院不是建了座新的住院大樓。當時老黃的小舅子不是搞了批空調。老黃就給一院的院長張勝水打了聲招呼。所以,整棟十五層的大樓,每個房間都裝上了空調。這個,當然張院長也有拍馬屁的意思了,其實,哪用得着每個房間都裝上空調。連過道都裝了中央空調,搞得跟五星級賓館似的。你想想,醫院人來人往,過道裝空調四處通風漏有屁用啊。”蘇懷不由得哼道。
“估計,這批空調的錢是老黃給張院長弄的吧?張院長作個隨水人情,既賺來了空調,又落下了個大人情,不裝白不裝,何樂而不爲。”李健坡哼道。
“那倒是,而且,還有節餘,張院長當然極力去裝了。”蘇懷說着,嘆了口氣,爾後又說道,“不過,這批空調卻是出了點小麻煩。當時安裝的時候估摸着是沒搞好接地的線或者是什麼原因居然有臺漏電了,剛好有個患了心臟病的患者又有點精神失常了。那傢伙相當的瘋狂,居然搬了條凳子放牀上踩上去玩那空調。結果,你想想,本來那點電是打不死一個正常的人的。不過,心臟病患者那經得起電打,一麻,結果就摔了下來,當場休克了。”
“死了沒有?”何宜遠問道。
“死了還好辦,直接賠些錢了事。就是那傢伙不死不活的,現在一直暈着。心臟隨時處於愛停不停的狀態,這下子,花銷可就是個無底洞了。
醫院認爲那傢伙自己搬凳子上去的,他自己也負有重大責任,自然是想推脫責任,答應只給墊付一半的藥錢。
而患者方可是不肯了,老黃一聽是空調有點小問題惹出來的。當時也怕真鬧起來查到自己頭上就麻煩了。
所以,隱晦地提醒張院長可以全額墊付藥費。張院長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他知道,老黃這樣子指示了,那以後也會找項目把錢還給自己補上的。
再說,老黃是省衛生廳的常務副廳長,張院長也得罪不起是不是?不過,這事還沒達成協定時,剛纔聽葉口風,好像是患者捅到衛生部了。
既然有人下來查了,那說明這事的嚴重性就升級了。衛生部的人下來查,沒事也得查出事來。
要是真查到老黃頭上,那老黃估計這輩子就甭想再上一步了。能不能保住現在這個位置已經是祖宗積德了。”蘇懷一臉憂鬱說道。
“看來,那患者家挺有能耐的了。”何宜遠皺了下眉頭說道。
“我好像聽老黃說過,患者有個鄰居的孩子在衛生部任副司長。所以,老黃想盡快把這事擺平了。這部裡的事也複雜着,他一下來就是領導。”蘇懷說道。
“老黃還真是衰!不就一批空調,居然整出這事來。幸好葉及時提醒了,不然,等明天部裡的人一查就麻煩了。這還有一晚上時間,完全可以把事擺平在沒調查之前。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去跟老黃一起商量一下,一晚上可以做許多事。”何宜遠一臉凝重,說道。
“葉是個值得信籟的朋友,這次不是他朋友,就是那個張姐下來的,咱們先了解清楚情況,看看能不能請葉出馬,請那個張姐出面跟什麼副司長私下講一聲。如果能在晚上擺平,這事無非就是賠錢罷了。”蘇懷說道。
“就不知那個張姐什麼來頭的,如果還沒有那個副司長大,估計這事沒戲唱。”李健坡說道。
“你腦子進水了吧,張姐既然是葉的中央黨校同學,當時葉是副廳了,那張姐的職位起碼也是個副司長。
沒準兒現在已經是正司長了,而且,剛纔好像聽說叫張部長的,不會是衛生部的副部長吧?如果真這樣,有她出面說和一下,肯定有辦法。關鍵是這事葉的態度很關鍵。
從剛纔張姐跟葉通話的口氣可以看出,兩人關係很好。不過,剛纔老黃有些猶豫了,葉叫他遞個報告他都不想接手,現在又要老着臉皮去求人,放不下臉子了。”蘇懷說道。
“放不下也得放,跟帽子相比,什麼面子重得過帽子。這個老黃啊,還不想信我老何嗎?我介紹的朋友那絕對是真朋友,不然,我怎麼可能帶到我們圈子中來。”何宜遠罵了一句。
“老黃是有些糊塗了,我可是聽說葉很有能量。當時聽說市裡開常委會,於西陽想欺負新嫩,結果被葉搞得那老傢伙當場道歉。於西陽差點鬱悶死了。這次拿紅蓮河的事說事,無非是公報私仇罷了。”李健坡說道。
“別囉嗦了,找老黃去。”何宜遠說道,三人站起來匆匆走了。
華勝大酒店在水州也相當的有名氣,酒店建在一個半山窩子裡。四周全是蒼翠的樹木,地點是偏僻了一些,但環境比鬧市中的五星級酒店又要舒服得多。而且,地盤大,山上空氣清新。開車從山下到華勝也不過幾分鐘的事。對於能住得起五星級酒店的富人來說,這點算不得什麼。
輕輕的進了酒店外邊的旋轉玻璃門,正準備上樓時,總覺得有個熟悉的背影從後腦勺一晃而過。葉凡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觀的。轉頭找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一個美麗女子,不是趙四小姐還是誰?
旁邊站着的那位姑娘葉凡也認識,不是那可愛的曹飛兒小姐還是誰?好像還有幾個朋友,除了二個一臉冷峻的年青男子外其它的全是姑娘的。
這麼一夥人正坐在大廳那條弧行的有着藝術感的木頭裝修上,其實就是一截截一米長的純木頭拼成的一條半弧形的結構。
二個年青人正跟幾個姑娘談得火熱,不過,葉凡發現那兩個傢伙雖說在跟其它姑娘聊天,但眼神都會不經意的瞄一下趙四跟曹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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