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還能再說什麼呢,好像這個時候再說其他的都不合現在的氛圍,所以他選擇了沉默,但是他的沉默並不代表着趙馨雅也沉默,可是趙馨雅的話又讓丁長生無所適從。
“長生,那個,瑩瑩唸叨你很長時間了,你要是有時間的話,過去看看她”。趙馨雅的話讓丁長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寇瑩瑩現在是一個大姑娘了,而且寇瑩瑩對他的情愫他是知道的,這也是他迴避寇瑩瑩的原因,但是現在趙馨雅居然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嬸,瑩瑩長大了,我和她,只是兄妹關係,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的,所以……”丁長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話,但是趙馨雅卻知道該怎麼對付丁先生,因爲她通過夏荷慧,早就瞭解了丁長生的內心是怎麼想的。
丁長生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還沒學會怎麼去承擔責任,這也是夏荷慧離開他的原因,他不想讓丁長生爲難,至於丁長生說的和她結婚,夏荷慧可沒有這樣的奢望,但是寇瑩瑩不同,寇瑩瑩是以丁長生爲榜樣長大的,從白山時就是這樣,沒有比趙馨雅再瞭解自己女兒的心思了。
而且姑娘大了,也不愛說話了,有什麼事都是自己憋在心裡,現在雖然寇瑩瑩每晚都回家住,但是娘倆說話的數量不超過十句,這讓趙馨雅很是擔心。
所以趙馨雅想着極力促成丁長生和自己姑娘的好事,但是目前看來,似乎丁長生的心思根本沒在寇瑩瑩的身上,這讓她很是失望。
“我知道,但是瑩瑩的心思你也知道,恐怕我是勸不動她,這已經影響到她的學習了,年前這次考試就沒考好,這馬上就要高考了,我該怎麼辦呢?”趙馨雅非常沮喪的說道。
“嗯,好吧,我想想辦法吧,但是我和她真的不可能”。現在有一個徐嬌嬌就讓丁長生夠頭疼了,所以現在他真的不想再招惹任何的女人,包括眼前這個曾經讓他心心念唸的女人。
趙馨雅不再說話了,站起身,和丁長生打了招呼就拉開門走了,只留下丁長生一人愣愣的坐回了餐桌邊。
丁長生先是到了醫院看了看,顧青山那裡沒事,楊曉和顧曉萌正在伺候他吃早飯,丁長生就去了開發區辦公室。
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幾天沒來,開發區辦公室煥然一新,到處都乾乾淨淨,雖然東西沒換,但是無論是人還是環境都是新鮮的了。
“哎呦,我以爲你把這裡忘了呢,怎麼這麼多天不來上班,真的打算把這裡都交給我了?”丁長生剛剛坐定,胡佳佳就抱着一摞文件進了他的辦公室。
“呵呵,胡姐,事實證明你這是完全勝任的嘛,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怎麼樣,有什麼需要我背黑鍋的嗎?我來簽字”。丁長生笑嘻嘻的接過那些材料,問道。
“切,我是那樣的人嗎?對了,昨天來了一個叫秦振邦的人,還帶着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來找你,但是打了無數次電話都找不到你,還說今天還會再來,那到底是幹什麼的?”胡佳佳問道。
丁長生先是一笑,沒說話,但是想了想,自己要是不說,又顯得自己和傻子似得,胡佳佳怎麼到的這裡,丁長生是一清二楚,但是現在是將所有的力量擰成一股繩的時候,可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
丁長生絕不會相信胡佳佳剛纔的話,如果說開發區其他人不知道秦振邦是幹什麼的,他信,但是要說胡佳佳不知道秦振邦是哪路神仙,那可就是明擺着欺負丁長生傻了.
“胡姐,以後這個秦振邦要是再來的時候,我要是不在的話,你就直接向楚市長彙報,他來接待也是一樣的,這個人是個大客戶,我們慢待不起,要是耽誤了事,楚市長饒不了你”。丁長生點了一支菸說道。
他的這番話讓胡佳佳有點臉熱,好在這個時候辦公室裡的空調開的比較足,所以臉紅之類的暫時看不出來,不過就在這個尷尬時刻,門外傳來了秦振邦的說話聲。
“哎呦,秦先生,您來了,快請屋裡坐,那個,胡姐,去給秦先生倒茶”。丁長生非常自然的吩咐道。
胡佳佳氣的直翻白眼,但是爲了維護丁長生主任的面子,還是乖乖的和秦振邦打了個招呼後出去倒茶了。
“請坐,請坐”。丁長生熱情招呼道。
“丁主任好大的架子,我們來了好幾次了,你都不在,我想知道,你這個開發區的主任都在忙些什麼呢?”秦墨可沒有秦振邦的好脾氣,而且這個小妞從見到丁長生第一次起就冷嘲熱諷的,被丁長生擋回去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現在丁長生說話可不能這麼隨便了。
一來石愛國終於點頭了,歡迎秦振邦到湖州投資,二來秦振邦果然是奔着樑文祥來的,這兩個人丁長生都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所以面對秦墨的詰難,丁長生選擇了充耳不聞,假裝沒聽到。
“秦先生,我們昨天剛剛去拜會了樑省長,樑省長對這個項目也是做了很高的評價,所以我想問問,這個項目我們什麼時候正式上馬?”這纔是丁長生最爲關心的,投資什麼時候到位,這纔是第一位的,只有落地了,那纔是投資,什麼意向啊,規劃了,都是不值得推敲的屁話。
“這個還有一個程序要走,你也知道,這個項目在各地都很敏感,所以,爲了避免損失,我們這次要先和市裡籤一個投資意向書,而且這個項目要大張旗鼓的宣傳,只有評估完了這些風險,我們纔會真的投資,不然的話,我們是不會投資的,你也知道,這個項目我在南方損失了多少錢,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秦振邦的話很明顯,先是選址,選好地方再籤意向書,只有這些都沒事了,他們的錢纔會真的落地。
“不用這麼複雜吧”。丁長生聽了訕訕道。
“敢情這不是你的錢,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我們每投一分錢,都得對我們的投資人負責,你明白嗎?小官僚,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這個主任的”。秦墨的聲音雖然小,但是足以讓屋裡的每個人都聽得到,就連進來送茶水的胡佳佳都聽到了。